又是一個後天境。
短短時間內,他們竟接連見識到了兩次後天境級別的戰鬥。
他們譁然的同時,也是興奮了起來。
兩道劍形虛影,破碎的瞬間,邊默成猛地上前一步,一拳打出。
恐怖的威能,在那隻拳頭中匯聚,攜帶著驚天氣勢,猛地揮出。
這一拳,不僅威力絕倫,更有一種鎖定虛空,讓人無可躲避的意味。
項尚知道,這是後天境特有的手段,以氣勢壓迫虛空,起到束縛敵人的作用,一般來說,一旦被鎖定,那麼只有硬接一途,極難逃脫。
項尚沒想過逃,時間對他來說,並不充裕。
如今距離項尚殺死天武製藥集團高層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再拖延下去,陳家強者,必然會趕到。
所以,項尚沒有選擇避讓,體內真氣,好似流水一般,嘩啦啦作響,迅速的在體內流轉。項尚的臉上,猛地閃過了一絲紫色。
瞬息之間,項尚體內原本渾厚的真氣,被抽空一大半,一股好似可壓天,可蓋世的力量,從項尚手中衝出。
暴虐的真氣力量,組成一種似雷非雷的特殊力量,被項尚用力打出。
五雷掌!
此時此刻,項尚施展出來的五雷掌,與煉體境已經有了極大的不同。當時與陳定乾對戰的時候,五雷掌只是氣血驅動,力量不夠凝實,雖然威力不凡,但卻顯得很虛。
而如今,已經練氣鏡第五重的項尚,不管是真氣渾厚程度,還是凝實程度,都達到了他前所未有的巔峰,加上真氣特有的雷屬性特性,讓得項尚這一掌,力量強大的可怕。
五雷掌,原本就是神宵五雷法中,可以一直通用的戰鬥武技。只要匯入其中的力量越強,那麼這一掌的威力,也就越強。
項尚體內大半的真氣一同湧入的力量,讓得虛空震盪,好似承受不住這不屬於人間的力量,一道道的空間漣漪,快速擴散。散到地面的時候,竟都讓得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被炸裂崩飛
轟!
拳掌相交。
強大的力量擴散,造成的動靜竟然比之前劍影崩裂還要打。
整個大地,隨著兩人力量的爆發,瞬間崩塌,一個個縱橫數十米長的裂縫,在水泥地面上產生。地面中心處,更是形成了一個數米長的深坑。
咔嚓!
項尚的這一掌,超越了他以往力量的極限,直接將邊默成匯聚在拳頭上的真元力量給擊碎,並且餘力不減,看似緩慢實則迅速的推了上去。
邊默成的拳頭,立即被崩裂的粉碎。緊接著項尚的掌印,狠狠地打在了邊默成的胸膛之處。
嘭!
血肉蹦碎,斷骨橫飛。
獨行客邊默成,靠近心臟的半邊身子,都被項尚的這一擊,打的粉碎。鮮血灑滿大地,一滴滴落在地面上,沉重的好似水銀,濺起一片灰塵。
而他的整個身子,也被那股無匹的巨力拋飛,直接摔在了數十米之外,徹底失去了聲息。
現場鴉雀無聲。
「這就是他的真正實力嗎,殺後天境武者如屠狗?」
有人驚嘆,不可置信的望著場中站著的那個年輕的甚至有些稚嫩的身影。
儘管他的身材並不高大,但在這一刻,卻讓他們感覺到了一種偉岸的氣息。他只是站在那裡,就給他們一種無形的壓迫力量。
這就是強者之勢?
項尚長舒一口氣,精神力轉動間,就有一些東西從那邊默成殘破的身上飛出,加上那柄軟劍,直接匯入他的手中。
沒有過多打量,項尚快速收入儲物空間中,而後不敢過多停留,身子一閃,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很快消失在天武鎮中。
對項尚來說,與後天境武者對戰,還是太過勉強了。不說之前的徐元霸,就算是這邊默成,真實戰鬥力都要比項尚要強。
只不過他們或多或少,都對他有所輕視,才讓他有機會,一戰而勝,將他們斬殺。
特別是這一場戰鬥,別看兩者間只出手兩招,但其中的兇險,卻尤勝于于徐元霸戰鬥之時。要不是項尚傾盡全力使出五雷掌,也難以抵擋對方的那一拳。
要知道,五雷掌可是天品高階功法神宵五雷法上面的絕學,不管是煉體境還是練氣鏡後天境甚至是先天境,都能夠施展,是可以長久使用的武技神通。
匯聚其中的力量越強,那麼五雷掌發揮出來的威力就越強。項尚體內真氣凝實程度,不比後天境武者的真元差,近半真氣的力量,自然恐怖無比,真實攻擊力量,已經堪比後天境第三重的武道強者。
只是後天境第一重的邊默成,自然承受不住,被這一擊給轟殺。
「只是,這一擊雖然強大,但消耗太過恐怖。以我這麼龐大的真氣力量,也僅能打出兩掌,就會力竭失去戰鬥力。所以不到必要時刻,決不能輕易施展。」
項尚感受著體內的虛弱,心中暗自想到。
真氣全部消耗殆盡之後,武者就會有一種虛弱之感,並且僅能發揮出自身的肉身力量,實力大減,真要遇到敵人,就十分危險了。
項尚自然不想承受這種危機。
直到項尚離開,現場的議論才開始變得越加熱鬧了起來,所有人興奮的談論著剛才的交戰,猜測著項尚的身份,對比著他的實力,與哪些成名高手,到底誰強誰弱……
正當他們談興正濃的時候,一道身影,忽然自遠處快速奔來。
他的速度極快,好似一道閃電一般,剛看到時候還在數百米開外,眨眼間就來到了近前。
這道身影掃了眼現場的情況,目光一掃,望向了現場的所有人。
瞬間,一股龐大的威壓力量,就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這股力量之強,遠比之前他們從項尚身上所承受的,要強大的多。好似一頭巨型雄獅,在自己的領地中巡視,現場所有人,都是他的子民,要受到他的奴役。
也讓得原本熱烈交談的所有人,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一般,說不出話來。
「項尚往哪個方向逃走了?「
直到他淡淡的開口,那種龐大的威壓力量,才逐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