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尚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景,但也不慌,正好感覺肚子有點餓了,就拿了個托盤,在桌子上隨意取著美食品嘗,倒也愜意。
「看來張家拍賣行越來越不行了,連這種貧民區的小子都能進來了。」正在這時,一道高傲的聲音傳了過來。
項尚轉過頭望去,見是一個高瘦的少年,在他的身邊,還跟著兩三個同齡少年,其中一個,竟是有一個月沒見的項東陽。
確認對方是跟自己說話,項尚皺著眉頭說道:「你是哪只?」
他可不記得自己見過對方,只是一看到項東陽,他心裡就有種猜測,這人怕是被他引過來的。
「項尚,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快回去吧。」再這種場合,項東陽面對項尚的時候膽氣似乎足了些,開口說道:「這裡拍賣的每一個物品,最低都要十萬星元起步,以你那點可憐的身家,連叫價的資格都沒有,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我道是誰,原來你就是項尚,躲了一個月,終於敢出來了?」之前開口的少年,再次打量了項尚一眼,說道。
「你似乎認識我。」項尚根本沒有理會項東陽的叫囂,而是看向這個少年。
「你不知道我很正常,因為以你的層次,根本接觸不到我……不要以為獲得了第一武道學院的重點學生銘牌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只要我想,隨時能要你的命。」少年聲音徒然變得低沉而陰冷,眼中更是帶著一點瘋狂。
「你是徐明吧。你可以試試,看看到時候是你死還是我死。」項尚剎那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目光徒然變得銳利起來。
所有想要他命的人,都是他的敵人,對待敵人,他從來沒有過心慈手軟。
剎那間,一股強大的氣勢從項尚的身上散發出來,氣血壓迫,加上精神如刀,讓少年徐明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直覺告訴他,項尚非常危險,不僅是因為他表現出來的武道實力,更是因為他能感覺到,只要自己敢有異動,他就真的會拼盡一切要自己的命。
「這麼回事?」正在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一臉嚴肅的說道。
項尚的氣勢雖然一放即收,但場中不乏強者,自然引人注目。
「是張家拍賣行的安保主管張永,項尚你要倒霉了,敢在張家拍賣行鬧事。」項東陽幸災樂禍的說道。
「張主管,你們拍賣行現在越辦越低級了,連這種貧民區出來的小子都得到了邀請,看來下次,我完全沒有必要再來參加你們的拍賣會了。」好一會兒,徐明才從項尚的影響中恢復過來,語氣冰冷的說道。
「對,我覺得你應該把這人趕出拍賣會,省的驚擾了大家的雅興。」項東陽忙跟著說道。
徐明身後幾人,還有場中其他人,頓時將目光放在了項尚身上。
一個來歷莫名的人,跟徐家拍賣行的公子,兩者對比。儘管徐氏和張氏兩家拍賣行關係勢同水火,但徐家公子來參加張家的拍賣會,就算是張氏拍賣行的負責人再不情願,也要笑臉相迎,如今他施壓下來,安保主管張永如何選擇,大家都能想像得到。
徐明和項東陽的臉上,甚至已經露出笑容。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誰說要把他趕出去的?」
眾人尋聲望去,頓時就只見不遠處,一個頭髮花白,穿著青色長袍的老者,快步走了過來。
在他身後,數位張氏拍賣行的管理人員,眾星捧月般跟在身後,襯托的他氣勢更足。
「張老。」
「張老你來了。」
「張老今天這次拍賣的壓軸,可別把價格抬得太高啊。」
……
在老者路過的時候,許多人語帶笑容的打著招呼,就算有不認識的,也在其他人提醒下,用略帶敬畏的目光看向他。
來人正是張修賢。
「張老……」安保主管張永恭敬的問候道。
張修賢雖然不是張家拍賣行的負責人,但身份卻極為氏殊,就算是張氏拍賣行的負責人都對他很是尊敬,再加上首席鑑定師和拍賣行總領事的身份,他自然不敢怠慢。
「不知道是誰,想趕走我們張氏拍賣行的客卿長老?」張修賢眉頭一豎,語含怒氣的說道。
項東陽臉色煞白,心裡更加難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客卿長老?項尚?怎麼可能?」
這一刻,不僅是他,其他所有人也有些譁然了起來。實在是從張修賢口中說出來的話,太讓人震撼了。
項尚看起來只是十幾歲的年齡,何德何能,能成為江州市二流勢力中都處於頂尖的張氏拍賣行的客卿長老?
「張老,這是真的嗎?這少年真的是你們張家拍賣行的客卿長老?」有人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當然是真的,我沒必要拿這件事情開玩笑。」張修賢點頭確認道。
頓時,所有人望向項尚的目光都變得不同。之前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不敢相信,如今得到證實,他們對項尚頓時變得好奇了起來。
安保主管張永更是一臉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妄下決斷,真將項尚趕出拍賣行,不然這一次就真的倒霉了。
以他對張修賢的了解,就算他顧念自己同是張家人而不會太過分,但為了取得項尚的諒解,自己也絕沒可能繼續呆在張氏拍賣行的。
「徐明,這裡不是你們徐氏拍賣行,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再有下次,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緊接著,張修賢望向徐明,臉色冰寒的怒斥道。
說完,張修賢不再理會徐明,轉頭對項尚說道:「項客卿,來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我們先去包廂吧,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包廂內也可以競價的。」
「沒問題。」項尚點了點頭,跟著徐明走了兩步,突然,他停下了腳步,轉過頭,望向徐明等人,最後停在了項東陽的身上。
項東陽正暗自慶幸著事情過去了,見狀臉色大變,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