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臉色鐵青,眾人熱血沸騰。
眾人看似團結一致,女修著實孤家寡人。
哪怕成議員聽到沉約所言,都不由得低聲道,「沉約能否挽救所有的空間?」
如果沉約可以做到這點,成議員當然不介意和沉約聯手。
生死關頭,能不能活下去才是至關重要,至於和撒旦、還是和上帝聯手,對成議員而言,似乎沒有區別。
都子俊沒有回應,他皺著眉頭似在考慮什麼。
女修孤獨的立在那裡,喃喃道,「很好,你們都選擇和我為敵。」
沉約欲言又止,水輕夢質疑道,「那你怎麼不想想,為何所有人都站在你的對立面?」
女修恢復了冷漠,「當羊群面對獨狼的時候,自以為的團結,其實不堪一擊。」
眾人凜然。
沉約沉聲道,「女修,你仍不準備放棄嗎?」
他在敘說的過程中,將一切想的明白——女修不但沒有外援,哪怕是自身都沒有力量衝破眼下的束縛。
可女修還準備進攻。
女修所恃的是……
女修突然笑了起來,「我倒要謝謝你為我解開諸多謎團,讓我的計劃……」
話未說完,女修周身大亮。
亮的再如太陽。
眾人驚呼。
他們聽了沉約的分析,只覺得女修應該如強弩之末,不想女修的能力似乎更是暴漲。
沉約想錯了?
女修身上爆發的光華盡數射在空間管道的接口之上。
管道瞬間凍結,衝破眾妙之門的閘口,就要到達氣泡空間前。
成議員大驚,不想女修這次的進攻比第一次還要突然勐烈,下意識的叫道,「反擊。」他伸手就要拍下。
他有極高的權限,而這個權限類似超級大國元首握有核彈發射的權限般。
緊要關頭,他選擇了反擊。
這是他的習慣。
積習怎改?
可他的手倏然停在了半空——是都子俊抓住了他的手。
成議員怒道,「你……」他右手被抓,隨即左手掏槍,一槍射向都子俊。
變化剎那。
在這之前,沉約已叫道,「停止反擊!」
與此同時,那冰凍的空間轟在氣泡空間上。
眾人愕然,他們實在不解沉約的用意——在受到攻擊的時候,太多人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反擊,更何況眼下是女修的攻擊!
誰能阻擋女修的攻擊?
末世人都不能。
可偏偏沉約讓眾人住手,都子俊同樣不贊同反擊?
女修一擊得手,整個人卻倒了下去。
眾人再度意外,全力一擊的女修無人反擊,怎會倒地?
諸人不解之際,都子俊一閃頭,在生死剎那居然躲過了成議員的致命一擊,喝道,「女修……」
他仍在用力阻止成議員做出反擊的動作,可他隨即鬆手——因為成議員突然掙開了都子俊的手腕,然後一掌拍在都子俊的胸口。
都子俊倏然爆了開來。
眾人雖見多了世人的死法,可從未想到過有人會這般爆開。
鮮血飛濺,都子俊被成議員一掌拍成了碎片!
都子俊死了?
哪怕夜星沉都沒料到這點——在夜星沉看來,都子俊無論計謀能力,都算是末世人的頂尖行列,如今雖說全盤大局是由女修掌控,可若沒有都子俊,事態本走不到如今的地步。
可都子俊突然死了?
被成議員隨便一掌拍死了?
成議員這般深藏不露?成議員表現的竟像是絕頂的武功高手?
「退後,極限警戒!成議員是女修!」
琴絲的聲音突然從空中傳來。
其餘的末世人本是震驚都子俊之死——他們無法想像這種事情,末世人雖有矛盾,但嚴禁彼此傷害,不然懲戒後果極為嚴重。
成議員如何會敢於破戒?
可琴絲話音一出,眾人終於明白——女修的全力一擊,讓她附身在成議員的身上?
他們遲疑片刻,幸好女修擊斃都子俊的時候,同時有了分猶豫。
末世人身前有光芒湧起,如盾牌的護住身軀。
「七號反擊!」琴絲再度喝道。
末世人的光芒盾牌上突然射出一道白光,齊齊向成議員射去。
趙佶等人驚詫。
他們倒沒想到末世人會如此齊心協力,可齊心的他們這麼做,又將成議員置於何地?
雖說成議員擊斃了都子俊,可如此一來,成議員不同樣要死於非命?
「成議員」無視致命的攻擊,一掌拍下。
諸多白光射在「成議員」的身上,「成議員」隨即四分五裂。
下一刻,光芒散盡,末世人如臨大敵的望向「成議員」消失的地方,微有茫然之意,
琴絲驀地從虛無處閃出,同樣凝望「成議員」不見的地方,神色肅然,突然道,「沉約,我們需要立即談談。」
眾人突然驚呼連連。
因為他們看到的閘口突然不見,而水晶空間和氣泡空間的管道盡數碎裂,兩個空間倏然融合。
在趙佶等人看來,一陣顫動後,沉約、琴絲等人從眼前消失不見。
「怎麼了?」
趙佶見狀,不由問了句,可他內心知道無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哪怕他趙佶經歷過太多離奇的事情,對眼下的變化都是不可解釋,更不要說那些朝臣。
岳飛沉吟道,「好像女修聲東擊西,利用鬼上身的邪法上了成議員的身軀,擊斃了都子俊,然後被琴絲……」
趙佶苦等半天,始終聽不到「消滅」二字,忍不住道,「女修死了嗎?」
岳飛躬身道,「微臣知道聖上喜聞女修的死訊,可微臣實在不敢以推測誤導聖上,還請聖上恕罪。」
趙佶輕嘆一口氣,「鵬舉為人謹慎,何過之有。」
岳飛終道,「微臣只怕女修會另起風波。」
趙佶內心震顫,「鵬舉何出此言?」
聶山咳嗽一聲,心道聖上少經風雨,你岳飛再這麼打擊下去,聖上如何能夠承受?
岳飛有所猶豫,趙佶卻是堅定道,「但說無妨。」
微有沉吟,岳飛還是道,「看琴絲的凝重,事情遠未解決。而能給琴絲、沉先生這般人物造成麻煩的,除了女修,微臣實在想不到別人。」
他的言下之意自然是,女修仍在。
眾人本來患得患失,聽岳飛這麼一說,一顆心又是抽緊。
就在此刻,有人驚呼起來。
眾人一凜,順著那驚呼之人所望的方向看去,就見凝結的火焰倏然跳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