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李瑞眼中的是一張錢莊的存款票據,而這張票據上的數額清清楚楚的寫著白銀一萬兩。如果說之前的那張房契讓李瑞感到心動的話,那這一萬兩銀子則直接讓李瑞震驚、眼紅了。
顯然李瑞也沒想到林芝夏今天出手會這麼大方,之前那座宅子就已經夠讓李瑞意外了,現在這一萬兩則更是讓他震驚。以前身為北洋軍的一位標統,李瑞也算是位高權重,不能說缺少銀子、用度緊張,但也絕對算不上闊綽。和現在林芝夏出手的大方程度相比那更是差了很遠。
之前身為一位標統,李瑞也能或多或少的從軍營里漏下一些錢財,再加上其他人巴吉他對他的孝敬,李瑞自問一年到手幾千兩銀子還是可以的。再多那就超出李瑞的能力範圍了。不是李瑞不想要更得的錢,而是他也不敢。
現在袁世凱的北洋軍可不像地方上的其他軍隊一樣內部腐敗不堪、外部有缺乏監管。現在的袁世凱正是意氣風發想要干一番大事業的時候,所以對於自己的依仗北洋軍他看管的很是嚴格。朝廷剋扣北洋軍的軍餉,袁世凱會想辦法從其他地方籌措銀子自己補足,可如果北洋軍內部有人剋扣士兵的軍餉,那袁世凱可絕對不會輕饒了對方。
他自己辛辛苦苦花銀子想要收買軍心,豈會讓手下一幫蛀蟲壞了大事。所以,有袁世凱在上面嚴加看管著,現在的北洋軍那絕對是不但軍紀嚴格,而且內部就算稱不上多麼清廉但也沒人敢輕易對軍餉下手。這和後來袁世凱失去對北洋軍的掌控之後北洋軍迅速墮落可是不一樣。
現在的北洋軍內部一樣有腐敗,一樣有人會想方設法賄賂、攀附上司,可是對於沖軍餉下手,大部分的人還是慎之又慎的,他們可不會輕易的去觸犯袁世凱的忌諱。
就比如李瑞,每一年他都可以進賬幾千兩銀子,不過這些銀子只有一小部分是他小心翼翼從軍餉裡面省出來的。李瑞不會直接剋扣士兵的軍餉,但是卻可以利用自己的職務在採購的環節拿些好處。對於這些袁世凱其實也都是知道的,不過他也知道水至清則無魚,所以只要手下不是太過分袁世凱一般不會直接過問。
靠著採購商漏下來的銀子,再加上每一年別人給他送的禮,還有一些自己的田產、商鋪收益,這才湊夠了李瑞每年幾千兩銀子的收入。不過收入是這麼多,真正能落到手裡的卻不多,因為別人給他送禮,他也同樣需要給別人送禮。而且他送禮的對象那可都是職務更高、權勢更重,送的禮自然也就更大。
拋出了各項開支,一年到頭李瑞能夠落袋為安的錢財也就一兩千兩。積攢了這麼多年,李瑞府里能夠拿出來的現銀也就不到兩萬兩。
可是現在,林芝夏在李瑞面前一出手就是一座價值數千輛的大宅子,然後還有一萬兩的白銀。一次出手,頂的上李瑞自己幾年的辛苦,所以饒是身為林芝夏的上司,李瑞此時此刻也震驚了。
他哪裡知道林芝夏搜刮起來膽子可是比他大的多了。身為標統,林芝夏手下名義上的兵員數目為兩千餘人,刨除軍官不算,每個月林芝夏需要下發的軍餉都有近一萬兩,按照他剋扣軍餉的程度,再算上那些虛造的名錄,林芝夏一個月至少進賬五千兩。
這還只是給士兵下發的軍餉,再加上軍營的採購以及其他人對自己的孝敬等等,一個月林芝夏進賬哪怕沒有一萬兩也差不了太多。可以說林芝夏一個月撈的錢都比李瑞一年還要多。所以出手的時候林芝夏自然也就大方的多了,而且不大方一點他還怕李瑞不心動呢。
現在,看著李瑞那震驚的表情、眼紅的眼神,林芝夏心裡滿意極了。他知道,李瑞心動了,面對一處大宅子和一萬兩的白銀,能夠不心動的沒有幾個。
李瑞也是俗人一個,所以他也不能免俗。看著這一萬兩銀子的票據,李瑞知道自己心動了,他知道自己可能要一步一步的陷入到林芝夏的陷阱當中了,可是饒是如此他還是無法收回自己伸出去的右手,而是讓自己身邊的那個女子用自己小巧且溫柔的右手抓著他的手放在了那張一萬兩的錢莊票據上,然後李瑞下意識的用力一抓,將其抓在了自己手中。
等李瑞將自己的手收回之後,他的腦子幾乎一片空白,從那張錢莊的票據抖落下來之後,李瑞的腦子就幾乎當機。整個過程當中他根本就沒什麼主動思考的思維,腦子裡都是亂糟糟的,他好像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便已經在身邊那個女子的幫助之下將這一萬兩拿在了手中。
將一萬兩放在眼前,李瑞的腦子這才慢慢的恢復了一點冷靜,看著這一萬兩,他知道自己完了,林芝夏的這條賊船,他可能下不來了。
可是林芝夏根本就沒有給他反悔的機會,很快在林芝夏的示意之下,他身邊的那個女子也迅速站起身來來到了李瑞的另一邊,兩個陪酒的女子一左一右的擁簇者李瑞,她們自作主張的將那一萬兩以及那張房契塞到了李瑞的懷裡,然後給李瑞到了酒,趴在他的懷裡嬉戲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房契和銀子都已經到了李瑞的懷裡,再想讓他拿出來也是不可能的,雖然他心裡知道自己掉進了林芝夏的陷阱,可最終他還是將錯就錯一步步被動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在兩個美女的簇擁之下,李瑞很快便恢復了平靜,林芝夏端起酒杯和李瑞又喝了一杯酒,兩人的關係一瞬間變得比剛才還要親密,然後林芝夏便起身暫時離開了房間。而等他離開之後,房間裡的兩個女子立馬做了起來,紛紛趴在李瑞的肩膀,小手在李瑞身上胡亂摸了起來。房間裡的氣氛陡然變得淫*靡了幾分。
門外的林芝夏扭頭看了看合上的房門,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