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離玉樹的光,太醫還是第一次上金鑾殿給皇帝診脈呢。
離玉樹自然而然成了史上第一個在金鑾殿上看病的皇帝。
她來了個皇宮癱,把左手探了出去,太醫診了半天,心中暗自思忖,王爺可真是大驚小怪,只是打個噴嚏而已,又不是受了重傷,至於特意宣太醫來看麼,但他不敢在明面上說出來,只好道:「回王爺,皇帝無妨。」
聽及,離傲天懸著的心總算是放心了。
一直佇立在殿下的九千歲眯著妖冶的桃花眼看著他們,似乎感覺離傲天對小樹樹的關心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自己出現幻覺了?
「皇叔,朕想回去歇息。」離玉樹揉揉發癢的鼻子,道。
二人的頭碰到一起,在外人眼裡是說不出的曖昧親昵,離傲天看這小東西蔫蔫的提不起精神來只好揚聲道:「退朝。」
退朝二字話音才落,離玉樹就撒丫子蹽了。
她實在不想看到皇叔和涯涯的口水大戰,真是有夠無聊。
離玉樹打了個哈欠,今兒不知怎的了,跑起來格外輕鬆,她好像能飛起來誒。
興奮的她抓了小天兒玩了一圈,又跑到龍榻上打了個滾兒,她滿心歡喜的想,若是涯涯能在她身邊的話那可真是大好事一件啊。
因為離玉樹能看出來皇叔和涯涯是死對頭。
而且她感覺涯涯挺厲害的,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想到這兒她興奮的從龍榻上滾下來,這麼一滾不要緊,她感覺自己龍袍裡面怪怪的。
等等。
離玉樹倏然從地上爬起來左右看看,確認無人後才抻開衣襟,掀起眼皮兒往裡面看去:「啊。」
她急促的尖叫聲把茉莉吸引來了:「皇帝,怎麼了怎麼了。」
「茉莉,朕的束胸帶不見了……」離玉樹哭喪著一張臉。
千歲居。
九千歲不同於尋常的太監,而是輔佐先帝的紅人,自然有自己的寢宮了。
他喜歡寂靜,寢宮坐落在後殿,離後宮很遠,雖然偏僻卻也是個依山傍水的地方。
好在宮裡的人沒有把千歲居忘掉,每日都會打掃乾淨,否則九千歲定會大發雷霆。
雖然離傲天和九千歲在朝廷上爭論不休,但私下九千歲卻將先帝之前的牌令拿出來,見到牌令如見到先帝,當初先帝在牌令上刻下了一行字:九千歲成涯輔佐歷代皇帝直到斃去。
也就是說九千歲是必須要回宮的。
離傲天雖然惱怒但也不好反抗先帝的遺命,只好允了。
「還算乾淨。」九千歲環繞了一圈,自言自語道,他屏退了宮人才把藏起來的束胸帶拿出來細細的看,儘管這是小樹樹的東西,但他還是習慣性的捏住鼻子:「這是什麼東西啊,好奇怪。」
他把兩個系在一起的束胸帶拆開:「腰封?」
九千歲起身把束胸帶往自己的腰上纏:「不對啊,太短了,而且小樹樹今日纏腰封了啊,可這個的確是從小樹樹身上掉出來的啊,這是幹什麼用的呢?」
他不解,決定去問問小樹樹,也許小樹樹受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