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野獸踏入了死海這片不會被化成海水。」慕容澈喉結滾動,不以為然:「那些愚蠢的野獸遇到死海都會跳過來的,只要過來便會喪命。」
若歌垂下長睫,心想,莫非自己看錯了?
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蔓延著。
束髮後,慕容澈和若歌來到膳桌前等著淨面的離玉樹。
半晌,迷迷糊糊的小玉樹踉踉蹌蹌的來到了膳桌前。
她今日看上去有些奇怪,跟個小殭屍的一步一步的慢吞吞的走著,而且不能轉方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們:「慕容澈,我能……我能站著吃飯嗎?」
「不能。」慕容澈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你個殘暴的狠心人。」離玉樹僵硬著脖子,淚眼汪汪的:「我……我昨晚睡落枕了。」
聞言,慕容澈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睡落枕了?哈哈哈哈,誰讓你昨夜偷吃東西又睡在膳房了,這就是老天對你的懲罰。」
「懲罰你個胡蘿蔔的大腿腿啊。」離玉樹僵著脖子不敢動彈,罵他的時候都是吊吊著脖子。
「坐不下了?」慕容澈噙著魅惑的笑看著她。
「恩。」離玉樹點頭。
「想用膳嗎?」慕容澈又問,這些話簡直是陷阱啊,一步一步的讓她往裡面跳。
離玉樹摸了摸空空的肚肚,瞟了一眼膳桌上的小籠包,皮包餡大,她記得她做夢的時候還夢到了小籠包呢:「想。」
「你昨夜偷吃了那麼多東西居然還餓?」慕容澈震驚離玉樹的飯量,她是屬豬的麼?
她大咧咧道:「都拉出……」
「咳……」若歌輕咳一聲。
離玉樹抬起手臂摸了摸鼻尖:「我屁屁都吐出去了。」
撲哧,若歌笑了出來。
慕容澈更是豪放的笑,手指擎在半空指著她:「離玉樹,你怎麼這麼有意思呢。」
「我餓。」離玉樹委屈的說。
「過來。」慕容澈朝她招招手。
她抬著沉重的步子朝慕容澈走去,離玉樹心思單純,以為他是要給自己盛包子讓自己端出去吃呢,誰曾想,慕容澈一個用力直接把離玉樹拉到了懷裡,讓她穩穩的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啊,臭流氓。」離玉樹掙扎著,但是她的脖子不能動,光動彈手臂,看起來十分滑稽。
若歌旁若無人的喝粥。
「別動,本尊主還沒有低俗到吃一個脖子落枕的女子的豆腐呢。」慕容澈拍了下她的手:「本尊主親自餵你喝粥,如何?」
「不如何。」離玉樹表示十分抗拒:「誒,慕容澈,你的腿上是有釘子嗎?快讓我下去。」
慕容澈緊了緊自己箍在她腰肢上的手臂:「別鬧,粥灑了。」
他拿起一個瓷碗替離玉樹盛滿了粥,而後用瓷勺舀了一勺子,體貼的吹了吹,送到她唇邊:「啊,來,張嘴。」
「不吃。」離玉樹別過頭去。
「告訴你啊,別不識抬舉,讓你吃你就吃,你知道又多少人求著本尊主餵飯呢麼。」慕容澈撞擊了下瓷勺。
離玉樹瞥了一眼:「你會不會餵飯啊,就不知道往上面加個鹹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