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腦袋總是有些懵。
離傲天回想了一圈。
噢。
他終於明白離玉樹說的是什麼了。
自己的那方面不行了。
他自己種下的果,就得自己吞下去啊。
「去哪兒?」睡醒後的離傲天聲音沙啞,帶著慵懶的性感。
「太醫院,你怎麼不著急呢?」離玉樹拉著他的大掌往龍榻邊沿拽去:「這是朕的錯,朕會對你負責的,你不要擔心。」
負責?
離傲天忽然發覺自己這個雪球真的是愈滾愈大了。
他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皇上,微臣自己去看就好。」離傲天沉聲道,有些心塞,他若是到了太醫院說出自己的問題,那不等於全皇宮上上下下都知道自己不行了。
這可是代表著他的威嚴。
「不行,朕是始作俑者。」離玉樹一本正經的說,有一種大無畏的精神。
「這種事情實屬丟人,本王不想過去。」離傲天拂開她的小手,最後一絲瞌睡蟲也被她趕跑了,離傲天穿好了長袍,鞋襪。
「不行,必須去。」離玉樹嚴肅的說:「有病就要看,沒什麼好丟人的,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呢。」
離傲天繞開他,打算淨面,小玉樹把面盆捧走了:「皇叔,去看病。」
「本王要上朝了,今日有大事。」離傲天來不及淨面,現在要躲過這個危機。
他灰溜溜的逃走了,回到自己寢宮開始淨面,漱口,鷓鴣在一邊看著,疑惑不已,在他印象里,王爺絕對不會如此狼狽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的。
可王爺竟然就這麼回來了。
鷓鴣關心的問:「王爺,怎麼了?怎麼這麼狼狽啊,連臉都不洗啊,哎,難不成是皇上把王爺攆回來的?」
話音才落,一盆水潑在了鷓鴣的身上,他從頭濕到腳,抹了一把臉:看來猜對了。
鷓鴣追著問:「王爺,這說明王爺已經成功了一半啊,因為夜裡王爺沒有被趕回來啊。」
「出去。」離傲天冷冷的呵斥他。
「是。」鷓鴣道。
王爺啊,你好狠的心啊,大冷天的就讓屬下站在外面,屬下要去找皇上告狀。
換好朝服的離傲天上朝時也是心不在焉的,好在今日朝廷沒有什麼大事,上奏的人也少,不到半個時辰便回來了。
他坐在書房前里深思,說謊的結果便是起初說了一個大謊,後來用許多的小謊去圓這個大謊。
他十根分明的長指支在額頭上,而後命鷓鴣去太醫院,告訴那幾個太醫若是一會兒自己和皇上去看病,他們就承認自己有隱疾。
鷓鴣也愣住了:「王爺,你這是玩的有點大啊。」
「恩,昨夜是個意外。」離傲天也是懊惱不已啊,苦肉計沒用明白。
鷓鴣想笑,卻只能憋著,立即執行離傲天的命令去了。
離傲天是這麼打算的,和太醫院提前串通好,在他心裡,離玉樹是接受不了自己欺騙她的,他不如落落大方的承認,而後慢慢治療,反正治療的時候離玉樹也不會跟著,喝藥的時候離玉樹也不會看著。
等了個十天半月的,離傲天的隱疾好了,到時候兩個人便會和好如初了。
他的算盤打的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