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爹給你擦擦汗。」糖糖坐在床榻的邊邊上晃悠著兩條小短腿兒,獨孤烈親力親為把帕子浸濕,擰乾了以後托起糖糖的小臉兒細細的給她擦額頭上的汗,免的出去會凍壞。
雖然這邊沒有北方冷,但畢竟也是冬天。
獨孤烈笨手笨腳卻依舊努力的為糖糖穿好了一件小襖裙,腳上穿了一雙帶著小毛球的小棉靴,跟個雪娃娃似的,看著就討人喜歡。
小糖糖歡歡快快的跑出去了。
影子看糖糖出來了,心想哄糖糖玩一會兒,於是便和糖糖玩起了捉迷藏。
糖糖充滿童真歡快的笑聲在宅子裡響起。
一襲黑色斗篷的獨孤烈佇立在門口望著這一幕,唇角彎起了欣慰的笑容。
京城,大理寺。
自從獨孤烈把糖糖帶走以後,慕容嫣整日魂不守舍的,總是用大量的案子來麻痹自己,有時忙的連飯都沒時間吃。
夜,淒涼。
唯有一盞微弱的燭火映亮了慕容嫣的房間。
她靠在窗子前,手裡抓著一個卷宗,眼睛一直盯著那一頁,心裡,腦子裡卻一直想著糖糖。
她神魂游失,以至於門被叩響了好幾次才起身開門。
白墨司臉色蒼白的看著她,聲音沙啞:「嫣兒。」
「找我做什麼?是又想拿我的腰牌還是什麼?」慕容嫣眸色清冷的看著他。
「你最近太拼了,我來看看你,回家住吧,在這兒也沒人照顧你。」白墨司心疼的,痴迷的看著她。
慕容嫣嘲諷一笑,空洞的眼神看著他:「糖糖都被搶走了,我哪兒來的家呢?」
「嫣兒,我們可以把糖糖搶回來。」白墨司捏緊了拳頭。
「呵,呵呵。」慕容嫣自嘲的扯著唇,蒼白的臉,蒼白的唇,她勾著額前細碎的青絲:「再去火燒獨孤派麼?暗宮已經被你燒了,獨孤烈已經恨死我了,他能把糖糖交給我麼?這次你把獨孤派逼到這份上,皇上一定會重用你的。」
「嫣兒,你知道我對重用不重用根本就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更何況,皇上知道這件事是你辦的。」白墨司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有些心虛。
「呵呵,墨司,你真的是下了好大的一盤棋。」月光灑在慕容嫣蒼白的臉蛋上,更顯憔悴:「現在全天下都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我有理說不清,獨孤烈更不會相信我,你讓我們之間的誤會像滾雪球一樣愈滾愈大。」
「是,這就是我的想法和我最終的目的。」白墨司激動的捏住她的肩膀:「我要讓你和獨孤烈永遠再無可能!」
「所以呢?也讓我和糖糖骨肉分離嗎?」慕容嫣推開他,步子踉蹌,節節後退:「墨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我不該和你成親,不該和你簽那不平等的條約。」
「嫣兒,既然你記得我們之間的不平等條約,你就該知道我多麼的愛你。」白墨司痴情的看著她:「當年,我要娶你,我答應你不會碰你,答應你視糖糖如己出,答應你……」
「夠了,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