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
因為,三日後便是正月十五。
夜剎閃開。
一頂黑漆漆的轎子落在地上,逼迫性的氣勢讓若歌的呼吸一窒,她捏著慕容澈的斗篷一角:「若歌見過少主。」
「夜剎。」黑轎內,冥衍夜幽冷,神秘的聲音響起。
「是。」夜剎點頭,隨即一揮袖袍,整個叢林已經被一團黑霧籠罩住,誰,也看不見裡邊的景象。
「人,找到了?」車簾內,冥衍夜冷酷到極致的聲音響起。
若歌捏著斗篷,不想承認,她抬起頭,眸里清淡一片,薄唇微動,說了謊:「少主,還未找到。」
話音才落。
那黑漆漆的車簾被一股強勁的風卷開,一襲黑衣的冥衍夜冷酷的看著若歌,眸里浮了一絲嗜血的光芒,手裡的軟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唰的纏住了若歌的脖子,那鋒利的劍刃離她很近很近,近到只要她用力呼吸便會被那劍刃割斷脖子,好在若歌不是那經不起大風大浪之人,她閉了閉眸子,調整呼吸,再睜開眼已經是清明一片:「少主。」
「若歌,你可知道欺騙本少主的代價!」冥衍夜字字珠璣,如冰雹砸在若歌的身上。
「少主,若歌的確沒有欺」話,未落,若歌整個人被軟劍甩在了地上,她柔軟的身子磕在了岩石上,痛的她渾身顫抖。
夜剎冷漠的看著,即便有些不忍也不敢勸阻什麼,只能上前道:「若歌姑娘,你還是不要惹怒少主了,少主一向不會憐香惜玉的。」
是啊。
冥衍夜從未被女子近過身,他厭惡女子,而且還傳聞說他不舉,那他為何又要在十五那日要一個純陰性的女子呢?
是糟蹋還是殺了還是
若歌不敢想。
小玉樹本就單純,膽在離王爺的羽翼下成長,她怎能那般殘忍,若歌撐著疼痛的身子起身:「少主」
「若歌。」冥衍夜的聲音好似無形的刀,劃在若歌的心上:「在回答本少主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後果。」
「少主,若歌的確沒有找到。」若歌閉著眸子,似乎等待死去,她不捨得也不忍心把小玉樹交出去。
「夜剎。」冥衍夜似乎料到了這個答案,滿意的點點頭,唇角勾起一抹危險到極致的弧度。
夜剎面無表情的看了若歌一眼,隨即揮起袖袍,狂風大作,整個叢林頗有地動的架勢,石塊翻滾,樹根拔地而起。
冥衍夜這個始作俑者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若歌咬著唇,知道他這是要掀了死海,她跪下:「少主,少主,不要這樣做。」
「不要?」冥衍夜咀嚼著這兩個字:「你欺騙本少主的時候怎的沒有想到這兩個字,恩?」
「少主,若歌沒有欺騙你。」若歌依舊嘴硬。
「呵夜剎。」冥衍夜不再理會她,靜靜的閉著眸子,他喜歡聽山河呼嘯的聲音。
夜剎箭步上前,一把箍住若歌的手腕,兩根長指準確無誤的從她的袖口裡拿出來那份契約。
若歌花容失色,上前就想奪:「不要。」
砰的一聲巨響,冥衍夜單單是握住了拳頭,那地動山搖之勢便穩了下來,若歌驚嘆著他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