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乃是名門望族,不屑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不可能大肆宣揚這件事情成為天下的笑柄。」屏風後的人聲音醇厚,語氣堅定:「慕容寺卿一向聰明,不會連這麼點小小的案子都處理不好吧。」
「你不必給我戴高帽子,更不必對我用激將法,我有我自己的判斷。」慕容嫣從座位上起身,不打算和他過多談論:「這個案子處理號後我自然會將真相大白。告辭!」
她欲離去。
屏風後的人急促的喚住了她:「慢著!」
這語氣,這口吻讓慕容嫣渾身一滯。
她頓住步子,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慕容寺卿可有心愛的人?」那人故作自然的樣子,若不是方才他焦灼的口吻,慕容嫣真的以為他只是隨意問問。
她垂著眉眼,紅唇輕啟:「有,是我的夫君。」
撂下這句話,她轉身離開。
屏風後的人狠狠的一怔,那雙拳頭握的緊緊的,眸子赤紅。
她的夫君。
呵,她愛上了白墨司麼。
那扇門隔絕了他們。
臥在房樑上的影子見自家主子情緒差勁立刻從樑上奔下來,立在獨孤烈跟前,道:「主子,慕容小姐方才那席話許是應付你的。」
「不。」獨孤烈點了自己的聲道穴,他的聲音又變回了曾經的醇厚:「她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怎麼可能。」影子詫異道。
「我們在一起多年,她又那般聰明,早已在一些細小的細節上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獨孤烈略有些傷感:「也許下次,她是不會單獨來見我了。」
影子默然不作聲,感情的事向來不是外人能插手的。
離開後的慕容嫣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
是他。
真的是他。
即便他改變了聲音,隱匿了自己,她還是把他認出來了。
他為什麼以這樣的方式同自己見面。
她永遠記得他對自己說過的那番話。
他要把自己從他心裡刨出去。
既然如此,他還來找自己做什麼?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靠在拐角的牆壁上,這兒廖無人煙,可以讓她更好的思考,她理智的想:她不能在跟獨孤烈見面了,這個案子由別人處理吧。
這樣想著,她回到了大理寺。
白墨司正在翻理另一個案子的卷宗,看到慕容嫣回來,立刻把手裡的活兒放下:「嫣兒,你臉色有些憔悴,怎的了。」
「沒事,方才跑了一個案子,比較累。」她擺擺手,坐下來,手撐著額頭。
白墨司繞到她身後,體貼的為她揉起了側額:「歇一歇吧。」
「墨司,那個殘疾乞丐的案子你來接吧,我有些累。」慕容嫣想擺脫獨孤烈。
「好,我來。」白墨司對慕容嫣一向言聽計從。
她扯了扯唇,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
她要保護好糖糖,絕不能讓糖糖再和獨孤烈接觸了。
三日後,上次來報案的人再次找了上來。
慕容嫣淡淡的回絕:「這個案子我已經移交給了白少卿,有什麼問題你找他說吧。」
「慕容寺卿竟是這般不負責任?自己的案子隨隨便便交給了別人?」又是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