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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趕路時便未吃多少乾糧,這下被押解一路又滴水未沾。關在如此昏天黑地之處,王隸自是越加虛弱了。
很快王隸便爬起來,坐在稻草墊上冥思起來。體內《金剛經》與《炙炎心法》靈力運轉,四下靜謐無比。諸多雜念在此時漸漸拋之棄盡,很快王隸便心靜如一潭清水了。
「我跟重犯、竊賊絕是扯不上關係,不如便等秦大哥為我調查好了。」王隸閉上眼睛。
心如止水,以靜觀動。五感六神,似閉則通。
不知過了多久。
「王隸,醒來。」
王隸一驚,猛然睜眼。隔著鐵欄,外邊站著一個高大身影。全身籠罩於裹實黑袍中,還戴著金色面具。「是我要抓你來此的,有些事要囑託予你。」黑袍人面部發出聲音。
「你是誰?」王隸盤膝坐著,警惕問道。
「你可稱我——伏羲。」隔著金面具,聲音詭異又神秘。「我是秦宇生前好友,少林遭滅,我知道秦宇定留有後手。而且,我也知道你的身世。秦宇之所以讓你下山,便是因為身世緣故。」
「身世?秦宇…是方丈的俗名!這人是…」王隸心想道,恍然明白。於是又說:「你知道什麼?方丈不是說…我是孤兒嗎?」
「孤兒?可笑,不過是託辭。」黑袍伏羲嗤笑道,「你不僅不是孤兒,你甚至還有大把親人在世!」
「什麼!?」王隸驚詫無比,大把親人在世?!
伏羲注視著王隸,冷靜道:「你是遠古時期便存在和興盛、並且極強的蛇人族後裔!這便是你的身世。」
「蛇人族…後裔?那是……」王隸一直驚訝著難以接受,伏羲說的什麼,他也都沒聽懂。什麼是蛇人族?
「你的骨骼生來異於常人,可作極異常扭曲,近乎軟骨。不必我說,想必你自小也是發現了的。」伏羲道,「骨如蛇般,這便是你身為蛇人族後裔的最有力證明。」
王隸無言,這就是撫常真人所說,自身骨骼奇異之處嗎?僅僅能作極異常扭曲,有何作用?
「伸手予我。」伏羲冷道。
「啊?」王隸一驚,不知伏羲意欲為何。
「伸手予我。」伏羲再說道,「秦宇所要囑託之事,遠非信件那麼簡單。他仍有交付,我給予你。」
「哦。」王隸聽到伏羲這樣說,不由沉思了一會兒。伏羲都能知道方丈對自己的囑託是信,想來方丈也跟他說了不少自己的事。既然如此,此人是方丈密友的身份不假,那便是可信任的了。於是王隸便隔著鐵欄將手伸了去。手一穿過鐵柵欄,伏羲便伸手出來一把抓住了。王隸見到伏羲的枯手,慘白老皺,不忍直視。
伏羲抓住王隸的手,可並沒有任何東西遞給王隸。而是緊緊攥住,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猛地一轉——
「啊!」王隸痛苦叫道,想要拽手回來卻根本使不出力。伏羲巨力緊攥王隸的手,這會兒已經是旋轉了近一圈半。可令王隸發覺奇異的是,自己的手竟還沒被扭斷?常人的手,絕不可能轉成這樣的!難道真是……
「常人的手,怕是早已斷了。」伏羲說道,「蛇人族生來骨骼精妙,全身各個關節,皆可實行詭蛇般扭曲。」
「快放手!!!」當扭到第二圈時,王隸也感到了劇烈疼痛,連叫道。
「蛇人族,上溯祖上蛇皇。千年前開始化為人形,可骨子裡的精髓,卻是如何混血也混不掉的。」伏羲說道,「有此蛇血蛇骨,功力精進比常人容易,更可修習蛇人族獨有武功。生來,便註定是要練武。在黑翳王朝這樣的地方,更是要達至人上人。我此行前來,便是要告之你這些。是否選擇回歸家族,取決於你。」
「我最後只能告之你,你絕非孤兒。而且王家雖隱蔽於世,可在黑翳王朝也是頂尖家族。」伏羲說罷便鬆手了。
隨後,戴著金面具的伏羲轉身離開了。剛鬆手回來的王隸望向伏羲,卻是看見伏羲很快遁入了暗影當中,不見蹤影了。
王隸坐下,深思伏羲方才之言,不知所措。
自己的手的確能任意扭曲,可當真如伏羲所說,自己蛇人族後裔嗎?
又是不知過了多久。
一直盤坐冥思吐納的王隸,未曾感覺身乏心疲,也未曾感覺時光流逝。
「鏘!」很快響起一絲鋼鐵碰撞聲,驚醒了王隸。望向鐵牢外,卻是又出現了一黑衣人。身形高挑精瘦,束起短髮,口鼻蒙蓋,看眼形似是有些眼熟,卻又難以分辨。黑衣人手執匕首,輕易敲斷了門鎖。
「你是……」王隸警惕疑問。
「我是秦驍。」黑衣人道,「隨我來,我們到洛家商行里暫避。」隨後「吱呀!——」一聲拉開斷鎖的鐵門。王隸知是秦驍秦大哥,這下也放心了。打開鐵門後,王隸便隨著黑衣秦驍出門而去。
先前未曾注意,自己被關在的是地牢最裡間。跟隨秦大哥一路出去時,雖壁火微亮,卻也能看到昏倒在地的諸多衛兵。看狀似乎是昏倒,卻也不知生死。一間間牢房內的犯人皆沉睡著,王隸二人輕踏著稻草墊,也驚醒不了他們。
來到將近出口的的位置時,黑衣秦大哥縱身一躍,便飛上了牢房頂部自己打開的暗口處。片刻後垂下了一條繩索,王隸一抓住繩索,整個人就被秦驍拉了上去。上到上一層後,二人所處是一個陰暗密閉的房間。
「關押你的地方是龍府樓,龍府樓地牢本是一戒備較森嚴處。但地牢直通龍府樓內宮,內宮有一條密道直通洛家商行後院。我們便可由此離開,一路跟緊我。」秦驍道,一邊環視四周。
「王隸受此大恩,萬死不足言謝!」王隸慚愧拱手道。
「行了,你我早已不必言謝。本是請你作護衛,卻讓你受冤被捕,該慚愧的是我們。」秦驍說道,「洛家主也出動為你查清此事了,風波未平靜前,你先一直在商行內待著吧。」隨後起身前去打開一扇窗戶。
王隸點頭,隨著跳窗的秦驍一同出了外邊。二人走過一段十餘丈長的房頂後,下到一間暗房內。從地磚打開的密道進入入口,然後穿過不知多長距離後,由一個出口處離開密道。二人終於到了另一宅院的後院處。
秦驍再帶王隸行經幾個廊道,進入了後院最小的一間房內。此時是半夜,四下都是無比的安靜。
小房間內,微亮燭光。擺置的僅有一張四方木桌,木桌旁坐著二人。一人是洛家主,一人便是今日城門邊的衛兵長。
「咦?半夜三更,不想洛家主竟還邀了別人作客。」衛兵長笑道,「這位是秦小哥,這位是…有點眼熟,記卻是記不起了。」
秦驍摘下面罩,一邊帶王隸走進來,一邊笑道:「這便是隊長今日在城門邊緝捕的小和尚。」
衛兵長連點頭笑道:「沒錯,沒錯,是。可是我已將他押送龍府樓地牢了,你這是……」衛兵長說著看見秦驍的裝束,又看見三人的表情。立刻便察覺到了不對,連忙警惕起來,眉頭緊蹙。環視四周,似是準備要拔劍。
「好了,這下該進入主題了。」洛家主笑著,一隻手搭在了衛兵長肩上。雖是輕輕一搭,卻讓衛兵長是瞬間感受到有如萬斤巨石壓下一般沉重!自己的筋骨,是根本無法與之頑抗。在此巨力壓制下,自己整個半身都只有動彈不得。
「你們……」衛兵長表情痛苦,欲言無聲。此刻卻是卯足了勁正要喊出,「來……」
只聽「呼!」一聲輕響,秦驍右手瞬間彈射了一物出去。正正擊中在那衛兵長的喉尖,彈飛開來,見是一小石子。而衛兵長憋到嗓頭的話,此時是又吞了回去。
洛家主附到衛兵長耳邊,輕聲道:「隊長,自你入我洛家商行來,你那隨從三名護衛行蹤便已被我知曉。我們只是向你問些事,還望你能配合,如此興許能保住小命。如若不然,我將你制在此處,我的護衛秦驍出門便可將那三個小伙子斬殺。你要是聽話,四條命都是能安好的。」隨後坐回去。
「你們……」衛兵長表情猙獰無比,硬撐著肩膀這一壓,已耗費了不少心力。
這一切,王隸看在眼裡,卻是記在心裡。
衛兵長今日威武萬丈,那一大手伸來時便仿佛凝聚了空間一般,自己是毫無還手之力便被捉倒在地!可衛兵長如今坐在此處,洛家主只是手在肩膀上一搭便能讓他表情如此痛苦。由此完全看得出洛家主實力高出衛兵長許多,更是高出自己更多!
秦大哥實力不好判斷,可夜探戒備森嚴的龍府樓地牢悄無聲息,這實力應比洛家主是低不了多少。
而合二人之力,硬是打了半時辰才打敗的那項楚明便更是難以想像了!若是論單挑,項楚明的實力定是都在二人任一人之上。除了夜襲少林寺的白髮首領、方丈和撫常真人外,那項楚明便應是自己迄今為止見到過的最強者了!
自己原來拿了通緝令時甚至還想過獨自上山捉拿!當真是可笑。
隨後,王隸繼續望向眼前氣氛沉重的三人。
秦驍面對著衛兵長站著,而衛兵長雖坐著,肩膀卻被另一邊坐著的洛家主按壓住,表情痛苦不已。
「你們要詢問何事,儘管說明!」衛兵長咬牙切齒道,「無需用武力強逼!你們和氣相問,又怎知我不會告之以實……」瞬間,秦驍一隻手便伸到衛兵長喉尖處,袖管內冒出一九寸長的短匕,閃著寒光,直逼血脈,嚇得衛兵長豆大的汗珠瞬間滑下。此時,只聽秦驍冷靜問道:「那我們也不囉嗦了,還望隊長能告之以實。」
「第一,你們所據有的線索是什麼?為何對一十三歲小僧實行抓捕?」
「第二,重犯一事是否確是屬實?龍府衛是否是捏造事實捉人?」
「第三,幕後是誰委託龍府衛辦此事?龍府衛是收了多少銀兩黃金?」
秦驍這一連串問題問出,卻是令衛兵長始料未及。然而此時命已搭上,他不說也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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