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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隸一指伸出,洞穿空氣。在極強的威勢之下,這一指竟穿過山魈的毛髮、刺破山魈的肌膚,一指點入天靈蓋,將天靈蓋骨都戳碎出八條裂痕!這一指威勢極強,縱使那山魈皮膚筋骨再堅硬,也承受不住了。受此一擊,必死無疑!
艷虹的鮮血飆射而出,直接噴涌到了王隸的臉上,順帶沾了王隸右臂滿手。一指出,即滅殺了這隻畜生。只不過鮮血四濺,看的王隸著實有些噁心。
被一擊戳碎天靈蓋骨的山魈,則是漸漸嚎叫不動,哀鳴著失去了氣息。片刻間即雙眼瞪大,一動不動,全身僵硬,身子冰冷了。想必,的確是死了。
而一指便殺了一隻山魈,這當然會震懾到了後邊所有的山魈們了。
原先還接踵而上,想要殺掉師徒二人的山魈群。如今也仿佛有了些智慧般,站在潭水裡一動不動。或是你望我,我望你。沒哪只猴子想、或者敢繼續攻擊了。
「王小兄弟,你指功何時有這等威力了?」
西門天宇卻是舒了一口氣,放鬆的問道。
「師父謬讚了。我使出這招已聚集全身所有的筋骨力量,用盡最後的力氣了。以我現在的力氣,絕使不出第二次了。」王隸謙虛地微笑道,的確,這招極耗費心神和力氣。
而王隸見到自己全力一指竟有如此這般威力,驚訝的同時,自然也會想到些事。
「我自創的『火蛇吐信『適用於長槍,換成指尖的話本便該多使些力氣。」王隸心想道,「『火蛇吐信『這招是用於收斂凝聚力量,使更多的威能能聚集到槍尖一點,並輔以極快的速度刺出收回的。若是不如此,是傷不了輕盈落地的樹葉的。但若是對抗重一些的敵人的話--」
「不需收回,只需凝聚力量和出招速度,便可凝聚出比原招式強上數倍的威力。」
「只是沒想到,居然可以刺穿山魈堅硬的頭皮。這著實是驚到我了。」王隸心想道,內心卻也一直在為自己使出了威力更強的武功而高興。自己水平每上升一等,離那滅寺白髮人便可又近一步了。為少林寺師兄弟們復仇,希望全在自己一人身上了。
而且為了能有復仇的那一日,自己今夜,絕不可以死在這裡!
………………
西門天宇望著王隸,心裡也欣慰的想道。
「前幾日才剛指教他,需要灌注更多的力量,儘量將力量速度融合使招式威力上升一台階。卻沒想到,他不僅今天便做到了,還使出的是雙指。」西門天宇微笑心想道。
「師父?」王隸望過來,「我們現在這是?……」
「別急,安靜,穩住。」西門天宇沉靜應道,「山魈們不攻過來,我們也不必出手。逃跑,反而會把剛殺一隻山魈的威勢弄失。現在,只需等這群猴兒們的反應就行了。」
「嗯。」王隸點頭,遂看著周圍的一群山魈,也不說話。
然而猴兒們,仍在互相張望,沒一點反應。
誰也不敢,也不想就這麼衝上來,然後被一指即戳死。
「呼……」王隸輕舒一口氣,而後運功穩住心氣血脈,舒緩著自己肌肉筋骨的勞累。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星光璀璨,萬籟俱寂。
「吱吱吱!--」忽地,卻聽到山魈洞口中,又傳來了一聲銳嘯聲!又一隻山魈「撲通!--」一聲穿過水幕暴跳而至,一躍即落到潭岸邊上。捶胸頓足,顯而仍是憤怒十足。這一幕,卻是驚到了岸邊的師徒二人。
「什麼?!」
「二十多隻,居然還沒有傾巢出動?!」西門天宇與王隸皆臉色驚詫,他們今晚到底還應該殺掉多少只山魈?!如此情形,比之數日前路遇召炎還更為惡劣呀!山魈們可不像召炎,碰到硬敵後會懂得撤退。王隸師徒二人的震懾,估計只會起一絲絲作用。
而且山魈,也不止一隻。按現在的情形,根本不明白要殺多少只!
「撲通!--」又一隻山魈穿過水幕一躍而至,落到潭岸邊。
「王小兄弟。」西門天宇道。
「師父?」王隸心中還是緊張無比的。
「現在山魈群還沒有再次圍攻上來,我們暫時是安全的。如果他們繼續來,我們也就只有繼續應對。但還是如我所說,先集中你我二人之力殺掉一隻。如此往復。」西門天宇說道,「就怕不知這洞中到底有多少猴兒,我們竭盡全力能否殺完!實在不行,我們就兩個深入洞中,殺淨洞裡的山魈們!」
「師父!」王隸喝止,「這樣……豈不是讓我們陷入險境?」
「不,不會。」西門天宇冷靜道,「從山魈跳出洞口來看,他們的洞徑應只有一隻山魈大小。我們闖進去,若這群山魈從後邊追來,打正面一次也只能上一隻。縱使洞中還有,我們也最多只用兩面受敵。不像現在這樣,圍著我們能一次來快六隻,這樣……比直接闖進洞難得多了!」
「不殺淨洞中的山魈,我們也不知道,何時能是個頭的。」西門天宇搖頭嘆息。
王隸抿嘴靜候,汗珠已從兩邊額頭流到了頷間。
不過師父說的確實有些道理,山魈們叫聲倒是很響,卻也只有一次一隻的跳出來。洞口若是很大,早就很多隻一起出來了。進去的話,說不定還能有些優勢。
不過重要的是,現在山魈們也不知道到底還打不打。而且以自己現在的狀況,不休息個三個時辰,是不可能繼續應戰的。
「等著吧,先看看猴兒們什麼反應。」西門天宇道。
於是兩邊繼續對峙,一動不動。
雙方沉寂了好一會兒,這邊不過去,那邊不過來。
「恢復了多少了,王小兄弟?」西門天宇問說。
「三成左右吧。」王隸搖頭輕嘆,用雙指使出「火蛇吐信」這一招太費力氣,連續使出了數十次後,肌肉疲累是必然的。從第一隻山魈跳出來到現在,已過了將近一個時辰。不見師父有任何體虛力乏的狀態,而自己卻是累的不行了。
老師父果然還是老師父,功底到底在自己之上,這點王隸是堅信的。王隸並沒有因為打退了其它師徒五人圍攻還沒能打退的召炎,而以為自己實力在師父師兄們之上。
召炎不過是在驚詫中分神受了王隸一記重創,以當時召炎的表現來看,召炎的體力絕對能耗到王隸氣竭身亡!或許有時候,練武的時間長短,差別便體現在這裡了。
王隸到底還是十四歲孩子,沒有三十歲的體力,耗不過的。
想著想著,山魈們仿佛又有動靜了。
面前二十多隻的山魈群中,有一隻山魈仿佛有了動靜。「吱吱!——」這隻山魈朝天尖嘯一聲,而後竟轉身,朝岸上的叢林躍去。正當王隸正擔心著山魈是否會去襲擊師兄們的時候,這隻山魈竟一把竄進叢林裡,消失不見了。
「吱吱!——」
「吱吱!——」
後邊的山魈們,居然盡皆跟著這隻山魈跑去了。很快,二十多隻山魈,全部沖入一旁岸邊的叢林中,消失無蹤。正當王隸驚愕疑惑之時,一旁臉上露著微笑的西門天宇便開口了:
「果然,如我所料。」
「師父?」王隸望向西門天宇,「這是怎麼一回事?」
「從戊時他們去叢林邊回來的時候,我便注意到了他們,並一直醒著在觀察。那果子,我這把年紀都未曾見過,我就知道定有蹊蹺。」西門天宇淺笑,「早在你們圍坐著吃果的時候,我便趁他們二人不注意偷了幾個。而後在你們聊天的時候以及跟你們對打的時候,我都沾了些果汁在他們身上,並施了些小藥使果味更濃。如果這群猴兒們是喜歡吃這個果子的,那麼想必,已經去追唐佩和莫牙子了。我們總算可以舒一口氣了。」
王隸滿心歡愉,原來山魈們主動離開了,終於不用闖進洞裡或是一隻只殺淨了!那麼今夜的山魈危機,或許也已解除。
「走吧,先去看看你幾位師兄們。」西門天宇嘆道,「不知他們中的是什麼毒,我們的行李又被搶劫一空。若是我認得的毒,或許這林子裡還能採到解毒的草藥。若我不認得或是沒有,那可就糟了……」說罷,西門天宇一躍上岸,而後向營地走去。
「嗯。」王隸點頭應道,也一躍上岸,追隨師父的腳步走去。
………………
其中一間營帳內。
毒霧早已散去,留下中毒昏迷的師兄二人躺著。
二師兄西門昊諭身體僵硬、以睡下的姿勢躺倒,雙目翻白,印堂發黑,肌膚泛紫,嘴角流沫,早已不省人事。師父西門天宇盤膝坐在一旁,一邊撫著兒子額頭,一邊又按著他的手腕在把脈。而王隸則是蹲坐一旁,靜靜等待師父的反應。毒之一事,他可是一竅不通。
師父的眉頭緊鎖,神色凝重,看起來情況不妙。
「師父?」王隸情急問道。
「怪了,我活至今日,竟從未見過這種毒物!不應該啊……」西門天宇表情嚴肅,「天下之毒千千萬,而其中十之八九我都已在書上見過,十之五六也曾見過!怎麼……」
「什麼?!」王隸驚詫萬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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