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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隊!」這下台下的人再也無法保持剛才的鴉雀無聲了,二十隊什麼概念,百分之八十的人要在這次被淘汰,這要激烈到什麼程度?這還沒進到試練塔裡面呢。
這名額越是少,競爭越是激烈,選手的危險係數越是高,戰鬥的頻率也會更高。
「你們怕了?怕的人現在就可以走。」雷彪眉毛一挑,沉聲說道,所有人幾乎同時被這雷霆響聲一陣,再次安靜下來看向台上。
但是,沒有一個人離場,每個人都是心懷憧憬和寄託來的,可不能就這麼被嚇回去。
「接下來,我說下遊戲規則,我只說一遍,你們都聽好了。」雷霆眉間微皺,聲如洪鐘。
「你們去到試練塔的路上,會經過一個樹林,我們在那裡面藏了十張通關木牌,是的,只有十張,有十組小隊可以拿著這張通關木牌進入到試煉塔中,剩下的十隊,我們挑選最先集齊二十塊木牌的十支隊伍,了解了麼,了解就好好討論下對策吧,一個時辰之後,正式開始。」
果然是只說一遍,雷彪說完之後,整個人就倏地消失在了台上,不同於珂蘭那種扭曲空間的突然出現,他所依靠的,是雷霆般極致的速度。
「這可夠狠的呀,嘖嘖嘖。」張三砸吧這嘴,仔細琢磨這這遊戲中的規則,看看有什麼取巧的方式。
「一個大森林中沒有任何線索的找十塊木牌顯然難度很大,相反,集齊二十塊木牌要容易多了,只需要解決四組人,而我們這兒最不缺的就是人,這是變相在鼓勵殺戮。」宋前有些焦躁地扇了扇扇子,顯然他並不喜歡如此血腥暴力的試煉方式。
「我不喜歡。」宋鶯兒淡淡地蹙著眉,直接表達出了心裡的想法。
「嘿嘿,既然你們都不喜歡,咱們繼續走捷徑,你們想,樹林,這麼好的地理優勢,還怕啥?」張三說著,朝宋前抬了抬眉毛,這就是他剛才思索出來的捷徑。
和植物有關的地方還不是宋前的主場,要是他找不到通關木牌還有誰?
眾人皆是眼睛一亮,會意地看向宋前,而宋前也是一拍腦門,然後就是一臉的勝券在握,朝他們信心十足地揮了揮拳頭,意思是,交給他了。
而看似離開的雷彪其實一直都在場下觀察著所有人,整個試煉季看似都是外陸勢力組織的一場自我突破通向內陸的活動,但是這樣的事怎麼會少了內陸實力的影子?
每一個時代都有一樣東西時必然緊缺的,那就是人才,內陸里大部分好苗子都被各大門派或者學院給包攬了,而剩下的一些中小型勢力都面臨著人才危機,雖說是中小型,但是對於外陸人民來說,那絕對是大戶了。
這個試煉季把外陸人輸送到內陸去,裡面的不少好苗子到內陸之後去哪裡了呢?還不是被中小型勢力給挖的去了,而龍門海那一段路程是有庚級高手坐鎮的,最能判斷一個苗子的好壞的時段,還是參加試煉的這一段時間。
而雷家兄妹就是安插在這試煉活動中的一雙眼睛,去發現,去尋找人才,挖回自己的家族。
很顯然,雷彪現在最感興趣的,就是張三這群人了,因為他看到那幾人在短暫的幾句討論之後,又開始插科打諢了,人家還在激烈討論,他們竟然已經開始說說笑笑了,他們想到了什麼好主意麼?
仔細想了想遊戲規則,好像沒有什麼捷徑可走吧,他不由得有些好奇,張三他們到底想到了什麼辦法。
但是他若是知道宋前的本事,一定會否定這是捷徑,而大喊,作弊!作弊!
不過事實就是,這真的就和作弊沒什麼兩樣了。
當試煉開始之後,懸浮在森林上空,感應著大半個場地狀況的雷彪發現張三等人正一路朝著通關木牌的一個藏匿點跑去的時候,整個人都凌亂了,他對自己說,這一定是錯覺,肯定是巧合。
然而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暫時將監控的工作交給了雷妖兒,一個人偷偷地跟在張三他們的身後。
於是,他就親眼目睹了張三目標明確地在一個樹洞當中掏出了你那塊寫著通關二字的木牌,當時他的下巴差點就掉到地上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就好像本來就知道木牌在那裡一樣,但是這些木牌是他親手藏的,他可以確保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也確保沒有人可以在跟上他速度的情況下還能跟蹤他。
難道是預言類的本命武器?內陸有一些預言家一樣的存在,可以看到未來的一些片段,組合成一段完整的預言,難道這個叫做張三的男人的隊伍裡面,竟然擁有這樣的人物?
不、不可能,雷彪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們的本命武器他都是知道的,他們幾個的資料他可謂是背得滾瓜爛熟了,沒有一個武器,是適合成為預言類武器的。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這就準備這麼通關了?不行,他得給他們找點麻煩。
其實這麼做的時候,雷彪也是有些掙扎的,因為主辦方不能參與到選手的比賽之中,但是他實在不甘心,因為他負責的就這麼兩塊關卡,進了試練塔就超出了他的管轄範圍了,那就失去了觀察他們的機會了。
這要是不讓他們露出點什麼本事,他不甘心啊,於是心下一橫,就準備動身給他們找點麻煩。
就在此時,更為驚人的一幕發生了,張三隊伍中,那個用扇子的男人竟然突然回頭了,眼光直直地朝著雷彪藏身的地方看來。
他發現他了!
怎麼可能!他們的修為差距這麼大,距離這麼遠,為什麼他能發現他!
不過沒有片刻,那個男人有把目光轉向了其它地方,似乎是在四處打探的樣子,直到這時,雷彪才鬆了口氣,一個騰躍,朝著張三前進方向的前方飛去。
等到雷彪離開後,宋前才鬆了口氣,在張三的手心寫了幾個字,剛那個雷彪跟著我們。
隨即,張三和宋前又把這幾個字寫在了另外幾人的手心裡,不過他們很有默契的是,都沒有給宋鶯兒寫,而張三有十分適時地把小妮子拉到了一邊說起了莫名其妙的悄悄話。
小妮子自是知道怎麼回事,十分配合。
最後就只有自摸兒萬分尷尬地牽起了宋鶯兒的小手,在她的手心輕輕地寫著。
宋鶯兒美目眨了眨,對著自摸兒大方一笑,然後把目光淡淡地掃過另外三人。
隨後張三、宋前和小妮子,同時覺得背後冷風一吹,陰森地緊。
「算了,那咱就晃一晃在去試練塔吧。」張三無奈地聳了聳肩,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眾人會意,雷彪剛才跟著他們,那自是知道他們已經拿到了木牌,他們如此之快拿到,保不准人家正在懷疑他們的方式,這要是算作是作弊那可怎麼辦。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保全人家主辦方的面子,再晃悠一陣拖個時間,反正他們都有木牌了,只要不弄丟,過關是妥妥的了,太早去,也容易變成出頭鳥被針對。
此時雷彪還沒注意到,張三他們還沒走到他故意弄成死路的地方,就已經提前轉彎了,而且所走的方向,正是他期望的方向。
不過張三他們的準備要比他想像的充足的多,至少,他們凡是都有個心理準備,在這樹林當中,宋前的作用不比呆毛要差多少。
身邊的每一個植物好像都能成為他的眼線似的,提前告訴他哪裡存在著危機,這就是絕木之體,天生就是植物的朋友。
宋前體內的力量沒激發前十分的微弱,微弱到難以察覺,但是一旦激發出來,那就是自然而然的被植物親和力所圍繞,走到那兒,都是植物之友。
「前面有打鬥。」宋前突然停住了腳步,雙眸微闔,開始感應起來。
而張三幾人就像是在閒逛一樣,一路上就沒幹啥事兒,插科打諢看看風景,碰到不能說的事兒就用手心寫字代替,然後就看著自摸兒在宋鶯兒手心裡寫字那尷尬的模樣來找點樂子。
「三方混戰,一方手裡有通關木牌,我已經感應到了那紫檀木的味道,還有兩方身上都帶了多一份的牌子,應該都已經解決掉過一隊人了,看來都是盯上另外兩方手裡的牌子,不過好像還不知道第一隊手裡有通關木牌。」
宋前感應的非常仔細,就差沒把每個人的相貌特徵給描述出來了。
不過有一個十分有特點的人,宋前倒是重點描述了一下,在那個獲得通關木牌的隊伍里,有一個手拿短笛的人,他的肩上盤踞著一條極為纖細的黑蛇。
「噗」正在喝水的張三把嘴裡的水一口全噴出來了,有些驚道,「竟然是他?」
而齊瑾瑤和宋家兄妹則是一臉迷茫的看著張三,他?他是誰?
自摸兒露出了一絲苦笑,「非敵非友,但是認識,而且那個故事並不是十分的美好,不知道他會不會想看見我們。」
「不想看就不想看,我們就觀察觀察吧,要是真到飛出手不可的時候,咱就當回他個人情。」張三朝嘴裡猛灌了一口,朝著戰鬥發生的方向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