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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收拾收拾東西,我們快走。」人未到聲先至,聽到自摸兒的聲音,張三大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刀疤男這麼效率就派人來了。
自摸兒踏著流星大步踩進了門裡,看到坐在屋中的張三等人愣了一下,但是還是招呼那位婦人趕緊打點好東西。
「兒子,怎麼了?又要搬家了?」婦人顯得有些疑惑,但是並沒有很吃驚,似乎也不是第一次這樣突然搬家了。
自摸兒輕「嗯」一聲,橫刀跨馬地往凳子上一坐,拿起桌上的茶壺就往自己的嘴裡灌水,結果被燙得直扇舌頭。
「慢點喝,急什麼,發生什麼事了麼?」張三看自摸兒這猴急的樣子略微有些好笑,發生了什麼事非得搬家不可?
自摸兒看了眼已經以極快速度收拾地差不多的婦人,舌頭有點打結地說,「三哥,說來話長,咱們邊走邊說。」
說著,自摸兒已經從婦人手裡接過了包,往門外走去,剛走出門口就僵在了原地。
原是刀疤男親自率領眾小弟圍在了自摸兒家門口,里三圈外三圈,顯然想突圍都極其的艱難。
刀疤男腳下踩著那個骰蠱般的武器,嘿嘿陰笑了兩聲說,「喲,自摸兒,喲,三哥,你們關係挺好的呀,咱們又見著面了。」
自摸兒下巴微抬,怒瞪了眼刀疤男說,「刀疤,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呵呵,你是說我圍在這裡的事兒?還是說我跟蹤他的事兒?」刀疤男朝張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張三和自摸兒沒想到刀疤男這麼開門見山就承認了跟蹤的事情,於是張三就就著刀疤男的話繼續問道,「那你倆事兒都給你三哥我說說清楚唄。」
刀疤男沒有因為張三言語裡的便宜而感到惱火,反而是一反常態的笑了笑說,「我圍在這兒是因為昨個兒自摸兒打了我的人,至於跟蹤你嘛,哥還是想再見識見識你那神奇的藥丸。」
不對!這是張三心裡的第一反應,刀疤男不可能是為了這顆藥而大動干戈,他原本可以繼續在暗地裡監視,為什麼突然跳出來?一定有其他原因!
「自摸兒,你保護好你媽,我一會兒打出一個通路,我們一起衝出去。」張三轉身低頭和自摸兒交流了一下,自摸兒看著張三信任地點了點頭。
自摸兒左手一揮,突然從屋子的各處飛來無數麻將牌,在接觸到他身體的那一刻瞬間消失,最後只剩下四面白板將所有人圍繞在了中間,嘴中輕念,「槓!」只見本來各自分離的四面白板牆互相連接形成了一個空心的圓狀,將所有人護在了裡面。
看到自摸兒召喚出武器,刀疤男也會揮了揮手,將包圍圈漸漸地縮小。
張三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是想了想身後的人兒,抬起手就朝著村口的方向突地發了一顆特大號雷光彈,這是他昨晚修煉時存在彈夾里想著有備無患,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刀疤男的人沒想到張三這擊來的毫無預兆,一時躲閃不及,站在最前頭的人來不及抵抗,瞬間半身汽化在了空中,後面的人四散而逃,不少人被電成一片焦黑在地上慘嚎。
張三也不想這樣,但是為了突圍只能出此下策,心裡一邊念著阿彌陀佛,一邊想著以後要廣積善緣,自己又造了不少殺孽,沒人注意到一團極淡極淡的紅光曹張三的眼底一掠而過。
見人群被衝散,一時還不敢圍過來,張三直接一手拉起莫綠的小手,一手將大苟夾在了臂彎就向突破口跑去,大苟被嚇得一聲驚叫脫口而出。
看到大苟如此狼狽,張三心裡竟然還有空偷笑。
自摸兒先是有些震驚張三那一擊的威力,隨後便反應過來,趕緊跟在張三後面跑去,他把病弱的母親被在了身上,一路還要維持白板圓盾。
刀疤男眯著眼看著五人從突破口跑了出去,直到他們已經跑出了村口,才揮手讓手下的人去追,同時看著他們飛奔而去的背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當一行五人回到客棧的時候,石開已經拿著包袱在一樓廳里坐著喝茶了,小八正坐在桌子上,幫拉克斯檢查口腔衛生,看到自摸兒的時候雙眼微眯,閃亮的雙眸里露出了微微的敵意,自摸兒看到後一愣,搞不清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這位小姑奶奶。
「走吧。」石開右手掂了掂包袱,示意東西他都收拾好,隨時可以出發。
張三覺得這男人真是善解人意,以後肯定會是個賢妻良母,哦,是優秀的家庭夫男,放下了掙扎個不停的大苟,把小八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小八對於張三如此識趣感到非常的欣慰,而大苟則是躲到了石開的身後一臉幽怨地看著張三,不復往日的傲氣。
「三哥,我們就在這道別吧,希望以後有緣還能再見。」自摸兒深深地看了眼張三,轉身離去了。
石開做事萬分的效率,他出去之後果然發現了不少人有意無意的監視著客棧這塊,但是在正午時分,突然全部消失了,石開感覺有變,就馬上回來整理了行裝並備好了車馬,在一樓等著張三他們,而小八一直給他傳輸張三安全的信息,也是讓石開能淡定坐著的原因。
張三沒想到他們會這麼落魄似的跑出渡城,直到最後,他也沒來得及打聽凝魂草的消息。馬車微顛,莫綠已經靠在他的肩上陷入了熟睡,小八則是趴在窗口欣賞著外面的風景。他們走了,不知道自摸兒會怎麼樣。
「噔噔,噔噔,噔噔。」一陣極快的馬蹄聲從馬車身後由遠及近,難道是刀疤的人追上來了?張三掀開馬車的後簾一看,原是自摸兒正快馬加鞭地趕來,孤身一人。
趕緊招呼石開停下了馬車,「自摸兒?」
「三哥,我要去趟夏河城,順路,一起走吧。」自摸兒帶著馬在張三的車邊來回地走著,一臉疲憊。
「哦,夏河城還真順路,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們的目的地!」張三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沒和自摸兒提過這事兒。
自摸兒的臉突地一僵,然後又馬上緩和了下來,慢慢說道,「我正好要去夏河城找個人,我聽客棧老闆說你們要去那兒,我就趕緊追上來了。」
「那你娘呢?」想起婦人憔悴的模樣,張三有些擔心。
「沒事的,我娘在我朋友那兒,我朋友會照顧他的。」說到這裡,自摸兒的眼底閃過了一絲不可查的痛苦之色,被石開捕捉到了。
「那就好,那就一起吧,石開,走!」石開沉眉看了眼自摸兒,壓了壓頭上的草帽,沉默地揮起了馬鞭。
小八從掀起側窗的布簾,一臉無辜地看著自摸兒,對著他甜甜一笑,隨後又縮回來車內。
看到所有人都回到了車內,自摸兒捏緊了口袋裡的那枚金幣,輕噓了一口氣,策馬追了上去。
當因車馬經過而飛揚其的成灰慢慢散落回地面,道邊兒的樹後閃出了兩道身影。
站在前方的嬌小身影,一手扶著樹,遙遙地望著一車一馬遠遠離去,低聲對身後的人影說,「去查查那個自摸兒的底細,他跟著張三有什麼目的。」
後面一個看起來異常精悍的男子雙手抱拳,微微低頭說道,「是,副領。」
渡城競技場中,那扇黑玻璃後,絡腮鬍背著手問身後的刀疤,「都安排好了麼?」
刀疤男大聲回道,「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大哥英明,一切都在大哥的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