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倩雯鬆了一口氣,真正地笑了出來,如果這事情辦不好,她這個新任班長就真的臉都丟光了。
「媛媛,那我們明天繼續排練,記得帶上這位帥哥手機里的曲子。」賈倩雯滿臉笑容說道,她向秦布看去,想用眼神表達自己的謝意,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秦布已經轉身走去,根本不給她機會。
「好的,班長。那我先走了,明天見。」高媛媛見秦布已經走去,當然也不會久留,匆匆和賈倩雯告別就立即向秦布追去。
「對了,媛媛,你的經紀人叫什麼名字?」賈倩雯朝著高媛媛喊道,她此時只是單純想知道秦布的名字,以後好說話,畢竟這人和高媛媛關係看似不簡單,在迎新會結束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得罪他。
「他是一年一班的秦布。」高媛媛頭也不回回答道,她已經急著要去好好感謝秦布。
「秦布?那個超級富二代?」只是高媛媛沒有看到的是,賈倩雯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兩眼兀然發光,看著秦布的背影,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金錢亂晃的光芒!「難道,他還是一個音樂天才?」
「少爺,你找誰重新編的曲子啊?用了不少錢吧?」遠處,高媛媛天真地看著秦布問道。
雖然上一次的【存在】在她的心目中,秦布是展示了極強的音樂學習能力,歌詞也寫得很是像模像樣,但是她可不認為,秦布有這樣的能力,這麼短時間內改編出一首歌,這是需要極強的音樂知識和音樂底蘊的!
這是你少爺我自己改的,一分錢也不用!秦布心裏面怒喊,但是他知道這麼說出來,高媛媛這傻丫頭也不會信。
「好好唱你的歌,用了多少錢也不關你的事!」秦布冷冷說道,心裏面卻是一陣憤恨:過兩天的迎新會,你就會知道你少爺我有多厲害!
楊謙,老子的實力已經恢復了有七成,老子現在想你了哦,嘿嘿!秦布這兩天也知道了自己定的時間,就是迎新會那天,但是他沒有半點緊張或者退縮的意思,因為慢慢恢復了功力的他,也越來越自信。
……
梁明初已經將自己關在了琴室裡面兩天兩夜。
秦布的那一席話不斷在他的腦中迴蕩,不斷敲擊著他的神經,讓他整個人近乎於癲狂起來。他不願意相信自己恪守多年的音樂準則是錯的,但是事實是秦布的琴技比他高超,秦布的話就就一把刀擺在他眼前,一刀一刀砍向他那些固執的理念。
於是他將自己關在了琴室,他發了瘋般練琴,一開始他還堅持著自己以前的那一套,規規矩矩地按照教科書上的指法彈奏,但是他後來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頭腦。
他的腦中不斷閃爍著秦布的說話,這些話似乎變成了一個個帶著無盡魔力的音符,最後他再也抵受不住這些音符的誘惑,再也不去恪守那些古板的規矩,雙手毫無章法地按在了琴鍵上。
當他的手指落在了琴鍵上,他臉上的神色愈發癲狂,雙眼爆射出猙獰的光芒,身體不再像以往那般死板地坐著,而是隨著音樂的節奏瘋狂地擺動起來。
金絲眼鏡鬆動了,跌落了,破裂了他也沒有在乎,甚至臉上露出了一陣解脫的笑意,因為真正破碎了的,是他心中一直的魔障!
梁明初的雙手不知在琴鍵上彈了多久,他似乎想彈到天昏地黑,但是終於也停了下來。
手指在抽搐,但是他卻在笑,露出了這些年來,最灑脫的笑容,這一刻,似乎禁錮在他臉上的枷鎖也隨著這兩天的瘋狂彈奏而脫落。
「原來這些年阻礙著我進步的不是天分,而是自己給自己的枷鎖!」
梁明初看著琴室外的陽光,想起了那個坐在樹下,同樣沐浴在陽光下的一年級新生,微笑自語道:「似乎過明天就是迎新會了,那麼就那天當面感謝他吧。」
梁明初知道自己能打破枷鎖的原因,是那個大一新生的那一席話,而當初他還想著要去教訓這個新生。但此時他沒有絲毫的恥辱感羞辱感,而只有一種由衷的感激之情。
對了,還有楊謙說的那個白痴富二代新生,第一音樂學院怎麼能被這樣的人玷污,即使不是楊謙,這樣的一個為了追女人而來的人,我是不會放過的!
他心中的音樂枷鎖雖然解脫,但是心中對音樂的神聖崇拜,卻不減反增,教訓秦布這樣不尊重音樂的人,他更加義不容辭!
只是,他此時還不知道的是,那個幫他解脫枷鎖的新生,和秦布……是同一個人。
……
迎新會前夕,肖能借著檢查樂器的名義,走進他們班擺放樂器的房間,但是他沒有去檢查那些樂器,而是拿起了一個U盤,U盤裡面存著秦布編好的那首曲子。
肖能將U盤湊到眼前,面容開始猙獰起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原本的編曲不適合歌手演唱,只適合樂隊演奏嗎?」他對著U盤,像是對著秦布,癲狂地笑了起來。
「我就是要在全學校師生面前展示我的作曲編曲才華!這樣華麗動聽的樂曲,竟然要為了迎合歌手而變成背景音樂?簡直是暴殄天物!」
他伸出長長的指甲,在U盤接口的小金屬塊上狠狠一划,一條清晰的劃痕橫穿了整個接口,整個U盤瞬間報廢。
將U盤丟回了原位,肖能臉上的癲狂之色也隨之慢慢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一幅不屑的表情。
「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埋沒我的神曲了嗎?現在U盤壞了,稍後的迎新會,就只能用以前的編曲了。」
肖能似乎已經看到了迎新會上,全校的師生聽到他這首樂曲時,那種驚嘆神迷的陶醉神情,甚至看到了無數師生對他的天賦驚為天人!
他的神情又再次變得猙獰癲狂起來,仰天大笑起來:「哈哈,你們又可以欣賞到我這首唯美絕倫,驚天地泣鬼神的華麗樂曲了,你們應該感謝上天對你們的眷顧!」
……
楊謙這段時間沒有練琴,因為他不屑於在和秦布斗琴之前有任何的練習,秦布連讓他練琴熱身的資格都沒有。
壓只是一直在等待,這一個星期似乎對他來說特別難過,因為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在全校師生,在凌素筠面前狠狠將秦布踏在腳下。
甚至他已經想好了,在迎新會那夜,用秦布墊在腳下,在自己大勝凱旋的時候,正式向凌素筠表白,他認為那是最合適的時機,也是最浪漫,最值得紀念的時刻。
而且,楊謙認為,將秦布踩在腳下,然後將他踢出學院,那是送給凌素筠的最好定情信物。
單是這樣當然還不夠,他還準備了九十九朵玫瑰花,斗琴的時候他要將這束玫瑰花放在鋼琴上,在勝利的那一刻從鋼琴上慢慢拿起這束玫瑰,然後輕輕走到凌素筠的面前。在眾人羨慕妒忌的目光下,用勝利者的姿態,用最自信的微笑,最迷人的表白,牽起凌素筠的雙手。
「素筠,那天晚上,我們將成為最羨煞旁人的一對!」楊謙站在鏡子前,將身上的燕子尾西裝認認真真地整理了一番,對著鏡中的自己自信地笑了笑,捧起了那一束蓬大嬌艷的紅玫瑰花,走向迎新會會場。
夜裡就是迎新晚會,學院周圍都是興奮雀躍的新生,楊謙手上的那一束嬌艷的紅玫瑰了立即成為了眾人眼中最醒目的存在。
「他就是楊謙,今晚就要和那個富二代斗琴!」
「我靠,斗琴就斗琴,他手上拿著一大束紅玫瑰幹什麼?」
「聽說他們是為了一個女學員起的爭執,你說呢?」
「他就認為自己贏定了?」
「那個富二代是靠錢和關係買進來的,你說呢?」
「尼瑪,那也不用這麼囂張吧?」
這些議論聲聽在楊謙的耳中,臉上自信的笑容更盛,因為這一戰他是贏定了,凌素筠也一定會接收他的表白,這些學員也會成為他名利雙收的見證者。
所以他的臉上依然掛著自信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向著會場走去,走向他人生的一個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