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物堂的人來宣布比賽結果,江月兒趕緊跑到重瑾身邊扶住她的手臂。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還好有江月兒扶著,不然重瑾肯定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江月兒輕聲喊著:「小七,你還好吧?」
「扶我回修竹苑。」
風音塵也在競技場外邊等著她們。江月兒剛扶著重瑾走到競技場邊緣,他就直接從江月兒手中接過重瑾,直接抱了起來。
「風音塵!你放我下來!」重瑾掙扎著要下來。她心裡真的很矛盾,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的靠近,以免管不住自己的心……
可是風音塵根本無視重瑾的掙扎。
重瑾氣急,這周圍有很多的人,明天又不知會有怎樣的言論傳出……
雲姨從翠竹閣本想湊個熱鬧,廚房裡事情都做完了有些無聊。剛走到競技場邊上,就看到風音塵抱著重瑾走了過來。雲姨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但也只是片刻,迅速又被她掩了過去。
風音塵正好看到她,便直接吩咐道:「雲姨,給小七做點點心送到修竹苑吧。」
「哎~好~小七這是怎麼了?」
「她沒事,就是有點頭暈,最近比賽有點密集,打的累了而已。」風音塵糊弄著回答,並沒有說實話。
「雲姨你不用擔心,我沒事。」重瑾怕雲姨擔心自己,又說了一句。
「嗯,行,那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去給你做點好吃的。」
「謝謝雲姨。」
待走到了無人的地方,風音塵稍稍放慢了步伐,他心裡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問一下她。
「小七,你的那把軟劍是哪裡來的?」
聽到這話,重瑾揉著太陽穴的手一頓,停止了揉捏。睜開眼睛看向風音塵,奈何頭暈的厲害,眼睛根本沒法聚焦。
「你怎麼會對那把劍有興趣?我以為你只會問我什麼時候學會的用劍。」
「我不是要打聽你隱私,只是那把劍跟我也頗有淵源。」風音塵解釋。
「這把劍是我師父送給我的。」重瑾也沒隱瞞。
「你這藥已經滲透到心脈了吧?到底還要何時才能解?今天的比賽雖然結束,但是還有明天的狀元角逐,你還可以麼?」風音塵有些擔心她。
「以現在的狀況來看,恐怕是堅持不下去了,不過我會試試看。」重瑾還是堅持。
明天的比賽形式跟三年前的一樣,三個人抽籤,有兩個人先打,剩下一個人等待和贏得那個人打,如果贏了就是狀元,輸了就再和之前輸得那個人打。
那mi藥實在是太稀有,她雖知道如何解,要快速排出體外,著實有些麻煩。本來不用內力的話,差不多這一兩日就該好的差不多了,結果偏偏撞上三年一度的排位賽。原本她都是不在意名次的,可是這一屆偏偏押上了一個執法堂堂主的籌碼,對她吸引力實在是太大,她不得不鋌而走險。
風音塵一路抱著重瑾回到修竹苑,他剛想問重瑾她師父的名諱。就被一個突然衝出來的白髮老頭給擋住了去路。
那老頭二話不說,直接搶人。
「前輩是何人?!為何擅闖我魂樓?!」風音塵擺出攻擊的姿勢還沒開打,就被重瑾的聲音給阻止了。
「師父,你怎麼來了?」
風音塵愣了一下,師父?他師父怎麼會是個老頭?可她那把軟劍明明是師娘的傾心劍,這把劍是他師父送給師娘的定情信物,取名傾心劍,也是應了那一句「一見傾心」。可是眼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裡我怎的就不能來了?我的乖徒兒在這裡,就算龍潭虎穴我也來得!哼!」
重瑾見自己師父生氣了,趕緊哄道:「師父,不是來不得,是太開心了……你這……」重瑾話還沒說完,就又暈了起來,整個人直直的往後倒去。
那老頭和風音塵兩人同時向重瑾伸過手去將她扶了起來。
那老頭直接掐著重瑾手腕把起了脈。臉色一臉凝重。
「丫頭,你這都是怎麼搞的!我半年沒出現你就把自己搞成這樣,太丟我的臉了呀……」
「……」重瑾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雖然對外人冷冰冰,可是對於關心她的人,她向來知道感恩。師父雖然脾氣怪一些,動不動突然就生氣,可是對她還是極好的。
雖然師父嘴上嫌棄她給自己丟人了,心裡也只是擔心她的身體,重瑾自是明白。重瑾向來不會表達,此刻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跟師父說,自己以命相搏,只因有所求……
「哼!你是誰呀?」生氣自己徒弟不爭氣,那個哼是給重瑾的。回頭又看見風音塵扶著重瑾的手,這才正眼看他,問了句。
「晚輩厲仇見過前輩。」風音塵向重瑾的師父行了個禮。
「戴個破面具連真面目都不敢露的人有什麼前途!」說完那老頭甩開風音塵扶著重瑾的手,帶著重瑾一陣風似的進了修竹苑,進了重瑾房間直接關了門。
風音塵看著這詭異的步伐,這才確認那老頭就是能和自己師父天機老人並稱天地二絕的地絕老人。
沒想到重瑾的師父居然是地絕老人。那自己師娘和地絕老人又是什麼關係呢?哎……改天還是問問自己師父再做定奪吧!
這邊廂,地絕老人帶著重瑾回了房間之後,就找人送來了一盆熱水。然後從懷裡掏了一堆瓶瓶罐罐出來,隨手扔到了桌子上,如果有其他人看到桌子上的藥,一定會眼饞到不行,那都是些價值千金的丹藥,還有一些市面上難尋的毒藥,可被地絕老人隨手就丟在那裡。
地絕老人從那對瓶瓶罐罐里挑出了幾個瓶子,倒了一些藥丸出來,然後溶解在那盆熱水中。
又扯過重瑾的手,兩指併攏在她手掌上劃了一下,頓時重瑾的手上裂開了一道口子。
地絕老人這才把重瑾的手浸入盆中,然後幫重瑾運行經脈,讓她的全身血脈也跟著運轉起來。
只見那盆中的水迅速變紅,顏色越來越深,且越來越粘稠。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地絕老人和重瑾兩人頭上都是涔涔汗水。地絕老人這才起身,又讓人換了一盆清水。又從那堆瓶瓶罐罐中挑了另外幾種藥溶於水中,繼續將重瑾的手放入水中,然後單手隔空攪了攪那盆水,又用內力將藥物聚攏到重瑾割開的掌心處,讓其滲透進血液里去。
這種直接將藥物融到血液里的方法要比把藥吃到嘴裡的效果快的多。地絕老人在來魂樓里等重瑾的時候早就知道了她明天還有比賽的事情。
顯然吃藥治療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