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天時間過去了,樓乙在寒潭中足足呆了十日,期間滴水未進,好在結丹之後,耐飢耐寒方面,有了質的提升,不然這麼多天不吃不喝,他就算是頭牛,也得餓暈過去。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瀚靈決的洶湧澎湃,加上這靈寶戒指的神奇輔助,樓乙總算是再有精進,修為突破結丹期二層,只差一步就能夠躋身結丹期中期境界。
不過他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修為提升太快,境界不穩的話,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抽空下了趟山,這一次他可謂是賺足了腰包。
既然韓雨柔要他奪得第一,那麼他提一些要求自然是沒問題的,一開始他還想跟對方討價還價一番,畢竟多撈點好處,總也不吃虧的。
畢竟他可是提著腦袋再給韓家辦事,其中的兇險可想而知,結果韓雨柔根本就不接招,她只是告訴他,憑藉手裡的那塊掌門令牌,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震得他險些暈過去,這不一下山就直奔典籍閣而去,以前借閱典籍,都是要花費一筆不小的貢獻度,而現在他可以隨意借閱這些典籍,他怎麼能不感到興奮。
然而剛來到典籍閣,他就吃了閉門羹,薛忘情絲毫不給他面子,大門一關了事,任憑他喊破了喉嚨,也無濟於事,薛忘情找人給他帶了話,說只要他精心參悟了瀑流劍訣,魁首不過是囊中之物。
樓乙無比鬱悶的離開了典籍閣,不過捎帶手搜颳了一下兩旁的器閣跟兌換處,結果器閣里的東西,好的早就被公孫弘弄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沒人要的下品靈器。
原本他還想要弄點煉器的材料,結果他翻遍了這裡所有的地方,也只找到了一些寒霜晶跟褐磷鐵,這些東西雖然能用上,可是以目前他的眼界來看,這些東西已經有些不太入眼了。
不過兌換處里的東西,還是有些有用處的,他意外的弄到了一本符篆大全的殘本,雖然僅僅只剩下了三五頁,卻價值不菲,裡面記錄了一種小挪移的符陣,樓乙覺得很感興趣。
這種小挪移符陣,可以進行短距離的挪移,類似於元嬰期修士的瞬移,只是距離要遠上許多倍,而且還可以用來做運輸之用,十分的便利。
他想著自己如果學會了,在問仙樓與北山堡的列藥堂建立一個這樣的法陣,豈不是十分的便利,可是當他看到,這東西所需要的材料時,腦袋頓時大了好幾圈。
這東西每進行一次挪移,就需要消耗一張挪移符,而這種符品級竟然是五品的靈符,樓乙現在畫出來的紙符也不過只是二品而已,而且已經許久沒有再動過了。
高大力幫他囤積的靈谷穗簡直堆砌如山,他現在都有些頭疼,這東西看著稀罕,卻實在有些雞肋了,不說別的,這挪移符需要星光石,這是一種天外隕石,但論品階就是七品的礦石,而且還有價無市。
因為這東西可以煉製渡虛舟,是一種橫跨海淵,來往各州域的大型飛舟,這東西只掌握在各州域的霸主手裡,以防對方以此跨州開戰,而且這東西利潤頗為豐厚,各方霸主怎可供手讓與他人。
只是各州域之間勢力錯綜複雜,除了南州的冥煌宮一家獨大之外,剩餘的州域,大都是共同執掌此物,樓乙想要搞到這星光石,只怕不知猴年馬月了。
不過既然碰到了,自然不拿白不拿,除了這個之外,他還將一些常年積壓在此的,需要海量貢獻的奇奇怪怪材料,全都搜颳了一遍。
不過最讓他滿意的,並不是這些生僻的靈才,而是他無意間發現的八十八枚法豆,這些法豆的品質,明顯要高於花家那裡兌換而來的,這些豆子的邊緣含著金色的細紋,內蘊靈氣也遠非之前的那些可比。
搜颳了這些地方,他又去了符閣,總算是厚著臉皮弄到了一本高級符篆的製作方法,不過這典籍裡面記錄的,也都是一些偏向攻擊防禦的符篆,那些比較珍貴的輔助型符篆,反而是一樣都沒有記錄。
原本以為這一次能發上一筆橫財,豈料滿打滿算也只弄了這麼一點東西,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煉丹閣,他苦笑一聲道,「怎麼來到自己的地盤了」
他自然是不會洗劫煉丹閣的,畢竟這裡可是他跟闞冬的地盤,閒來無事借用了這裡的丹爐,煉製了一些療傷的丹藥,隨後就離開了。
不多時他來到了內門的廣場上,想要看看在這裡是否能夠淘換到自己能用到的材料,結果諾大一個廣場,竟然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這讓他頓時興致缺缺。
隨便找了一個人問了一下,這才明白了原因,原來是因為內門大比武時間將近,很多人都想著提前試探一下對手的實力,所以大部分人都去了比武場。
有人比武,自然就有人觀摩,有人喜歡出風頭,自然就有人喜歡滅掉他人的威風,年輕人嘛,誰沒有一顆好勝以及不服輸的心,即便是那些年過半百的人,也是不願屈居人下的。
剛來到比武場滿眼都是人頭攢動,抬頭看向半空,巨大的護罩遮蓋著天空,有人影在半空中鬥法,靈元藉助天地靈氣,形成各式各樣的法訣,這比築基期修士,只能依靠自身靈力戰鬥,要強悍太多了。
好不容易擠了進去,找了一個位置呆了下來,還沒等欣賞一下這些前輩們的戰鬥,就有人向他發起了挑戰,既然是切磋,自然是要先試試對方實力的。
兩人修為一樣,不過對方明顯年齡要大上許多,一番客套之後,對方便先動了手,他是水土雙脈,走的是穩健的打法,以消耗為主。
然而樓乙並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來拖延,抓住他的一個釋法空檔,柔風細雨化為道道幻影,直接侵入到了他的身邊,相思劍化作一道藍色光弧,恰如其分的點在了他防禦的空隙處。
對方深知不如他,欣然接受了失敗,還對他說後生可畏之類的話,兩人客套了一番,對方就下場了,而樓乙作為勝利的一方,自然是繼續留在台上等待挑戰。
他看得出來,所有來挑戰的人,大部分都隱藏了自己的實力,並沒有真正的將自己的底牌亮出來,周圍觀戰的人群,也是憑藉著他們的表現,在心裡大抵的估算著對方的實力。
不過也有人不這麼想,比如說金屠,這傢伙就像是一台絞肉機,樓乙也是無意中聽到人群的歡呼聲,才注意到這個傢伙的,他結丹之後變的越來越強了。
金靈脈的光芒,幾乎要籠罩整個比舞台,對方往往在他瘋狂的進攻下,防線很快告破,樓乙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也許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了吧……
正在感概之時,一人突然從旁邊的擂台跳了過來,樓乙詫異的看向對方,因為這人之前已經戰了十幾場,每一場都是獲勝的,而且此人修為結丹期中期境界,大概結丹期五層上下。
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樓乙無法確認其具體修為,只是通過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只是這人給他的感覺十分奇怪。
他來到擂台上,根本沒有直視他,而是抬頭看著天空,一幅天下英豪捨我其誰的模樣,樓乙在心底覺得好笑,抱拳對對方說道,「在下樓乙,敢問這位前輩是?」
然而對方根本不予他交流,手一揚一柄劍落在了手中,高傲的說道,「敗者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樓乙額角滿是黑線,這人實在是太過囂張了,比金屠還有過之無不及,樓乙不動聲色道,「那就請賜教吧。」
話音剛落,對方一飛沖天,居高臨下看著他,手中劍寒光一凝,化作道道青光急速斬下,樓乙眉頭一挑,「風靈脈嗎?難怪一上來就選擇占領有利位置」
然而隨著對方劍訣的落下,樓乙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那人突然發現目標不見了,等他意識到危險之時,樓乙人已出現在了對方的背後,相思劍貼著他的後頸,只要對方稍有動作,腦袋就可能不保。
對方什麼話也沒說,慢慢從擂台上落下,一招都沒出,就讓他敗了,他的臉色自然十分的難看,詳裝作揖後,人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樓乙隨後又戰了幾場,結果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在這裡上台的,大都是一些早年就離開宗門,出外遊蕩的修士,而那些有背景後台的,大部分人都沒興趣出現在這裡。
樓乙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擂台上跳了下去,他已經沒什麼必要再戰下去了,這裡的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他看向金屠所在的位置,這傢伙已經勝了快有一百場了。
所有對手在他手底下走不過三招,暴風驟雨般的金色流光,加上那對巨大的金斧,實在是太具震撼力了,樓乙喃喃低語道,「這傢伙還是這麼愛現,希望在正式比賽的時候,不要陰溝裡翻船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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