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計劃著包抄對手,不管約翰還是芬妮,只要從他身邊經過必定會被自己前後夾擊,形成合圍之勢一鼓作氣殲滅一家,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憑他負隅頑抗的百折不撓(老陰逼)精神,如果儘早打掉一家,接下來的戰鬥就簡單多了,不管怎麼打,他怎麼打都有個打。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風逸心中小算盤打得那叫一個啪啪直響……見他面部表情的胸有成竹,和嘴角泛起的那抹邪魅之笑,何曾想到短短分鐘,自己的兩隊人馬已經消失殆盡,那種感覺就像他在背後準備拍人板磚,誰知前面那人是個套,自己反而被算計了,結果背後挨了一悶棍。
此刻的風逸,如同一個失去夢想的可憐孩子,又好像是突然患有自閉症的患者一般悶悶不樂,無精打采,就連臉上的邪魅一笑也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佛系嘴臉,老陰逼陰人不成反被陰的負面操作頓時惹得一眾官兵啼笑皆非……
這可如何是好?主力部隊損失一半,家裡剩下的這些兵能否守住還是兩說,秉著堅守不出原則,風逸一邊操作前線剩餘殘存部隊四處逃散,一邊在家造防禦系統,不管地地防禦還是地空防禦,總之能守住這波再說不遲。
趁你病要你命,結果風逸老家一直就沒消停過,對手進攻頻率一波跟著一波從沒間斷,風逸往往都是勉勉強強防住一波,緊跟著下一波又來了,如果不是對面建造完後士兵,跑到自家主基地浪費的一些時間,加上風逸在主基地狂壘防禦,根本難以堅持到現。
此時此刻,風逸苟延殘喘的部隊已是岌岌可危,老家基地那點可憐的士兵,一直都在被殺與反殺之間徘徊不斷……而在老家周圍,你能看到建築四處竄血的場景,當然蟲族生物化建築竄血屬於受到攻擊後的種族特色,它們的建築並不需要特地維修,因為建築完全是由蟲族身體進化而成,血量能夠慢慢恢復,這是人族無法做到的,弊端就是恢復速度並沒有人族維修建築速度快,而且人族在維修建築的同時需要花費一定寶石,蟲族則無需任何花銷。
一直防禦顯然不是辦法,風逸根本沒有更多資源與對方消耗,這款遊戲裡不存在打死對方士兵後得到金錢與經驗等級的設定,所以不管風逸消滅多少敵方士兵,自己的收入與士兵實力都不會得到任何改變,而在你的農民開採1礦石的同時,對方卻能做到開採2礦,因為對面是兩個人,隨時間加劇敵我差距只會越拉越大。
接下來該怎麼辦?你要問風逸,他也沒辦法,不過人就是一種特殊的生物,適應能力極強,無論春夏秋冬四季變換,世界各地都有人類的行跡,動物們卻不會,它們會在特定時間冬眠,會在特定時間繁殖,南極企鵝不會跑到非洲,非洲生物也無法在南極生存。
但是人類不同,所謂適者生存,人類這個被譽為宇宙毒瘤的生物,總能做到慢慢適應所在環境並且從中找尋出路。
任誰在被兩家連續圍毆的極端條件下,都會自然反射性地去考慮脫離這種自虐環境,要麼放棄投降,要麼想辦法解決,風逸從不是個喜歡輕言放棄的人,他就被揍出了一點兒經驗,在連續死亡幾波士兵過後,風逸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自己遲早要完。
他開始嘗試新的戰術,先是控制僅剩最後一絲血的士兵鑽入地面慢慢恢復,反正回血不要錢,而後又一邊製造新的士兵與敵展開對抗,沒過不久,他就發現這個多頭怪的血量已經又一絲恢復到一小半,於是他便在敵人毫不察覺情況下偷偷嘗試使用這個方法維持良性循環。
結果不出所料,短短十分鐘的時間,經濟竟然穩定住在一個可供良性循環的發展平衡,也就是說,現在的局面是敵人每衝過來一隊士兵,都是有來無回,死了之後再造新的。
而風逸所控制的士兵,則大多在僅剩最後一絲血時掉頭就跑,然後在敵人看不見自己的位置鬼鬼祟祟地鑽入地面,給人一種自己的部隊還在死亡線上苦苦支撐的錯覺。
轉眼間十分鐘悄然走過,表面上看,風逸都把資金浪費在建造防禦系統上,基地周圍還是那群半死不活的可憐部隊,並和對手反反反覆覆進行一輪輪周旋,真可謂敵攻我守敵進我退,打得那叫一個有來有往不亦樂乎。
可事實上,風逸潛藏地下的大部分兵力都已經是回血完畢,蓄勢待發。
目前來看他的優勢也不能說沒有,但還是過於渺小。
他的優勢,僅僅只是在和芬妮對壘過程中,還剩下最後一絲血量逃跑的士兵,然後鑽入地下成為隱形單位慢慢恢復。
對手顯然沒注意到這點,他們的士兵往往都是死了一批再來一批前赴後繼。而能同時防禦兩家,完全由於風逸在不斷建造防禦,加上對手主動進攻,集合人族前期發展慢的緣故,所以才可以勉強頂住兩家合力壓迫。
可不得不說,現在的風逸也才堪堪能夠維持抵抗平衡,作為對手的約翰與芬妮,卻在一邊壓制發展同時,自身還在飛速增強,風逸的堡壘還只是處於1級,芬妮的堡壘已經升級成了2級,當然芬妮的4級士兵也都已經出現,風逸最高的兵種卻還是2級多頭怪,在這樣的條件下,換是任何一個人怕是都沒有了勝算。
風逸僅有的優勢也只是2級士兵多頭怪的數量優勢,在這反反覆覆的20分鐘時間,他已經是暗暗屯兵不下百隻多頭怪。
好在風逸把家裡布滿了防禦系統,芬妮反隱單位並不能飛進自家主基地,也就看不到他的屯兵——現,老哥最害怕的並非芬妮,而是約翰,眾所周知人族單位可以通過天眼掃描直接打開迷霧地圖,如果約翰通過天眼掃描自己主基地的特定地圖,換句話說,他的隱形單位是無處遁形的,計劃也就全敗露了。
還有一點,人族發展後期相當厲害,他不想給約翰留到後期再打,風逸決定在恰到好處的時間果斷出手,至於具體何時,這裡可以套用一句古代成語:出其不意——對手往往會在一波攻擊過後放鬆警惕,因為對手大體知道你暫時還不具備與他對抗的資格,風逸所要做的,就是掐住這短暫的瞬間。
在場官兵臉上寫著不可思議,嘴上雖然默不作聲,直勾勾地視線卻都被風逸堪稱苟延殘喘的死不放棄精神震驚住了……絕了,軍團長這個局面也可以守住?非但如此,那個男人又自顧自笑了,當那一抹邪笑再度出現風逸身上之時,眾人的目光加古怪了。
約翰點上根煙,此時的他可謂忙裡偷閒,似乎早已知道戰鬥勝負板上釘釘,情緒根本看不到任何緊張,就這點根煙的幾秒鐘,屏幕上的紅字提示頓時使他一個激靈!
他所能看到的,是一群密密麻麻多頭怪往家裡蜂擁而至一幕?
約翰愣了足有半響……這應該是軍團長部隊啊,還是芬妮不小心點錯了解盟?他的大腦完全不在節奏,這種現象就好像是你剛剛把人家小孩打了,結果小孩告家長,房子裡就不知怎麼拖家帶口冒出百十來人,這幫七大姨八大媽的直接拎著菜刀找你拼命來了。
眼下怎麼看也有好幾十隻多頭怪,屏幕後方還有源源不斷擠在中間出不去的,怎麼一下冒出來這麼多,約翰只覺菊花一緊頭皮一麻直接控制撤退,但這已經是家門口了,他可沒有建造風逸的無敵防禦建築啊,當然那種建築能否防禦這波獸海戰術還是兩說。
多頭怪屬於遠程攻擊目標,且繁殖迅速價格低廉,一轉眼,剛剛建出的兩艘人族大艦,便在多頭怪酸性攻擊下化作一堆廢鐵。
芬妮也沒料到一下冒出來這麼多,她與約翰的發展節奏,完全是在限制風逸發展為前提條件升級自身科技,也就是說除了士兵數量什麼都比風逸強,當然數量與風逸相差無幾,質量卻不處於同樣等級,他們以為早已支配了風逸一切發展,全然不知風逸暗中屯田,打的一手數量戰。
當絕對數量大過抵抗部隊太多倍時,量變則會完全化作不可逆轉的質變,這個從數百年前便流行的無限刺蛇獸海戰,早就不知被人遺忘多久,今天卻在風逸一波操作下令人大開眼界。
也許約翰與芬妮,哪怕任何一人迅速爆兵也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結果,也許,只要一人對風逸展開無限消耗,而讓另外一人得到充足發展,風逸或許根本沒有機會反撲——但沒有也許,私心是人類的共有情緒,無論是誰都想通過一些東西折射自己,證明自身價值,卻往往忽略他所貫徹的本質,所謂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可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真的做到?
風逸原本打算不惜任何代價吃死一家,他對自己的計劃並不抱有太多自信,卻不料想非但約翰科技發展迅速,就連芬妮也都忽略了獸族爆兵的本質,轉而發展科技,取而代之的結果便是看似科技提高,自身的強度卻不足以堅守這份力量,當在風逸速推同時,芬妮約翰再想出兵救家根本無力回天,兩人的科技建築雖然高出風逸太多,可當人家真正拿槍抵在嗓子眼時,才恍然察覺你根本不具更多反抗力量。
這和一個國度的興衰又何嘗不是同理,表面上看國度如何發達治安如何和諧科技又有多麼進步,可當面對肉價上漲,你才知道政府的儲備有多令人擔憂,當不健全的法律備受職責,你才恍然察覺那才是最大的治安漏洞,當思考的門窗被現實所封閉,那才是國度最大的悲哀。
「菜鳥們,或許你們非常努力,優秀,思維超前,可是,一味地急攻進切還遠遠不夠,不要忽略戰爭的本質,有時我們需要放緩匆忙的腳步,用大腦與智慧去思考接下來該做什麼,如何去做,而不是一味地追求結果,去選擇性忽略過程,失敗並不可怕,沿途的風景往往至關重要。」
眾多戰士有人聽懂了,有人似懂非懂,還有人陷入沉思……
「軍團長,我希望向您發起一次挑戰。」一位男性軍事參謀一本正經道。
「在你們認清自身短板之前,我不會再接受你們的任何挑戰。」
風逸負手而立,一席話大義凜然,頗有些定當凌絕頂的風采,實則心中慌得一筆,去特麼的,再打老子可沒勝算了啊。
眾人又是集體一愣,自己怎麼就短板了,雖然不太懂,但軍團長說的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他的話剛說完只見有位士兵急匆匆衝進虛擬對戰室,「將軍……」
是執勤警衛,風逸見狀揮揮手示意無需避諱,「咳,有事直接說吧。」
「報告將軍:附近星域坐標圖已經全部繪製完成,我軍偽裝機梭正在原地待命。」
風逸還沒走出房間,腳步就被執勤人員的報告吸引住了,比預計時間還要提前幾天,這是好事啊,但他本人更關心地圖話題,聽著眾人嗡嗡嗡地議論聲,風逸事宜大家安靜,道:「靜默部隊有沒有發現沙特活躍情報。」
「是的將軍,雙星域外石海小行星群v583坐標處發現一艘大型運輸機梭,據諜報反饋歷史資料,沙特平均每月都會向雙星輸送一回物資,運輸前後誤差不小於七天,我軍靜默執勤人員所觀察的運輸機梭,赫然就在月末這七天時間之內。」
「敵軍護衛艦數量又在多少?」
「大約20艘護衛艦。」
風逸一怔,托著下巴想了想道:「你說只有大約20艘?」
「是的將軍,由於石海星群v583處於沙特境內,附近基本沒有太空海盜活動蹤跡,大致推斷機梭並不存在押送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