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出去援救靜湖莊園的事,那就只有林遠夫婦以及林秋諾老管家丁叔幾人知曉,更不存在泄密了。
所以,如果說黑衣衛找到蘇慕的身上,那消息的來源就肯定是宇文樂那邊。
就算他不說出來,但是他的行為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別人,只有呆在蘇慕身邊,他才有安全感。
一天三次的拜訪這位以前從未重視的師尊,還是在被刺殺之後,心情激盪的時候。
這種種情形,就算黑衣衛的人全是傻子,一時沒想明白,來往的次數多了,也總會反應過來事情的不尋常。
一旦把蘇慕納入高光之下研究,又有什麼秘密能隱藏得住?
林秋諾看了看他,她不知道蘇慕到底在忙著什麼事情,每天都是神秘兮兮的,但也不去追問,因為她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永遠不會對自己不利,這樣就足夠了。
反而是自己,老是在麻煩他,給他添了許多麻煩,想著心裡頭就有了一些愧疚。
「小五,對不起……」
「怎麼啦?無端端說對不起做什麼?」
蘇慕有些奇怪的看著她,面色漸漸的變了,變得很是難過,顫抖著問道:
「你難道背著我出軌了嗎?」
林秋諾手一抖,差點把車開進了路邊的商店中去,臉色騰的一下紅了,咬牙切齒的叫道:
「蘇五,你在說什麼啊?誰出軌了?」
她紅著臉,柳眉倒豎起來,伸手來捶眼前這可惡的男人。
蘇慕被她捶了兩下。連忙呼痛,大叫起來:
「別鬧。小心開車,怎麼能在開車的時候亂來呢。你的駕駛證是走後門得來的吧。」
兩人笑鬧幾句,林秋諾有些沉悶的心情一下就消失無蹤,她知道蘇慕是在開著玩笑,想讓她心裡不要有著負擔。
自己都已經決定跟著他私奔了,那麼也無所謂對得起對不起了,想明白了這一點,她也就不再忐忑,白了蘇慕一眼,心安理得的笑了起來。
少女的心思如同春天的天氣。說變就變。
蘇慕見到這姑娘剛才還是低沉鬱悶,現在又重新恢復成開朗活潑,心裡不由得暗暗鬆了一口氣。
就算是在某一天不得不分開,他也不希望留下一些遺憾,大家開心才好。
剛剛下車回到聖芳院,就見到三個身著白色制服,胸前繡著一把碧綠小刀,頭上戴著古怪的高冠的陌生人走了進來。
當先一人留著五縷長須,看起來仙風道骨。眼神淡漠。
他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就見到林秋諾、蘇慕兩人剛剛下車,徑直走了過來,伸手拿出一個牌子晃了一下。開口說道:
「我是皇家太醫院大醫正韓林,這位就是聖芳院的林秋諾女士吧,太醫院有要事需要你們協助。調一個人。」
「太醫院?怎麼可能來我們民間醫館調人,請問是為了什麼事情。調的是誰?」
韓林帶著兩個手下,走了過來。也許是林秋諾的形貌太過特殊,畢竟這等絕色美女實在太過少見,就算是不認識也曾聽說過的,因此也不怕認錯人。
對林秋諾身邊的蘇慕,他卻完全當做透明,瞄都不瞄一眼,一個民間醫館,實在也沒有什麼人物可以值得他多看一眼的。
聽到林秋諾問話,這人方才有了一些侷促,有心想要不說,但畢竟是要在人家醫館調人,什麼事情都不交待,這也說不過去,只是含糊的說道:
「宮裡有個病人,需要你們聖芳院的蘇慕醫師協助治療。」
林秋諾滿臉訝異,太醫院是大宇王朝專門的醫療機構,裡面的精英醫師多如牛毛,更著一些醫學院的教授在內掛名,名聲稍微差一點就不可能進去這個醫學權威部門。
大宇王朝的醫術本就極為發達,就算一個民間醫師,在創生術上都有著各自獨到的見解,與紫羅帝國等一些國家相比,在大宇王朝,很少有病是治不好的。
蘇慕前世地球上的一些號稱難解的病例,在這個國家只能算是小病小痛。
而太醫院更是一國精英所匯聚,裡面的醫師個個都是一時之選,很少有治不了的病,這次竟然點名邀請蘇慕去治病,這實在是太過希奇。
聽到這人說話,聖芳院來來往往的人員全都停下了腳步,全都以驚訝的眼光看著蘇慕。
太醫院跟民間醫館之間從無牽扯,更像是兩個世界,平日裡那裡的醫師更不會瞧得起民間醫館,對於民間醫館出來的醫師,連正眼都懶得瞧上一眼,幾時見過一個大醫正會親自來請人治病的,這不是天方夜談嗎?
這韓林也不是愚鈍之輩,反應倒是挺快,見林秋諾和四周眾的目光全都看向身邊的年輕人,他轉頭一瞧,見是一個不到二十歲模樣的年輕人,此時正有些好奇的看著自己幾人胸前的碧綠小刀,一臉玩味。
蘇慕的確是在看著這種小刀,通體狹長鋒利,跟前世的手術刀相比卻是多了幾分雅致。
也許是這個世界的醫師普遍都練習武技,這種小刀的設計不單單是可以用來手術,更可以作為兵器。
最大的區別就是刀柄設計很長,極方便被人拿著刺擊,這是匕首與手術刀結合的變體,如果真的很鋒利,實在是殺人的利器。
「這位就是蘇醫師嗎?」
打量了蘇慕一眼,韓林就轉眼看向林秋諾:「那就這樣吧,接到命令馬等會就出發,下午三點來太醫院。」
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竟似不願意跟蘇慕說一句話,可能在他的眼裡,一個民間醫館的小小醫生,還不值得他大醫正多說半句吧。
林秋諾點了點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也沒注意蘇慕神色之間有些不愉。
她看著韓林幾人驅車遠去,嘴裡還在小聲的念叨著:
「有什麼病太醫院都治不好呢,還得到別處找人,很是奇怪啊。」
蘇慕見她神神叨叨的,有些好笑,就說道:
「秋諾你慢慢想吧,我回去休息了,昨天可忙得夠嗆,今日得好好補覺才行,還是聖芳院舒服,先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