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鬧劇悲劇
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後面的幾架飛車看到渡厄號與坦克號打架,紛紛大喜過望,連忙加速飛行,趁機從側面追趕上來,繞過它們的戰場,然後風一般地飛過,抓緊超越到前面安全地帶。
渡厄號主車手阮大為非常無奈,第二輪五場下來,它的總積分不可,只占在第二十三名,一不小心就會被淘汰出總決賽,偏偏最後一場抽到和坦克號一起競爭,自己已經在開場時,就千方百計地躲著它了,沒想到這個神經病還是緊追上來,像瘋狗一樣咬住不放。
如果可以,他寧可向殳無為跪地求饒,二重天不容易啊,沒幾架出色的飛車。
嗡嗡——
一架架飛車從渡厄號身邊掠過,拖出長長的五顏六色尾焰,在風雪之中若隱若現。
飛得最快的當屬冰蜂號,它一直呈半透明狀躲在附近,因為落在後面,缺乏存在感,差一點讓解說員給遺忘了。當然,主要是因為冰蜂號防禦不夠,非常忌憚坦克號,所有才會小心地避在坦克號後面。這時抓住機會,猛地噴出藍色尾焰,一口氣超過四架飛車,直接飛到了輕蜓號後面十米處,與九天號僅隔五十多米。
雪莉立即提醒劍蘭道:「小心,冰蜂號也進入攻擊範圍內了。」
劍蘭往掃描視頻中撇了一眼,發現飛行的冰蜂號,就像一隻長了兩支針鼻的冰狀黃蜂,針鼻正對準九天號,她的眉心微痛,這是警兆,說明自己被盯上了,那隻「冰蜂」正陰險地將九天號當成了它的獵物。
劍蘭方向盤一轉,立即往右移過一米,靠近賽山脊邊沿,並降低下來貼在冰面,讓厚厚的冰塊和反光阻擋敵人的視線。
冰蜂號沒有鎖定擊中的把握,只好狂追不舍,一點點拉近距離。
八分鐘後,賽道環境又變了,進入雪峰的另一側,這是一片的緩坡,長著一片高達二十多米的初級靈植雪松林。
雪松是領地意識的靈植,一旦被闖入,就會發出松針進行攻擊。
八架飛車進入雪松林,在林間飛梭追逐,空氣的震盪立即引起松雪的怒火,冰棱和松針如暴雨般射落,車手們們不得不左閃右避。
嘩嘩嘩——
一時間,八架參賽飛車晃擺著,速度變慢了下來,只有防禦超高的坦克號和渡厄號不害,他們撞擊著追了上來,速度一點也不慢。
雪松林面積比較開闊,山川結構較為穩定,眾多飛車在這裡開始了拼技術式的追逐,有如一群獵豹飛馳,坦克號與渡厄號仍在後面互毆,猶如兩隻北極熊。
嘶——
冰蜂號抓住機會,發出一道幽藍色的液氮冷凍射線,穿過十多棵雪松,直接攻擊到九天號的背部。
劍蘭的駕駛風格就是直線直線再直線,不斷前進,有我無敵。面對後面的攻擊,九天號完全沒有迴避,只顧埋頭飛馳,有如一道金色的劍光,在林間的空隙穿梭。
「藤鞭術!」
輔座上的雪莉通過高清取景器眼觀八方,立即施展法術,只見一枝青藤升起,甩了幾下響鞭,就將冰凍射線給擊潰,但藤鞭也冰凍崩裂成無數綠色的碎屑。
雲遊觀看到這裡,不禁拍腿叫罵道:「這冰峰號果然是最陰險的,居然躲在遠處偷襲我們來了,如果近點也好啊,雪莉的『愛是消弭原罪』可以教他們怎麼做人!冰蜂號在輕蜓號後面二十米,應該與輕蜓號互毆嘛,輕蜓號怎麼不防備冰蜂號呢?」
小佳無奈地解釋道:「誰叫我們是七重天呢,其它重天優先對付七重天,已經是約定俗成的了,何況跑在第一時,就得受到這種待遇。還好輕蜓號為了靈活快捷,連武器都不安裝,連法術也不敢施放——」
雲遊這倒是理解,任何施法,都會引起靈氣震動,也會影響飛車平衡,當然九天號設計上就考慮了法術不用擔心,但輕蜓號肯定連這都省了,它就是要輕要快,以絕對的靈活和速度取勝!
果然,由於冰蜂號不斷的冷凍射線騷擾,九天號慢了下來,在第六個彎道時,輕蜓號以一個巧妙的三角漂移,快如空間瞬移一般,眨眼間就竄到了九天號的前面去了。
此時,文戰麗歌仙對兩架大塊頭飛車之間的「角斗」很感興趣,不斷打趣介紹他們的攻擊方式,這可是吸引觀眾的熱點,插科打諢的同時,也詳細地點評它們的特長、恩怨、戰況等等,當然恩怨什麼的,可能是她臨時瞎編的故事,反正她非常清楚,觀眾喜歡八卦——
文戰麗從一台微型光腦中調出一堆文件,神識掃了一遍,然後帶著一份傷感敘述道:「剛才有一些粉絲非常憤怒地發來飛信控訴,他們想想知道,坦克號為什麼瘋了一樣要對付渡厄號。我查了一下,據某權威人士給我提供的一份珍貴資料,才發現,他們的恩怨情仇,早在三十年前就埋下了。那時,渡厄號車手阮大為與坦克號殳無為正值青年,他們一起在邊防軍當士官,在戰鬥過程中相互幫忙,結為好友。但是,這對好友卻同時愛上了戰地醫師林伊……」
這是真的?
雪莉和劍蘭對愛情故事天然的喜歡,立即專心聽著,連自己的比賽都不再關注了。
雲遊聽著有些熟悉,不禁翻了翻白眼,覺得文戰麗又肯定收錢胡扯了。
文戰麗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就在那年的秋天,月魔生化人偷襲了魔都前線的前哨基地,阮大為最後決定成全好友與自己所愛的女人,毅然參加了敢死隊,為了收服前哨站,而身負重傷,被送進二重天的光明聖堂,出院後沒多久,就退役成家了。
但是,阮大為萬萬沒有料到,其實當時林伊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而殳無為因為有些自卑,已經對林伊死心了,並且為了保護朋友阮大為與林伊的愛情,親自護送林伊撤退到了魔都仙山,兩人始終保持著普通朋友的關係,他們等待著阮大為回來,沒想到,卻傳來了阮大為結婚的消息,於是,這段複雜的愛情、友誼,演化成為不死不休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