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機甲仍在與偃狸酣戰,卡爾此時帶著一行人悄悄地向中心大廳的後方走去。中心大廳由兩根直到穹頂的圓柱所支撐著,巨型機甲藏在一側圓柱邊上。另一側圓柱,則是他們從通風口下來的方向,只是他們來到通風口時,便發現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側的圓柱並沒有任何機甲守護著。按理說,一個對稱結構的中心大廳如果要放置守護機甲,那麼應該是兩側對稱的。
卡爾繞過那根幾乎是數十人才能合抱過來的柱子,隱藏在柱子後方的中心大廳的圖景漸漸在眾人面前展開。
然而這裡空蕩蕩的,看上去並沒有任何東西。
他又在葫蘆里買了什麼藥?拉斯特疑惑地看向卡爾。昏暗的中心大廳,模糊的前方景色,但是卡爾並沒有因此迷失方向,他心中仿佛有一盞明燈,指引著他向著中心大廳的某一處走去。
拉斯特按下心頭的疑惑,跟隨著卡爾漸漸向更濃稠的黑暗中走去,最後他們停了下來。原先以為黑暗是因為光線無法到達寬闊的中心大廳深處的緣故,可是當他們來到這裡時,發現,事實並非如此——他們來到了一面被突得漆黑的牆壁面前。黑色的牆壁延伸至中心大廳的穹頂,吸收了所有的光線,讓身處在昏暗環境中的眾人有一種錯覺。
走到盡頭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正當眾人疑惑的時候,卡爾又在牆壁上摸索了什麼,只見他走到一處,伸手探了探。拉斯特驚訝的發現,卡爾的整隻手竟然沒入這個牆壁里。
拉斯特有些難以相信,他試著伸入自己面前的牆壁——牆壁是硬的。
「大家跟我來吧。」只見卡爾率先整個人沒入了黑暗中。
其餘人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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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幽長黑暗的隧道,手電正寂寞地散發著光芒。
「這個實驗基地的建造者是屬老鼠的嗎?外面建得這麼寬敞,這個通道怎麼這麼黑暗狹窄,就像鑽洞似的。」為了驅散身邊的低氣壓,拉斯特忍不住抱怨。
其實拉斯特本身也並不是一個多話的。然而他四周都瀰漫著一股寒冷的低氣壓。讓他忍不住開口想要打破這個沉悶的氛圍。
這個隧道確實十分的狹窄,整個隧道的直徑恰好是兩個成年人相互緊挨著的距離,故而這裡每個人只能一前一後地走著。而拉斯特的前面,是偃九。身後則是已經變身成人形的偃勛以及一位長了尖耳朵的風都人。
雖然偃九並沒有回頭,只是一個勁地往前走,可是拉斯特忘不了在進洞的時候,偃九望著偃勛那冰冷的眼神。
「咕咚。」拉斯特咽了咽口水,回身望了一眼偃勛。只見偃勛正沉著那張俊秀的臉。黑色的眼睛滿是冰冷,他一手舉著手電向四周打量,一手提著耷拉著耳朵的小白糰子……呃,不,小姑娘。
沒錯,正是提著的。比拿一個娃娃還不如!娃娃好歹是用抱的,而偃祈居然就這樣被他拎著後勁的肉提著往前走。
當小姑娘是什麼呢?公文包嗎?
小姑娘平時看起來小,可是那冷冰冰的小臉讓人看著也不像是一個好欺負,怎麼這個時候,這麼——慫!你沒有看到我們老大看著你被提著的眼神嗎?
一想到偃九走近隧道的前一刻。冷冷地瞥了自己一眼,再加上,他拼命地通過腦內晶片,向偃九解釋了無數遍,可是那邊就像是沒有信號一樣毫無反應!
拉斯特覺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小偃祈,怎麼跑得那麼快!他沒有及時攔住她,能怪他麼!能怪他麼!
那是滅了全部的人的心都有啊!
「你說是不是啊,夥計!」拉斯特說道。
「什麼?」偃勛正打量著周圍的情況,此刻聽到拉斯特的話之後,禮貌的將視線轉向他。然而他的心思並不在此,眼神也是能夠將人凍成冰塊的冷冽。
「哈……我是說,這個隧道不知道要走多久呢……」拉斯特覺得自己面部有些僵硬。
「這不是你們帶的隊嗎?」偃勛冷冷地反問,「你不應該去問你的那位嚮導嗎?」
「啊?嗯。哈哈哈……你瞧我極性。」拉斯特臉上更覺得尷尬了,「我是想說,這個隧道應該要走很長一段時間。看你這樣拎著這隻小貓咪,不覺得累嗎?來,我幫你抱抱……」
拉斯特一個伸手,想將偃祈拿走。
可惜。事與願違。
「不必了。」偃勛反射性地將拎在手上的偃祈抱在懷中。
拿回偃祈的方案失敗。拉斯特敏銳地感受到,前方的空氣——更冷了。
「咕咚。」不行,在這樣下去他要凍成冰塊了。可是他該怎麼說?
難不成他要說——嗨,兄弟,著貓咪是你撿來的吧?明顯不是啊,小偃祈長得和他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怎麼可能是他撿來的。
或者說,喂,老兄,這貓咪和你變身的樣子長得可真像,你去哪裡找來的這隻貓咪?不對不對,這樣根本不能把偃祈拿回來!
啊啊啊!該怎麼問呢?
拉斯特覺得自己的腦細胞快要死絕了。
不論怎麼樣,應該先套上話。對,要套套近乎!拉斯特心下決計。
「嗨,老兄,我還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拉斯特笑著問道。
「我叫偃勛。後面這位叫做摩西。」偃勛不冷不熱地回答。
「噢!姓偃啊!可真巧!」拉斯特故作誇張地說道,「前面這位大哥也是姓偃呢!」
偃勛冷冷地看著拉斯特,等待他的下文。
看著冷冰冰偃勛,想著前面那位散發冰凍射線的某人,拉斯特心底一橫,心上一計,「你知不知道還有更巧的事情!」
「什麼?」果然,偃勛搭話了。
拉斯特眼一閉,心一橫,咬牙說道:「你撿到的這隻小貓咪就是前面這位大哥養的!」
「噢?」聽了拉斯特的話,偃勛的語調揚高了。只見他又拎起偃祈的後勁肉,將她提到與他視線平齊的位置,盯著她清澈的貓瞳,面色沉得要滴出了水。只聽他冷冷地,卻也近乎是咬牙切齒的意味,問道:「原來,是前面那位兄弟養了她啊?真巧,我撿到她時,發現她的樣子和我變身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覺得一見如故呢!不知道能不能結實一下前面的那位兄弟,看看他能不能割愛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