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跟著藍彩蝶來到了一所有些破敗的房子前,藍彩蝶將房門打開對陸豐說:「進來吧,我先給你熱水洗澡,然後就帶你去吃飯。」
陸豐指著破敗的房子驚訝的對藍彩蝶說:「神仙姐姐,你就住這?」
「對呀,你別以為仙人都是那麼的闊綽,尤其是在這月城,我們這些小門小派的被神霄宗壓制剝削的很,能有一處住的地方就不錯了。」藍彩蝶無奈的說。
陸豐聞言也不再說話,只是跟著藍彩蝶進了房門。整幢房子已經不知有多少個年頭了,房門和柱子都開始腐朽了,但是房子卻收拾的十分乾淨,地上一塵不染,窗戶也擦的乾乾淨淨。
幾個負責打掃的小童見藍彩蝶回來都對著藍彩蝶行禮,表情十分的恭敬。見到陸豐也都好奇的看著。
藍彩蝶指著那些掃地小童笑著說:「這些孩子跟你一樣都是天寶人,我見他們流落在外十分的可憐,所以我就帶他們回來替我打掃房子,起碼三餐也有個照應。」
陸豐聞言頓時對藍彩蝶的印象改觀了,這個嬌怯的女仙說不定真的跟其他的仙人不一樣。
藍彩蝶看見陸豐對自己一臉欽佩,捂嘴輕笑道:「別把我們仙人想的都太壞了,我們仙人還是有一些是有慈悲心的。」
陸豐被藍彩蝶看穿了心事,也不由的臉紅了起來,陸豐尷尬地撓了撓頭,嘿嘿傻笑了兩聲。
藍彩蝶指著其中一間屋子對陸豐說:「這間屋子就給你住了,一會我讓他們給你把熱水和乾淨衣服拿來,我還有些藥沒煉玩。」說完藍彩蝶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陸豐推門走進了自己的屋子,只見屋子擺設十分的簡陋但卻很乾淨,屋中只有一張床一個柜子和一張桌子,但是全都打掃的一塵不染,床上還鋪著洗的乾乾淨淨的被褥。
陸豐躺在床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自從罪八城中逃出來後,陸豐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麼柔軟的床鋪了。
不久屋外響起了敲門聲,陸豐起身打開了屋門,幾個小童抬著一個大澡桶走了進來,然後又陸陸續續地提了幾桶熱水。
當最後一個小童將一身乾淨衣服放在床上後,幾個小童向他行了一禮就走出了屋門,小童的表現顯得有禮有節,明顯是讓藍彩蝶教育好的。
陸豐見到熱水頓時覺得身上奇癢無比,他飛快的脫下衣服進到澡盆里,熱水如姑娘的芊芊素手一般撫摸著陸豐,陸豐不由發出了舒服的嘆息。
這個澡足足洗了一個時辰,期間小童又陸續換了好幾次水,陸豐才將這些天來的風塵洗去。
等陸豐換好乾淨的衣服有出門後,藍彩蝶正坐在石凳上等著他,藍彩蝶見到乾淨的陸豐眼前一亮,心中不由暗自讚賞。
陸豐身材挺拔壯碩,身高雖然還有些矮但在同齡人中已經算高的了,臉上半面纏著白布,但是露出的半面已經長的俊郎帥氣。
藍彩蝶在陸豐身周轉了一圈後笑著說:「看來我還撿到寶了,這么小的年紀就有如此的氣魄,真是不錯。」
然後藍彩蝶指著陸豐臉上的白布好奇地問:「你為何將另半面遮住?」
陸豐向後退了一步沒有讓藍彩蝶觸碰自己的臉,然後陸豐手捂著白布笑著說:「小時候淘氣被火燒傷了臉,神仙姐姐還是不要看了。」
藍彩蝶見陸豐如此戒備也就將手放下,然後她微笑著說:「不看就不看了,我領你去吃飯去。」
藍彩蝶領著陸豐出了門在街上悠閒地走著,月城已經是黃昏時分,周圍的建築都發出淡淡的白光。
白光很柔和一點也不刺眼,在黑夜裡顯得十分的溫馨,陸豐也有些陶醉在這月城的夜晚中了。
令陸豐沒想到的是藍彩蝶竟然帶他來到了令陸豐受辱的那個飯館,店老闆很明顯沒有認出陸豐,殷勤地招呼二人進店。
藍彩蝶點了幾樣菜之後笑著對陸豐說:「這家飯店是我最喜歡的來的地方,廚師做的菜味道很正。」
陸豐有些不自然地向四周看看,然後尷尬地沉默,藍彩蝶沒有休息陸豐的尷尬,依然在不停地介紹這家飯館的拿手菜。
終於飯菜端了上來,上菜的小二小心翼翼地將飯菜挨個擺在桌子上,然後一臉媚像的問:「大仙還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
藍彩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然後店小二躬身離開了,陸豐看著這些奴顏媚骨的同胞,心裡很不是滋味。
由於陸豐心裡不痛快,所以這頓飯陸豐並沒有吃多少東西,反而一直在看藍彩蝶在大快朵頤。
藍彩蝶見陸豐沒吃多少東西也不相勸,只是自己吃自己的,在她眼裡陸豐就是一個寄奴,從沒聽說過寄奴還需要讓主人殷勤相勸的。
二人吃完飯後,藍彩蝶就拉著陸豐打算離開,店老闆有些唯唯諾諾地攔住了二人陪笑著說:「大仙,您還沒付飯錢呢。」
藍彩蝶杏眼一瞪,指著店老闆鼻子罵道:「給錢?我沒有找你要錢已經是寬宏大量了,你竟敢找我要錢。」
店老闆慌忙擺手說道:「大仙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小店一直老實本分從沒有跟大仙發生過節呀。」
藍彩蝶端著架子冷哼一聲說:「你是沒有跟我發生過節,但是你今天早些時候欺負我的寄奴,你說我能饒過你麼?」
店老闆這才認出了陸豐就是今天和自己發生口角的那個乞丐,沒成想這個乞丐竟然運氣逆天找了個仙人當靠山,店老闆只能捏著鼻子認倒霉了。
只見店老闆連忙來到陸豐面前不斷的鞠躬賠罪,嘴上連連說著有眼不識泰山,大人不記小人過之類的話。
藍彩蝶見店老闆態度十分低下就大度地一揮手說:「算了,本仙不跟你這種小人物計較了,以後你眼睛放亮點,不是誰都能得罪的。」
店老闆再次連連致歉,藍彩蝶才心滿意足地領著陸豐走出了飯館。
「怎麼樣?我給你出了一口惡氣,你有沒有心裡舒服些。」藍彩蝶笑吟吟地對陸豐說。
陸豐依然沉默不語,剛才的一幕對陸豐的觸動十分大,他對仙人和修士的囂張跋扈有了更加深刻的印象。
藍彩蝶見陸豐沉默不語,心中不由得有些生氣,她拿腳踢了陸豐一下氣憤的說:「你是木頭麼?我這麼幫你出氣,你連一點感激都沒有?真是不知好歹。」
陸豐挨了藍彩蝶一腳也有些生氣,但是一想想暗殺堂追殺這件事又忍了下來。
陸豐換了個笑臉對藍彩蝶說道:「多謝神仙姐姐,我這不是因為以前沒有過這種待遇,所以就有些不適應。」
藍彩蝶對陸豐翻了個白眼嬌嗔道:「我看你哪是什麼不適應,你就是個大木頭,呆頭鵝。」
陸豐對藍彩蝶的話也不在意,依然笑著說:「我就是大木頭,只有神仙姐姐才對我這個大木頭這麼好。」
藍彩蝶聽陸豐刻意的誇讚心裡大為受用,她摸了摸陸豐的腦袋笑著說:「乖,姐姐我以後會對你更好的。」
陸豐一腦門黑線,心中肺腑:「這個死娘們,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等風頭過去小爺我才不伺候你呢。」
二人正說話間,從一旁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那個暗算人的小娘皮麼?」
「誰?欠收拾是不?」藍彩蝶憤而回頭,只見一大幫神霄宗弟子都好整以暇的抱臂瞪著藍彩蝶。
藍彩蝶見碰見仇家不由尷尬地笑了兩聲,然後說道:「各位道友又見面了,今天天氣真好啊,哈哈哈哈」
神霄宗弟子獰笑地走近藍彩蝶說:「先前讓你偷襲得手跑掉了,現在你不會有這個好運氣了,把我的寄奴還給我。」
藍彩蝶一邊後退一邊擺手說:「道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寄奴在哪,道友肯定是認錯人了。」
神霄宗弟子怒聲說:「放屁,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少廢話,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將我寄奴還來我就不追究,不然別怪我手中劍無情。」
說完神霄宗弟子手中劍彈出,冷如秋水的長劍直指藍彩蝶。
藍彩蝶看似在哀求神霄弟子原諒,手中暗自一彈,就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彈進了神霄弟子的嘴裡。
「妖女,你給我餵得什麼東西?」神霄弟子只覺得什麼東西被彈進嘴裡,然後下意識地咽了下去。
藍彩蝶笑吟吟地說:「你不用擔心,我只是給你餵了一顆超級大瀉藥,這種瀉藥就是神仙服下都扛不住,你一個小小修士嘛。」
藍彩蝶故意拉長聲調,神霄弟子只覺的自己腹中開始咕嚕嚕響,然後就是一股劇痛傳來。
「你,你好狠,哎呦。」神霄弟子手中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然後捂著肚子在地上開始不斷地打滾。
身後的神霄弟子連忙圍過來「靈師兄,靈師兄」的不斷叫著,神霄靈道玄疼的臉色發白,半天憋出一句:「給我抓住他們。」
眾神霄弟子這才回過神來,等他們再尋找藍彩蝶時,藍彩蝶和陸豐早已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