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和靈劍營總將你來我往的斗地不亦樂乎,鬼狼已經被靈劍營用飛劍殺掉了一大半,天兵方面的側翼保住了,所有天兵安心地對付正面的惡鬼。
這些惡鬼都屬於天地間的孤魂野鬼和低級殭屍,原本沒有這麼強的攻擊力,希望任何一個修士都可以隨便殺掉數十個。
但是被鬼帝的瘴氣增強以後,這些惡鬼擁有了可以匹敵天兵的能力,雖然一對一惡鬼敵不過天兵,但是數量眾多的惡鬼兩三個就將天兵啃食的連渣子都不剩。
大戰到了現在已經有天兵開始傷亡了,最外圍的陣型已經被惡鬼衝散,天兵們只能三五個一組分成小隊作戰。
相比較地下的戰鬥,天上的爭鬥則更加地殘酷,從安圖城中飛出越來越多的飛行惡鬼,如同一大片烏雲一樣迎向了天空中的樓船。
「開炮!」樓船指揮一聲令下,樓船兩側的仙靈炮紛紛開始儲能,炮口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數目龐大的飛行惡鬼頂著箭雨向樓船衝去,中箭掉落的惡鬼成百上千,遠遠看去就仿佛下傾盆大雨一樣。
最終飛行惡鬼頂著巨大的傷亡逼近了樓船群,然後這些惡鬼們在樓船之上開始殺戮,樓船上的天兵也棄弓持刀肉搏,不時見到惡鬼或天兵的屍體掉落下來。
更有一些不怕死地惡鬼將樓船狠狠地撞出一個又一個的坑洞,體型龐大的樓船也不堪惡鬼自殺式地撞擊,渾身破損嚴重的樓船向地面掉了下去。
在付出了三艘樓船的慘烈代價之後,仙靈炮終於儲能完畢,只見樓船四周散發出璀璨的彩光,然後惡鬼通通被轟成了殘渣。
天上的戰鬥異常激烈,不斷掉落的屍體和樓船碎片將地面上的惡鬼和天兵砸死砸傷無數,雙方現在全部變成了一片混戰,天兵惡鬼混雜一片殺聲震天。
「東方天,仗打到這種地步一切的陰謀陽謀都已經毫無作用了,這惡鬼數量不見減少,可是咱們的人員傷亡已經十分慘重了,不如撤退整兵再戰。」黃袍道人一臉擔憂地說道。
「哼,真不知道你當初是如何把鬼王封印的,難道越老越膽小了?」東方天身後一名絡腮鬍子仙將不屑地說。
「你!我黃袍修行數千年如今位列天庭仙師,什麼樣的艱險沒有遇到過,你一個修行不足千年的黃口小兒敢這樣跟我說話。」黃袍散人一臉怒容地說道。
「仙師何必和一名小將一般見識,姜平,你快給仙師道歉。」東方天表面上訓斥著仙將,但是明眼人都看出來東方天沒把黃袍當回事。
「仙師,末將方才多有得罪,還望仙師海涵。」姜平抱拳向黃袍賠罪,但是臉上毫無真誠,眼裡則露出不屑地眼神。
黃袍見二人如此對他,不由地心頭火起,本來想要發作的黃袍轉念一想又坐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向姜平點了點頭,貌似原諒了姜平的無禮。
東方天冷眼旁觀,見那黃袍面上一片平和,不由地暗罵:「老狐狸,指不定又憋著什麼壞事。」
安圖城前方的戰鬥更加地慘烈,惡鬼源源不斷地填進這個巨大的「絞肉機」當中,仙靈器和瘴氣交相輝映。
「行了,命令前方天兵徐徐後撤,給他們半個時辰撤退,晚了就別怪我了。」東方天對著手下傳令官說道。
傳令官聞言連忙駕雲飛上天空,然後響徹天地的號角聲響起,緊接著戰鼓開始有節奏地敲擊起來,從戰鼓中傳出一道道金光加持在每一個天兵身上。
天兵聽聞號角聲響起便開始緩緩脫離戰場,惡鬼緊隨不舍地追擊過去,但是都被戰鼓傳來的金光震的頭昏腦漲。
半個時辰之後,大部分的天兵都已經撤出戰場,但是仍然有數萬天兵被惡鬼糾纏地撤不出來。
空中的樓船由於體型過大轉動不方便,又有惡鬼悍不畏死地拖住,最終只撤出了寥寥幾艘。
「好了,下令全殲戰場目標。」東方天平淡地下令。
傳令官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但是仍然執行了東方天的命令。
只見傳令官拿出一道令牌念著口訣,然後令牌就化為一道金光飛向了九天,不一會天空開始灰暗起來,灰暗地天空不時閃過潔白的閃光。
「你,你竟然為了勝利做到這一步。」黃袍一臉震驚地注視著東方天,東方天也面色平靜地和他對視。
「我只要勝利,事後你可以隨便向天庭參我,但是現在勝利就是一切。」東方天注視著黃袍冷冷地說道。
戰場之上的殺氣和死氣正是引來九天雷罰的最好引子,所以東方天完全不計較後果的命令天兵和惡鬼戰鬥,更是捨棄了一部分的天兵將惡鬼拖住。
這些屍體和瀰漫在周圍的怨氣死氣不斷地擴張,但是東方天早在開戰伊始就秘密派人在四周布下陣法使所有的殺氣怨氣擊中在一處。
惡鬼們早已沒有了兇狠的氣勢,全部都萎縮在地面上瑟瑟發抖,無論如何強橫地存在在天地之威下都顯得十分渺小。
被捨棄的天兵和整隻樓船船隊絕望地望著天空,他們知道自己已經被為了勝利不擇手段地東方天拋棄了,每個天兵都默默地將武器扔在地上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撤退下來的天兵站在遠方無神地注視著這場天地之威,看著那些袍澤就這麼被留在戰場之上,心中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你這個瘋子,你現在已經喪心病狂了。」黃袍站起身來顫抖著雙手這些東方天罵道。
東方天則平靜地望著那些滯留下來的天兵,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麼。
「這天庭也太絕了吧,為了引這個雷劫就這麼拋棄了幾萬天兵和整支船隊。」林靈難以置信地說。
「行了,待會再感嘆吧,現在逃命要緊,也不知道這雷罰會不會降到這裡,咱們先向後撤退。」李青說著就指揮滕蔓將三人牢牢裹住向後撤退。
「這一場雷罰下來,天兵和惡鬼的決戰才正式將開始,咱們到時候就利用李青的滕蔓從地下混進安圖城。」陸豐一邊被滕蔓拽著飛退一邊說。
「那也等能安全離開再說,但願這雷劫劈的準點。」李青默默祈禱。
醞釀了一刻鐘的雷罰終於降了下來,隨著第一道雷罰降落,整個天地都寂靜無聲,所有人都仿佛在看黑白默片一樣。
最先遭殃的是天上的樓船,只見一道潔白的雷罰擊中樓船,體型龐大的樓船就被蒸發的一乾二淨。
僅僅只是片刻的時間,十多條樓船就從世間消失的一乾二淨,連一點點微小的痕跡都沒有留下,就仿佛時間從來沒有過一般。
淨化完天上的樓船,雷罰就開始不斷地轟擊地面,眾多地惡鬼和凶靈被雷電掀翻,然後身體瞬間消失連一點聲響都沒有。
一名天兵在這天地之威中緩緩地跪下,望著四周不斷消失蒸發的惡鬼和袍澤,望著周圍越來越密集的雷罰,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隊長,這樣的勝利真的好麼?」一名僥倖撤出戰場的天兵望著自己的隊長問道。
天兵隊長望著天兵那痛苦,疑惑,悲涼的眼神,不忍地別過了頭去。
「這就是你想要的勝利!你這種行為和魔頭有什麼區別!」黃袍繼續指著東方天罵道。
「魔頭?哈哈哈哈!」東方天仰頭開始大笑,就仿佛黃袍說了一個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早在咱們入侵別的界面開始,咱們就已經是魔頭了。」笑過的東方天默默地說了一句,臉上表現出一種說不出來的黯然。
「這就是天地之威麼?我們怎麼可能和天爭鬥。」李青遠遠地望著戰場上的天雷,內心的震撼無以復加。
「想什麼呢,只要我們努力就一定能夠戰勝天的,總有一天我會一刀劈了這勞什子神罰。」陸豐拍了一下李青的頭堅定地說。
「滾粗,你發誓拍我的頭幹什麼!」李青回頭罵了一句,但是眼神又重新堅定起來。
很快戰場上的一切都被雷罰毀掉,然後雷罰開始繼續的醞釀著,天地間重新炸響仿佛天都因為這道天雷而痛苦。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一道凝實到了極點的雷罰開始向著安圖城降落,每降落一寸安圖城就仿佛向地下陷入一寸。
只見安圖城隨著雷罰的下落周圍的空間一片扭曲,就仿佛安圖城露出懼怕和痛苦的表情。
最終安圖城被天雷擊中,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之中安圖城被籠罩在了其中。
等白光終於消散之後,安圖城仍然安穩地立在那裡,那斑駁的城牆依舊,一切都跟剛才一樣。
「這不可能!」東方天一直平淡地臉色終於開始變化,但是眼前的事實卻殘酷的宣告著東方天的失敗。
「哼哼,想要藉助天雷煉化我,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好啊,但是這天雷還欠了一點火候,你多會能把滅世神雷招來我自然任你處置。」安圖城中鬼帝不屑地嘲笑聲縈繞在東方天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