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結婚是要看各方面合不合適,這個合不合適可不是僅僅說家庭、外貌、經濟條件之類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江瑟瑟說到這裡特地停了一下,「那就是尺寸、體力合不適合啦,體力還可以後期磨合,但是長短深淺不匹配,那絕壁就是慘劇了啊,多少人離婚就是因為生活不和諧。」
「我……我知道了。」景夏覺得自己其實也不是不願意,只是難免有些怕。
「你知道什麼呀。」江瑟瑟氣鼓鼓地翻了個白眼,「我要是知道謝珩媽的是這麼一匹餓狼,當初嫁他的時候怎麼著也得多考慮三分鐘啊,我們倆到現在還沒有離婚背後有我多少淚啊。」
「那什麼,你家謝珩知道你在他背後說這些嗎?」景夏看了眼江瑟瑟,這小蘿莉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可是她說就說吧,幹嘛拉她拉的這麼緊,讓她想溜號都不成。
「我當著他的面也說。」江瑟瑟望天,可是說了也沒用啊,某些人嘴上說著憐惜的話,但是行動上……咳咳咳,這種事情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我跟你說啊,你一定要信我!」江瑟瑟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真誠過,她昨天剛算了一下蘇儼的年紀,二十九,也是快三十年了呀,「就算你覺得現在還太早,也一定要記住,差不多定下來之後就可以進行某項運動了,不然婚後你會很慘的,明明有很多事情要做卻下不來床什麼的可不是我恐嚇你,剛開葷的老男人,可比見到血的鯊魚可怕多了。」
現在想起來江瑟瑟還是覺得心有餘悸,媽的,為什麼她老公體力這麼好。
其實體力磨合也是一個技術活。
「我和你說啊,第一次……」江瑟瑟說到這裡,覺得有點口渴了,放開景夏去夠一邊的飲料。景夏好不容易逮到了空隙,逃命似的跑開了。
江瑟瑟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不聽老人言,會吃虧的!她還有比較適合第一次的體位想要分享給她呢!都是有了自己的血和淚後收集的資料,很寶貴的,只此一家,要只可惜她已經用不到了。
梅疏影還是單身狗,這種事情在她面前說是刺激她,剩下來能和她說上話的就只有簡影了,可惜簡影也用不上,她們一般都討論更深入一些的話題。
景夏從江瑟瑟那裡離開之後就走去了片場,這個時候陳颯正在和孟靳羽還有蘇儼討論這一場戲的走位。
她看著蘇儼的側臉,只覺得真是郎艷獨絕,世無其二,這樣的男神,怎麼會是江瑟瑟說的那樣,比見了血的鯊魚更恐怖呢?
可是在杭州的那個晚上……好吧,男神就算再好看再美如水墨畫,遠如謫仙人,但終究還是「人」,要吃喝拉撒睡,自然也會有某種不太好說出口的需求。
蘇儼原本在和陳颯說話,突然孟靳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女朋友在看著你。」
他聞言抬頭,就看見景夏站在五米開外,雖然看著他們這方向,卻明顯在走神。
「稍等,我去看看聽聽是不是有什麼事。」蘇儼和陳颯打完了招呼就朝著景夏的方向走去,他都走到她面前了,她還是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蘇儼突然開口,嚇了景夏一跳。
「沒想什麼呀。」景夏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抿了抿唇,視線有些飄忽。都怪江瑟瑟,沒事拉著她說這些幹什麼。
蘇儼正要繼續和她說話,景夏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有新的微信消息,是江瑟瑟發的,一條語音。
「不點開聽嗎?」蘇儼看著景夏面無表情地將手機塞回口袋裡,挑了挑眉。
「不用了。」景夏用膝蓋想想也能知道是什麼內容,無非就是剛才那番談話的後續,「那個,你快回去拍戲吧,我一個人站會兒就好。」
「那你自己一個人小心些,沒事情做的話就在邊上坐著玩玩遊戲。」
景夏最近沉迷於一個遊戲叫奇蹟暖暖,是江瑟瑟介紹給她的,梅疏影對這款只看屬性疊加的遊戲嗤之以鼻,表示每次能拿到s級的搭配都辣眼睛,完全影響人的審美。景夏倒是覺得蠻不錯,並且特別熱衷於浪閣,只可惜雖然她在現實中臉蠻白的,遊戲中臉黑的可以,非洲人無誤。
蘇儼見她沒有什麼事,在她眉間落下一吻就回到了陳颯和孟靳羽的旁邊。
他離開了,景夏才掏出手機,點開和江瑟瑟的聊天界面,她原本想帶著耳機聽她的語音的,可是這樣好像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於是她乾脆就選擇了語音翻譯。
「第一次請選擇保守體位,以後再慢慢探索。」
幸好剛剛反應快啊,她現在就想拍拍胸脯給自己順順氣。不說了,再坐一會兒就回去做飯好了,省得又被江瑟瑟抓到。
景夏到家門口的時候剛好遇到了準備出門的陸靖庭,於是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我能去看看小貓嗎?」陸靖庭原本也想就點頭示意,可是就在一步之間,他改變了主意。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算起來他才是小貓的救命恩人,是他帶著它去醫院的。
景夏進門的時候,大聖正在和元帥玩耍,元帥已經能夠站起來了,恢復的很不錯。只是一邊筋斗雲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大約是因為大聖有了新的小夥伴失寵了?
「給它起了一個新的名字,叫元帥,天蓬元帥的元帥。」景夏將元帥輕輕地從窩裡抱起來,放在陸靖庭的懷裡。
元帥大概也認出了這是救了它的人,輕輕地蹭了蹭他的手。
「你昨天給我看的那張照片,是著小傢伙的主人的吧。」陸靖庭擼著元帥忽然發問。
「嗯。」這也沒什麼好否認的。
「我昨天晚上遇到了兩個小男孩,他們是隔壁小區的,說找不到這小傢伙了。」元帥以前流浪的時候經常得到好心人的餵食,那兩個小男孩以前就和他一起餵過它,「他們告訴我,元帥以前是有家的,它的主人和他們住在一個小區,元帥調皮,可是總被主人關在家裡,有時候它站在一樓的窗戶里看他們,但是更多的時候它喜歡鑽到地下車庫的里,通過那個只露出地點一點點的小窗子和他們交流。」
「他們有沒有說它的主人為什麼突然不要他了?」景夏伸出長指撓了撓元帥的下巴,元帥舒服地眯著眼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大聖見唯一的兩個人注意都在元帥身上,不開心了,跳到了景夏的腿上,前爪捧住了她的手。
「有一個小孩說元帥的主人好像不許元帥去地下車庫。」
「不許去地下車庫?」景夏覺得有些奇怪,「難道那個地下車庫還藏了什麼秘密不成?」
「我不知道。」陸靖庭攤了攤手,「但是根據那個小孩說那個地下車庫已經很多年沒有被打開過了,元帥的主人從來不把車停在自己家裡。」
「別想那麼多了,反正我也沒有要把元帥送回她身邊去的意思。」莊落佳這樣對元帥,她怎麼可能將元帥送回到她身邊去,讓她在家裡把元帥打死?
「嗯。」陸靖庭站起來,小心地將元帥放回到它的窩裡,「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景夏看著陸靖庭離開,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剛剛說的這些話好像是要告訴她什麼事情,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景夏做好午餐送到劇組的時候,陳颯和蘇儼剛剛回到休息室。
「今天做了什麼呀?」吃飯總是能讓原本已經很疲憊的陳颯瞬間興奮起來。
「有你喜歡的菜。」景夏笑著沖他們招了招手,「趕緊吃,不然一會兒就涼了。」
「怎麼有胡蘿蔔。」陳颯看了看菜色,果然有他喜歡的菜,可是並不是全是他喜歡的菜呀,「胡蘿蔔就算了,還有韭菜!」
陳颯生平最討厭的蔬菜就是韭菜了,沒有之一,「聽聽啊,你明知道我是一條單身狗,你燒韭菜這種壯.陽的蔬菜乾什麼?」
「……」韭菜炒雞蛋多好吃啊,真是不知道陳颯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不愛吃別吃。」
景夏剛想將裝了韭菜的小盤子搶過來,沒想到陳颯卻先她一步將碟子拿走了。
「我不吃,蘇儼也不能吃。」陳颯將小碟子放好,然後湊到景夏耳邊,「表妹啊,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啊,你們倆現在住在一起,這東西吃多了萬一擦槍走火怎麼辦?老房子著火,那可是不得了滴。」
景夏這會兒真的很想以頭搶地啊,今天已經是第二個人和她說這件事情了。
陳颯並不能理解到景夏此刻內心的崩潰,面帶笑容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保護好你自己,那也就是保護好了我的小命。」
他從小受到的管制比景琰還嚴一些。
「好好吃飯。」景夏一把推開他,然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瞥了眼蘇儼,只見他神色如常,也不知道剛才的話聽進去多少。
不知道是不是一早上又聽了江瑟瑟的「經驗」,又受了陳颯的「教育」的原因,景夏感覺自己的視線總是忍不住地往下移。
不能再看了!有什麼好看的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聽聽,你再看下去,我要吃不消了。」
剛剛有一個場務過來和陳颯耳語了幾句,陳颯就匆匆忙忙離開了,這會兒休息室里只有蘇儼和景夏兩個人。
兩個人的空間,女朋友一直往襠部看,就算是聖人也忍不住吧。
「那什麼,我不是故意的。」景夏連忙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真是流年不利啊,要是時光能夠倒流,今天她一定會避著江瑟瑟走,然後堅決任由那把韭菜在家裡爛掉!
「今天江瑟瑟和你說什麼了?」蘇儼放下碗筷,轉頭直視自己臉已經紅得要滴血的女朋友。他知道就陳颯剛才的話,景夏還不至於這樣,而她早上在片場出現的時候,整個人就怪怪的。
「沒什麼。」這會兒不僅僅是臉上像是要滴出血來了,景夏覺得自己簡直要哭出來了。
「那她今天發給你的語音是什麼?」
「你別問了。」景夏拉住他的手,語氣軟軟的,頗有撒嬌的意味。
蘇儼嘆了口氣,牽著臉紅著褪也褪不掉的女朋友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我說過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我。」蘇儼伸手摸了摸景夏的臉,真是燙的可以,「江瑟瑟已經是結了婚的人了,說話可能開放一些。」
就景夏這樣的表現,隨便用膝蓋想想也能猜到江瑟瑟和她說了什麼了。
「嗯。」景夏知道他猜到了,小聲地應了一聲,聲如蚊訥。
景夏其實也不是對「性」之一事完全不懂的小姑娘了,理論還是有的,家裡對男孩管得嚴,對女孩倒是更寬和一些,陳亞青也早在她青春期的時候就和她說過很多事情,當然目的都是為了讓她學會自我保護,畢竟女孩總是處在弱勢。
「那個,我還是有一個問題想問的。」有些東西,說破了,總比藏著掖著的時候要自然很多,但是景夏到底害羞,她湊到蘇儼耳邊小聲問道,「江瑟瑟說,三十歲才開葷的男人很可怕,咳咳,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