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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景年腦子裡想入非非,儘是她穿著酒紅色套裙,躺在那張豪華大chuang上的媚樣兒。心臟在扯,血液在沸騰,驀地低下頭,貼在她的耳邊。
「但是,真的很迷人……那還是我頭一次對女人產生了興致。」,紀景年貼在她耳邊,誠實地說。
她耳根子燥熱,心悸,「說得好聽!」,說罷,要離開,他卻緊緊地抱著她,邊吻著,邊挪動腳步……
「顧涼辰,你就是我的那根軟肋……」,男人一路吻著,一邊在她耳邊低噶地說,霸道的口吻中,透著一絲動人的溫柔。
曾經的紀景年,是個工作狂,生活上,無欲無求,直到再次遇到她。
他確定,她就是他的那根軟肋,註定好的那一根!
無論生命、際遇如何變化,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不一會兒,浴室里響起水流被拍打的聲音,一室旖.旎……
***
她工作ting忙,沒時間度蜜月,卿卿也還小,帶她一塊去的話,出門在外很不方便,不帶出去,兩大人又捨不得。
聽說紀敏洪那邊要上訴,紀景年沒過多關注。沒有判死刑立即執行,這是對他最大的寬恕,不過,這暗中的人情關係網,他也清楚。
只求紀敏洪、唐司佑等人,在兩年後別被減刑。
最近有幾個學校在找他,有公立的名牌大學,有私立的教育機構,他在考慮當中。就像顧涼辰說的那樣,只要有能力,還怕沒用武之地?
找個工作,對他來說,沒任何問題。
書房的門,虛掩著,顧涼辰端著沖好的牛奶,站在門口,順著門縫,可以看到他站在書架前,手裡正捧著什麼證書。
「我可以進去嘛?」,敲了敲門,推門進去。
只見他連忙將那紅色的本子塞進了書與書之間的夾縫裡,「進來吧!」,他沉聲道。
「你藏什麼藏啊,以為我不知道啊——」,她說道,將牛奶放在書桌上,走到他跟前,從那書的夾縫裡,取出——
那是他曾經工作時獲得的榮譽證書。
「還懷念以前的工作,是吧?」,她轉過身,抱著他的腰,仰著頭,柔聲問。
「算是,又愛又恨吧。十分享受將犯人成功抓捕歸案的自豪感,當然,背後也付出了不少……一項神聖而危險的職業!」,他笑著說,腦子裡儘是以前工作時的種種畫面。
「不過,現在想明白了,只要是和法律相關的工作,無論在哪,都是一樣的!心中的信仰不會改變!」,紀景年沉聲道,深眸認真地鎖著她。
顧涼辰仰著頭,看著他,「今天,事務所發生了一件大事!」
「什麼事?」
「錢勇駿辭職了,錢董也來了,跟他在辦公室大吵了一架,父子倆的理念發生了分歧,老錢毅然辭職!」,顧涼辰認真地說。
「哦?我還沒聽說。」,紀景年平靜道,「想必是因為上次的案子。」,他挑著眉,深思熟慮道。
錢勇駿是個正直的人,上次庭審,有些道德底線被父親打破,他臨時下了辯護席。
「嗯,老錢說,以後自己出去單幹,我想,你現在的工作沒定,是不是可以跟他一起合夥辦個事務所?」,顧涼辰認真地問。
紀景年有些詫異地看著她,揚著唇,「你不是不希望我入這一行的麼?」,他chong溺地問。
「那是說著玩的而已!你以為我真那么小心眼啊!」,她連忙反駁。
「你願不願意啊?如果願意,我們就去找老錢啊,還可以把大師兄也挖過來!」,顧涼辰一副很憧憬的樣子。
紀景年想了想,「如果老錢有這想法,你可以跟他合夥,我也可以入股。不過,我私心裡,還是想教書的。」。
「那也好啊,教書是主業,律師是副業!」,她連忙道,總之紀景年肚子裡有貨,做什麼都能勝任,她對他一直這麼自信!
紀景年笑著點頭,「我考慮考慮。」,對於他來說,做什麼都一樣,最重要的是,以後不會像以前那樣忙碌了,有時間照顧她和寶貝女兒了。
***
果真,錢勇駿要找她合作,紀景年有過管理公司的經驗,答應入股。顧涼辰也從錢成律師事務所辭職,紀景年最近忙著辦理相關的手續。
在農曆春節前,辰景律師事務所正式開始營業。
紀景年負責律師樓的管理,錢勇駿是事務所的金牌大律師,馮遠是知名律師,顧涼辰也是律師之一,另外,律師樓還有兩名實習律師和一名行政助理、一名財務。
目前,律師樓的最大客戶是唐司漠的M.T集團,營業一個星期,還沒一個客戶上門。
創業,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容易,顧涼辰對這點深有體會。以前上班,只顧著接業務,現在不行,事務所才成立不久,根本沒什麼知名度,而且,錢勇駿現得罪了在律師界極富威望的父親,錢成。現在幾乎沒人願意找他打官司。
蘇冬城了解他們的情況後,將公司的法律顧問換成了辰景事務所,肖南笙也是,連艾雯兒都要聘請顧涼辰為法律顧問。
「謝謝各位捧場!」,飯桌上,錢勇駿端起酒杯,揚聲說了句。
「謝什麼謝,都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蘇冬城爽快地說,「老錢,甭怕被打壓什麼的,以後老子有案子就找你!」,蘇冬城說著,拍著桌子,有點微醉的樣子。
「別別別!千萬別因為有案子要找我,那可不是啥好事!」,錢勇駿連忙道。
「錯了,是我朋友,朋友——呵呵呵……」蘇冬城嚷嚷道。
紀景年端著酒杯站起身,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我們這撥人,都是自小玩到大的,感激的話,我不多說,那樣顯得生分!」
「就是,生分!」
「我這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謝謝!」,紀景年說罷,一飲而盡。
「謝什麼謝啊!都是自己人!」,艾雯兒說了句,端著酒杯,敲著桌子,其他人一起敲著,算是碰杯,隨即舉杯,一飲而盡。
「不談公事了,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放下酒杯後,錢勇駿招呼道。
顧涼辰一直沒喝酒,身側的紀景年喝了很多,她知道,他今晚高興,在人生低谷的時候,有這麼一大幫的兄弟姐妹幫著。
在這個連親情都不可靠的社會裡,有這麼一撥人與你患難與共、不棄不離,實在難能可貴。
「阿笙,你正月就辦喜事了吧?怎麼還不把葉歌帶來一起聚聚?」,紀景年微醉,才會八卦一點,實則也是關心。
肖南笙一副老樣子,嘴角勾著笑,「以後機會有的是,今晚不都熟人麼!」
「葉歌……夜夜笙歌……絕配啊!」,蘇冬城嘴角勾著曖.昧的笑,狹長的桃花眼眯著,睨著斜對面的肖南笙,打趣道。
「對哦!還真是!」,艾雯兒附和,只見肖南笙的臉頰微微泛紅,很不自在的樣子。
「冬子,丫別打趣我了,你呢?最近跟幾個嫩模玩得不錯啊?」,肖南笙沖蘇冬城戲謔。
「逢場作戲而已——不過,哥們先勸你一句,結婚前,一定要三思!單身多自由啊,想要啥樣的女人都有,結了婚後,就完了!」,蘇冬城不正經地說。
「瞧你那出息,以前被柔柔管得太緊了吧?知道風.流的最高境界是什麼?」,肖南笙沖蘇冬城道。
「什麼?」
「那是,身處婚姻的牢籠里,也照樣逍遙!」,肖南笙得意道。
「喂喂喂,這話題過了!」,紀景年連忙打斷。
「就是!你們這群男人,都該向我們家紀老師學習,潔身自好!」,顧涼辰抱著紀景年的胳膊,得意地說。
「他們也就耍耍嘴皮子得緊!」,艾雯兒不屑地說,繼續吃菜。
「喲,雯兒,你不信,要不咱們……敘敘舊?」,蘇冬城幾乎趴在了桌上,沖隔著一個顧涼辰的艾雯兒,放肆地說。
艾雯兒也沒真生氣,冷冷一笑,「老娘嫌你髒——」,她幽幽地說,動作優雅地擦著嘴,嘴裡卻說著有點粗俗的話。
就是這樣的一個尤物,即使出口的話有點粗俗,仍不給她減掉一分。
「那個唐司漠,他更髒!都結婚了——」,蘇冬城幽幽地說。
蘇冬城的話,讓艾雯兒的動作僵硬住,而顧涼辰則心緊,看向一旁的紀景年,他們之前已經告訴過她了。
只是,舊傷疤被揭開……
「他髒不髒,跟我有什麼關係?蘇冬城,你管得有點寬了!」,艾雯兒說罷,站起身,「飽了,先撤了!」,爽快地說完,扯下椅套,拿起外套,快速離開。
「蘇冬城,你丫的嘴能再賤點麼?!」,在艾雯兒走後,紀景年沉聲道。
擔心艾雯兒自己開車,他站起身,追了出去。
酒店外,紀景年見艾雯兒已經跨上了機車,剛要上前,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她的車邊——
似乎是,方岩。
這人,總是神出鬼沒,約他總約不到,又會突然出現,仿佛一直潛伏在暗處。
「喝了酒,開什麼車!」
「師父——」,對著黑暗裡,一身嚴肅的男人,她紅著眼眶,略撒嬌地喊了聲,一向外表強勢的艾雯兒,此時張開雙臂,竟抱住了方岩,他矗立著,身子如雕像般堅.硬,心臟卻柔.軟地在收縮,膨脹……
紀景年不忍上前打擾,折回身,進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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