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酒樓,在一處隱蔽的雅致房間內。
一個花枝招展的美女脆聲連連的在嬉笑著,這個美艷的女子簇擁在一位穿著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背後,畫面極盡的誘人。
這個中年男子一雙劍眉盡顯豪邁的英氣,他的雙眸似鷹眼般凌厲,讓人對視後會感到一股窒息之意襲來。
中年男子便是百花酒樓的坐鎮之人,百花酒樓的管事——玖自冶。
玖自冶身份神秘,自從百花酒樓落座於仁寶鎮時,他就一直坐鎮在此了。正因為有玖自冶的存在,仁寶鎮很多的鄉紳地主即便很眼紅百花酒樓的巨大利益,也不敢有絲毫逾越的事情。
啪嗒……啪嗒……
雅致房間外,傳來了一陣輕盈快步的聲音。
「咔咔——」
房門打開後,從門外走進來了一位極為魅人的妖嬈女子,淡粉色的長裙突顯出女子那傲人的雙峰。一股清香的胭脂味夾雜著女子身上獨特的誘人氣息,瞬間瀰漫在了雅致房間內。
「大人,巡查的欽差大臣來了。」女子邁著寸寸蓮花履步走到了玖自冶的身前,彎著若隱若現的柳腰,脆聲說道。
「哦?這位來咱們百花酒樓做什麼?」原本還在撫摸著背後嬌媚女子雙峰的手收了回來,玖自冶眯了一下眼睛,微微疑惑的輕聲說道。
「聽聞是鎮上的張家地主張寶宴請欽差大臣,在咱們百花酒樓大擺筵席,至於他們所談的內容,小人就不得而知了。」女子似乎極為害怕玖自冶,連粉頷都不敢抬起來,恭敬不已得回答道。
玖自冶沉吟了許久,嘴角彎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無妨,只要咱們不去招惹這位欽差大人就行了,其它的事情見機行事。切記,一定不要去擋這位的路,不然惹得這位欽差的怒火和不滿,就是上頭也保不了咱們的性命。」
「是,大人,小人知道了。」女子欠身行禮的慢慢倒退而去,在她的一雙美眸中閃過一道旁人無法察覺的神色。
等到這個女子關上雅致房間的大門離開後,玖自冶臉上掛著的一抹淡淡微笑慢慢的消散了,神色凝重的喃喃自語道:「看來要將此事告訴大人了,恐怕要不了多久,這位欽差就會轉至南城了。」
隨著張寶宴請欽差大臣許沐川的事情傳出後,整個仁寶鎮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
一時間,仁寶鎮上的鄉紳地主紛紛親自上門來到縣府大門處,想要見一見許沐川。
「本官還有要事在身,不便相見,眾位還請離去吧!」
既然已經找到願意合作的人了,許沐川也沒有必要在費神的和這些老狐狸打交道了,索性就讓人回絕了一眾地主的相邀。
「唉!」來此的三五個地主皆是搖頭輕嘆了一聲,灰溜溜的轉身離開了縣府之處。
縣府一處隱秘的屋內,許沐川等人圍坐於一張桌子旁邊。
「冉將軍,同張寶交涉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希望能夠就在這兩日內將哪些手腳極為不乾淨的人調查清楚。」
此時在自己人面前,許沐川沒有用「本官」自稱,也算是給予了冉宏等人的一種親昵感,讓人覺得沒有那麼疏遠。
「嗯,大人所託,末將定然竭力完成。」冉宏抱拳說道。
而後,冉宏便極為隱秘的換了套便裝,朝著已經和張寶定下的秘密地方而去。
冉宏的這一去,註定了仁寶鎮會被好好的清洗一遍,也註定了周圍十里八村的百姓會在此後的很多年會過得極為舒適。
…………………
許沐川身為欽差大臣,他開始了第一站的肅清任務,也慢慢的打開了北淵國的這個枷鎖。
與此同時,深處皇宮之內的君羽易隨時都能夠探查到許沐川的蹤跡,畢竟御林軍的冉宏和五百精銳一方面是為了保護許沐川的安危,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在監視著許沐川的行動呢。
「陛下,消息傳來,聽說許大人在官道上被伏擊了,差點兒就中了毒針,幸好隨同許大人前去的風騎軍副將聞若非為其擋下了致命一擊。」
御書房內,老太監佝僂著個身子,極為謙恭的對著龍椅之上坐著的君羽易,緩緩說道。
君羽易沉聲說道:「他們的動作還挺快的,就是不知道是朕的兒子所為,還是出自朝堂之上的某位大臣之手了。」
對於跟隨在自己幾十年的老太監,君羽易一直都是推心置腹的說出口。因為老太監不僅僅只是一個照顧他起居生活的下人,更是能夠吐出心扉的老朋友。
老太監更是明白一點,君羽易所說之事都是不能夠入他人之耳的,所以老太監從來不會在外人面前多說一句話,哪怕是想要招攬他的皇子,老太監也只是推脫的笑了笑不語。
「陛下,這……無法避免,有些事情總歸是要發生的,有些事情總歸是要人去做的。」老太監十分能夠明白君羽易心中的苦悶和無奈。
「朕只是在想,若是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這北淵國還能夠安穩下去嗎?」君羽易慢慢的合上了雙眸,輕聲說道:「朕希望有人能夠為朕分憂,以前的老臣身體也依然不行了,他們耗不起,所以朕只能夠壓下這賭注了。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庇佑,又或者是沉睡的西門大哥護佑,將許沐川送到朕的眼前。」
君羽易雖然年邁已老,但是他君臨天下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膝下皇子的舉動呢?可是,君羽易即便知曉,他也無法作出任何改變。因為北淵國註定是要有一位新的君主來鎮守,他只是希望到時候,北淵還在。
「陛下,老奴一直都相信陛下的眼光,許大人定然不會讓陛下失望的。」老太監不僅是在聽著君羽易的話語,更多的是在聆聽著君羽易的內心。
「但願吧!就要看看他許沐川的命夠不夠硬了。」君羽易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望著沉淵墓地,說道:「在囑咐小七一聲,就算他死,許沐川也不能夠有半分損傷。」
「是,陛下。」聞此,老太監的身形微微一顫,點頭輕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