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手上有一塊疤,就在中指的手背處,銅錢大小?」廂房裡,虞兮嬌歸納了一下安慶和方才說的話,問道。燃武閣 www.ranwuge.com
安慶和點頭,這是他方才從老馮處打聽到的,看到他過去,老馮急忙問軒兒的安危,得知軒兒沒什麼事情,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後就是讓他暗中追查此事,還說懷疑征遠府上的其他人,如果小世子真的出了事情,最得利的就是征遠侯府的其他人。
「此事我會慢慢查的,小舅舅不必擔心。」虞兮嬌見安慶和眉頭緊鎖,知道他擔心什麼。
安慶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眉頭依舊緊鎖,看了看虞兮嬌道:「莫如我依舊換裝出去幫你查?」
虞兮嬌終究只是一位閨中弱女子,而且年紀還小,安慶和實在是放心不下。
「小舅舅放心,我身邊有祖母護著我的人手。」虞嬌婉微微一笑,道:「小舅舅的行蹤也是絕對不能讓人發現的,偶爾一次就算了,若次次出門,也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這話直指人心,說的安慶和一陣沉默,最後只能點頭。
「小舅舅,等馮叔的身體稍稍養養好,你們就一起起身離開京城。」虞兮嬌又叮囑道,「這幾日你們那裡也別去,世子正好也要休養一段時間。」
虞承軒的身體若不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怕是一路出行就先支持不住,這也是虞兮嬌之前一再考慮的事情。
她方才替虞承軒把過脈,終究還是覺得他的身體不利於馬上遠行。
「要不要先去城外?在城裡終究也是不安全。」安慶和道。
「小舅舅,暫時先別動,世子就是在城外出的事情,我懷疑城外其實並不安全,比起城內縣君早早的留下的院子,這時候再到城外租住,更能引起別人的懷疑,還不如權且不動,以不變以萬變。」
虞兮嬌搖手。
上一世自焚之前,她讓玉香引著娘親到這一處,也是因為這一處小院子隱僻,大隱隱於世,所有人都以為娘親和自己一起死在火場之中,沒有人會想到娘親已經偷偷的離開,避入此處。
就這一點上來說,外面風雨招搖,這裡不動才是最好的。
安慶和其實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只是關心則亂,沉默了一下後道:「老馮問起軒兒住在哪裡,我只說讓他好好養病,出門後也是繞了幾個圈子才回來的,路上沒有人盯著,老馮周圍也沒有其他可疑人。」
以往的安慶和是安國公府的小公子,看著也是一個最無能的人,平時就只會風花雪月的吟詩作畫,虞兮嬌卻知道,這個在外人眼中看著有幾分紈絝的小公子,其實卻是一個最聰慧的人。
外祖父當時把小舅舅送走,也是深思熟慮的,也因此小舅舅去見馮叔的時候,虞兮嬌沒有多說,就看小舅舅自己的謀算,而今看起來小舅舅護著娘親和幼弟,不會有什麼問題,心裡稍稍放鬆了幾分。
「小舅舅能這麼想是最好的,馮叔那裡小舅舅最近不要再去,世子的消息已經送到,現如今馮叔一個人住,就醫什麼的都很方便,我讓人盯著他那一處。」眼下這種時候,只怕不謹慎,虞兮嬌特意留齊管事在那裡盯著,就是看小舅舅離開之後,會不會有什麼異常。
她相信馮叔,但她還是會謹慎的查看,她不能把娘親和幼弟的性命當成兒戲。
這事說完,虞兮嬌又提到一件事情:「小舅舅拿一丸世子平時服用的藥給我可好,我去找人配一些帶在路上用。」
一路出行,帶藥丸是最方便的,虞兮嬌知道虞承軒在江南是配有這種調治身體的藥丸的。
「那是最好,虞三姑娘稍等。」安慶和大喜,他也在考慮這件事情,又覺得太過於麻煩虞兮嬌,一直不便提。
而今虞兮嬌自己提起,自然是最好。
讓玉香去取了藥丸過來,虞兮嬌接過看了看之後,納入袖中站起身告辭。
安慶和知道她不便在此久留,把她送到了後門口。
開了後門,虞兮嬌帶著晴月離開。
重新回到襲衣齋的時候,齊管事還沒有回來,虞兮嬌稍稍挑了幾塊料子,就和晴月上了馬車先行去往征遠侯府。
靠在馬車的車壁上,虞兮嬌長睫垂落下來,眸底一片冰寒。
中指和手背處有傷疤的,銅錢大小的一個,她知道有一人,征遠侯府的大公子,也就是二房寧氏的兒子虞舒興。
虞舒興小時候玩火傷了手,這傷疤就是那個時候落上去的。
夢境中弟弟被一柄劍當胸刺著,那個挑起弟弟的黑衣人現在想來,果然有幾分熟悉,是虞舒興。
果然,二房的所有人,都想踩著自己一家人的鮮血爬上高位
城外棺槨已經入殮,哭聲震天。
一個僕役樣子的下人匆匆的過來,滿臉焦急的找到虞舒興,看到來人虞舒興看了看一邊的父親虞仲陽。
虞仲陽感應到兒子在看他,回過頭默默的點了點頭,虞舒興會意轉身悄無聲息的到一邊去說話。
虞瑞文似有所覺,看了他一眼之後沒發現什麼,也就不再關注。
「找到人了?」才到一邊虞舒興就一臉急燥的道,事情最主要的關鍵之處就在於虞承軒,只要虞承軒死了,這爵位就會落到父親和自己的頭上。
「大公子,還是沒找到的,所有的地方都找了,就近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出現的人。」僕役壓低了聲音道。
「怎麼還沒找到?就這兩天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人或者事?就近的幾個村莊也去查一查,但凡有可異的,都要查。」虞舒興惱怒不已。
一百步已經走了九十九步了,現在居然告訴他最後一步走不了,這讓他怎麼甘心。
「大公子,都已經找過了,但凡最近幾日有外人出入的,都查過了。」僕役小心翼翼的道。
「沒用的貨,這種事情都辦不好,要你們何用?」虞舒興斥責道。
僕役低下頭,不敢言語。
「就沒有其他可能了?好好的人明明已經要到了,怎麼可能突然就不見了,他一個生了病的孩子,還能上天不成?喜旺有沒有說什麼?」虞舒興眉頭緊促,厲聲問道。
虞承軒是什麼人,一個病病弱弱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連命都沒了的病殃子,怎麼就能突然不見了。
喜旺是虞承軒的小廝,這麼多年一直跟著虞承軒在江南,只是他現在是虞舒興的人,虞承軒身體裡中的毒就是他下的。
「喜旺沒說什麼有用的,只說世子才回京,之前也沒看到什麼顯眼的人物,突然之間不見了,他也不知道。」僕役稟報道。
「真是個沒用的。」虞舒興罵道,伸手按揉了一下眉頭,忽然手停住:「城裡查了沒有?」
「城裡這麼多人奴才不知道要去哪裡查?」僕役愣了一下,急忙道,城裡的人手太多,就算是一家一家查也不一定查到,更何況他們既沒有人手也沒有本事,一家家的查。
「城門處,查城門處,靠近城門的人家,看看最近有什麼人過來,或者看到什和異常的人。」虞舒興咬了咬牙道,他就不信虞承軒真的能上天,必然是虞承軒趁著他們不注意,已經偷偷進了城。
以虞承軒的能力,就算進了城也必然會就近的地方,不可能深入到城裡。
「大公子,小的現在就去查。」僕役一聽,眼睛一亮連聲道,向虞舒興行了一禮後就要走。
「等一下。」虞舒興把人叫住。
「大公子?」
「查的時候小心一些,別讓人發現行蹤,那個叫喜旺的小廝」虞舒興說到這裡停了一下,這個小廝原本他是不想留的,殺了虞承軒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之前答應這個小廝的話全然不能作數。
但現在虞承軒不見了,這個小廝的事情就難辦了起來。
「大公子,要不要先把這個小廝給」僕役做了一個殺了的姿勢。
虞舒興搖了搖手:「先不急,這個小廝先放著,說不定還有用,等過幾天再說。」
是生是死,過幾天看情形再說,如果虞承軒找到了,這個小廝是必不能留的,如果虞承軒沒找到,說不定還可以利用這個小廝把人找出來。
心裡這麼打算的虞舒興揮了揮手讓僕役離開,這裡也不是詳細談話的地方,一會回去先和父親商議一下,自己再出門親自帶隊查找虞承軒。
虞舒興是這麼想的,也認為商量過後父親必然有好主意,焦慮的心稍稍落下,父親能把這步棋走到這一步,眼下只剩下虞承軒一個病殃子,還能翻起什麼風浪,只是虞舒興沒想到的是,他這一次回府後,再想馬上出府,卻是千難萬難。
征遠侯府還有新的「驚喜」等著他們
虞蘭雪哭昏了過去,寧氏吩咐人把虞蘭雪扶進了馬車休息,和其他女眷們一起哭著祭拜一番,葬禮最後完成,主子們基本上都上了馬車回去,之前跟在棺槨後面的馬車是早早的準備下的。
現在回征遠侯府用一頓正式的喪席,這場喪事就算是辦完了。
馬車一輛輛的往征遠侯府前過來,正準備進府門,忽然前面的速度慢了下來,後面的馬車過不去,立時就堵上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