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其實還是挺會照顧人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吃飯的時候,言安希一直不停的給慕遲曜夾菜。
她自己倒是沒吃多少。
慕遲曜皺眉看著自己碗裡,快堆成一座小山了,然後又看了看言安希。
「你一直給我夾做什麼?你不吃?」
「我飽了啊。」
慕遲曜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不是一直都嚷著餓嗎?」
「我胃口小,你不一樣,你是男人,吃的自然要多一些。」
慕遲曜完全拿她沒有辦法。
言安希就像一塊牛皮糖似的,怎麼甩也都甩不掉。
去哪裡,她都要跟著。
就連吃完飯,他去上洗手間,她也孤零零的在男廁所外面,等著他。
慕遲曜很是不解:「你就這麼怕我走了?」
言安希可憐巴巴的回答:「怕。」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他忽然就心軟了。
他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頭,但是想了想,又覺得這個舉動,還是過於親密了,所以縮回手來。
「傻瓜。」
「你要是走了,我可能就見不到你了。你不會讓我見到你的,慕遲曜,我知道。」
他沒有再說什麼,任憑她挽著自己的手臂,離開了餐廳。
回到醫院的時候,言安希也是緊緊的跟隨著他。
只是,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卻看見裡面站著兩個人。
瀋北城和慕瑤幾乎是同時轉過身來。
慕遲曜一怔:「你們怎麼來了?」
瀋北城聳了聳肩,回答道:「我陪瑤瑤過來,順便看看你。」
慕瑤沒有說話,一雙眼睛,一直都放在慕遲曜的手臂上。
是她看錯了嗎?
嫂嫂竟然……挽著哥哥的胳膊?
這麼親密的動作?而且看見她和瀋北城了,也沒有躲藏?
慕遲曜看著一邊的慕瑤,見她那副神情,也知道她在想什麼。
但是他現在沒有空去管慕瑤,只是低頭看著言安希:「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啊……可以。」
反正,現在都在病房裡,慕遲曜也不能跑到哪裡去了。
慕遲曜又說道:「慕瑤都看著。」
言安希連忙抽回自己的手,低下頭去,有些不好意思。
慕遲曜想笑,但是唇角一抿,把笑意給隱藏下去了。
慕瑤小聲的對瀋北城說道:「你看到沒有?」
「看到什麼?」
「哎呀,就是剛剛嫂嫂挽著哥哥的手臂啊!這麼明顯的動作,你沒有看到嗎?」
瀋北城搖搖頭:「沒有觀察得這麼仔細。」
「那你整天觀察著什麼啊?」
「觀察你啊。」瀋北城回答得理直氣壯,「我的眼裡只有你。」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我回答得,難道不正經嗎?」
慕瑤:「……」
好吧,瀋北城這個回答,她無法反駁。
不過,慕瑤忽然換上了一副笑臉,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哥哥,嫂嫂,我受爺爺的囑咐,打算來醫院看看你,沒有想到你根本不在醫院啊。」
慕遲曜淡淡的回答:「出去了一趟。」
「哥哥,去哪了?你不會是和嫂嫂一起出去的吧?」
慕遲曜正要回答,言安希已經說道:「是,我們出去吃了頓飯,現在回來了。」
慕瑤又笑了:「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那,出去吃頓飯,哥哥還穿得這麼整整齊齊的 ,也真的是重視啊!」
慕遲曜掃了她一眼:「就你話多。」
「吶,哥哥嫌棄我了。」慕瑤有些難過的說道,「哎,算了,既然有嫂嫂在,我也不用操這份心了,你肯定會被照顧得好好的。」
說著,她看著瀋北城:「我們還是離開吧,我看啊,爺爺白擔心了。」
瀋北城走了過來,牽住慕瑤的手:「行,走,你在慕家和醫院都跑了一趟了,累著了,我們也去吃好吃的。」
慕遲曜仿佛沒有看到兩個人的一唱一和,徑直走到了一側的沙發上,彎腰坐下。
言安希去送兩個人離開,慕遲曜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
走出病房的時候,慕瑤連忙八卦的問道:「嫂嫂,你和哥哥……剛剛有情況啊!」
「什麼情況?」
「你們走進來時候,明明挽著手啊!」
言安希苦笑了一下:「這裡面啊……說來話長,有時間再和你慢慢說吧。」
「行,嫂嫂,我等著你和哥哥的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啊……」言安希小聲的說,「他不趕我走都算好的了。」
「嫂嫂,你說什麼?」
「沒有。」言安希搖搖頭,「我先進去了,不然他一個人在病房裡,我不放心。」
「能有什麼不放心啊,又不是小孩子。行行行,我知道你想和哥哥多相處,去吧,不用送我們的。」
言安希回到病房的時候,慕遲曜正隨手翻著上面的一本雜誌。
見她進來,他眼睛都沒抬一下。
言安希也不在乎,快步的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你在看什麼?」
她好奇的把臉湊過去,一看,發現慕遲曜正好翻到的是,醫療美容的那幾頁。
言安希一怔。
慕遲曜也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把雜誌一合:「沒什麼,看到在沙發上,就隨便翻翻。」
也不知道他這個解釋,言安希會不會相信。
言安希安靜了一會兒,慕遲曜正要安慰她的時候,忽然見她抬起了手。
言安希捂著自己的臉,輕聲問道:「你……真的很在意我臉上的這道傷疤嗎?」
慕遲曜見她這個神情,微微皺眉,有些心疼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無心的舉動,會傷到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是隨便翻到的。」他回答,「你不用放在心上。」
言安希卻低著頭:「臉上有了傷疤,以後,別人看我的眼光,的確是會有些異樣的。」
「誰敢?」慕遲曜重重的說,「有我在,沒有人可以戴有色眼鏡看你。」
「可是,這臉,終究還是傷了……連你都在意,更不用說別人了。」
慕遲曜連忙澄清:「我沒有在意。」
「不用安慰我了,我都懂。」
慕遲曜有些生氣。
但他不是氣言安希,而是氣放這本雜誌的人。
他病房裡的沙發上,怎麼會擺著一本這樣的雜誌?誰放的?
讓慕遲曜知道是誰,那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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