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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準備好了沒有?」郝亦花焦急的看著手錶,「媳婦兒,再晚真的不行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半個小時!我開始塗粉底液了!」
聽到這個回復,郝亦花臉都青了……
才開始塗粉底液?那半個小時哪兒夠!少說她還得兩個鐘頭才能出門!
兩個鐘頭,這都是她速度快了!
郝亦花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橫豎現在都已經是夫妻倆,不用見外。
蔣欣然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看到郝亦花進來,第一反應是伸手去拿睡袍,可手伸到一半,卻又伸了回去,她坐在梳妝檯前,梳張台上擺滿了瓶瓶罐罐,反正都是郝亦花看不明白的玩意兒。反正一眼望過去,都是錢。
沒辦法,已經窮瘋了的郝亦花,現在看見什麼東西,自動都在腦袋裡轉換成數字。
「媳婦兒,隨便捯飭一下就行了。你天生麗質,不需要刻意打扮都美的不像話。再說了,今兒是越川過生日,咱們都不是主角。當配角就該有當配角的自覺,你把自己打扮的那麼美,所有人的焦點都在你身上,大家都會瘋狂的嫉妒我。那越川這個壽星公,豈不是要恨死我?」
蔣欣然撇撇嘴,她知道郝亦花就是為了讓她立刻出門才這麼說的,可這心裡就是美滋滋的。沒法子呀,她就是吃這一套。能怎麼辦?
「那我塗個臉畫個眉毛口紅咱們就出發。」
郝亦花腦袋一點,「媳婦兒,今天穿的樸素點。咱們是——」
「我知道,是配角嘛。我有當配角的自覺。」蔣欣然命令,道:「可就算是配角,我也要當最漂亮的配角。把我那條大紅色的——」
「媳婦兒,你今兒穿大紅色的衣服不合適,真不合適。咱們換粉紅色的都行。」
「那就藕粉色的——你拿的是玫紅色!郝亦花,你色盲嗎?!藕粉色!藕粉色!你聽不懂我說話,還是我說的是英語!我說英語你也應該能聽懂吧!」
郝助理面對自家媳婦兒的衣櫃,傻眼了,「藕粉……色?」
那是什麼顏色!
蔣欣然認命的嘆氣,「你這個直男……算了,你過來幫我吹頭髮。」
緊趕慢趕,總算是在半個小時之後,這對新婚小夫妻出門了。
已經遲到了,夫人可是讓他們在晚上八點之前全部到位。現在都已經八點一刻了。郝亦花就算是急的滿頭大汗,也不忘了給自家媳婦兒放彩虹屁。
如果每個人死後,會根據這一生而成一本書的話,那麼郝助理的書,一定是——
《舔狗是怎樣煉成的》
雖然特別吃這一套,但被郝亦花這條舔狗舔的太過分,蔣欣然還是有點扛不住的,她連連擺手,「可以了。你不用再放彩虹屁了,別忘了,我們今天都是配角。」
「可你真的太漂亮了,太耀眼了,太——」
「適可而止。」
「哦。」
蔣欣然特別納悶,「陸師爺今天生日嗎?我怎麼還是感覺是騙人的。」
「亦花的生日跟權煜皇就差了十多天。不過他從來不過生日,時間久了,我也都快要忘記了他也會過生日這回事兒。」
「是吧?陸師爺真的不是會過生日的類型啊。忽然要搞什麼生日宴,真的跟陸師爺的形象太違和了。」蔣欣然捶胸頓足,「虧了。」
「哈?!」
「他今兒過生日,咱們今兒領結婚證。大紅包,沒了。」
郝亦花一臉無語的望著她,好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咦?不對!」蔣欣然忽然板起小臉兒,眯著眼睛審視的望著郝亦花,「不對,不對,不對……太不對勁了!」
郝亦花不做賊也心虛,「媳婦兒,咋、咋了?哪兒不對啊。」
「我說郝亦花,你是不是故意選在今天領結婚證的?你知道今天是你好兄弟的生日,所以就選在今天領結婚證。我一直就覺得你跟陸越川很奇怪,你們倆領帶都是情侶款的!襪子也是!內褲都是!」
「那不是情侶款,只是我們買了同樣的款式而已。」郝亦花認真的解釋,「因為去購物太麻煩了,不光是我跟越川,還有南宮姬跟單身時候的權五爺,有時候還有追命隊長跟戰狼隊長,我們都是讓底下人去買的。款式大家都一樣,又不是只有我跟越川是同樣的款式。還有,我跟越川的內褲款式不同。我喜歡平角內褲,而越川喜歡——」
「停停停,我對其他男人的內褲喜好沒有興趣。郝亦花,你是不是傻?你怎麼會跟你媳婦兒說別的男人的內褲!」
「是你問起來,我才——」
「我還是感覺怪怪的。」蔣欣然撇撇嘴,自言自語的說道,「也就是說我的結婚紀念日,跟陸師爺的生日是同一天咯?那我豈不是想忘都忘不掉陸師爺的生日了麼!」
因為沒有女人會忘記自己的結婚紀念日啊!就算是夫妻感情已經淡漠的妻子,也絕對不會忘記了自己的結婚紀念日!離婚了的女人也不會忘記!
郝亦花對天發誓,「媳婦兒,如果不是夫人要為越川舉辦生日宴,我真的都忘記了幾天是越川的生日。選在今天領結婚證,真的是湊合,是巧合。」
「你好兄弟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天底下沒有什麼巧合,有的是處心積慮下的必然。」
「……早晨去民政局之前,你看過黃曆的,說今天是宜嫁娶的好日子。選在今天領結婚證,你同意了的。」
「你這是把鍋推在我身上嗎?」
「我不敢。」郝亦花回答的特別迅速,「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怎麼能連你也把陸師爺的生日給忘了呢。」蔣欣然語氣中有些埋怨,「他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你不該忘記自己好朋友的生日。就算他從來不過生日,你也不該忘記的。哪怕只有一句生日快樂也好呀。郝亦花,你對朋友太不上心了。我都要懷疑陸越川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郝亦花幽幽的嘆了口氣兒,「你現在明白為什麼嫂子一定要給越川操辦生日宴了吧?連我都把越川的生日給忘記了,不會有幾個人想起來的。有想起來的人,也不會給他過生日。沒人幫自己過生日,太悲哀了。幸好還有夫人。」
「寧兒一直都是特別有心的人。」蔣欣然晃了晃腦袋,「這種事情寧兒特別在意。她絕對不會忘了的。」
「三十歲的生日,有人幫越川操辦,大家陪著他一起熱熱鬧鬧的過了他三十歲的生日。越川一定會很感動的。」
「我希望陸師爺能感動的掉眼淚兒。這樣我就能譏笑他一輩子了。」
「想看越川掉眼淚兒,怕是難。他太會克制自己的情緒了。」郝亦花搖搖頭,「實在是太倉促了,我連禮物也沒有準備。」
「還用準備什麼禮物啊?大家幫陸師爺辦了三十歲的生日宴,就是最好的禮物。陸師爺缺什麼嗎?他什麼也不缺。他只缺關心和陪伴。」
郝亦花鼓掌,「媳婦兒說的好。」
「可咱們真不能空著手過去。」蔣欣然一攤手,「我吃點虧,就不要陸師爺的大紅包了。他今天過生日,咱們今天領結婚證,扯平了。」
「媳婦兒,你可真會過日子。」
「那是。以後你會發現我更會過日子的。」
郝亦花笑了笑,從西服口袋裡摸出一個天鵝絨的黑色首飾盒遞給了蔣欣然。
蔣欣然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給越川的生日禮物。你就講……這是你無意中買來的。覺得款式別致,挺喜歡的,就買回家了。結果買回家之後,你覺得又沒有那麼喜歡了。今天聽夫人說要為越川舉辦生日宴,沒來得及準備禮物,隨手拿了這玩意兒當生日禮物給他。你這麼說就好。」
好奇的打開了那個黑色天鵝絨的首飾盒,蔣欣然看到的第一眼就特別喜歡,「好漂亮的胸針啊!款式果然別致!我特別喜歡,郝亦花,你換別的禮物給陸師爺吧,這個胸針我要——」
「不成。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唯獨這個胸針不成。」郝亦花合起了首飾盒,心平氣和卻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個不能給你。是我特意為越川準備的。我已經準備了很多年,卻沒有機會送出去。今天是把它送出去的好機會,這個真的不能給你,哪怕你再喜歡。」
「那好吧。」見郝亦花說的特別嚴肅,蔣欣然也不是不懂事兒的姑娘,她把首飾盒放進自己的包包里,「我回頭讓人按照這個樣子重新給我定做一個。」
「不行。」郝亦花按住了她的手,目光笑吟吟的,語氣卻還是不容置疑,「你多喜歡這枚胸針,都不能再去訂做一個。全世界,這個造型的胸針就只能有一個。」
蔣欣然納悶了,「這胸針到底有什麼意義啊?我連重新訂做一個都不行?這小東西意義就這麼大?!」
「是,這小東西意義就是這麼大。」郝亦花閉了閉眼睛,輕輕的說道:「這枚胸針,是越川為他妹妹準備的禮物。欣然,你不覺得這枚胸針搭配在婚紗上,特別合適嗎?」
「對呀!我看到這枚胸針第一眼就覺得把它搭配在我的婚紗上特別合適,所以我才想要的啊!不然一個小小的胸針而已,我才不在乎。我就是看上它特別搭配婚紗才想要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它就該出現在我的婚紗上。兩顆心串在一起的造型太普通了,可這個胸針造型就是別致,說不出來的別致。我在其他地方根本沒有看到過的。」
「因為這是越川一有時間就跑去首飾店逛,逛了很多年才被他選中的。給小妹的,越川都無比挑剔。他挑選了許多年才選出來的,當然別致好看,女孩子都會喜歡。」
「小妹……是陸師爺準備給小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