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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蔣欣然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她猛地按住了安寧正拿著裁紙刀的手,「寧兒,你剛才說什麼?我老公?你怎麼知道我跟郝亦花——」
「你嚇死我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安寧沒好氣的甩開了蔣欣然的爪子,她剛才要真是一個不小心,不是拿裁紙刀劃了她自己,就是拿裁紙刀劃了蔣欣然,「陸越川那個大嘴巴除了你哥哥,現在大家都知道你跟郝助理今天去民政局領結婚證了。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我操——我今天必須要讓陸越川給哭出來!大聲的來!」
「行了,陸越川也是關心他自個兒的朋友。你何必非要讓人家陸師爺在今天一定得哭出來呢。」因為剛剛親眼看到了陸越川的崩壞,所以安寧這個也特別想要看到陸部長抹眼淚兒的人,是一點都不想再看到他抹眼淚兒了。
沒有親眼看到那樣崩壞的陸越川,是無法理解的。
她現在已經沒有了那個打鬧的心情,她只想陸師爺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
蔣欣然哼唧了一聲兒,自言自語的嘀咕,「還算陸越川有點腦子,把我跟郝亦花去民政局的事兒瞞著我哥,要不然我今天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生日宴直接變葬禮!
喜事變喪事!
「其實陸師爺這麼多年……最不容易的就是他了。」安寧輕輕的嘆了口氣兒,在了解陸越川之後,她是真的心疼他,「欣然你說啊,權煜皇可憐吧,至少他還有大姐,有煜灝。他有自己的親人。陸師爺有什麼啊?他什麼都沒有。咱們就說個難聽的好了,權煜皇就算不是權五爺,他沒有辦法給權家發難,給父母報仇。那又如何?至少權煜皇還能回家,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家在等著他。陸師爺呢?我是真的心疼陸越川。」
所以才要拿著雞毛當令箭,把自己這個嫂子真的當成了是嫂子,來給陸越川操持這個生日宴。她就是覺得……陸越川孤孤單單的,很可憐。
權煜皇的生日還有她惦記著,陸越川呢?當然了,關心陸越川的人也有很多,不是只有她一個人關心陸越川。可她自己心裡就覺得吧,如果她不站出來操辦給陸越川過生日這事兒,真的就沒有人會站出來給他過生日了。
她想陸越川既然管她叫一聲嫂子,那她就應該有一點做嫂子的樣子,是不是這個道理?
尤其是她去軍工所把陸越川接回來之後,她更是心疼的不得了。
在去軍工所接陸越川之前,她就挺心疼陸越川的了。但沒有心疼到……就是一想起來陸越川,就覺得心口堵得慌。
陸師爺為什麼那麼執著的要把小雲放在軍工所,難道陸師爺不明白把小雲送去軍工所,就跟活體實驗一樣麼?陸越川不可能不明白的。他都明白,他也清楚在軍工所的實驗中小雲會怎麼樣不被當做一個人看待,可陸越川還是執意如此。為什麼?
還不就是因為陸越川太孤單了,他就一個人。小雲勉強算是他最後一個親人,他沒有辦法再弄丟小雲。所以,陸越川才寧願讓小雲藉助機器才能保持微弱的呼吸和微弱的心跳,也一定要把小雲強行的挽留在這個世界上。
不要說什麼實驗研究已經有了結果,小雲是可以活下來這樣的鬼話。在幾年前決定把小雲送進軍工所的時候,誰有這個把握敢拍著胸脯說上一句,這實驗一定會有結果?沒有人敢拍著胸脯保證。就算是權煜皇,他也不成。
當初陸越川把小雲送進軍工所的時候,一切都是未知數。其實權煜皇也跟她偶然間提起過那麼幾句,說是不應該讓小雲活受罪,應該放小雲輕鬆的去。連權煜皇都這麼認為,那就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恐怕在陸師爺的心中,他一直都很孤單的。
這是安寧自己想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想的究竟對不對。她就是覺得吧,陸越川之所以會這樣掏心掏肺的對待權煜皇,是不是也有他身邊已經沒有了任何人,他就是孤家寡人的關係呢?
權煜皇就是陸越川身邊唯一的人,他不對權煜皇掏心掏肺的好,他還能去對誰好?他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啊!他就算是想對誰好,他都找不到那個人。
當然了,陸越川跟權煜皇的關係,那也是外人所無法窺探的。他們兩兄弟在一起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也一起面對闖過了太多的苦難。安寧清楚的知道,她對權煜皇有多重要,那麼陸越川對權煜皇就有多重要。只是她跟陸越川是兩種概念,是不能被拿在一起比較的。可她跟陸越川對權煜皇,一樣重要。
蔣欣然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兒,幽幽的說道,「剛才在來醫院的路上,郝亦花也跟我說了一些事情。我聽了心裡都難過的要死。你想啊,死的那個人還不是郝亦花的親妹妹,他都那麼難過了。更何況是陸師爺呢?死的那可是他唯一的親妹妹啊!在他母親死後,他唯一的親人就是他妹妹了。我……哎,我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了,寧兒,我也特別心疼陸師爺。儘管他可惡至極。」
「說真的,一直以來都是陸師爺在照顧我們大家。不是嗎?不光是你和我,就連九處的大家,陸越川都一併照顧了。我心疼他,是因為我心疼權煜皇。他們兩個人太像了,都是把什麼都扛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們已經承擔了那麼多的責任,卻還是能笑眯眯的在照顧身邊的每一個人。他們看起來都是那麼無所不能的樣子,他們就是神。可我們都清楚,他們不是神。只不過他們付出了比常人多一千倍一萬倍的努力和辛苦,才看起來好像他們毫不費力的樣子。」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寧兒,這個我真的能理解。」蔣欣然幽幽的嘆氣,「我們以後都要加倍的對陸師爺好。」
「不用對他好,在我看來,我們大家都賠在陸師爺的身邊,這樣就很好了。」
也就足夠了。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網絡上流傳特別廣的這句話,現在聽起來真的特別矯情噁心,但這話是有它的道理。
陪伴,真的比什麼都重要。
蔣欣然認真的點點頭,「嗯!」
他們很少有人會去考慮陸師爺的內心,卻一直都在受到他的照顧。就算不為別的,只衝被陸越川照顧的這份人情恩情,他們也應該好好的報答他才對。
做人不能沒有良心。
收到過人家的照顧,就要找機會償還。
所謂的人情世故,真的沒有那麼複雜,不就是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這麼點子破事兒嘛。
「好了,今天是陸師爺的生日,是應該高興的日子。咱們倆就別哭喪著一張臉,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喜慶。」
「得了吧——」說起這個,蔣欣然拉著安寧滔滔不絕的吐槽了一堆九處縈繞出來的這詭異的氣氛。
聽的安寧一陣『咯咯咯』的笑聲不斷。
話,說的是沒錯兒。可也太搞笑了吧。
喪屍出籠?
真虧的欣然能想出來這個形容哦!
她雖然毒舌功力一流,可這樣的形容,她還真想不出來。
另一邊,因為郝亦花這個新鮮壯勞力的到來,病號權五爺就免去了很多的苦力活兒。他扶著站在凳子上裝飾房間的郝亦花的小腿,時不時便會因為劇痛的襲來而擰起眉頭。
其實這些雜活兒,隨便從九處找上幾個壯勞力就能解決的,但安寧卻覺得,既然要給陸越川過生日,就應該他們親自來,一切的活兒,都是他們親自上陣。
如果找九處的人來裝飾房間的話,那豈不是就沒有了給好朋友慶祝生日的那種驚喜的感覺了。於是乎,這些活兒就落在權五爺的腦袋上了。
其實話也說回來了,如果不是因為權五爺現在腦袋裡一直有一把電動鋸子在胡亂的翻攪著,這活兒早八百年前就結束了,也不會一直拖到現在陸越川都快要回來的時候。
郝亦花雖然沒幹過粗活兒,但就是一些裝飾的小事情,對一個大男人來說也挺簡單。麻溜兒的幹完活兒之後,郝亦花拉著權五爺靠在窗戶旁邊抽菸。
已經決定要戒菸的權五爺,之所以又會時不時的吞雲吐霧,實在是因為腦袋裡的鋸子太厲害了。
不過權煜皇也只是點燃了一支香菸夾在手指間,並沒有去吸。他沒有忘記自己答應過安寧要戒菸,就算是疼的要死,他也不願意違背自己對安寧的承諾。
說好的事情,是不能改變的,不是嗎?
郝亦花也很少抽菸,兩個男人一人手裡邊夾著一支香菸,卻又不吸,感覺像兩個蚊香。
「五爺,你今天就沒必要了。夫人沒說清楚就沒說清楚唄,你說你跟自個兒媳婦兒較什麼真。何必呢。」
權五爺卻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你懂個屁。夫妻情趣。」
「……那你們的夫妻情趣可真是不一般。我在門外的時候,真以為你跟夫人隨時會打起來。」
「你才結婚一天,懂什麼啊你。」權煜皇以過來人的身份說道,「等你再結婚幾年你就明白了,這夫妻倆太和睦也挺無聊的。膩味是不錯,恩愛也挺好,可只有膩味跟恩愛,豈不是很無聊?時不時的找架吵,也算是一種情趣。不過你跟蔣欣然才結婚,正是膩味的時候,我現在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慢慢你就懂了。」
郝亦花忽然問道,「權五爺,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不自稱五爺的呢?」
權煜皇下意識的楞了一下,隨即將手指間的香菸彈了彈,笑著說:「我已經不是權五爺了。」
「你是從娶了夫人——不,不是。是你這一次從監獄出來之後,我就沒聽過你自稱五爺了。」郝亦花笑了笑,「蠻好的。能找到對的那個人。」
「你確定蔣欣然就是你對的人麼?」權煜皇淡淡的問。
「就算她不是,我認定了她是,那麼她就是。」
「好好對她,這姑娘特別好。」權煜皇自從卸下了權五爺的身份之後,顯得平易近人多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不可觸摸的形象。
怎麼形容呢?就好像是神邸被褫奪了神格,成了普通的凡人。
「不瞞你說,大姐還想過要讓欣然當我們老權家的媳婦兒。就是可惜了,她跟老六成了哥們,兩個人是一點可能也沒有。不然還能等你把這姑娘娶回家?老權家早早就把這好姑娘給霸占了。」
「瞧您說的,什麼霸占不霸占的。你們老權家看上欣然了,也得問問人家欣然願不願意嫁入你們老權家吧。」郝亦花笑的特別幸福,是真的幸福,發自內心的幸福和平靜,「欣然是個好姑娘,特別特別好的姑娘。我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氣。」
「那你就更得好好對人家。」權煜皇眯了眯那雙漆黑的妖眸,將菸蒂用力的按在了菸灰缸之中,他說:「九處的事情,謝謝你。」
「別這麼客氣。五爺,您還是保持點神格的好。謝謝兩個字兒從你嘴巴里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郝亦花實話實說,「你啊,就一直當你的權五爺好了。至於答應接下九處,我也不全是因為你跟越川。我也是在點點滴滴的朝夕相處中,真的愛上了這個大家庭,我捨不得因為你跟越川的退休,就讓這個大家庭就這麼散了。」
「可我還是要感謝你。」
「感謝就算了,五爺,你真想感謝我,就給我點實際的。」郝亦花現在真的窮瘋了,看見誰都想要從人家的口袋裡擠出來點白花花的銀子來,他一伸手,「九處也是你一手成立的,就算你退休了,也該出點血。這樣吧五爺,不用太多,九處每年的開銷,你負責一成,可以不?」
「四成。」
很顯然陸越川還沒有找到機會跟郝亦花說這事兒,權煜皇便決定親自出馬跟郝亦花談判。
談判的內容,他就是他塞錢給郝亦花。
「不成不成。」郝亦花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四成太多了。你都已經退休了,沒道理還要你這樣大出血的。九處的開銷就是個無底洞,四成?你想把權氏集團掏空麼?一成就可以了。」
他覺得一成就很多了。
「郝亦花,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權氏集團了?只不過負責九處開銷的四成而已,還不至於把權氏集團給掏空。四成,不會影響權氏集團,是我每年應該得到的。」?「那你不過日子了啊?」郝亦花搖搖頭,「最多三成,你再給的多,我一毛錢都不要了。你不能把權氏集團每年的分紅,全部拿出來貼補九處。沒有這個道理的,我才是九處的boss,這些事情歸我負責。與你無關。你能拿出來三成,就是情面。」
「郝亦花,你現在還不是九處的boss,老子現在還沒退休。老子說了算,四成,少一個字兒都不成。」
「就三成!多一個字兒都不行!」
不知道的人如果聽到了這兩個男人的對話,還以為他們是買東西的。根本不像是要塞錢給別人的。
哪兒有要錢的人主動壓低價格,給錢的人卻死命抬高價格的?
聞所未聞!
在權五爺那雙漆黑妖眸的注視之下,真的很少有人能扛得住。
又曉得這是權煜皇的一片心意,他就算是離開了九處,也一定放心不下九處。想了想,郝亦花勉強答應了,「那就四成吧。不過咱們說了,這四成就是極限了。你不要再以任何的藉口和名義來給九處塞錢。我可是不會答應的。」
權煜皇勾唇一笑,「嗯,我跟你的帳就算清了。」
郝亦花立刻問道,「那我跟誰還有帳沒算清楚?」
「你嫂子。」
「呃……五爺,你沒跟嫂子說麼,我願意接手九處,真的有我自己的——」
「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她開口,你是不是就不會接下九處了?」
面對權煜皇那雙洞察世事的眸子,郝亦花語塞了。
這話倒是沒錯兒。如果沒有嫂子開口的話,越川又不會跟他開這個口,那他真的不會接下九處這個麻煩,大麻煩。
「這是她虧欠你的,她得還。不過這就是你跟她的事兒了,與我無關。你嫂子要給你錢,給多少,我管不了。現在我們家的財政大權都捏在你嫂子的手裡,我想說話,我說了也不頂用。你們倆的帳,你們倆自個兒去算。咱們倆的帳,到這兒就清了。」
郝亦花苦笑中又感動,「五爺,你跟我說句老實話。為了給我塞錢,你跟夫人還有越川是不是苦惱極了?」
「有點。」權煜皇對著空氣哈了一口涼氣兒,懶洋洋的斜靠在窗台上,「反正給你嫂子是愁的頭髮都要掉光了。陸越川還沒找你?」
「他事情也多,我事情也多,還沒來得及碰頭。」
也就是還沒聊過這事兒。?「陸越川斂財的法子,不會因為他的退休而斷絕。他以前負責九處開銷的多少,他以後還是一樣的負責。郝亦花,都是自家兄弟,沒必要把帳算的那麼清楚。我跟陸越川以前能從有錢人的口袋裡搶來錢,那是我們的本事。你現在能從我跟陸越川的口袋裡擠出錢來,那也是你的本事。至少旁人可沒法兒從我們倆的口袋裡摳出一個字兒。」
「五爺,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挺會安慰人的呢?」郝亦花笑了笑,因為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自家兄弟』也不再矯情的堅持什麼了,他說:「那好吧,只要是自家兄弟給的錢,我都痛快大方的拿著。」
「這就對了。」權煜皇勾唇一笑,眼尾一直留意著坐在那邊干手工活兒的兩個女人,他說:「權五爺這名號,還挺管用。別浪費了,趁著這名號還有點威懾力的時候,多搶幾年錢。他們的錢也不是什麼乾淨的錢,與其留著給他們揮霍,倒不如搶過來用在實實在在辦事兒的地方。」
郝亦花心領神會,「知道了,我不會浪費權五爺這個管用的名號。回頭讓越川給我列個名單,以前你怎麼搶錢,我現在還怎麼搶錢。等權五爺這個名號不管用了,郝亦花這個名號一定就管用了。」
權煜皇低笑兩聲兒,「那感情好。權五爺沒用的時候,郝亦花就出山了。」
「中間不會有斷層的。」郝亦花說出了權煜皇自從打算退休之後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一個問題,「權五爺的時代過去,郝亦花的時代就會來臨。咱們是一家兄弟,只要九處還在一天,就不會有人敢來找咱們家人的麻煩。你就放心好了,踏踏實實的跟越川去過你們的退休生活。外邊的事兒,有我,有九處呢。」
「嗯。」權煜皇只是從鼻尖兒涼涼的嗯了一聲兒。
郝亦花看著他的側臉,樂了,「權五爺,橫豎都已經被褫奪了神格,你都已經要當個普通人了,那就再多點人情味有何不可?橫豎你也已經跟我說了感謝,你就再給我說一次謝謝,不丟人。」
「滾蛋——」權煜皇笑罵了一句,眼神正好跟安寧在空氣中接觸。
安寧一直留意著那邊兩個人跑去窗戶抽菸的男人了,此刻跟權煜皇的目光一接觸上,她就知道他們兩個人把要談的事情已經談完了,於是沒好氣的罵道,「還愣著幹什麼啊?這麼多活兒都沒有幹完,陸師爺馬上又要到了。你非得我給你安排活兒才知道幹活兒嗎?我說權五爺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就眼睛一點都沒有活兒呢?自己不知道找活兒干啊!」
權煜皇嘴角高高的勾起,「瞧見沒有?這就是夫妻情趣。」
郝亦花只想給他翻白眼,「得了吧,我還是喜歡跟欣然你儂我儂的。」
「所以才說你們是菜鳥。」
郝亦花好奇的問,「我跟夫人接觸的時間比較晚,雖然一直有多越川說起過,可我沒有親眼看到過。五爺,你跟夫人剛結婚的時候,也跟我和欣然一樣膩味的不得了,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麼?」?權五爺眯起那雙漆黑的妖眸回憶了一下,摸著下巴還挺懷念的說,「剛結婚那陣子,我跟你嫂子超得更凶。見了面就要掐架,不掐架是不可能的。我就喜歡看她炸毛的樣子。不覺得你嫂子炸毛的樣子特別可愛嗎?」
郝亦花惡寒的打了個哆嗦,「不覺得。我就覺得夫人冷靜自持的樣子挺好的。她可千萬別炸毛,她一炸毛,那後果不比你動怒輕鬆。」
看到安寧炸毛,權五爺當然可以覺得她可愛了。但底下人可絕不會這麼認為!底下人為難著呢,權五爺這種boss才不會理解底下辦事人的心情嘞!
於是乎權五爺換了一個更有代入感的說法,他問:「蔣欣然生氣的樣子,你覺得可愛不可愛?」
「可愛極了。她什麼樣子都可愛,生氣發火兒也可愛。那小臉兒,紅撲撲的,睫毛也一顫一顫的——」
「到此打住。我對你媳婦兒可愛的樣子沒有興趣。我只是給你打個比方。蔣欣然胡攪蠻纏的時候,我們都很頭疼,包括我。可你卻覺得她可愛。同理,我也是一樣。你們嫂子生氣的時候,我就特別喜歡。」?這樣一帶入,那郝亦花很容易就能夠理解了,他認真的點點頭,「那是真的很可愛啊!」
「可不是。」權煜皇嘴角一勾,在安寧徹底發火兒之前主動去找活兒幹了。特別自覺!「
「郝亦花,你也別給我閒著!人家權五爺都知道自己找活兒干,你就不知道嗎?趕緊給我幹活兒去!必須要在陸師爺回來之前,吧一切都給我安排好!不然,我今天回娘家住!」
回娘家住,這威脅力十足極了,對郝亦花而言。
「別,你可千萬別。這領了結婚證第一天你就回娘家住,兆頭不好。我現在就去幹活兒,咱們不回娘家住。就算回娘家住,你也得帶上我一起。」
蔣欣然翻了個白眼,「不像我回娘家住,那你就給我自覺點!真的是……權五都自覺起來了,你咋就沒電自覺呢?非得要我抽你一鞭子你猜知道動啊!你是驢嘛你。」
「我是你的驢。」
「呃……」
安寧翻了個白眼。
原來平常她跟權煜皇秀恩愛是這麼噁心的啊?
以後她一定要改正!
真的有點……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