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
人都說,最美的美,是不經意間流露的那一抹嫣紅。
女人修長的脖頸,宛若天鵝湖畔那優雅的白天鵝。
精緻小巧的側臉兒,弧度柔美。
櫻桃小嘴兒,潤圓鼻兒。淺淺美眸,淡淡雅。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她全神貫注的模樣兒,小臉兒上有幾分嚴肅,又有幾分緊張。
連她自己都不曾留意過,她每當全神貫注做什麼事兒的時候,兩瓣粉嫩的唇,會不自覺的抿起來,嘴角那淺淺的一抹弧度,說不出的味道兒。
「好了。」
安寧鬆了口氣兒的微微一笑,下意識的抬手抹了抹光潔的額頭。
她這一笑,眉間眼底都是笑意。臉上浸染的笑意,與平時的假笑截然不同。
像是白雪皚皚的冬日裡,那一枝從磚牆中翹出來的一枝兒嫣紅,伴隨著星星點點的粉嫩,將她襯得柔軟膩潤,美的盪人心魄。
都說男人在專注工作的時候,帥氣的一塌糊塗。
女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權煜皇一雙漆黑的妖眸,一沉。
感覺後腰上,還留著她手指尖兒溫存的柔軟。
忒,蕩漾人心了。
然而,這一切,安寧渾然不覺。
她只覺得自己給權五爺包紮傷口,像是完成了一件十分偉大的事情。好像,拯救了銀河系那麼有成就感。
半天沒聽見頭頂上男人的動靜,安寧抬著好奇的眼皮沖他掃了過去。
正巧,抓住了他黑眸的眸底那來不及褪去的情愫。
靠——
「姓權的,你往哪兒看呢!」
小手,連忙攢緊了男式t恤。
奇怪的是,陸師爺給她準備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連她只見過從來用不起的名牌護膚品,那都一水兒齊全的給她置辦好了。
卻偏偏……沒給她準備一件兒睡衣。
害的她天天只能穿人權五爺的男式t恤當睡衣。
別說她俯身了,就是個頭比她高一點兒,眼神稍微斜一下,那領口底下的風光,全部看的是清清楚楚。
不巧,她剛才半蹲在床邊兒,那陰狠玩意兒的眼神都不用稍微斜一下,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警惕且鄙視的看著男人,安寧默默的從地上站起來,坐在了床邊兒上。
緊緊攢著衣服的小手,一點兒都沒鬆開。
「姓權的,你再亂瞄,我就戳瞎你的雙眼!」
說著,她不怎麼有氣勢的揚了揚小胳膊兒。
戳瞎雙眼?
權煜皇涼涔涔的眸底,沾染上一層深沉。那張俊臉,又開始陰雲密布起來了。
不冷不熱的目光掃過她瀲灩泛紅的小臉兒,募地,就動了。
第無數次被男人攬著腰肢兒圈在胸前。
這熟悉的感覺,熟悉的配方,連姿勢都沒換一下。
安寧有些惱火了,她狠狠的拿手肘捅了捅男人的胸口,「又耍流氓?」
丫都受傷了也不能控制一下他那滿腦子的蟲子麼?!
男人低下頭,性感的薄唇若有若無的擦過她圓潤小巧的鼻尖兒,沖她邪氣的壞笑,威脅,「安小妖,想試試五爺真正耍流氓的樣子?」
笑容,很邪氣,話語,很曖昧。氣勢,更是像是一口就能把她生吞活剝塞進肚子裡的逼人。
然而——
安寧只給了權五爺一個白眼,一記一字真言——
「滾!」
丫都快重傷昏迷了,還耍流氓?
奈何男人身上的提問,是能燙傷她的灼熱。
這樣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那溫度,順著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的胸口,噌噌噌的往她小臉兒上躥。
不一會兒,安寧的小臉兒,已經被發燒的權五爺臉頰還要紅。
他是生病的紅,而她,則是臊的慌!
腰肢兒,橫著一雙鋼鐵一樣的手臂胳膊。胸前,是他精裝的胸膛,光溜溜的啥也沒有。
而她身上那一件兒薄薄的男式t恤,更是啥也遮不住。
他的提問,他胸口肌肉的線條,甚至於是他胸口上的傷痕,她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一向怕冷的她,此刻也被他灼熱的提問,燙的感覺呼吸不上來了。
眼尾的餘光掃著臥室的房門,安寧臉色越發的難堪。
她未經人事是不假,卻不是個啥也不懂的小姑娘。一連兩次被他逞凶,她太清楚這男人深沉下去的眸光,意味著什麼。
心裡,更焦急了。
硬的不行,軟的?
可這陰狠玩意兒是軟硬不吃的啊!
怎麼辦?
就她猶豫的這幾秒種,男人已經扯她的領口——
忽然一涼,安寧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
「姓權的!」
她低吼一聲,連忙下意識的伸手按住了他的大掌,殊不知……她這麼一按,男人原本在扯她領口的大掌,直直的就按在了她的胸口兒上……
呃……
氣氛,有那麼點僵滯了!
安寧已經不敢去抬頭看男人的表情跟妖眸了。
這樣的情況……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是她親手把男人的大掌,按在了自己身上!
「那啥……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信?」偷偷掀起眼皮,飛快的看了一眼男人陰晴不定的俊臉,又迅速的把腦袋埋下去。
「安小妖——」
權煜皇拖長的尾音,沾染著那麼點不言而喻的情愫與味道。
這性感沙啞的嗓音落在安寧的耳朵里,平地一聲雷。
把她頭髮絲兒都能烤焦了。
尷尬?臊紅?
反正是那啥到了極點。
「把你爪子拿開。」
「哦哦哦!」
經過人權五爺的提醒,安寧這才像是被什麼給燙了一樣,連忙把自己的爪子從男人的手背上給挪開。
還好還好,姓權的今兒受傷了,逞凶不起——
「嗯——」
誰知,按壓住她的大掌,捏了捏……
安寧都忘記呼吸了,不對,是倒抽了一口涼氣,愣愣的直勾勾的目光盯著男人。
權煜皇笑彎了那雙妖眸,淺淺的,彎彎的,像是月牙兒,比天邊月牙兒還好看。
狠狠的打了個激靈,安寧的脊背繃的筆直。
不由得伸手就死死的抱住了男人的腦袋——
不再讓他的腦袋,以及他那雙性感的薄唇,再向下哪怕一寸。
「我說權五爺,剛才真是我不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放過我一次!我沒有玩兒欲拒還迎,我更沒有色誘您,我純粹就是爪子賤,真的,我爪子賤起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幹了點啥。那啥,你能不能放過我這一次?」
胸口,傳來男人低低的悶悶的笑意。
「安小妖,是五爺我不放過你,還是你不放過我?」
啥?!
一愣。
安寧已經沒臉再去看了。
她……她又做了什麼?!
剛才,是她伸手把男人的爪子按在了自己的身上。而現在!!
又是她親手抱住男人的腦袋,把他的俊臉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胸口……
偶買噶!!
這個人蠢起來吧,還真是老天爺都救不了。
「我……」抖了抖嘴唇,顫了顫心臟,安寧像是被人點了穴道,愣愣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男人將臉龐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口兒,連噴出的熱氣兒,都能灼傷她的皮膚。
「安小妖,老子真想現在就辦了你!」
呃……
「權五爺,我……」
「我操——」
臥室的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安寧身體狠狠的顫抖一下。
依舊是抱著男人腦袋的兩隻小手,狠狠的抓緊……
「哥,你大白天的跟妖嫂子幹啥少兒不宜的事兒呢!我就說你怎么半天沒出來,連大姐都不見了,原來是跟這兒和妖嫂子——」
「小六子。」權家大姐的聲音挺平靜的,但就是太平靜了,反倒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別打擾你哥跟小妖。」
「咳——老五,小妖,你們不著急。生日宴還有幾個小時呢。」
「大姐!老五這次做得太過分了,你今天生日,他還跟女人胡鬧,簡直沒把你生日當回事兒啊,不成大姐,你今兒必須狠狠的——」?「小六子,不許胡鬧。趕快走了,大姐給你做好吃的。」
「大姐,老五他白日宣.淫!」
「你要是快點給大姐找個弟媳婦兒,大姐也允許你白日宣……」
漸漸低下去的聲音,房門,輕輕的被合起。
臥室里,又一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安寧狠狠眨了眨眼睛,低下頭,不偏不倚,正好撞進男人戲謔詭譎的妖眸當中。
權煜皇邪氣的勾起嘴角,故意用鼻尖兒蹭了蹭她——
「安小妖,大姐都說了不著急。」
咕嘟——
一口唾沫吞下。
小身板兒,又狠狠顫了一下!
「咱們,繼續?」
男人話音未落,兩人就糾纏在一起,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她雙手還抱著男人的腦袋,只不過……她又被男人壓了
「權五——」
「別他媽動!」
男人用牙齒狠狠啃著她的鎖骨,噴出的氣息,灼熱的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兩隻手狠狠揪著他的黑髮,安寧眼睛都充血了。
「權五,你他媽給我起開!」
埋在她胸前的腦袋,猙獰的揚起——
「安小妖,老子今兒他媽非得做了你!」
男人猙獰血紅的眼睛,安寧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