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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越川還想再說什麼,安寧已經拍桌決定了,「就按照我說的辦。陸師爺,甭管你這次的行為到底對不對,應該不應該。事兒你都已經先斬後奏的幹了,再說別的都於事無補。還是先想辦法過了權煜皇這一關。別的,咱們回頭有的是時間慢慢說。」
「嫂子……」陸越川心中一陣感動。
他都把嫂子跟安檢察長污衊成這樣兒了,嫂子居然還幫著他,生怕他真的被五爺給一槍崩了。
這能不讓他感動麼。
「我是不想讓你被權煜皇給打死,並不是我認同了你這次的行為,也不代表我原諒你了。陸師爺,你搞清楚。」
陸越川連連點頭。就算嫂子這麼說了,他心裡還是十分的感動。他現在這心裡越是感動,心裡也就越是感覺愧疚嫂子,對不起嫂子。
他……他這次是把嫂子跟安檢察長利用到了極致。不但如此,他還跟嫂子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估計這輩子嫂子都不會原諒他了。也罷,就像嫂子說的,他們回頭有的是時間,他可以花很多年來請求嫂子的原諒。什麼時候嫂子原諒他了,什麼時候這件事兒才算一個真正的結束。
郝亦花站在旁邊,居高臨下的盯著陸越川。他沒有放過陸越川臉上一閃而過的愧疚和抱歉。對夫人和安檢察長幹了這樣兒的事,越川是應該感覺愧疚和抱歉。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感覺越川的抱歉跟愧疚,不單單是因為他污衊了安檢察長,又陷害了夫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抿了抿嘴唇,郝亦花什麼也沒說。而是又坐回到了辦公桌後邊處理工作。
他是越川的私人助理,他出現在這裡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來給越川幫忙的。從他的立場來看,他一定是站在越川這邊兒的。哪怕,他心裡也一百萬個不認同越川這次的行為。但他必須無條件的站在越川的身邊,支持越川。
當越川跟權五爺有分歧的時候,他一定是支持越川的,不論對錯。其實也沒有分什麼對錯,不過就是選擇不同罷了。
約莫有十多分鐘的時間,辦公室里都沒有人再開口說話。空氣中,只有郝亦花翻閱文件的聲音和筆尖在紙上的沙沙作響。
打破這份沉默的,是紅色座機的鈴音——
郝亦花接起電話的一瞬間就怔住了。
「喂,我——」
他停頓了一秒鐘,默默的把電話放回去。
「五爺已經知道了。」郝亦花只說了這麼一句。
陸越川的臉色就猛地蒼白了下去。不難看出,儘管嘴巴上說的還是比較自信的,但陸越川這心裡也還是沒有底氣。
說實話,這次他是真的不確定權五爺會做出什麼事兒了。以前不管權煜皇會有什麼反應,做出什麼事兒,陸越川大概都能摸個八九不離十。但這次,陸越川也不確定了。
還是安寧穩得住場面,她扶著沙發站起身,沖陸越川勾了勾手指,「別打擾郝助理工作,也別讓底下的人看了笑話。陸師爺,我們去權煜皇的辦公室等他。」
陸越川的辦公室是跟秘書處相連的,隔音效果那是相當的好,可秘書處時不時的就會敲開陸越川辦公室的門來送取文件以及匯報工作,這間辦公室的人員的出入太過頻繁。
安寧喊陸越川去權煜皇的辦公室等他,完全是為了陸越川著想,不想讓陸越川被權煜皇呵斥責罵的事兒給底下的人知道。
陸越川沉默的站起來,跟在安寧的身後。
辦公室的房門被合起,郝亦花這才收回了目光,他眯了眯眼睛,又捏緊了手中的鋼筆,半響,他才長長的吁了口氣兒。
這一次,越川是真的很難熬過去了啊!
……
權煜皇還沒見到小追命,人正在路上的時候,小追命就已經跟他坦白了。畢竟陸越川當時跟小追命說的很清楚。
「我讓你幫著我把五爺騙走,五爺知道了之後一定會十分的震怒。小追命,你沒必要陪著我一起承受五爺的怒氣兒。我要求也不高,你只要幫我把五爺支開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足夠了,從我到達九處開始算起,半個小時一到你就可以主動去找五爺坦白。不用解釋那麼多,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在我的身上就好。你就跟五爺說,是我命令你這麼做的,你不敢不聽我的命令。別的話不要說。」
小追命挺無辜的,他就算想跟老大解釋什麼,他也沒話解釋呀!因為陸師爺什麼也沒跟他說。只讓他找個藉口把老大給騙過去。至於陸師爺把老大支開之後想幹什麼,陸師爺沒說,他也不知道。
有了陸師爺的命令,再加上自己心裡真的是心虛又不安,小追命半個小時一到,就立刻聯繫權煜皇跟他坦白了。
主要小追命這是頭一次欺騙權煜皇,心裡沒底氣的厲害。他不像陸越川,陽奉陰違的事兒沒少干。權煜皇一吼,小追命就把什麼都給交代了。包括陸越川讓他把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的話,也一五一十的跟權煜皇坦白了。
聽到了小追命的坦白,權煜皇立刻命令司機急轉彎回九處。但權煜皇並沒有著急,也沒有為難司機。
既然小追命能跟他坦白,很顯然就是陸越川那邊已經事成了。他再怎麼著急,也是覆水難收。
但這一路上的怒火兒,卻隨著時間的流逝,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反而越來越的怒火中燒。
這怒火兒,一路憋回到了九處。當回到九處的時候,權煜皇都感覺自己的胸口要快氣炸了。
郝亦花早就吩咐了下去,一看到權五爺,就告訴他陸師爺已經在他辦公室等候了。
權煜皇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裹著一層寒霜的冰冷。他這幅模樣兒,讓每個看到他的人抖避而遠之。在走廊上遇到他了,哪裡還需要用眼睛去看權五爺的臉色?他身上的殺氣,早就已經大殺四方了。
『轟——』
的一聲兒。
辦公室的門被人暴躁的一腳踹開。
陸越川跟安寧的心尖兒都劇烈的抖了一下。
還是安寧穩得住,她迎了上去,面對著盛怒當中的權五爺。
「五哥回來啦。」她笑呵呵的挽住了男人的手腕,「今兒忙了一天,挺累的吧?休息一下,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安小妖,你如果是想給陸越川幫腔,免了。」權煜皇頭一次冷漠的把她從自己的身邊給推開,「這事兒,你管不了,更幫不上。」
男人一雙猩紅的妖眸,死死的盯著臉色蒼白站在沙發旁邊有些手足無措的陸越川。
安寧不理會他跟冰窖似得語氣,又笑吟吟的挽住了他的手臂,「五哥,莫動肝火,傷了身體划不來的。你就算要問責陸師爺,也得先休息一下吧?晚飯不能不吃吧?我不給陸師爺幫腔,你想一槍崩了他,還是扒了他的皮做扇面兒,都隨便你,我要是勸你一個字兒,就算我輸好吧。你先跟我說你晚上想吃什麼,然後隨便你們兩個人怎麼去鬧,我管都不想管。」
她隻字不提陸越川先斬後奏的事兒,就是笑眯眯的迎接自己回家的丈夫,笑著詢問他想吃什麼,讓他休息。
反而是安寧的這種漠不關心的樣子,才稍稍的撫平了一些些權五爺心頭憋了一路的怒火兒。
「安小妖,你知道陸越川幹了什麼。你還這樣幫著他?」
安寧這才說道,「事兒,陸師爺都已經幹了。你現在就算一槍蹦了他,又有什麼用呢?你也挽回不了了,資料都已經送到南宮老爺子的手裡了,於事無補。」
「你——」權五爺被她氣得不輕,氣的都說不出話了,於是只好直接找罪魁禍首,「陸越川,你他媽別躲在女人身後,你自己幹了什麼,你敢幹就得站出來負責!你給我滾過來!」
陸越川聽話的走到了權煜皇的面前,他還衝安寧搖頭示意她別再幫著自己了。
他做了這樣的事兒,不管五爺要早呢惡魔懲罰他,那都是他應得的。
別人不用幫他,也沒理由幫著他。
錯了就是錯了,別狡辯,乖乖認錯才是應該有的態度,不是麼?
「五爺,我——」
「你他媽——」
陸越川才剛張了口,話還沒說完,權煜皇已經一腳踹了過去。
他這一腳,力道十足,一點都沒有腳下留情的意味。
結結實實的吃了權五爺的這一腳,陸越川整個人迅速的向後飛了出去。是真的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幸好地上鋪了厚厚的羊絨地毯。要不然陸越川這一摔,少說也得再摔斷幾根肋骨。
狠狠的『滋兒』了一聲兒,陸越川眼前一片漆黑,胸口肋骨上的傷口被撕裂,疼的他連呻吟都發不出來。只能匍匐的趴在地上,一手狠狠的捂著受傷的地方,好半天都緩不過勁兒來。
安寧第一反應是想衝過去看看陸越川,但她強行忍住了。她知道,這時候只有讓陸越川疼,讓陸越川傷口撕裂,才能讓權煜皇心疼陸越川,繼而澆滅一些他心頭的怒火兒。她如果衝過去看望了陸越川,這男人的怒火兒只會燒的更旺。
很快,陸越川的白襯衣上,就被猩紅的血跡一點點的暈染開。那一大片的猩紅,看的人揪心不已。
權煜皇眯著他那雙已經充血泛紅的妖眸,性感的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縫,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趴在地上的副手。
安寧緊緊的抱著男人的手臂,防止他再上去揍陸越川。
半響,陸越川稍微緩過來一點兒,他狠狠的甩了甩腦袋,齜牙咧嘴的從地上慢吞吞的爬了起來,解釋的話一句不說,固執又強硬的不得了,「五爺,我這麼做,是為了你的計劃。」
「你還說?!」安寧死死的保住了男人的手臂,「陸師爺,認個錯兒,道個歉!」
「我是要道歉。」陸越川喉頭髮癢的厲害,他忍住想要咳嗽的衝動,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也做錯了。可我錯的,是陽奉陰違,是先斬後奏,是把五爺支開。我做的事情,我並不覺得有錯。我是在幫五爺完成他的計劃!」
「你——」安寧急了,她飛快的看了一眼權煜皇,心中暗道一聲,完了!
這次是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