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多斯拉克人不斷發出來了嚎叫聲,肆意收割著聯軍士兵的性命。
而乘騎著一匹白馬的韋賽里斯自然也在其中,作為卡奧身先士卒也是多斯拉克人的傳統之一,只是平時韋賽里斯都是乘騎著巨龍,而今天他親自乘騎了一匹戰馬上陣。
銀金色的髮絲垂在冰冷的鎧甲上,韋賽里斯手提著染血的長槍,胯下的戰馬也染成了血紅色。
而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了風聲,韋賽里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的反應速度很快,微微一側頭躲過了這一箭,箭矢緊貼著髮絲鑽進了半空中。
嗖
韋賽里斯坐在馬背上單手勒著韁繩,望向了突施冷箭的方向,發現了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騎士左胸口是一隻綠毛龜模樣的紋章。
綠石堡的伊斯蒙家族?
韋賽里斯對於這個紋章記憶尤為深刻,以至於小時候跟隨丹尼爾學士了解各個家族紋章還有族語時每一次看到都會忍不住笑出聲。
伊斯蒙家族算是拜拉席恩家族的親戚,尤其是跟勞勃沾親帶故,勞勃的母親就是來自於伊斯蒙家族卡珊娜·伊斯蒙,因此這一場戰爭的號召中伊斯蒙家族自然響應。
而暗放冷箭的人正是埃爾頓·伊斯蒙伯爵的長子,伊蒙·伊斯蒙爵士。
他同樣乘騎著一匹白馬望著韋賽里斯,他認出來了對方的身份,整個多斯拉克大軍中都是草原騎士,只有韋賽里斯一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隨即伊蒙扔掉了手中的弓箭拔出腰間的長劍,怒吼一聲,催馬向著韋賽里斯殺了過來。
然而韋賽里斯手裡提著染血的長槍,策馬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只是望著『綠毛龜』騎士向他沖了過來,隨後抬起了手中的長槍轉了一個圈,噗的一聲直接精準無誤的刺中了對方的胸膛。
單手持槍將伊蒙·伊斯蒙的屍體從馬背上挑了起來,高高的舉在了半空中然後撲通一聲扔到了地面上。
伊蒙的戰馬受到了驚嚇沒有理會主人的屍體,向著遠方逃去。
「瘋王之子!」
「去死!」
韋賽里斯剛剛殺了綠石堡的繼承人伊蒙·伊斯蒙,而在這時,一名身穿盔甲的聯軍騎士手持著長槍向著韋賽里斯沖了過來。
他發現了這個千古良機,想要憑藉一己之力幹掉韋賽里斯,成為七國的英雄。
「殺!」
轟隆隆
馬蹄奔騰,來勢洶洶。
而韋賽里斯把手中的長槍從伊蒙的屍體上拔了出來,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地面上,他聽到了動靜轉過了頭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看起來非常的淡定。
嘭
而在這時,韋賽里斯的身旁斜刺里突然出現了一座渾身覆蓋著厚重鎧甲的『大山』,他直接奔跑著沖了過來把這名騎士連人帶馬一起撞飛了出去。
戰馬在半空中發出了痛苦的嘶鳴聲,四隻馬蹄搗騰,而馬背上的騎士則是更加狼狽,被直接從馬背上甩了出去。
然後一頭栽倒在地面上,嘭的一聲發出了沉悶的聲響,鐵罐頭下的人被摔了個七葷八素,險些沒有直接摔死,鼻腔額頭到處都是鮮血湧出,流進了眼睛中。
而這名聯軍的騎士顫顫巍巍掙扎著想要從地面上爬起來,但卻被一名口中發出嚎叫的多斯拉克人乘騎著戰馬從身邊掠過,同時一刀切開了他的喉嚨。
噗
馬蹄從他的眼前路過,騎士的鮮血噴灑在了地面上,而他的戰馬腰部被撞斷,痛苦的躺在地面上掙扎但卻已經爬不起來了。
而韋賽里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隨後收回了目光,微微抬起頭來望向了眼前的這座『大山』,點了點頭平靜的開口道。
「多謝,瑪格。」
瑪格·瑪茲·屯多·鐸爾·威格是那一名『巨人國王』,他如今已經臣服在了韋賽里斯的麾下。
韋賽里斯給他和他的老婆量身定製了一套重型鎧甲,並且把他們的武器從木棒加石頭改成了一柄同樣是量身定製的巨斧。
而此刻強壯的瑪格肩扛著那一柄巨斧,盔甲上布滿了箭矢,就像是一個刺蝟一樣,但這些箭矢都沒有射穿這一副盔甲。
如果是常規的人類穿上這樣厚重的盔甲不說是難以活動,甚至是直接被壓趴在地上。
但巨人卻活動自如,宛若一個人形怪獸一般,在戰場生橫衝直撞,摧毀了聯軍的陣型。
而瑪格的老婆溫柔的埃達也在這裡,兩頭巨人並肩作戰成為了聯軍士兵新的噩夢。
頭頂有遮天蔽日的巨龍不斷地噴吐龍焰,而地面上還有巨人這樣的恐怖生物。
聯軍士兵感覺自己仿若置身到了神話時期的戰場,諸神混戰,巨龍飛舞,巨人捶胸咆哮。
轟
然後另一名巨人手中的巨斧直接扔了出去,勢大力沉,一大片聯軍士兵被直接掃倒在地,撞得七葷八素。
「吼吼吼~」
隨後便被一擁而上的多斯拉克人一一割開了喉嚨,馬蹄奔騰把聯軍的陣型沖的四分五裂。
「吼」
女性野人埃達咆哮,捏碎了一名跳起來想要扎她膝蓋的聯軍士兵。
然後把他的屍體像是扔小雞一樣扔回到了聯軍的陣中,又砸倒了兩個人,嚇得聯軍的士兵驚若寒蟬。
埃達一點都不溫柔,反而極為的兇猛,相比較來說他的國王丈夫倒是真的溫柔了許多。
「嗯。」
而身材比埃達還要高出來一大截的瑪格看著下方的韋賽里斯微微點了點頭。
隨後肩扛著巨斧追上了愛妻的腳步,繼續向前殺了過去。
韋賽里斯看著兩名巨人遠去的背影,緩緩收回了目光。
周圍硝煙四起巨龍不斷地向著下方噴吐著龍焰,火光熊熊燃燒直衝天際,隔著很遠都能夠看到。
奔流城外的河灘上一場廝殺染紅了河面,而龜縮在奔流城中的守軍看著外面殺紅了眼睛的多斯拉克人還有破壞力驚人的巨人,頭頂飛舞的巨龍,只感覺膽戰心驚。
「完了。」
奔流城公爵霍斯特·徒利手扶著城牆,微微閉上了眼睛。
他只感覺有一些天旋地轉,險些沒有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但卻被身旁的徒利家族護衛攙扶住,沒有讓老公爵因此而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