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之下的戰鬥,首席劍士魁羅·瓦倫丁為了保護海王大人身受數創,然後被生擒活捉,他一個人一把劍殺死了不少托爾莫·弗雷加帶來的士兵。
魁羅被生擒活捉,剩下的顧問克萊昂和布拉佛斯海王自然是沒有什麼戰鬥力,輕而易舉的便被抓住。
韋賽里斯乘騎著巨龍在布拉佛斯的四處搞破壞,許多重點的地標都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代表著無數布拉佛斯人心靈象徵的泰坦巨人頭顱墜落,兵工廠以及一半的無敵艦隊沉沒到了海底,海王殿轟然倒塌,黑白之院淹沒在了大火中。
而布拉佛斯人偏偏還拿巨龍沒有什麼辦法,這一場突襲行動來的太猝不及防了,他們根本沒有做好應對巨龍打擊的準備。
或許布拉佛斯人怎麼都不會想到相隔狹海韋賽里斯是怎麼精準定位幼龍的下落,這麼快便直接找上門來,而且一言不合放火開燒。
為什麼他們栽贓陷害瓦蘭提斯會沒有效果?
不過這些問題或許布拉佛斯人永遠都不會得到答案。
正如托爾莫·弗雷加所採取的行動,現如今所有的布拉佛斯總督、權貴家族、看匙人家族等等...往日裡綾羅綢緞,鮮衣怒馬的貴人們如今全都灰頭土臉的聚集在了真理宮的地下應急會議廳內,一同商討著眼前的困局該如何解決。
布拉佛斯的創建者們為了抵禦未來可能存在的巨龍攻擊,苦心建設了許多的設施,然而沒有想到真正遭遇到巨龍攻擊時,最管用的反而是不起眼的地下防空洞。
而地下會議廳內爭吵不休,暫時很難達成一個統一的解決方案。
不過韋賽里斯只有一人一龍肯定不是來攻陷布拉佛斯的,而是赤裸裸的報復行動,單從他破壞性的舉動便能夠看出一二。
既然只是報復行動,那麼這件事情就還有解決的可能,所有布拉佛斯的權貴家族,鐵金庫看匙人家族等等倒是在一個問題上達成了一致意見。
那就是作為現任布拉佛斯海王的費雷哥·安塔里昂將會承擔全部的責任。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要挑選出來一個人作為背鍋俠,而體弱多病的海王大人雖然不姓『本』,但也當仁不讓的被迫背起了黑鍋。
死一個人,總比大家一起死要強。
而安塔里昂家族是布拉佛斯中最頂尖的權貴家族之一,他們的家族在歷史上出過三位布拉佛斯海王,包括現今的海王費雷哥·安塔里昂。
雖然安塔里昂家族實力強大,但如今在大勢面前榮耀家族也只能被迫低頭屈服。
因為對於這種傳承悠久的大家族來說斷尾求生是他們最擅長做的事情之一。
尤其是在布拉佛斯這樣信奉數字而非血脈的環境下,他們相信數學是美妙的並且代表著真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任何人在他們眼中都有一定的價值,可以用某一個數字來衡量,然而當『這個人』所產生的價值低於了所帶來的負擔時,便成為了可以放棄的犧牲品。
當托爾莫·弗雷加押送著現任布拉佛斯海王進入到了真理宮的地下應急會議廳時,作為安塔里昂家族的代表,費雷哥·安塔里昂的叔叔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面色有一些難堪。
但是好在費雷哥·安塔里昂似乎已經認命般,身上帶著鐐銬靜靜地閉上了雙眼,倒是沒有給自己的叔叔製造更多的難堪。
隨後真理宮下的會議廳內,諸多貴人的投票表決開始。
最終以全局碾壓一票棄權的方式終結了費雷哥·安塔里昂作為布拉佛斯海王十幾年的統治。
他被草草列舉了一系列的罪狀,其中最大的便是戰爭罪。
不過戰爭並不是原罪,而戰敗對於他來說才是最大的問題。
隨後他便被押送下場,關押到真理宮的地下牢房中,等待未來的公開審判。
而費雷哥·安塔里昂也沒有爭辯,默默的被推押下場,他的首席劍士魁羅·瓦倫丁和顧問克萊昂同樣也沒有倖免,一同被關押在地牢之中,還有一系列他所屬的黨羽在未來等待被清洗。
費雷哥·安塔里昂被從海王的位置上趕了下來,接下來必然要選舉出來新的海王了。
如今在座的各位都代表了布拉佛斯最高等級的權貴,下一任海王必然要從中選拔而出。
雖然布拉佛斯聲稱每一位公民都有成為海王的可能,但投票權卻掌握在高等貴族的手中,因此歷代布拉佛斯海王中真正出身於平民的可謂之寥寥。
而托爾莫·弗雷加雖然得罪了安塔里昂家族,但卻贏得了普萊斯坦家族以及更多布拉佛斯權貴家族的支持。
最終托爾莫沒有什麼懸念擊敗了他的競爭對手,經過了一系列複雜的流程和儀式,在真理宮的地下室內成為了下一任的布拉佛斯海王,接過了海王的權杖。
而托爾莫在危難中成為了新任的海王,但他卻並沒有高興得太早。
因為擺在他面前的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亟待解決,那就是怎麼能夠熄滅少龍主的怒火,否則他的海王之位也坐的並不安穩。
隨即新任海王在真理宮的地下會議廳內同所有的貴族商議對策,因為擁有了一個領頭羊的原因,最終多方達成了一個相對一致的談判方案。
…
而趁著夜色襲擊在布拉佛斯城中四處搞破壞的韋賽里斯,終於在天色即將蒙蒙亮的時候停了下來。
貝勒里恩也不是機器不能無休止的廝殺,一人一龍都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最終降落在了布拉佛斯城外薩拉戈羅之盾上。
這裡是布拉佛斯的最外圍,連接著失去了頭顱的泰坦巨人。
而在城中玩鬧調皮的銀塊也被韋賽里斯抓了回來,最開始的時候這條有些失控的銀色幼龍還有一些不配合,齜牙咧嘴妄圖抵抗。
但直到被韋賽里斯直接抓住了命運的後脖頸,並且抽走了在它體內的部分黑霧後這種情況好轉了許多。
一雙猩紅的眼眸漸漸恢復了清澈,甚至還有一些惶恐,似乎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用頭親昵的蹭了蹭韋賽里斯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