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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屋里早已收拾好,地上也換好了炭火,一走進去就暖融融的。
四月從丫頭手裡拿過衣裳要給顧容珩穿衣,顧容珩卻接了過來,不叫四月動手,自己穿了,最後才叫四月為他系上腰帶。
顧容珩穿戴整齊,四月讓春桃也穿戴好了,跟在顧容珩的後面去外頭用飯。
用飯時四月想對顧容珩說起昨夜老太太說的事,正想要開口,又聽到明夷的哭聲。
四月側頭見奶娘正抱著明夷在帘子的另一邊走來走去哄著,就叫陳嬤嬤去將明夷抱過來。
懷裡的明夷閉著眼一直哭著,四月抱著哄了哄也沒見哄好,不由有些擔心。
顧容珩看過來,伸出手指摸了摸明夷的小手指頭,明夷竟捏著顧容珩的手不哭了,睜開眼睛往顧容珩身上瞧。
顧容珩平日裡抱明夷的少,多是夜裡回來看兩眼。
有時候回來見四月抱著明夷,看一眼便叫嬤嬤抱出去,自己抱著四月一起看書。
有時候四月都不知道,顧容珩到底喜不喜歡明夷。
在她印象里,顧容珩也就明夷剛出生那些日子稀罕些,一回來就抱好一會兒,再晚回來也十分有耐心的去逗逗。
四月便朝著顧容珩道:「看來明夷想要夫君抱抱呢。」
顧容珩看了四月一眼,笑了下,伸手從四月懷裡將明夷抱了過來。
明夷的小臉兒圓嘟嘟的十分可愛,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就看著顧容珩。
說實話,顧容珩是不知道怎麼與孩子親近的,他自小也從來沒有與父親怎麼親近過。
對於明夷,顧容珩也不願過多親近,他的長子,自小就該如他一般,沒有那些婦人溺愛,心性才會成長的更快。
四月坐到顧容珩身邊,笑著道:「夫君摸摸他的臉,軟乎乎的,可好摸了。」
顧容珩便笑著摸了摸。
只是許是顧容珩的手指有些冷,才剛摸上去明夷便哭了,顧容珩就抱著明夷站了起來,生澀的搖了搖手臂哄著。
這場飯因為有明夷在,也沒往日那般冷靜,旁邊站著伺候的婆子看著,臉上都露出笑意,時不時還幫著顧容珩逗一兩句。
等用完飯,外頭已經亮了,收拾妥帖後,四月跟著顧容珩走到廊下,看著外頭院牆上的雪,不由道:「今年的雪感覺比去年更大些。」
顧容珩看著雪色不語,握緊了四月的手笑了笑:「瑞雪豐年,今年是個太平天。」
四月揣緊了手上的手爐子,點點頭笑起來。
一路去了前面前堂,顧府旁支的族親,來的早的就已經坐在裡面了。
每年過年便是如此,離得近的那些親戚,早早的就會來顧府拜年,離得遠些的,也會提前叫人趕路,在初五之前過來拜訪。
即便有趕不上的,也會安排人送拜年禮來。
四月跟著顧容珩一進去,屋子內的說笑聲就微微歇了歇,目光紛紛往四月身上瞧。
那一身的藍底白花的織錦,袖口配著黃色寬邊,脖子上一圈狐狸毛,鬢髮如雲,眉眼晏晏,臉上帶著笑意,身姿端莊。
這新婦模樣已叫旁邊看得賞心悅目,又是柔和眉眼,沒來的讓人喜歡幾分,紛紛對著四月讚不絕口。
這些族親多是不知四月本是顧府奴婢的,往前即匆匆便見過,又哪裡會在意模樣。
且四月這兩年模樣長開,與從前亦有些變化,也沒人往那處去想。
老太太和大夫人發了話的不讓人傳出去,顧府的規矩嚴,也沒人敢往外頭說。
四月聽著耳邊的誇讚,也知是些客氣話,都笑盈盈的一一問過。
這些族親太多,其實四月也認不過來,多是老太太曾經在江州的親戚,顧容珩的姑嬸與表親。
有些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也會過來,只是與老太太有些親緣了,與顧家卻沒什麼多大關係,也當作是了表親。
前些日子四月就問過顧容珩怎麼稱呼,顧容珩就讓她一一叫叔嬸就是,沒那些細緻稱呼,也沒人在意。
他們在意的是能不能攀上與顧府的關係。
這算是來見過人露了面了,顧容珩就對老太太道:「我還有些同僚要見,且先告辭了。」
老太太笑著忙讓顧容珩去,又去叫四月去邊上坐下。
顧容珩走前對四月道:「坐會兒了不願坐就走,沒人說你什麼,等我中午來找你就是。」
四月點點頭,又看見顧懷玉這時才懶洋洋的從門口進來,還沒在屋子裡問過,就被顧容珩拽著領子出去:「跟我一起去梨花軒會客。」
顧懷玉誒誒兩聲不願去,朝著母親求救:「不是要我陪玲月妹妹麼。」
趙氏笑起來:「你大哥是帶你去長見識,學一些官場上的交道,你跟著去就是。」
顧懷玉不情不願被顧容珩拖著走,隔了老遠還能聽到顧懷玉的哀嚎聲。
坐在四月身邊的一位裝扮貴氣的中年婦人對著老太太笑道;「懷玉看著還是跟小時候的性子一樣沒變。」
老太太笑:「可不是,在軍中那麼久,也沒將他性子磨磨,多跟在他大哥身邊也好。」
那說話的婦人是顧容珩的姑媽,當初與顧容珩成親時,四月也見過的。
只聽她笑著:「就是,就是。」
話雖說著,眼神卻看向四月笑:「你也是個有福氣的,能跟著容珩,現在瞧著氣色比之前成親時看著還好些。」
四月臉上露著笑意:「跟著夫君的確是我的福氣。」
顧氏拍拍四月的手笑了笑,又往四月的身後的婆子看去:「那抱的可是我小侄子?快抱來我瞧瞧,我還沒見過呢。」
陳嬤嬤就連忙笑著將明夷抱給顧氏看:「夫人您瞧瞧,明夷少爺笑著,像是喜歡您呢。」
顧氏將明夷抱在懷裡,滿臉喜歡,其他的人見了,也紛紛過來瞧,四月倒被擠到了一邊。
這時候南玲月過來走到了四月的身後,撐著四月坐著的椅背,湊上前在四月的耳邊小聲道:「表嫂在這兒呆著是不是無趣,我們出去走走吧?」
這時候這麼多親戚在,四月哪裡能走,就側頭對著南玲月笑:「我再坐坐,這時候外頭雪大,出去也要落身雪。」
南玲月就無聊的嗯了一聲,又道:「那我們下棋再去下棋吧。」
四月瞧著南玲月臉上像是真無聊的模樣,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