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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搖晃,四月已是昏昏欲睡,半眯著的眼前忽然出現了模糊的重影。
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也沒得精力去思考,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攬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接著唇畔上就被覆蓋上了一個溫和的吻。
聞著熟悉的氣味,昨夜受的那股委屈更甚,四月閉上眼睛,眼角卻濕潤了。
顧容珩將四月放在床上,又拉了被子替她蓋好。
看著白衣上白淨的手臂,一雙細眉柔弱無辜,纖弱修頸露了半截,上頭還又些許紅印慘兮兮露在外頭,暴露出他昨夜的失控。
手指撫在那紅印上,顧容珩這時候已是後悔,明明知道四月那懵懵懂懂的性子,明明也是自己心頭吃味,偏偏要怪在四月的身上。
這些年她都做得很好,陪在他的身邊也將府里事事打理的有條不絮。
四月已經做得足夠了。
反倒是他,看著這張越發明艷勾人魂魄的臉,竟開始擔心起她被更多人覬覦。
顧容珩低頭撫上四月的臉頰,看著她閉上眼不看自己,那眼角的晶瑩卻一瞬間讓顧容珩無地自容。
他低低道:「四月,往後我會克制自己的,不再對你生氣。」
四月這才睜開了眼。
對於她來說,現在與顧容珩鬧脾氣本是沒有必要的。
她已經嫁給了他,他給了她從前遙不可及的東西,身份地位,安穩的日子,這已經足夠了。
他主動開了口,她也聽話的回應他。
心頭的委屈全都壓在了心底深處。
她伸手攬在顧容珩的脖子上,泛著水光的眸子看著顧容珩,又有些許傷心:「昨夜夫君弄疼我了。」
「四月也害怕孩子出事。」
顧容珩瞧著那發紅的眼尾,哪裡不惹人憐愛。
又是這樣嬌嬌軟軟的聲音,仙姿玉色的人物,顧容珩只覺得自己將人含在嘴裡都怕化了。
他只覺得四月已經將他緊緊揉捏在手心裡,任由她揉搓扁圓,自己都甘之如飴。
一顆心巴不得捧出來給她。
忙軟語哄著,握著四月無骨的軟指放在自己臉上:「四月也打打我出氣。」
婦人哪裡有打夫君的,四月睜眼看著顧容珩那雙懊悔的眼睛,她很少看見他這樣的表情,心頭的委屈也消了,就道:「我打夫君做什麼,我只想夫君也能明白我的心意,也能信我。」
這話叫顧容珩心頭更加柔軟,看著那近在眼前的艷紅唇畔,從來都克制不住。
他低頭吻住,一腔熱意都想要給她,想叫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四月被顧容珩吻的頭暈,手指無力的拽在顧容珩的袖子上,眯著眼軟綿綿的回應他。
耳邊男人的喘息聲壓抑,那看著她的眸子滿是情慾。
四月怕顧容珩又亂來,他卻堪堪抬起頭吻了吻四月的額頭,沙啞道:「四月早些睡,我去檢查明夷的功課後再來陪你。」
見著要起身去書房的人,四月拉住顧容珩的袖子道:「夫君,有時候也誇誇明夷吧。」
「他是個聽話守禮的孩子,讀書也刻苦,近來也進步了許多,別對他太冷淡了。」
「叫他明白,他父親也是疼他的。」
顧容珩一頓,還是安慰似的拍拍四月的手背點頭。
四月睡的早,第二日顧容珩走的時候也沒吵她,等她起來時才知道顧容珩才剛走。
四月摸著旁邊的位置還有溫度,也睡不著了,坐起了身。
早上帶著明夷和溫心收拾了,溫心發懶不願跟著大哥去先生那兒,四月笑了笑也沒強求。
溫心這年紀跟著明夷讀書不過是跟著聽聽而已,先生對她亦是沒有要求。
溫心要回顧家老宅去玩,四月沒精力陪她回去,只讓嬤嬤丫頭帶著溫心去後院玩去。
春桃看著四月就坐在椅子上喝茶,不由問到:「夫人不去後院走走麼?」
「天氣暖了,池子裡的魚兒也出來了,賞賞魚也好的。」
四月搖搖頭:「身子不想動。」
春桃又拿了個帖子放到四月的手上:「這是今早國舅府送來的,沈夫人邀您過去說話呢。」
四月拿來看了看,看到最後,放在了一邊。
這一日四月倒過了兩天平靜日子,只是這日下午的時候,趙氏身邊的嬤嬤忽然過來叫四月回去一趟。
四月一瞧這架勢就覺得有些不對,稍收拾一下回顧宅,一進正房就看到趙氏正坐在上頭,下頭還坐著顧懷玉,除了趙氏身邊的嬤嬤,屋子也沒別的人,像是就等著四月過去。
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凝重,趙氏板著臉不說話,顧懷玉就雙腿打開歪歪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上的小玉球,一臉的隨意散漫。
他見著四月進來,雙腿稍稍攏了些,笑著喊了聲:「大嫂來了。」
四月看著顧懷玉應了聲,又看向上頭見著她進來卻沒說話的趙氏問道:「母親,怎麼了?」
趙氏這才狠狠瞪了一眼顧懷玉,冷聲道:「怎麼了?」
「我倒是不知怎麼了,你也問問他去吧。」
「也叫我明白是怎麼了。」
四月聽了這話一頓,坐在顧懷玉的對面,看著顧懷玉那張依舊漫不經心的臉問:「三公子,出什麼事了?」
顧懷玉手上的動作這才止住,坐直身看著四月淡淡笑道:「大嫂別擔心,不過是那個蕭映如沒瞧上我,不願嫁我罷了。」
「不算什麼大事。」
顧懷玉的話一落下,一聲拍桌聲便響了起來。
只見趙氏指著顧懷玉就怒道:「不算是什麼大事?」
「京城裡與你適配的女子,里里外外你都得罪了個遍,現在除了蕭家,還有哪家女子能與你相配了?」
說著趙氏又氣怒的拍桌:「今日我高高興興的帶著人去蕭家,只盼著早些定下親事。」
「可人家母親見著我就滿臉尷尬,無論我說什麼,人家偏偏不願接定親的話茬。」
「人家那意思還不明顯?那是壓根沒打算與顧家聯姻。」
「虧我帶那麼些東西過去,以為這事定然能成的,現在你叫我這臉往哪兒放?」
趙氏拍著自己的胸口嘆息道:「我顧家什麼時候淪到別人瞧不上了?當真是碰見了你這麼個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