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皺眉道:「倭人咄咄逼人,南洋人難道就任由倭人為非作歹?這南洋也有十幾個國家,若是聯合起來,未必不能抵擋倭人。 」
杜冰月搖頭道:「小五哥哥,你不明白,這南洋雖然有十七個國家,但是有些國家僅僅只有我們一縣大小,根本沒有什麼實力。那菊桑國在南洋算是極大的國家,但是全國人口加起來也不過五六十萬人而已。他們喜歡貿易,但是國力太過孱弱,根本組建不出一支擁有強大戰鬥力的水軍,非但如此,在我們與他們開展貿易之前,這十幾個小國還時不時地互相內耗,為了海域相互攻伐,不少國家曾經海域倭匪暗中勾結打擊他國,也難以形成凝聚力。雖然咱們去後,讓那些國家的關係有所緩和,但是……世代恩怨,也不是說沒就沒的。」
灰鬍子點頭道:「以前不過是一群海上倭匪前去打劫,南洋人固然互有矛盾,那倭匪卻也是內部相爭,誰也吞不下誰。但是如果那些俘虜所說是真,島津月久真的說服了一眾倭匪,而且拉攏其他大名集結水軍,南洋人只怕真的不是敵手……南洋若是陷入戰亂,咱們就算能夠打通海路,卻也不能繼續與南洋人做生意了。」
「倭人諸侯混戰,就是那些田間地頭的老百姓也都隨時上戰場爭殺,整個倭之丸國如同修羅地獄,從那裡出來的倭人,都是善戰之匪,而南洋人固然有衝突,但是還真是極少發生大規模戰爭,國民安和,論起戰鬥本領,他們絕非倭人之敵。」杜冰月柳眉緊蹙:「如果島津月久真的對南洋發起戰爭,不但南洋人會陷入險境,咱們設在南洋諸國的十幾家貿易行,也必然會遭受牽連。」
關少河漠,肅然道:「五少爺,情真的很嚴重。這島津月久既然連這樣的戰書都下了,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韓漠沉吟片刻,終於道:「海上貿易,於國於民,都是大事,豈能讓小小倭匪斷了我們的生意。」向關少河道:「關兄,這次再要出海,只需準備三船的貨物。」
關少河眼睛一亮,明白韓漠意思,點頭道:「五少爺放心,三船貨物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上船。」
韓漠向杜冰月和灰鬍子道:「月兒,鬍子大叔,告訴弟兄們,二十日後,咱們就準備登船起航,這一次……由我親自帶隊!」
杜冰月驚道:「小五哥哥,你……你不能去,那些倭人殘忍卑鄙,你若有閃失……那不成!」
灰鬍子也道:「五少爺,你不必親自去冒險。咱們的三艘戰船不是已經竣工了嗎?這次有三艘戰船護航,咱們要打倭人一個落花流水。」
韓漠搖頭笑道:「咱們與倭人交手,目的並非是要取得一場勝仗。」
杜冰月三人一愣,面面相覷,不知道韓漠此言何意。
「打敗他們,其實也算不得太難的事情。」韓漠mo著下巴道:「但是如果僅僅是打敗他們,卻遠遠不夠。這群倭人窮兇惡極,就算這一次擊退他們,也難保他們下一次不會捲土重來。咱們既然要打,就要打得他們畏懼到骨子裡,打到他們再也不敢對南洋再有任何非分之想。那島津月久既然囂張跋扈,我倒想會一會這位在倭之丸國風雲一時的人物。」
見杜冰月眼中兀自有擔憂之sè,韓漠已經笑道:「月兒,鬍子大叔,你們這兩日隨著關兄去們已經竣工的戰船,等你們見過之後,就不會有如此擔心了。」
灰鬍子笑道:「五少爺既然這樣說,那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他冰月一眼,道:「冰月,這一次有五少爺親自出馬,必能取下島津月久的首級,杜島主的仇,咱們一定能夠得報……!」
杜冰月神sè黯然,垂下螓首,灰鬍子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勾起了杜冰月的傷心事,「啪」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尷尬道:「冰月,我……我胡言亂語,你……你別難過!」
杜冰月站起身來,搖了搖頭,向韓漠輕聲道:「小五哥哥,你們說話,我……我自己走一走……!」也不多說,抬步離開。
韓漠見她離開,知她心中難受,本想讓她獨自靜一靜,忽聽得馬嘶聲,急忙起身來,恰好漁家此時正笑呵呵地送來飯菜,韓漠向關少河二人道:「你們先吃著喝著,我去」也不多說,急忙追出去,卻見杜冰月已經騎馬離開,兀自瞧見她颯爽的身影,韓漠急忙翻身上了絕影馬,拍馬跟了上去。
杜冰月縱馬飛馳,也不知奔出多遠,在月光下如同射出的箭矢一般迅速,韓漠拍馬跟在後面,終是到得一處人跡罕至的海灘邊上,杜冰月才翻身下馬來,走到海邊,坐在了沙灘上,聽著海潮聲,那海水輕浪打過來,濺在她的的身上,她望著月光下的大海,海浪粼粼,只聽得那此起彼伏海浪聲,心中卻是極是酸楚。
她自小到大與杜島主父女相依為命,如今父親離去,已是孤寂一人,腦中浮現出與杜島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中難過無比。
韓漠輕步走到她身邊,也不管沙灘上潮濕一片,挨著她在她身邊坐下,轉頭月光之下,那美麗的俏臉已沒有那股統帥群豪的英氣,只是帶著淡淡憂傷,楚楚可憐。
「月兒,杜島主若是知道你如此,一定走的不安心。」韓漠聲音輕柔:「他一定希望你快快樂樂地過好每一天。」
杜冰月轉過頭來,漠,「小五哥哥,你說月兒是不是很沒用?月兒連爹爹都保護不了,而且還將你交給我的事情辦的一塌糊塗,被倭匪欺負成這個樣子,還……還沉了一艘船,損失了許多貨物,我……我不知道怎樣向你交代!」
韓漠溫柔一笑,道:「月兒,你知道船隊沒有按時回來,小五哥哥心中一直在想什麼嗎?」
「小五哥哥在想,只要你能夠安全回來,哪怕所有的貨物都被倭人搶了去,我也不會有絲毫的在乎。」韓漠平靜道:「便是八船黃金,也比不得月兒一個人重要。」
杜冰月眼眸子划過欣喜之sè,隨即俏臉上一紅,低下螓首,很快又抬起頭,幽幽嘆道:「小五哥哥,爹爹去了,如今只有月兒一個人……月兒一定要將島津月久的首級砍下來,用來祭奠爹爹的在天之靈!」
「月兒不是一個人。」韓漠伸出手,握住了杜冰月的手兒:「月兒還有小五哥哥,你放心,以後小五哥哥會好好照顧你,絕不會讓人欺負你。島津月久的人頭,小五哥哥也答應你,一定讓你親自砍下來!」
杜冰月聽了這句話,俏臉上的紅暈更是濃郁,她在海上與倭人相鬥時,殺人眼也不眨,可是此時韓漠握著她那殺過無數倭人的小手,她卻是不敢動一下,似乎輕輕一動,握著自己小手的那隻大手便要飛走。
海浪拍打而來,濺在二人的身上,二人的身上被海水淋濕,卻都沒有動一下。
韓漠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耳邊聽著海浪之聲,又握著佳人小手,只覺得十分的愜意。
片刻之後,杜冰月終於轉過頭來,鼓起勇氣道:「小五哥哥,月兒……月兒想問你一句話,你……你願不願意回答我?」韓漠臉有幾分羞澀,但是一雙美麗的眼睛還是很有勇氣地己,月光之下,那張美麗的臉上卻帶著幾分海上人的野xing。
杜冰月咬著嘴chun,想了想,終於lu出堅定之sè,十分清晰地問道:「小五哥哥,你喜不喜歡月兒?」
他倒想不到杜冰月問話竟然是如此直接,只是這話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可否認,韓漠對杜冰月自然是有極大好感的,她行事乾脆利落,沒有內地女子的扭扭捏捏,更有著海上人的熱情豪邁,韓漠對於這樣的個xing,還是十分欣賞的。
只是他卻也明白,杜冰月鼓足勇氣問這句話,自然不是那種平常的喜歡,而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他雖然心底里十分欣賞杜冰月,也十分有好感,但相處的時間極短,到底有沒有男女那種喜愛,連他自己都有些說不清楚。
見韓漠沒有立刻回答,杜冰月神sè頓時黯然下去,低下螓首。
韓漠憐愛之意大起,如今杜冰月舉目無親,自己若是不好好照顧她,她便再也沒有依靠,將她的小手放到嘴邊,柔柔地ěn了一下,另一隻手伸過去,挑起杜冰月的下巴,凝視著她美麗的臉孔,輕柔一笑,道:「傻丫頭,小五哥哥還沒說話,你怎地就這副模樣?難道你覺得小五哥哥不喜歡你?」
杜冰月眨了眨眼睛,聽出韓漠話中意思,lu出笑容來,也不忸怩,道:「小五哥哥,月兒在仙人島見到你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可是……可是月兒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只要能夠跟在小五哥哥身邊,能夠為小五哥哥做事,月兒心裡就很開心!」
韓漠心中感動,輕輕搖頭:「不要胡說。」湊上前去,在杜冰月的那豐潤的香chun上輕輕一ěn,杜冰月身上那股子幽香便鑽入他鼻中。
他正要分開四chun,卻不防杜冰月猛地將他推到在沙灘上,壓在他的身上,ji情似火地咬住了他的嘴巴,一時間,韓漠只感到杜冰月革甲下那一對爆.ru擠壓在自己xiong口,堅ting無比,飽滿彈xing,心中驚叫:「海上姑娘都這般火熱嗎?月兒,你矜持一些!」但是他心中叫喊,嘴巴卻被杜冰月的香chun緊緊堵住,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一陣海浪卷過來,包在二人的身上,那海浪之下,ji情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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