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過這一打岔,碎蜂也冷靜了下來,對著劍八就是一聲冷笑,「那好,我就先看你怎麼死,然後再收拾那小子好了!」
然後她就和冬獅郎一起站到一邊,出於死神隊長的驕傲,哪怕是被一起派來執行任務的,在李星沒有表現出壓倒性的力量前,他們是絕不會一起圍攻一個少年的。
毫不在意碎蜂的態度,更木劍八將肩上的草鹿八千流放了下來,然後扛著斬魄刀就大大咧咧地走到了李星的面前。
兩米多的身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李星:「小鬼,真的是你戰勝了朽木白哉嗎?」
「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有什麼值得奇怪的,還有你們三個很快也會趴著回去了!」李星表情十分隨意的說道。
這句話直接激怒了在場的六個死神,而更木劍八則是大聲吼道:「既然如此,那就先砍了你再說!」
手中的斬魄刀高高地舉起,更木劍八對著李星的腦袋就是一刀劈來,刀未到,上面繚繞的強烈靈壓就已帶起颶風般的刀壓吹向了李星。
但下一刻更木劍八那龐大的身軀就已經倒飛而出,冬獅郎和碎蜂的眼睛同時就是一縮,草鹿八千流更是驚呼出聲。
在他們對面的李星緩緩的收起了拳頭,冷笑道:「真是無聊,我說你們死神進入現世為什麼要做出限定啊,我剛才那一拳可是連半成的力道都沒有使出來啊!」
「那麼接下來,你們三個是要一起上嗎?這樣我也可以快一點解決,這樣耽擱我的時間實在是不好,你們多少也體諒一下我的難處啊。」李星打了一個哈欠之後,斜眼看著他們說道。
「松本,申請限定解除的許可!」冬獅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李星,嘴中卻是朝著身後的松本亂菊說道,同時在心裡把科技開發局的那些傢伙罵了個半死,這種實力還能和沒有解除限定的白哉打個數分鐘,對方絕對是放水了吧。
松本拿出了一個手錶式的東西,對著那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也緊張地看著李星,沒辦法,剛剛那一拳,給她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了,她根本沒有看清更木劍八是如何被打飛的,而她身邊,大前田希千代腿肚子都哆嗦了起來。
「說起來最近啊,我可是十分的喜歡一下子把敵人解決掉的,畢竟相比於看著你們這些螻蟻在我的面前叫囂,我可是更喜歡自己的耳邊清靜一點呢!」李星輕鬆的說著,似乎對三個人接觸限定的行為視而不見。
「卍解,大紅蓮冰輪丸!」
解除了限定之後先出手的是冬獅郎,巨大的冰晶翅膀從持刀手腕延伸出去、形如花瓣的三片冰結晶漂浮在身後,冬獅郎身邊猛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寒氣,隱隱間似乎可見一條冰龍在其中咆哮。
而在另一邊,碎蜂卻是一皺眉,她的卍解雀蜂雷公鞭雖然威力巨大,但是卻不適合這種情況,深吸了一口氣,她卻是將隊長羽織甩了出去,露出了裡面無袖的緊身衣。
「哎呀呀,要拼命了嗎?」看著要放大招的兩人,李星卻是毫不在意地一笑,「那我也不能太失禮呢,這一拳就用三成的力道好了!」
說完李星就是一拳打來,猛烈的拳勁迅速的扯碎了兩個人身前的靈壓和冬獅郎的冰龍,兩個人同時向後飛了出去,撞穿了兩棟大樓之後,落到了數百米之外的地面上之後就砸出來了一個大坑。
因為看不見靈體,路上的行人紛紛停下車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憑空出現』的大坑,茫然無措。
「這、這不可能!」松本亂菊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轉眼間兩位隊長就一擊敗北,這可是兩位限定解除之後的隊長啊,尸魂界位於頂底的存在,就這麼敗了,而且對方說了什麼,他不過才拿出來了三成的力量,這樣的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呼喊,李星卻是回過了頭來,在亂菊驚懼的目光中,露出了那一如既往燦爛無比但卻讓她膽寒的微笑:「哎呀,原來還有一位死神小姐沒有解決啊!」
看著一步步地朝著自己走來的李星,松本亂菊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灰貓,她是護庭十三隊的副隊長,哪怕是自知不敵也絕不會不戰而逃的。
一步、兩步,兩人的距離不斷接近,松本愈發地緊張,她甚至都能聽到自己那急速的心跳聲。
但就在這時,遠處卻傳來了一個有些慌張的聲音:「住手,一護同學,你快住手不要再打了!」卻是露琪亞喘著粗氣,從遠處跑了過來。
一路上所見的一切已經驚呆了她,草鹿副隊長在昏迷不醒的更木隊長身邊拼命地呼喊,在馬路上的深坑中,日番谷隊長和碎蜂隊長捂著胸口站不起身來。
名震整個尸魂界的隊長們竟然都是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敗北,給露琪亞的衝擊前所未有,她雖然知道李星很強,但卻沒想到他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見李星還要對僅存的松本副隊動手,她急忙地就趕了過來。
「一護同學,不要再打了!」來到李星的身邊,露琪亞拉著他的手哀求道。
看了她一眼,李星最後聳了聳肩,這才停下了腳步。
而他對面,松本亂菊鬆了一口氣,不過隨即就是苦笑了起來,作為四大貴族之一朽木家家主的妹妹朽木露琪亞,在護庭十三隊中也算是小有名氣。她自然是認識,更知道她也是自己一行幾人的目標之一,本想在擊潰那個惡徒之後,就把她抓回尸魂界,沒想到到頭來卻被對方所救,這還真是夠諷刺的。
「你做好決定了?」看著露琪亞李星淡淡地問道。
露琪亞點了點頭,她的決心早已下好了,只是浦原店長一直在推脫,才有今天這場戰鬥。既然尸魂界已經來人了,那一切就該有個結果。
深吸了一口氣,露琪亞走到了松本亂菊的面前,正色地說道:「松本副隊。我和你們回尸魂界。希望你們不要再追究在現世中發生過的事情了!」
「什麼?」亂菊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在她看來,幾位隊長都相繼敗下陣來,她想抓走露琪亞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現在對方居然主動提出要回尸魂界,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臉色有些古怪地看著露琪亞,亂菊反而鄭重其事地勸道:「露琪亞,你可要想好了。這次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先後有四位隊長戰敗。你的事情就算是四十六室想暗中處理也不可能了,而『擅自將死神之力傳給人類』可是重罪,你至少也要被流放虛圈!」
對此露琪亞點了點頭,身為貴族的她對這方面的知識知道的可不比松本上,自然也知道自己回去之後會遇到的情況,但是看了一眼周圍被打倒的三位隊長,她又是輕輕一嘆,對著松本亂菊反問道:「松本副隊長,如果這次不回去的話靜靈庭會有什麼反應?」
「這個自然是繼續——」說道這裡,亂菊的聲音就是一頓,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四位隊長接連戰敗,犯人也沒有帶回來,這種恥辱是護庭十三隊絕對無法忍受的,以總隊長的性子一定會再派人來抓捕露琪亞,然後再將李星碎屍萬段,但問題是——派誰來?三位隊長聯手都敗了,難道再派五六位隊長或是由總隊長親自動手,而對手只是區區一個人類,這樣只能讓護庭十三隊更加丟人而已,而且真走到這一步的話,那雙方絕對是不死不休了。
想來想去,松本有些沮喪地發現,除了讓露琪亞跟著他們回尸魂界外,她也找不到其它更適合的台階讓護庭十三隊下了,只是這樣對眼前的小姑娘來說,絕不是一件好事。
似乎察覺到了亂菊眼中的同情與憐憫,露琪亞就是強顏一笑,「沒關係的松本副隊長,我沒有將死神之力傳給任何人,我想四十六室會給我一個公正的判決的!」
露琪亞的話多少有些言不由衷,事情到了這一步,四位隊長敗北的結果必須有人來承擔,而她這樣回去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處決,然後尸魂界宣布偷取死神之力的人類,已經被三位隊長地奮勇拼殺下解決了,罪人也被審判,雙方各退一步,死神們不來招惹李星,李星也不再和尸魂界有任何聯繫。
聽著露琪亞的話,亂菊也沉默了下來,最後卻是伸手拍了拍露琪亞的肩膀,「回去之後我給你作證,一個偷取死神之力的人類能把幾位隊長打成這樣,這怎麼可能!」
「那就謝謝松本隊長了!」露琪亞聽著此言就是一笑,似乎全然沒有將未來的遭遇放在心上。
但就在這時,李星卻突然開口了,「露琪亞,二十天以後我去尸魂界接你!」
露琪亞費了半天的功夫才聽明白李星到底在說什麼,隨即臉色就是一變,一把拉住李星道:「不行,一護同學你不能去尸魂界,你知不知道去到那裡以後到底會發生什麼?那不是開玩笑的,你至少要面對十位以上的隊長,還有號稱最強死神的總隊長,你不能去!」
「哼,不過是區區一個總隊長而已,就是不知道他能夠吃得了我幾拳!」李星冷笑著說道:「我不會干擾你的決定,不過我也有我行事的辦法,那麼到時候見。」說完,李星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那個越走越遠的身影,亂菊有些頭疼地一拍腦袋,「真是不叫人省心的傢伙!」剛剛她都編好了回尸魂界後報告『對方是如何被絞殺』的報告了,結果對方卻來這麼一手,這不是逼著她實話實說嗎?
不過看著靜靜站在身邊的露琪亞,她卻又是一笑,「不過,並不令人討厭呢!」
晚上,浦原商店,浦原喜助坐在榻榻米上,放下了手中的茶水,看著悠閒地坐在對面的李星緩聲道:「現在放露琪亞回尸魂界可不是什麼好主意呢!」
慢慢地品嘗著手中的茶水,李星的神色卻是有些淡然,反問道:「不放她回去,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和尸魂界來人死磕嗎?這次是三個,下次是幾個,五個還是七個?而且這次來人中,根本就沒有你懷疑的那幾位隊長,浦原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如果我們不行動的話,遲早就會被那位算計死的,只有主動出擊才能抓到他的破綻!」
聽著李星的話,浦原喜助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才抬起頭來對著李星問道:「那你有幾分把握?」
「雖然不知道那個號稱是最強的山本總隊長的實力,可他如果沒有超過這幾個隊長五倍的實力,我都有把握幹掉他!」李星冷笑道:「我在現世可是早就無聊到死了!」
在李星離去之後,那隻黑貓就忍不住說道:「他真的有那麼強嗎?總感覺從一年多前開始,他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可我們是看著他長大的啊。」
「這個我也說不準,不過真是不知道他怎麼獲得了這麼強大的力量,不過他一貫衝動的性格倒是沒有變化,只是這樣一來變數就太多了啊,真不知道他會給靜靈庭帶來什麼。」
「不過我們只能夠繼續下去了不是嗎?而在這一路上觀察他的任務就交給我吧,畢竟我可是瞬神夜一呢。」那個黑貓突然說道。
同樣,剛剛回到了靜靈庭的亂菊正在匯報著情況:「……之後對方忽然爆發出遠勝隊長級的實力,僅僅是一拳,已經完全解放的二番隊隊長碎蜂大人,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大人相繼戰敗,從已經知道的情況看來,他面對隊長的實力是壓倒性的!」
聽著她的匯報,站在大廳中央,一番隊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微微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明明看上去只是一個佝僂的老人,但那雙眼睛卻如同刀子般銳利。
「那人真的說二十天後來靜靈庭?」
感受著總隊長那大海般深邃的靈壓,亂菊額頭微微滲出一絲汗水來,但還是咬著牙應道:「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