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
只是打著打著,鍾圖漸漸發現了不對。
哪裡不對?他竟然漸漸落入了下風,並隨著時間推移,頹勢越來越顯,大有種再堅持下去,自己就會要落敗的感覺!
為什麼呢?其實很簡單,因為他的戰鬥經驗不足,身手不夠!
是的,你沒看錯,經歷了諸多世界旅行,大小戰場也參與過十幾回的鐘圖竟然是經驗不足,身手不夠的那個傢伙。
然而再仔細一想想,卻也正常。
為何?只因為以前鍾圖的戰鬥、勝利什麼的都是依靠科技手段,以靠科技方面帶來的碾壓般的優勢!
說白了就是外力。
就比如之前在魔劣世界,一面克萊茵場就壓得所有魔法師沒脾氣。不管你是宗師級的詭術士,還是所謂的戰略魔法師,在鍾圖面前,在克萊茵力場面前,甚至是在λ-driver力量面前,全都是普通人,根本形成不了威脅。
還有muv世界也是,艾克西利歐號完全碾壓,除了那位不知道在哪裡,是否還活著的矽基造物主外,muv世界太陽系範圍內暫時沒發現有誰能威脅到它。
就更不要說科技層次更低的魯魯修世界了。甚至連艾克西利歐號都沒用上,只是一群高擬真型戰鬥機器人就完成了領導層的替換,於無形中實現了狸貓換太子,李代桃僵的戲碼,篡得了世界的統治權,那種程度的操作,還能算是戰鬥?
所以真要說到實打實的戰鬥,與人拼死近身搏殺這點,除去最開始,在全金屬狂潮的世界有那麼一兩次,以及在漆黑的子彈世界裡,與天童木更進行的對練外,再沒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因此別看他掌握了一身宇宙通用級的基礎格鬥術,且也練習的挺熟練,但真要說到用來和人撕殺方面,那卻是完全不夠。
各種技巧不熟練,各種套路銜接錯亂,各種戰機把握不准。
尤其是這個時候他的天賦預知還被克制,使預知無法實現,或無法準確判斷的時候,這種漏洞更為明顯。
所以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鍾圖此時體外有著一層λ-driver力量保護,且內部還有納米級防護戰衣存在,外加第二覺醒技能推演也還能勉強讓他堅持下去的話,他現在說不得早就已經落敗,被赫爾加打得鼻清臉腫沒法見人了。
什麼?你問預知為什麼會被克?
道理很簡單。預知就是預先知道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是時間線上的選擇,對於無法操作時間的傢伙來說,這種預知能力自然強力,可以讓鍾圖表現出洞穿一切的戰力來。
可這換到能操控時間力量的赫爾加身上,那情況就變了。不是預知難以實現,就是預知到的畫面被赫爾加以實力和時間操作的方式硬扛過去,讓鍾圖精心準備的各種殺招陷阱落空。
這也是他雖然戰力不足、身手不夠,依舊能夠堅持到現在還沒完全落敗的根本原因之一。
不過卻也清晰的告訴鍾圖,他掌握的命運類力量也同樣不是無敵的。不說赫爾加這類的時間操控者,單就是身手達到一定程度,可以『人劍合一』境界的那些強人,也同樣可以憑藉硬實力破去他的預知演武。
畢竟到了那種層次的傢伙,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心念強大,可以說是心在劍先,劍在意前,你看似看到了未來的景像,但真到了那一刻,鬼知道對方又會變招成什麼樣子,將你的埋伏所破去。
所以預言類的技能修煉者中一直流傳著那麼一句話:所謂的未來,並非是絕對的!不要過分依賴自己所見的畫面,學會用心思考。
……
如此又交戰了片刻,發現繼續下去只會是自取其辱的鐘圖果斷爆發λ-driver力量,將赫爾加逼退,腳踏甲板,以身上的綜合型納米防護戰衣為媒介,將自己和腳下的埃姆登號連接在一起,實現所謂的人艦合一,然後全力運動起形成戰艦的納米機器,改換波動,釋放出某種能夠影響空間的特殊波頻,將腳下戰艦所處方圓十數公里的範圍納為領域。
強大的引力波動開始在領域內涌動,干涉空間,影響時間,從廣域方面鎮壓著赫爾加的力量。
瞬時,赫爾加眉頭一皺,沒有再第一時間衝上來。
也是兩人自交戰開始,第一次把自己的身形清晰的呈現在埃姆登、高擬真型戰鬥機器人以及克勞蒂雅的眼中。
鍾圖沒有去管那麼多,除去分出一部分心神繼續鎖定、戒備著赫爾加外,其他心力全部轉移到了對引力領域的控制上,使其範圍迅速所小,由一開始的半鏡數公里向直徑一公里快速的壓縮著。
如此一來,其所造成的領域空間內的引力變動可想而知,重力值以明顯可感的狀態極速攀升著。僅是片刻,一旁的克勞蒂雅就有些吃不主勁,身體不由得自主的跪倒下來。
見此,一旁的埃姆登眼神一閃,以鍾圖賦予她的權限接管過了裝備在克勞蒂雅身上的,原本用來配合觀測的納米防護服的部分功能,開啟引力系統,緩解著外部重力對她身體的影響。
一秒鐘。
五秒鐘。
十秒鐘。
埃姆登號上的重力數值轉眼間就提升了十數倍,船身開始加重,海水被逼到兩邊,整艘船好似沉船一樣,似緩實快的向海中落去。
而這一回,赫爾加卻是沒辦法再無動於衷了。
沒辦法,她的能力是操控時間,可不代表她就脫離了人類範疇,不需要呼吸氧氣能夠在水中長時間生存。所以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赫爾加還是強行修改自己身體的時間速律,讓自己的時間運轉速度遠超自然,超越鍾圖所處的時間線,向著鍾圖再次發起了攻擊。
鍾圖抬頭,強悍的λ-driver力量所形成的粗暴衝擊就轟向了赫爾加。
「呼!」
「呼!」
一下又一下,打得赫爾加很是疲於應付,讓戰鬥再次進入到了僵持階段。
只是這一回,雙方的情形表現的很是怪異。
一方死命的攻擊,一副不管你怎樣,我就要打你一炮的意思。一方則是想要接近,卻又沒有辦法,攻不是,退不是,如同陷入兩難之地的愚者,進退不得。
海水開始倒灌,侵流到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