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法典 第一千七百零三章 謎團（今天颳風又下雨）

    第二天一大早，露易絲就接到了來自王宮的邀請，要她和紅馬尾一起前往王宮，對此露易絲當然不會拒絕，於是兩人就坐上了王室派來的馬車，向著王宮趕去。

    「不過saber，那個破壞之杖真的那麼厲害嗎？」

    雖然已經見識過紅馬尾手中那把榴彈槍的威力，不過露易絲還是頗為好奇的詢問道，而紅馬尾則點了點頭。

    「當然，它的威力你也見到了吧，事實上昨天我使用的還不是真正的彈頭呢，換成實戰用的話，那一榴彈轟過去，足以把一棟民房給徹底摧毀。」

    「這麼厲害的嗎？」

    「嘿嘿嘿………」

    看著目瞪口呆的露易絲，紅馬尾微微一笑。

    「不過，這還不是最厲害的地方呢。」

    「哎？那麼最厲害的是什麼？」

    「破壞之杖啊………最厲害的是，誰都能用。」

    「哎？」

    聽到這裡，露易絲愣了一下。

    「但是昨天晚上，芙凱不就沒有成功使用嗎？」

    「那是因為她不懂操作方法，就好像你要開門，首先也要拿鑰匙打開鎖然後把門推開吧，就和那個一樣，只要懂得方法的話，隨便街邊一個小孩都能夠運用自如………嗯，考慮到重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是這樣啊………」

    聽到這裡，露易絲點了點頭，而紅馬尾則盯著她。

    「你看起來可不像貴族呢。」

    「哎？我哪裡不像貴族了，我可是瓦利艾爾公爵家的三女！」

    聽到這裡，露易絲立刻挺起胸膛，努力擺出了一副大小姐的樣子，而紅馬尾則擺了擺手。

    「我說的不是你的身份，是你的思想啊，聽到我剛才這麼說，你就沒有想到點兒什麼？」

    「……………？」

    而看到她這幅茫然的樣子，紅馬尾嘆了口氣。

    「在這個世界裡，是只有貴族能夠使用魔法，平民沒辦法使用，對吧。」

    「嗯。」

    「而也正因為如此，貴族認為他們比平民高貴，沒錯吧。」

    「是這樣啊。」

    「但是有了這個呢？」

    紅馬尾再次掏出了九頭蛇榴彈槍，對著露易絲晃動了一下。

    「明白了嗎？你貴族會魔法沒什麼了不起，有了這個，哪怕是田地里的一個農夫，也可以一炮把你炸成碎片………換句話來說，你們貴族統治階級的根本基礎，在這一刻，已經開始動搖了。」

    「哎………？這……………」

    聽到這裡，露易絲終於明白了什麼，她盯視著紅馬尾手中的火箭筒，不由的面色發白。

    「這，這是這麼危險的東西嗎？」

    「看來你總算明白了。」

    紅馬尾再次收起了榴彈槍。

    「所以，你很害怕嗎？」

    「當然了啊，萬一像你所說的，那些平民都可以用這些東西的話………」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幕，露易絲此刻也是面色發白，當時的威力說實話在露易絲看來就不比火球術差了。而saber居然說那還不是真正的威力，如果這些東西真的落到平民手裡的話………那麼她們這些貴族會變成什麼樣？

    「你，你真的要把這麼危險的東西獻給王室嗎？」

    「我可沒說要白送。」

    紅馬尾擺了擺手。

    「這只是交易，我想要看看托里斯汀有沒有什麼值得交換的東西，畢竟這也蠻有趣的嘛。」

    事實上，紅馬尾這也是從當初的位面商人小姐那裡獲得的靈感，那位位面商人小姐就是喜歡在各個世界來回亂竄，然後以貨易貨，說實話，一開始紅馬尾還真沒發現，後來才覺得這可真是一本萬利的生意。畢竟每個世界需要的東西都不一樣，比如說她要的那個小鬍子機器人，在紅馬尾看來就是一文不值，隨手送人的玩意兒。但是對於其他世界來說，或許那個小鬍子機器人是個相當強大的存在———比如說就目前這個零之使魔的世界，說白了，這裡也就是一個低魔世界，魔法方面沒有莉娜因巴斯那個世界高，科技也是半上不下的水準，要是有那麼一台機器人，怕是征服這個世界都夠了。

    而反過來，在魔法世界裡的一些常見的東西，在科幻世界裡就找不到。比如說在一些魔幻世界裡，甚至有復活道具。但是在科幻世界裡，你談復活大部分人只會把你當傻子。

    與此同時，魔幻世界的人或許跑屍復活都跑煩了也說不定………

    不過可惜的是，方正沒辦法像那個少女一樣做位面商人，因為他的穿越世界是固定的，而那位小姐可以隨意到處跑，所以她只需要負責買賣東西就好，至於魔幻世界的人會不會買了t病毒去傳播生化危機，或者科幻世界的人買了邪神雕像打算毀滅世界，和她來說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無論最後對方是成功還是失敗，又傷不到她一根汗毛不是？

    從這點兒來說，那位真是商人典範。

    現在紅馬尾就想要看看，托里斯汀王室是否會為這批「破壞之杖」出一個合適的價錢了。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也來到了王宮，接著露易絲和紅馬尾走下馬車，在侍者的引導下進入王宮，來到了王宮內的一個房間裡，在那裡，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少女正坐在椅子上，面帶微笑注視著她。

    「見到您不勝榮幸，公主殿下。」

    露易絲快步上前，接著跪倒在地，恭敬的向著眼前的少女行了一禮，而紅馬尾則只是向她點了點頭。

    看見這一幕，站在公主身後的男人卻是眼睛眯了起來。

    「放肆，見到公主為何不下跪？！」

    「因為我不是你們的國民，而且我和托里斯汀也沒有什麼關係。」

    紅馬尾倒是很淡定。

    「另外………我也不會向一個凡人下跪。」

    「你說什麼？！」

    聽到這裡，男子頓時瞪起了眼睛，而露易絲也有些詫異的轉過頭望向紅馬尾。

    「你膽敢這麼做，是在蔑視托里斯汀王室的尊嚴！來人，給我把她拉下去………！」

    「唰！」

    然而，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紅馬尾猛然抽出長劍，指向男子，下一刻，無與倫比的龍威瞬間爆發，覆蓋了整個房間，而被龍威針對的男子更是面色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盯視著紅馬尾那雙鮮紅的眼眸，就好像被一頭恐怖的巨獸盯上了一般。

    「聽好了，凡人，我願意站在這裡和你們說話，已經是給你們的恩典了，不要得寸進尺………嗯，這是一次警告，不要再有下一次。」

    「……………」

    「明白了嗎？明白了就點點頭。」

    「……………「（點頭點頭）

    「很好。」

    紅馬尾放下大劍，這一刻，龍威才悄然散去，而那個男人則是噗通一聲，直接坐倒在地上，面色慘白，渾身抖的和發羊癲瘋一樣。甚至就連露易絲也是悄悄抹了把汗。一直以來，紅馬尾在自己身邊都是非常溫和的，她還從來沒有看見過對方如此有壓迫感的一面。

    不過話說回來，她到底是什麼人？

    直到這時，露易絲才發現，自己似乎對自己的使魔幾乎一無所知，除了名字之外，她來自什麼地方，究竟是什麼人，對方好像從來沒有說過………

    「好了，你退下吧。」

    坐在椅子上的公主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至少表面上她還是顯得很淡定的給出了回答，而聽到公主的回答，那個男子也是如獲大赦般的站起身來，接著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房間，連頭不敢回一下。

    「真抱歉我的僕從做出了失禮的舉動，露易絲，請問她是………」

    「報，報告公主殿下，她是我的………使魔。」

    說道這裡，露易絲就有點兒底氣不足了。

    「這還真是………讓人意外。」

    聽到露易絲的回答，公主顯得頗為有些吃驚，不過她還是對著紅馬尾點了點頭。

    「你好，使魔小姐，初次見面，我是托里斯汀的公主，安麗埃塔.德.托里斯汀。」

    「你好，公主殿下，我嘛………你和露易絲一樣，叫我saber就可以了。」

    紅馬尾依舊無恥的借用了saber的名號，反正她們又不可能跨位面來砍自己不是？

    再說了，就算砍她們也砍不過啊！

    「那麼，saber小姐。」

    安麗埃塔也沒有在名字上糾結，而是繼續開口說道。

    「我聽學院長說，你有一批破壞之杖想要出售給王國？」

    「嚴格來說，算是同一系統的武器。」

    面對買主，紅馬尾自然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胡說八道了，她右手一揮，再次拿出了之前的九頭蛇榴彈發射器。

    「就是這個。」

    「這是………」

    「名字不重要，簡單來說，您可以將它看成是可以手持發射的炮台，威力和射程比起普通的炮台稍弱，但是在近距離戰鬥中則是有著相當的優勢，便於攜帶，簡單方便，只要懂得使用方法，任何人都能夠使用。」

    「任何人都能夠使用嗎？」

    聽到這裡，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穿著打扮類似貴族的老人忽然開口詢問道，而紅馬尾則看著他，微微一笑。

    「沒錯，任何人，連小孩子都………嗯，估計沒辦法，因為拿不動嘛。」

    「那麼，你的意思是只要能夠拿動的話，連小孩子都可以輕而易舉的使用嗎？」

    「沒錯。」

    無視了露易絲拼命提醒的眼神，紅馬尾洋洋得意的點了點頭。

    「那麼，這種武器你有多少呢？」

    「你要多少我有多少，哪怕整個王國所有人人手一把我也做得到。」

    畢竟是兩個世界美國的軍火庫，拿來裝備一個星球都綽綽有餘了。

    聽到這裡，老人和公主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隨後，雙方對視了一眼。

    「那麼………可以讓我先試一下嗎？」

    「當然，在這裡不太方便，找個相對空曠的地方吧。」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王宮的一個練兵場，接著紅馬尾掏出了一把榴彈槍交給了公主。然後開始手把手的教她怎麼做。

    「首先是這樣，把榴彈放進去，沒錯，就和往炮筒里塞炮彈一樣，然後打開保險，記住前面的槍口不要朝著人，然後瞄準前面———對，就是通過這個瞄準，然後扣下扳機。」

    按照紅馬尾的說法，安麗埃塔有些吃力的做完了準備，然後對準眼前用來訓練的假人扣動了扳機，只聽見「砰」的一聲，一顆榴彈頓時飛射而出，打在了假人的身上，下一刻，伴隨著「轟」的爆炸聲響，以假人為中心方圓數米頓時爆炸開裂，甚至連堅硬的石板都被炸了個粉碎。

    「就，就這麼簡單？」

    目瞪口呆的看著手中的榴彈槍，再看看眼前被炸的粉碎的假人，安麗埃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同樣的效果，火球術也是可以做到的，但哪怕是宮廷魔法師，也需要魔棒和詠唱咒文才行，然而這個只需要這麼簡單，就能夠做到同樣的事情？

    「這，這個武器有什麼限制嗎？」

    「子彈打完了需要更換，其他就沒了。順便一提，子彈另外收費。」

    如果可以的話，紅馬尾恨不得連榴彈槍的配件都分開收費呢。

    不過她也知道這就太過分了。

    「……………」

    這一次，安麗埃塔徹底說不出話了。

    魔法師是需要休息的，魔力也不是無限的，所以魔法師即便戰鬥也需要時間回復。但是這種武器就不同了，它畢竟是武器，只要沒有損壞，只要有足夠的炮彈，就可以一直使用………這時候，但凡一個合格的王室成員，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安麗埃塔再次和那個老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那麼，saber小姐，這個武器你打算多少錢賣給我們呢？」

    「我不要錢。」

    「…………哎？」

    「這個世界的貨幣對我來說沒什麼價值，無論是金幣銀幣還是寶石都是一樣，不過，如果是什麼有趣的，或者奇特的東西，可以拿來和我交換，只要我覺得好，就可以換了。」

    「奇特的………有趣的？」

    「沒錯，不過必須讓我先鑑定一下再說。」

    說道這裡，紅馬尾不由的想起了那個被當做秘寶珍藏起來的火箭筒，以這個世界的尿性，還指不定會有什麼鬼東西呢，要是他們弄來一輛二戰老坦克或者什麼戰車炮之類的玩意兒給自己說是珍貴秘寶的話，那自己可就要哭死了。

    最終，安麗埃塔公主以「需要考慮一下」為由，結束了這場談話，紅馬尾也沒指望能夠立刻獲得訂單，於是就這麼告辭離開了。

    「你怎麼看？軍機大人？」

    在兩人離開之後，安麗埃塔公主立刻向身邊的老人發問道。

    「的確是非常可怕的武器。」

    面對公主的詢問，老人點了點頭。

    「如果真如那位小姐所說，她擁有足夠數量的武器的話，那麼就足以讓王國的實力更上一個台階。」

    「那麼，就按照她說的………」

    「請不要太心急了，殿下。」

    然而，這一次老人卻是打斷了公主的說話。

    「目前國庫沒有足夠的財產，而且對方所要的也不是金錢，這樣一來就很難說了，而且………我認為還應該再繼續調查一下。」

    「調查？」

    「沒錯，對方所拿出來的武器，採用的都是我們完全沒有見過的技術，也不知道她是哪一方勢力的代表，更重要的是，她雖然說是那位瓦利艾爾小姐召喚出來的使魔，但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能夠將人召喚出來作為使魔的。」

    聽到這裡，公主有些不滿的皺起眉頭。

    「你是認為露易絲在騙我嗎？」

    「當然不是，但是，也不能夠保證是否會有人故意利用她來接近公主殿下。」

    「像我這樣的裝飾品，接近我又能夠得到什麼呢？」

    聽到這裡，安麗埃塔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街上不是都這麼傳言嗎？托里斯汀的王家雖然有美貌但是沒有魔杖，握有魔杖的是軍機大臣馬扎里意尼，灰色帽子的鳥之骨呢。」

    面對公主殿下的說話，男子眯起眼睛。

    「這只不過是市井流言罷了。」

    「是啊，只不過是流言……………」

    說道這裡，安麗埃塔疲憊不堪的嘆了口氣。

    「那麼，這件事就拜託你了，軍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