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經紀人 第八章前戲訓練意外日常

    【回應宿主，有件事情我想要詢問你一下，當然宿主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畢竟提問權是我所擁有的東西，而回答權則是你所擁有的東西，只是根據宿主的回答我可能會接下來的行動當中做得更好。】

    「喂喂喂，你這個系統不就是等於在告訴我『不回答就別想要讓我工作』嗎？既然你要提問我也沒有什麼反駁的理由，再說了……即便是我不回答，你也可以根據我內心的想法從而得到準確的答案吧？還是說這個系統也變得拘泥於言語了呢？」

    【回應宿主，有的事情不說出來就是沒有效果的，這一點就跟『想做不去做』一樣，想了卻沒有告訴他人，簡直就像是隨處可見的狗血青春劇一樣。】

    聽到系統這麼說，正在辦公的顧武不由得要反駁一下了。

    「什麼叫做狗血青春劇？雖說我對於那一類作品不怎麼感興趣，但至少『狗血』證明了很多人看過，同樣也間接證明了很多都認可那樣的故事，不得不說『狗血』這兩個字跟『王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呢。」

    目前的顧武正在辦公，時間是早上的八點鐘，而任務正式開始的時間是下午兩點，所以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顧武打算多解決一點以後要解決的麻煩。

    【回應宿主，我認為『常見的事物』等於『狗血的事物』也並沒有多少不對的地方啊，還是說宿主非常喜歡狗血的東西呢？】

    「你也應該明白『狗血』兩個字的含義吧？『狗血』來自於『夠shit』，這可不是什麼能夠用在任何地方的詞語。」

    【回應宿主，人生就是不斷由狗血之物堆積而成！這種話可是有很多人說過，難道說那些人都是錯誤的嗎？】

    看來系統對人類的了解僅限於糟糕的方面啊……

    仔細一想人生的確挺狗血的，但若是想要不狗血的人生，不還是得經過狗血的劇情？

    顧武認為自己現在的經歷就很狗血，然而即便是這種狗血的經歷，也是顧武用努力、汗水、思考換取來的東西，他本人反正是一點都不討厭。

    人的確需要他人來肯定，但是在尋求他人肯定之後先自己認同自己才是正確的做法。

    不管是不是一條鹹魚，哪怕是一條無法翻身的鹹魚，也要做最強的無法翻身的鹹魚，反正又沒人可以阻止那樣的自己。

    【回應宿主，不得不說你們人類的思考非常豐富，豐富到了令我覺得愚蠢的地步。】

    「覺得愚蠢就對了，在我看來人的行動本身就是建立在不合理之上；你看看，不管是我還是其他人，最後都會死去，然後遲早有一天會被遺忘，或許是一百年以後，也可能是一億年以後，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麼還要奮鬥呢？」

    看電影、讀小說、買漫畫、玩遊戲、逛貼吧、去撕逼，所有的一切都會迎來終末，無論怎麼做都無法改變這樣的結局，那做出這些行動的意義又是什麼？

    「歸根結底，系統你存在的意義、我存在的意義、世界被創造出來的意義，全都是愚蠢而且不合理的吧？」

    【回應宿主，若是追尋根源的話的確如此，人類發展即便是推動了社會的進步，也終將在六十億年後走向終焉，不過看到了宿主的努力之後，我倒是發現哪怕渺小的生物也有自己的願望，海洋上漂浮的扁舟亦有逆流而行的覺悟。】

    「你這個傢伙聽起來怎麼突然像個詩人了？」

    【回應宿主，這是結合了幾位作家的性格和思考能力隨便想出來的發言，還請不要介意。】

    表示完全沒有任何介意的顧武接上了自己剛才的發言。

    「總而言之人類就是不合理的存在，我會在這裡同樣也是因為這個不合理，所以我才要弄清楚現在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哪怕看起來十分可笑和不可思議。」

    【回應宿主，為何宿主會覺得可笑？】

    「這也只是我自己的看法罷了，當然比起成為一個小丑一般的角色，我更加傾向於成為一位厲害的主人公角色。」

    【回應宿主，主人公也並非都是一些幸運的傢伙，這一點相信宿主自己也十分理解。】

    點了點頭的顧武表示十分理解。

    畢竟主人公什麼的只是一個頭銜罷了，真正決定勝利的還是運氣加上實力。

    有的主人公有運氣沒有實力，有的有實力沒有運氣，而顧武……他認為自己的運氣還不錯，實力也在穩步增長當中。

    哪怕『主人公』本身就不是一個什麼靠得住的存在，但能夠成為主人公還是挺不錯的。

    【回應宿主，關於之前的提問。】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

    剛才談論的話題在顧武看來就是跟『覺悟』有關。

    人不可能一直活下去，所有的事物也都將失去意義，不過即便如此顧武還是不會停下腳步，早已作出覺悟的他還是可以繼續堅持很長一段時間的。

    而現在，經過剛才跟系統的話，顧武又一次確認了了自己的覺悟。

    【回應宿主，我想要詢問的問題其實非常簡單，那就是宿主幫助那兩名女性角色的理由僅僅只是為了得到力量？】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我可不會白白放過跟阿爾泰爾合作的機會；我的確挺討厭把無關的人捲入麻煩當中，但是阿爾泰爾擁有足夠的實力，而且也絕對不會背叛我。」

    顧武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阿爾泰爾想要守護的島崎剎那就在這個世界。

    昨天晚上在跟阿爾泰爾回來之後，顧武特定叮囑理查森多多照顧島崎剎那，其中一個隱藏命令就是讓理查森把那名少女盯好了。

    正面硬剛的話顧武自然不是阿爾泰爾的對手，但這個世界是阿爾泰爾無法使用能力的世界，因為一旦使用能力就會被系統給踢出去，所以真正擁有主導權的人是顧武，而不是其他人。

    【回應宿主，即便是宿主你這麼說，其實也有其他的理由吧？】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非要詢問我的理由麼？正如你所說，我幫助她們可不只是為了讓阿爾泰爾跟我合作。」

    【回應宿主，該做法也是為了攻略她們？】

    「不不不，我的做法跟攻略可沒有任何關係，只是滿足自己罷了。」

    顧武給予阿爾泰爾她們幫助的理由除去讓阿爾泰爾成為自己的助手，也是想要改變她們的不幸。

    存在於過去的不幸讓人無奈，而阿爾泰爾用自己的力量把不幸扭曲到了現在，於是顧武就用自己的方法讓她們徹底脫離了那樣的不幸。

    這是顧武的自我滿足，僅此而已。

    「說白了就是想要當個好人。」

    【回應宿主，還有一個理由就是為了提升好度。】

    「這一點也沒錯，畢竟有美少女成為同伴是沒有任何壞處的啊。」

    說到這裡的顧武繼續批改眼前的文件，他一旦和系統開始聊天，就會不知不覺地停下手中的動作。

    系統的發言總是故意製造出幾個漏洞，忍不住的顧武便會去提醒，然後陷入一個跟系統不斷談話的循環當中。

    顧武記得人的形成便來自於談話，說白了就是跟他人相處之後一點一滴地改變自己。

    語言是最偉大的發明之一，這一點絲毫不假。

    【回應宿主，休息了幾天的你是否已經變得怠惰了呢？即便是下一個任務所在的世界並沒有違背法則的超能力存在，但如此鬆懈也不好吧？】

    此時此刻的顧武正坐在一張豪華的椅子上面翻動著觸屏屏幕裡面的內容，在旁側擺放著一杯熱茶的他喝了一口，接著又拿出低脂牛肉三明治咬了一口。

    「我的怠惰也是我自己換來的，即便是現在什麼都不做也是可以的吧？」

    【回應宿主，我只是擔心宿主你會在接下來的任務當中被秒殺。】

    「哈？就算我不行了，阿爾泰爾也能夠應付過來。」

    【回應宿主，你明明之前才說過不去依靠他人的；說起來宿主你想要看看認真的自己嗎？認真學會了技術、鍛煉了反應能力的自己。】

    聽到系統這麼說，顧武認為那樣的自己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

    顧武也不是沒有鍛煉過，但他並不是什麼天才，悟性可沒有別人那麼高，因此學得很慢。

    『只要努力就可以學會』這種話語也只是說一說罷了。

    「你口中的那個我根本就是別人了吧。」

    【回應宿主，那不是別人，而是宿主另外一個可能性；經過本系統演算出來的『另一個宿主』動作可能有些堅硬，但能力肯定是一流的，因為我認為宿主也這種潛力。】

    「潛力什麼的……我又不是故事裡面的主人公，被綁架、被欺負什麼的都可以讓他們變得很強。」

    【回應宿主，那是一種激勵法，比如說現在。】

    系統的話音剛落，一個物體砸擊地面的聲音在顧武的辦公室裡面響了起來。

    右邊沒有，於是顧武往左邊看去。

    那裡有一個人，那人身穿白色的運動套裝，正緩緩地從地面上站起來。

    很快那個人露出了正臉，擁有一頭黑色頭髮，劉海差點遮住了一隻左眼，面容在顧武看起來還是挺帥的，畢竟那就是顧武自己。

    自吹自擂的話暫且不提，顧武看到另外一個自己站穩之後便猛地發起了衝擊。

    「唔喔！！幹什麼！！」

    「————！！！」

    面對大叫起來的顧武，另外一個他根本沒有回應的想法，而是猛地揮出拳頭。

    右勾拳很容易躲開，畢竟這種攻擊的軌道都可以看得十分清楚！

    往自己右側移動的顧武延長自己被命中的時間的同時往後退去，這麼一來可以徹底拉開距離。

    然而往斜後方撤退的顧武卻看到自己揮出右勾拳之後持續轉動身子。

    本來為了加大力道，在揮出右拳的時候會以左腳為軸進行一小段距離的旋轉，然後再右腳跟上揮出左拳，結果另外一個顧武選擇的做法卻是在揮出右拳的瞬間邁出了右腳。

    這是有延遲的同手同腳，看起來可笑，但他的右勾拳結束之後右腳為軸轉動起來，左腳一個旋轉飛踢命中了逃離出手臂攻擊範圍的顧武。

    顧武本人在那個時候抬起雙手抵擋，感嘆另外一個自己強力的同時打算直接用能力干翻自己。

    這時候的顧武聽到了聲音，只有一次，是踏地的聲音。

    砰！踩踏地面的另外一個顧武開始追擊。

    揮出的拳頭十分有力，並且被系統創造出來的顧武每次攻擊之後都會改變角度、速度、距離、力量，這些都是為了防止被敵人讀出自己的活動規律。

    手肘、腹部跟腰部被擊中的顧武感覺到了令人討厭的疼痛，這個系統口中『強化版的自己』實力很高，甚至沒有用盡全力。

    「不過別忘了誰才是本體！」

    顧武知道自己的習慣，自然也清楚眼前『強化的自己』的習慣，那就是在一套攻擊之後會後撤，不管敵人多強，都要進行再次觀察，除非要徹底將其殺死。

    抓住了這個瞬間的顧武便猛地沖了出去，他看到自己的右腳腳跟落地，身體處於無法完全發力的狀態。

    衝出去！然後揮出拳頭！

    砰！

    唉？！

    顧武看到自己突然站穩身子，一拳打向了他的腹部。

    本來存在的習慣，一時間改變了？或者說那個漏洞消失了？！

    「噗……」

    犯規了！

    【回應宿主，那也是臨機應變的能力。】

    「那是……變了個人吧……！」

    倒地的顧武滾到了門邊，大門這個時候也被打開。

    站在門口的人除了理查森之外，前來和顧武打招呼的阿爾泰爾、島崎剎那也在。

    躺在地上的顧武往頭頂看去，身穿裙子的兩名少女同樣低頭看著他。

    「顧武大人，這種行動不可取。」

    「黑色……啊！我可不是故意躺在這裡的！阿噗！！！！」

    妄圖解釋的顧武被阿爾泰爾一腳踩住，看來這場意外可不是什麼提升好感度的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