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經紀人 第十九章 戰鬥、結果、不十分

    【暴力教會】目前正處於開放狀態，不過出現在教堂入口的傢伙既不是信徒也不是前來這裡祈禱的人，他們身穿西裝、戴著黃金首飾，一個個人高馬大，臉上都掛著急躁的表情。

    三輛貨車就停在教堂旁側的院子裡面，估計是來運送一些違禁品的吧。

    這個【暴力教會】可不是信仰神明的虔誠信徒祈禱的地方，因為它的掌舵修女尤蘭坦並非吃素的傢伙，再加上她的暴躁女保鏢艾達，所以可以說這個地方跟教會恰恰相反，是一個很危險的場所。

    聽到門外響起的吵鬧聲，擁有一頭金髮、身穿修女服的女性從裡面走了出來，男人們看到之後收起了那煩躁的表情，顯得唯唯諾諾的。

    「艾達大姐頭！你終於是出來了！那些貨物的問題！因為前不久不是有過一場暴風雨麼？所以貨物根本無法運輸出去，而那邊想要以『無法按時到達』來扣錢！」

    「煩死了，一大早的！都說了即便是那老太婆正在生病中，也不要這麼明目張胆！詳細的情況我會處理，你們先把這些東西運到對方手中再說！」

    被命令的男人們面面相覷，最後在艾達的吼聲中跑了起來，開始今天的工作。

    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站在門口的艾達注意到了位於階梯頂部的顧武兩人，她往回走的同時開口聲明道

    「不好意思！今天神大人也要休息！所以沒有讓你們祈禱的時間！」

    「我們不是過來祈禱的，而是過來諮詢一些問題的。」

    「問題？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的困擾又不是我的困擾，除非你們想要真的見到上帝，那我可以親自幫忙。」

    艾達進入了教會，她打算將門關上，看樣子的確不想要接待兩個人。

    被無視的阿爾泰爾抬起右手，她想要使用能力把艾達拖住，不過那種做法會產生新的問題，所以顧武提前阻止了她的行為。

    走過去的顧武在心中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在艾達把大門關上的那一刻，他開口問道

    「我想要知道你們是如何看待【黑礁】商會被通緝這件事情的，而他們……不，應該說是我自己的行動，我這邊需要一些情報。」

    雖然是幫助【黑礁】，但實際上是為了讓阿爾泰爾安心。

    本來被關上的大門再度打開，從裡面探出半個身子的艾達審視了一下顧武跟他後方的阿爾泰爾。

    「進來說話。」

    隨後她將們推開一半，讓顧武跟阿爾泰爾都走了進去。

    教堂裡面擺放著長椅，斜射下來的初晨陽光落在地面和座椅之上，讓整個空間看起來神聖無比。..

    只不過它的管理者卻沒有什麼約束，前方的艾達揮了揮手，示意顧武兩個人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首先我可不會無償提供情報啊，最重要的是！我想要知道【黑礁】那些傢伙過得如何，不得不說真是太好笑了，簡直就像個笨蛋一樣！居然被牽扯進了那些事情當中！啊哈哈哈！」

    艾達不是想要幫助顧武，她只是單純的幸災樂禍而已……

    「別不說話啊，你們不這麼覺得嗎？明明是進入了這邊的世界，卻故意要去扮演什麼好人，現在總算是開心了吧？」

    【黑礁】商會所做的事情絕對稱不上是正義，更加是不是什麼好事，而身為成員的洛克、萊薇他們自然也不算好人。

    對於生活在這裡的人來說，羈絆或許十分重要，但同樣還有一個元素十分受人重視，那就是『利益』。

    只要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管它好壞都要完成，畢竟沒人會在這樣的世道下成為什麼受人敬仰的英雄。

    雖然這麼想可能十分愚蠢，但顧武認為不是真正修女的艾達或許正是代表了某些自稱虔誠無比的信徒。

    將虛偽的假面戴在臉上，通過謊言來欺騙他人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們的確知道【黑礁】商會的現狀，不過即便是告訴艾達小姐，你也沒有什麼好處和壞處吧？」

    「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看過原作。顧武當然不可能這麼回答。

    「因為艾達小姐很有名的關係，所以我多少知道一些。言歸正傳，雖說我無法提供豐厚的報酬，但計劃若是可以完成的話，對於你們來說肯定是一件好事。」

    「哈哈，你還真是一個會說話的傢伙啊，不過可惜的是對於我而言『好事』只有自己能夠找到，他人的施捨我沒有任何興趣！」

    「施捨？不不不，這不是施捨，而是艾達小姐自己的選擇。」

    「我的選擇？你認為我會為了你那一點點無關緊要的情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你？」

    「正如之前所說的那樣，這對於艾達小姐來說肯定會有好處，因為【黑礁】商會的人很信任你們。」

    顧武正在胡扯，畢竟用原本的手段可無法讓眼前的暴躁修女相信自己。

    「收回前言，『會說話的你』反而沒有達到標準，萊薇他們的想法我可是清楚得很，信任？不存在的，他們只是想要把我們當作擋箭牌而已吧。」

    畢竟【黑礁】商會目前正被黑白兩道通緝，代表著他們的顧武和阿爾泰爾自然可能被看做是『轉移火力的誘餌』。

    「利益是存在的。」

    聽到顧武這麼說，艾達在前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她從自己的衣服之中拔出一把手槍，擦拭的同時開口催促道

    「繼續說下去。」

    「【黑礁】商會拯救的人是一位議員的女兒，途中雖然出現了一點點差錯，但那名小女孩的價值是很高的。」

    「你口中的小女孩，那個『商品』早就在幾天前【黑礁】被人襲擊時失蹤了，估計早就被殺了。」

    「的確有那個可能性，但洛克說過雖然跟她分散，可那名小女孩很聰明，逃跑的位置錯綜複雜，而且有很多下水道。」

    當然顧武的發言內容很多都是他根據洛克的情報潤色而成，說白了就是建立在真實上面的謊言。

    經紀人不等同於騙子，可若是擁有能夠扭轉現在的機會，撒謊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所以呢？【黑礁】被黑白兩道追捕，那些綁架者就算了，另外一邊可是那什麼議員叫過來的軍隊。」

    「正因為如此才需要合作，一旦那些傢伙真的入侵此處，你認為多少個組織會受到牽連？」

    「不必擔心，我們有自己的方法。」

    「說不定這就是那個議員本來的想法，依靠著這個機會把這裡一網打盡。」

    「新的猜測呢。」

    其實顧武認為自己猜得沒錯。

    那名議員捨棄了拯救女兒的機會來換取票數，這種做法並沒有多稀奇，畢竟每天都有被父母賣出去的不幸的孩子，只不過顧武要說的是另外一個情況。

    議員想要得到選票，除了人民的同情，他也必須拿出功績才行，而打擊羅阿那普拉的不法分子便是能夠最直接獲得收益的做法。

    「這裡的人都想要明哲保身，結果卻沒有想到自己是送到魚兒嘴邊的餌料。」

    阿爾泰爾這個時候開口說話，艾達揚起嘴角。

    「餌料呀，你這名少女看起來也挺會說話的，所以呢？那也只是猜測罷了。」

    「如此顯眼的地區，你認為能夠一直存續下去？」

    「當然不可能，只不過這裡既然能夠發展到現在，自然有它的理由，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艾達想了想，最後說了出來

    「原諒你是上帝的事情，而我要做的就是送你去見上帝！我可不是保護城鎮的英雄，只有屬於自己的一份工作，除此之外不會提供任何服務。」

    砰！！！

    艾達話音剛落，外面響起了一聲槍響。

    面對這樣的異變，艾達將槍口對準了兩人。

    「你們帶過來的吧！」

    「如果是我們帶過來的，還會進入這個教會嗎？」

    「哼！」

    這時候一個男人從側面的木門裡面沖了出來。

    「大姐！是一輛突然傳入正門廣場的轎車！裡面有五個人！」

    「才五個人？看來他們的準備完全不充分啊！知不知道是哪裡的混蛋？」

    「不知道！」

    「李卡德，你去把老太婆叫起來，我這邊去看看情況。」

    被命令的李卡德立刻跑了出去，而艾達則是壓低身子往門口移動。

    同樣躲起來的顧武跟阿爾泰爾對視了一眼，認為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

    「艾達小姐，這就交給我們吧。」

    砰砰砰砰！！！！！

    連續的槍響擊穿了木門，打碎了玻璃，混亂降臨於這個空間。

    「交給你們？你確定？」

    「並沒有任何問題。」

    「有膽量的混蛋啊！最好不要殺了他們！因為這邊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當然前提是你們真的可以搞定那群混蛋。」

    再度表示K的顧武站了起來。

    他的能力在冷卻，只不過複製藝人本體的技能卻是處於可以使用的狀態。

    於是站起來的顧武召喚出常用的『弗利薩』，讓它擋住所有子彈。

    能力持續時間一共有十秒鐘，這對於顧武來說足夠了。

    弗利薩用超過肉眼可見的速度擊飛了所有飛向顧武的時子彈，緊接著在剩下七秒維持時間的狀態下打開了大門。

    只聽大門發出轟隆一聲，車輛附近的男人們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

    「不知道！反正把那些修女殺了！她們搶了我們多少生意！」

    聽到這些傢伙的談話，顧武望著身後。

    「艾達小姐，看來是你們的客人啊。」

    「你不是說你們搞定？！」

    靠坐在椅子下方的艾達也沒有出來的想法，她雖然驚訝於顧武那異常的能力，但沒有傻到在交火的時候抬起腦袋去觀察情況。

    能力持續時間還剩下三秒鐘，顧武自然弗利薩把車輛摧毀。

    力量跟速度都十分恐怖的弗利薩一腳踢飛了停靠在門口道路上的汽車，該轎車在途中一分為二，化作流星墜向遠處的大海。

    顧武沒有立刻解決掉敵人，剩下的四人，第一人因為躲在車輛旁邊所以也被弗利薩順勢踢飛了，因此還剩下四個人。

    能力持續時間結束的顧武向後退去，舉起槍械的人們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傢伙是誰，仍舊打算直接射殺。

    「一群礙事的傢伙。」

    跟隨在顧武身邊的阿爾泰爾做出了行動。

    她揚起右手，出現在那裡的是一把軍刀，然後被她握住、揮下！

    轟隆！地面被劈碎了！

    而那股力量在斬碎地面的同時分散開去，化作一公尺長的刀刃切斷四人的手臂，要不然就是破壞他們的武器，根本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應的世界。

    跟電影特效一樣的爆炸掀起狂風，按著自己修女帽的艾達盯著眼前的廢墟跟倒地呻·吟的敵人，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們，該不會隨身帶著炸彈吧？」

    說到這裡，眾人後方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

    除了最初就見到的李卡德，剩下的一個便是暴力教會的掌舵修女，獨眼的尤蘭坦。

    「給我說說發生了什麼吧！」

    哪怕身患感冒，老當益壯的修女尤蘭坦也刻意提高了音量。

    「哎呀，碰到仇家呢。」

    艾達對著顧武眨了眨眼睛，也向阿爾泰爾如此表示。

    顧武跟阿爾泰爾在這之後對望一眼，一起回應道

    「是一群匪徒。」

    謊言的作用很大，現在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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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事都有例外，現在就是如此。

    因為飢餓、疲勞而昏倒的茉伊拉（ira）·羅德尼（rdney）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結束，但她醒過來之後，雙眼被陽光照射，於是眯起眼睛的茉伊拉感受到了全身的酸痛，這也是活著的感覺。

    「你的肚子餓了吧。」

    一名年紀比起茉伊拉大上一些的褐色皮膚的少年端來了麵包跟牛奶，麵包片裡面夾著火腿跟培根，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茉伊拉沒有墨跡，而是接過東西直接吃掉。

    「些些……」

    「吃完再說吧。」

    這時候外面響起槍聲跟爆炸聲，少年注意到茉伊拉縮了縮肩膀，於是他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

    「習慣就好。」

    混亂是一種常態，要想在混亂當中活下去，就要堅守自己的信條。

    少年本來是嫌麻煩的傢伙，不過他最後還是對她伸出了援手。

    就算不是強者，也想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