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經紀人 第五十二章高舉旗幟的胡來者

    阿爾泰爾、茉伊拉、巴尼、萊薇四人正在待在房間裡面享用今晚的夜宵，通過網絡訂購得到的外賣味道還算不錯。

    只不過阿爾泰爾在吃了一份三明治、喝了半杯可樂之後便沒了胃口，本來她就不需要通過吃飯攝取活動用的能量。

    現在的阿爾泰爾之所以會吃東西，僅僅只是為了體驗一下島崎剎那擁有過的生活而已；她想要去了解她，了解自己的創造主，想辦法為他做更多的事情。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讓阿爾泰爾非常在意，這件事情跟之前與顧武談論過的話題有關。

    本來阿爾泰爾存在的理由來自於人們的認同，也就是所有觀眾、粉絲的承認力，可當下的她脫離了原本的世界還能夠存在，這讓她十分疑惑。

    如果該問題可以用『島崎剎那承認了自己』以及『顧武承認了自己』來解釋的話，那麼『森羅萬象』這種龐大的力量又是從哪裡得到的承認力呢？

    很顯然這個世界的住民完全不清楚阿爾泰爾擁有的能力，在看到她製造出超自然現象的時候，大多數都會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

    拜此所賜，目前仍舊能夠自由使用的『森羅萬象』的阿爾泰爾心中冒出了不少疑惑。

    這是一件好事，問題是在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阿爾泰爾總覺得有些不太放心。

    若是要從另外一個角度來分析的話，說不定給予阿爾泰爾承認力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類，而是其他世界的人類。

    就像是那個時候拯救島崎剎那一樣，阿爾泰爾召喚出了被那個世界認同的主人公，也就是說現在的自己也得到了某些人的關注、認同，從而獲得了承認力。

    阿爾泰爾往天空中看去，他猜測目前所出的世界也可能是被創造出來的，不過那些都不重要，因為她已經拯救了島崎剎那，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她放棄其他事物了。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猜測，那就是顧武口中的『系統』，或者說是『神明』給予相應的承認力，使得『森羅萬象』可以繼續在這個世界使用。

    不過不管如何，只要可以使用出來，這對於阿爾泰爾來說就是一件好事。

    實際上阿爾泰爾也想像過沒有能力的情況，那個時候她會選擇嘗試著這個世界收集承認力。

    總而言之，情況已經變成『既定事項』的當下，阿爾泰爾要完成決定好了的任務。

    名單已經得到，人員的位置沒有確認，可是至少明白他們將在明天開會。

    開會的時候直接闖進去，用得到的信息對那些參加者進行提問，即便是他們會撒下謊言，但面對彼此透露出來的事實，也會出現漏洞。

    緊接著阿爾泰爾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名為茉伊拉的少女正在向巴尼提問，詢問一些關於手工製品的問題。

    阿爾泰爾認為自己並不是想要幫助他們，只是……

    只是單純的看不慣而已。

    舉手之勞？不，不對，看到討厭事物的阿爾泰爾，在規定時間內打算對其進行懲罰，這一切都建立在單純的厭惡之上。

    反正還有一天才會回到原本的世界，所以在跟島崎剎那見面之前，他打算把自己視野裡面的垃圾全部清理一遍。

    阿爾泰爾記得顧武說過對方擁有『大義名分』，可那種東西在阿爾泰爾看來十分愚蠢。

    不是在說顧武很愚蠢，只是再說高舉『正義』旗幟的傢伙很愚蠢，畢竟這個世界可沒有對與錯，有的只是利益上面的得失而已。

    阿爾泰爾之前打算毀滅世界，這種做法的確是大多數人眼中的『殘酷之舉』，可是那又如何呢？

    如果做得到，並且會在做到之後感到開心，光是這一點就足夠成為行動理由了。

    但也正是因此，世界無論在何時都會擁有不少的犯罪者。

    「你是在擔心那個傢伙？」

    提著一罐啤酒的萊薇走到阿爾泰爾身邊，渾身酒氣的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指的是……顧武？我怎麼可能擔心他。」

    阿爾泰爾擔心的永遠只有島崎剎那。

    話雖如此，阿爾泰爾不擔心也是有理由的。

    與顧武一同在那個世界作戰、對抗主人公們的時候，阿爾泰爾就見識到了顧武擁有的一些特質。

    那並非是成為主人公的特質，也不是變成反叛的特質，而是無論如何都會活下去的特質。

    「居然不擔心啊？還以為你們兩個人是情侶什麼的呢～怎麼樣？要不要喝點酒？」

    「我對酒水沒興趣，另外我和顧武也不是情侶關係。」

    「是我的錯啦，那我換個問題！可以不可以告訴我你使用那種能力的方法？像是我這樣的人也能夠學會嗎？」

    看到萊薇湊過來，一臉厭惡的阿爾泰爾不由得與其拉開距離，渾身酒氣的萊薇可讓人沒有什麼好感。

    「你少喝點酒再說。」

    「沒問題。」

    立刻將啤酒放在一邊的萊薇露出了很感興趣的表情，平時大大咧咧的她現在看起來有點像是認真聽課的學生。

    可阿爾泰爾也無法教給她什麼，畢竟在她的認知裡面，就只有顧武可以使用自己的能力，其他的主人公連模仿一半都做不到。

    顧武擁有特殊的手段，阿爾泰爾不清楚，但她猜測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手段。

    阿爾泰爾的能力有一點『唯心主義』的核心，也就是『認同』即為『存在』。

    承認力讓阿爾泰爾擁有了如此巨大的力量，如果萊薇也被這麼認知的話，說不定也會擁有超出常人的能力。

    「我無法給予你有用的答覆，這份力量更多的是依靠想像力。」

    「想像力？唔……不想要回答也不要敷衍啦！真是的！」

    「我可沒有敷衍你的打算。」

    對此阿爾泰爾倒也沒有繼續強調，畢竟明天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你們兩個人，記得準備好用通訊設備記錄下談話，再把那些錄音發送到網絡上，電腦的操作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的，以前我在學鋼琴的時候經常上網查詢資料。」

    很好，阿爾泰爾也早已有了準備。

    剛剛才說過自己學過鋼琴的茉伊拉很快被巴尼詢問。

    「鋼琴，就是演奏的那個工具嗎？」

    「是的，有空的話也可以交給你哦。」

    「我就算了……到時候我還是乖乖守在門口，防止有誰闖入進來吧。」

    巴尼表示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也就只有那個了。

    目前的行動計劃都是顧武和洛克安排的，阿爾泰爾倒是沒有意見，畢竟她一直都在思考島崎剎那的事情，得到安排的她會直接是使用擁有的力量去搞定任務。

    「時間不多了。」

    「吶～果然阿爾泰爾你在擔心顧武吧？」

    「沒有。」

    否定了再度拿起啤酒的萊薇，阿爾泰爾只是不希望事情變得更加麻煩而已，也就是說希望顧武成功，畢竟顧武對於現在的阿爾泰爾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交易人』。

    於是時間流逝，第二天到來的時候，萊薇得到了聯絡。

    前往羅阿那普拉的顧武，現在下落不明。

    ————

    時間稍稍回溯，夜晚十一點十一分的顧武正待在莫斯科旅館的會議室內。

    人們都聚集了起來，其中大部分都是在羅阿那普拉有名的組織首領。

    身為此次行動的發起人，巴拉萊卡坐在主座上面，她確認全員到齊之後將之前收集到的信息全部說了出來。

    「正如諸位來之前得到的情報那樣，在羅阿那普拉附近的海域之上，看到了一艘軍艦，我想對方的目的就是對這裡進行打擊。」

    其中一人在聽到巴拉萊卡的解釋之後，他擺弄手腕上手錶的同時否定道

    「真的是那樣？萬一他們只是為了抓住其中幾人呢？我們來這裡也是為了確認這件事情，畢竟這座島上還有不少平民生活啊。」

    「的確沒錯，羅阿那普拉有著不少跟我們完全不同的人，然而那些妄圖毀滅這裡的傢伙會一個個篩選出來嗎？」

    實際上巴拉萊卡的猜測有些極端，畢竟羅阿那普拉作為犯罪者的天堂，其中仍舊有不少遵紀守法的人，哪怕數量不多，他們也是無辜的。

    至於軍艦上面的那群人、那群人背後的高層在想些什麼，這就有些不太確定了。

    「我認為他說的沒錯啊，對方可能只是為了抓走幾個故意挑起事端的傢伙！對了！把那些抓住的黑·幫人員全部送過去吧！」

    「這倒是沒錯啊！就這麼做！」

    「是啊！是啊！反正那些黑·幫的人最初也打算奪取這裡的地盤，將他們當作籌碼送過去的話，應該可以解決大部分問題的！」

    「這一點我很贊同……只要這裡的人全部扮演好自己的平民角色，把黑·幫成員都送過去就行了。」

    人們彷佛得出了結論一樣鬆了口氣，他們只要滅掉了身邊的火，根本不會理會遠處被點燃的群山。

    也就是說這群人只看得到自己眼前的事物，於是待在旁側的達奇立刻做出否定。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情？」

    「【黑礁商會】的達奇！說到底就是因為你們隨便去救人的原因吧？那些黑·幫不是衝著你救回來的小姑娘來的？」

    「那些傢伙的目的可沒有那麼簡單啊……就拿現在的情況來說，你們認為將那群黑·幫送過去之後，他們就會放棄？」

    「要不然呢？」

    摸著腦袋的達奇嘆了一口氣。

    「黑·幫那群人他們的目的的確是從我這裡將那個小姑娘帶走，但是除此之外，他們更多的是為了藉此機會讓政·府那邊把矛頭指向羅阿那普拉，把我們這些人趕走，這就意味著……」

    嘭咚！

    巴拉萊卡敲了一下桌子，她看著剛才說話的達奇。

    「都聽清楚了達奇的解釋沒有？那些被我們抓住的黑·幫成員很可能跟那邊的人有所勾結，要不然他們為何要綁架那個議員的女兒？為何要特地來到羅阿那普拉？」

    聽到巴拉萊卡這麼說，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的確，本來綁架了議員女兒的黑·幫成員出現在羅阿那普拉附近就很奇怪，更別提他們想要在這座島嶼紮根了。

    拜此所賜，會議室內的氣氛回到了沒有任何答案的時候。

    「所以呢？所以我們要怎麼做？對方可是軍艦，如果從這裡逃走的話，估計就再也回不來了吧。」

    一名鬍子拉碴的中年男性略微沮喪地說道。

    事情比起眾人想像中的要麻煩很多。

    「真希望可以變得簡單一樣啊……」

    顧武身側的本尼也露出了疲倦的神色，他看起來有段時間沒有休息了。

    「這正是我叫你們一同過來商量的原因，凡事都有解決的方法，戰場之上的失敗定義只有『死』。」

    聽起來有些誇張，但巴拉萊卡不打算就此認輸。

    她本來可以逃走，率領小弟們離開此處，然而她並沒有做出那個選擇，意味著還有自己的手段。

    「派人去談談，這是唯一的做法，實在不行的話……」

    巴拉萊卡眼神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意識到的眾人紛紛避開她的眼神。

    這個時候的顧武從本尼身前走了過去，他的登場讓眾人沒有多少反應，畢竟在他們眼中，顧武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青年。

    雖然沒被當作明星關注，但是顧武毫不在意，他本來就不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看著自己高喊『好厲害』而回來的。

    「達奇先生，巴拉萊卡小姐，那份任務就交給我吧。」

    看了一眼牆壁上面掛鍾顯示出來的時間，夜晚十一點二十分，還剩下四十分鐘的時間。

    「你說你去做？」

    達奇有點擔心，哪怕他見識過顧武擁有的力量。

    「我從達奇那裡聽說了，也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質疑你，不過你確定要那麼做？」

    「當然確定了，因為這麼做更加方便，所以巴拉萊卡小姐只用穩住現狀就行了。」

    「既然你自己都如此肯定了的話……」

    四周的人望著毛遂自薦的顧武，紛紛投以懷疑的眼神，但卻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

    「四十分鐘，三十九分鐘啊，綽綽有餘。」

    顧武往港口走去，隻身一人去接觸軍艦。

    戰鬥力方面自然是顧武更高，他並沒有任何顧慮。

    所以……

    「至少不把軍艦給毀了。」

    反正時間還剩下一天零幾個小時，胡來一次也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