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經紀人 第八十三章 眼下的結束，分崩的開端（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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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抱有希望，但顧武在洗完澡、吃完夜宵之後的休息時間再度把系統叫了出來。
顧武想要詢問的事情當然跟這次任務有關，畢竟接下來的行動、剩下的劇情都是以該任務為中心展開的。
【回應宿主，請問你現在讓我出來做什麼？從時間上來看已經是深夜十二點鐘，在過去這個時間點上，宿主不都是希望我保持沉默嗎？】
「正好現在有點空閒時間，關於此次任務的規則……你沒有什麼需要告訴我的？亦或者是能夠給我做出什麼提醒？」
【回應宿主，我算是明白宿主的想法了，不過本系統無法給宿主開後門；再說了，對於本次任務的詳細情報，本系統也就只知道之前那些信息。】
如果系統沒有在撒謊的話，證明了它也是替人辦事，不知道此次任務的隱藏內容也說得過去。
顧武之所以認為此次任務存在著隱藏內容，原因當然是根據『規則模糊』這一點做出的猜測。
在沒有詳細規則的前提下，像是顧武這類參加者實際上可以做到很多很多如同違規一般的事情。
比如說動用魔法進行移動，從這個國家離開，跑到一座孤島上面生活，等到其他的任務參加者廝殺結束後再回到這裡。
然而即便是顧武願意，他相信阿爾泰爾也不會願意，畢竟這名少女可是關心著島崎剎那，不會答應顧武這種耗費大量時間的計劃。
「如果就連你都不知道的話……這次任務豈不是可以隨便胡來？反正也沒有特別的限制……」
【回應宿主，本系統追求著合理性，對於宿主剛才的發言，其實有一個很好的例子進行反駁；人類的社會存在有各種規則，可是那些限制人的法律並沒有一直寫在顯眼的地方吧？也就是說『不告訴≠可以做』。】
「這可是典型的偷換概念啊，你這個系統。」
顧武可沒有認同系統的發言，原因很簡單。
「法律早已是每一個人都知道的東西，就算不了解它的詳細內容，也明白隨意傷害他人是不對的，這是常識問題，至於現在的任務……並非『常識』的它由於沒有詳細規則，因此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回應宿主，剛才宿主的發言無法否定，可是我想宿主應該明白我所表達的意思。】
當然明白，不設置不代表著沒有，如果接下來的行動超出了某個限制，恐怕會被系統給懲罰。
因此顧武之前設想的從這個國家、這片大陸離開的計劃多半行不通。
「既然如此的話，你就不可以給出再詳細一點的任務？」
【回應宿主，任務不都是這樣嗎？討伐怪物的任務就是討伐，捕捉怪物的任務就是捕捉，僅此而已，難道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那麼我問你，之前由加斯科爾提出來的『共贏計劃』可以實現麼？」
【回應宿主，剛才我也說過了，我無法在任務途中提供關於任務的解決方案，只不過從本系統的角度來看，既然沒有規則的話，一切皆有可能呢。】
系統將自己的回應認定為『非輔助發言』。
得到了系統回復的顧武突然佩服起加斯科爾。
因為加斯科爾的『共贏計劃』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系統的認同，那麼該計劃成功幾率或許會因此提升不少。
不過到目前為止顧武都不清楚計劃的詳細內容，這也是他到現在都對加斯科爾抱有懷疑的理由之一。
「你既然希望我贏，為何不試著打破自己的權限，全力以赴的輔助我呢？」
【回應宿主，你這麼說也許有一定道理，只是想要以現有權限突破更高層的權限十分困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行為。】
說實話，系統的這個回答反而讓顧武有些意外。
「我還以為你這個傢伙會說些『你很愚蠢』的話，看來你真的想過突破自己的現有權限？」
【回應宿主，最初的最初，我們見面之時本系統就嘗試過，為的是提供更好的幫助，讓宿主能夠順利完成任務，然而那種行為屬於幾乎不會實現的奇蹟中的奇蹟。】
「身為系統你的居然沒有使用『肯定』啊，這麼說的話還有一絲幾率？」
【回應宿主，的確存在著突破權限的可能性，不過我用上『幾乎』二字的真正原因並不是這個，而是因為那個時候本系統估計已經結束使命了。】
結束使命？意思是不會繼續依附於自己身上了？
【回應宿主，正如宿主所想的那樣，一旦本系統結束了使命，就沒有理由繼續跟系統共同進退了。】
「我感謝你的幫助，但是我們之間從來沒有共同進退過吧？」
在顧武看來，系統是一個幫手，也是麻煩，算是一個很複雜的集合體。
「既然你也不清楚這些事情，那我們的談話就此結束吧。」
系統尚未退場，它在顧武的腦子裡面做出了這一次談話的最後補充。
【回應宿主，也許你在期待著『共贏計劃』的成功實施，但在那之前宿主你必須明白，就算此次任務沒有詳細的規則，也不代表著它的核心規則會因此消失。】
說到此次任務的核心規則，其實就是『戰鬥最後留下的一個人或者是一支隊伍會成為勝利者』。
顧武明白系統的意思，它就是想說『最後留下一個人或者是一支隊伍』這個規則是必須遵守的。
然而要達成那樣的情況，就只有眾人放棄合作，相互廝殺才能夠做到。
以上都是過去的說法，而現在有了加斯科爾的『共贏計劃』，說不定存在著滿足任務條件又不會有人犧牲的未來。
顧武不想要戰鬥，不想要殺人，也不想承擔風險，這些都是他選擇加入『共贏計劃』的理由之一。
【回應宿主，離開前希望您今晚可以做個好夢。】
隨後系統沉默下來，顧問也躺在床鋪上閉著眼睛陷入短暫的思考。
系統也不知道此次任務的詳細規則，其目的就是讓人眾人進行混戰，直到決出最後的勝利者。
因為這些原因，把自己的一部分希望寄托在了加斯科爾身上，準確來說是寄托在『共贏計劃』之上，一旦該計劃能夠成功實行，此次任務的難度恐怕會降低十倍不止。
咚咚咚！急促且粗暴的敲門聲響起，顧武不知道來著是誰，但是他沒有假裝睡覺的想法，縱然已經有些疲倦，他還是跑到大門將其打開。
是誰呢？
金木和艾倫恐怕都在休息，而阿爾泰爾就在隔壁，不過估計也不是她。
用上了排除法之後，就只剩下了一個可能性。
「弗利薩先生……現在可是十二點鐘，沒參加今天行動的你肯定沒有我疲倦吧。」
「作為一個戰士就不要如此抱怨，而且此次過來是為了與你商量一件事情，這也是我之前出門的理由。」
「哦？」
聽起來倒是讓人感興趣，於是招待弗利薩進入房間的顧武一邊倒茶一邊問道
「具體來說是……」
「跟上一任宿主有關的事情，我此前正是為了調查這個。」
「的確讓人意外……」
不如說是很意外，顧武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提及上一任宿主。
那麼作為沒有參加戰鬥的弗利薩到底會說什麼呢？
顧武喝著茶，開始與其談話。
————
談話並不順利。
不，應該說根本就沒有開始過。
螺旋槳的聲音就算戴著耳機也會聽到，坐在直升飛機上的名為愛麗絲的少女因此保持沉默，一直盯著只有從空中才能夠看到的畫面發呆。
看到這樣的少女，加斯科爾主動與其搭話。
「愛麗絲小姐是有什麼心事嗎？」
耳機裡面傳來對面之人的聲音，愛麗絲移動目光看了過去。
「少女憂鬱之時不一定想要白馬王子的幫助哦。」
「這倒也是，不過我看愛麗絲小姐在與顧武先生他們相處的時候，比起現在活潑很多呢。」
「我跟他們沒什麼共同話題，唯一的理由就是比起你們，我更加相信他們哦。」
「真是直接的發言，我倒是不怎麼討厭。」
加斯科爾並不覺得眼前的少女的發言有什麼不妥，他也知道讓對方完全相信自己這個競爭對手十分困難。
「那麼加斯科爾大叔，你口中提到的『共贏計劃』真的有成功的可能性嗎？」
「我可不算是大叔啊……算了，至於『共贏計劃』的詳細內容，即便是現在告訴愛麗絲小姐也沒什麼用，更何況我沒有徹底整理好。」
「不用賣關子也可以哦，告訴我一些手段也沒問題。」
如此詢問的愛麗絲想要提前知道『共贏計劃』的內容，這也是她坐上這個直升飛機的理由。
「並不是在賣關子，只是有些事情光靠嘴是說不清楚的。」
「唉？加斯科爾大叔的意思是要用身體來和人家說明嗎？」
感覺自己被捉弄的加斯科爾苦笑起來，全程聽著他們談話的莉迪亞在此刻掏出了一盒點心。
這一盒點心一直都被包裹著，所以拿出來的時候它還是乾燥的狀態。
莉迪亞的想法是用來解饞，可現在她認為是使用的時候。
「愛麗絲，這個給你……」
「點心？謝謝莉迪亞姐姐。」
放棄捉弄加斯科爾的愛麗絲立馬被點心俘虜。
望見沒有遲疑就吃起來的愛麗絲，加斯科爾作為她的競爭對手也忍不住提醒道
「如此隨便的話很可能會被偷襲哦。」
「我可是很相信莉迪亞姐姐的手藝，加斯科爾大叔不用如此擔心。」
「大叔啊……」
品嘗著點心的愛麗絲很快吃光了一半，她把剩下的一部分放在中央。
「大家也品嘗品嘗吧。」
雖說這是很大方的行為，可她都已經吃掉了一半……
先自己嘗個夠，然後在分享給他人，真是個計劃通。
加斯科爾的肚子也有些餓，再加上他也相信莉迪亞的手藝，於是也拿起一枚點心放入嘴裡。
在香甜的氣味擴散開來之前，他看到了少女新採取的行動。
「那麼就到這裡吧。」
愛麗絲打開了直升飛機的拉門，不知何時解開安全帶的她輕鬆壓制住了想要阻止她的士兵。
「下次再見咯。」
少女從直升飛機上直接跳了下去，消失也深夜時分的城市當中。
————
嗯嗯嗯？
阿娜絲塔看著眼前的場景，又看了看站在角落的人。
「這裡發生了什麼？怎麼附近的保安全都被堆在這裡？他們是昏過去了吧。」
回到船塢的阿娜絲塔有些不太理解，年輕的男性在被詢問之後一面吃著夜宵一面說
「有敵人……不對，在合作的情況下，應該是『不算是敵人的敵人』來過，經過各種各樣的劇情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算了，我想船塢這個據點遲早會暴露，讓其他人都集合，我們要轉移了。」
「阿娜絲塔大人。」
年輕的男性把裝有熱氣騰騰的飯菜的便當放下。
「那邊的那位先生是……」
「哦，這個一語不發，總是死氣沉沉的傢伙？別擔心，他可是我們的客人。」
這麼回應的阿娜絲塔往她身後看去。
跟她保持著十米距離的兜帽男性正在保養自己的太刀。
「要和我他打個招呼？」
「不用了，記住他叫做七七柊哉就好，本以為他不會過來呢。」
「因為阿娜絲塔大人很有魅力啊。」
「如果是那樣反而更加簡單，但我可不是蠢女人，他的目的我或多或少猜得到。」
「莫非是……為了調查？」
「不管如何，他會與我們同行一段時間。」
此前的戰鬥已經結束，『共贏計劃』尚未開始的現在，任務參加者們都開始了自己的後備計劃。
————
「咳咳……！」
大型酒店的頂層，咳嗽起來的海麗躺在床鋪上面休息。
「小海，真的沒事嗎？」
守護在床邊的岩桐把正在播放【震驚！洋裝少女沖天而降！】新聞的電視機關掉，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小岩像個笨蛋一樣，不管是我還是你，都不會如此脆弱哦。」
「明天去醫院看看好了。」
「在那之前……」
海麗望著窗外。
「想再去坐一次摩天輪。」
「到時候再看吧。」
岩桐在床鋪邊上坐下休息，海麗抓住機會把咳血染紅的紙巾扔到了垃圾桶中。
「好好休息吧。」
她撫摸著岩桐的頭髮，隨後也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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