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本來這事已經被我解決得差不多,接下來只要靜觀其變,坐等時間去抹平此刻在兩人心上留下的傷痕即可。燃武閣 m.ranwuge.com
可白色女人卻……
「似乎我多管閒事,把你的計劃打亂了?」白色女人突然搶答反問我。
而凌月皺起了眉頭,一副不解的表情看向了我和白色女人:「原來不是你們串通好的?」
我直接好傢夥,心想為什麼凌月會認為我會站在白色女人那邊和白色女人串通起來騙她,這完全沒有道理才是啊……
白色女人伏下身子,在凌月的耳邊輕聲問她:「怎麼,因為我的話讓你又燃起來了希望,以為這個人對你的感情還是那麼美好?」
這傢伙挑撥離間也是有一手,就連現在的凌月也分不清白色女人到底是在幫她還是在氣她,一時間凌月也沒有輕舉妄動。
別說她了,我也一樣,現在的我也分不清她到底此刻在為我還是凌月說話。
如果是為我,那她知道所有人的心理自然沒有必要打破我的謊言,可為凌月的話,那也沒必要打破,因為我的謊言本就是為凌月,而且打破謊言說是為凌月也可以,可她現在做的事,說的話我卻完全看不出來她有這樣的想法。
看不懂了……我心中此刻是真的看不懂這個白色女人了。
白色女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一副詭計得逞了的感覺:「你們看來想知道我在幫誰?」
這回換成我和凌月對視,因為我們沒想到對方所想之事和自己所想之事完全一樣,這是真有點意外……
「那是……到底是為……」我給了凌月一個眼神,示意她靜觀其變,然後主動問起了白色女人。
到了這份上我也沒必要顧及什麼面子,就算白色女人知道我心裡想什麼,我依然還是要開口問出來。
然而白色女人卻是甩了甩頭:「不好意思,我哪一個都不會幫,我在幫的人,其實是我自己。」
我不經意間注意到凌月的身子在顫抖,她知道了什麼?
而且白色女人的話是什麼意思?幫她自己?剛才那些話能幫到她自己?這又是怎麼個說法?難道我和凌月關係不和會影響到她的計劃?
所能猜到的目前也就僅此而已。
知道我心裡想什麼的白色女人只是輕笑了一聲,讓我不要多想:「這個秘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但絕對不是現在,不過我得告訴你,你沒有必要這樣做,現在你回到了這裡,就算你的這位老婆想送你走,也無濟於事。」
白色女人說話時,故意將「這位」咬得很重,顯然是在強調著什麼,就讓我很是哭笑不得。
看來我話里的意思也被白色女人給傳達到了,而凌月顯然也明白了這點,她無力地坐在了床邊,眼角擠出了淚。
我猶豫著這種時候應該怎麼做,要不要過去抱住她,明明剛剛才跟她說了那些過分的話……
白色女人罵了我一句:「不懂氣氛的男人,上啊,你老婆現在需要你,還是說你覺得剛才那點話就能讓你老婆恨你?如果那麼容易的話,她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白色女人這話暗示的很明顯,似乎她知道一切我想知道的,但就是不打算告訴我。
我只能照做,單手抱緊了凌月,畢竟有一條胳膊暫時還不能用,這完全沒辦法。
輕語和白色女人就在邊上默默看著,誰也沒開口。
凌月小聲抽泣著,嘴裡不斷說著對不起:「韻……我是不是太自私了,眼裡只有你,忽略了雨煙和師傅她們的感受……」
雖然我很想否認,但凌月所做的事,確實有那麼點意思,也許她之前將我送回那個時代時的立場確實沒必要考慮軒轅雨煙,但在剛才還想讓我離開就確實有點了……
而且,就算是上一次將我送走,在她的立場下也不能不考慮那女人,畢竟那時候的我已經明確表示了自己對那女人的感情。
「果然和那個無趣的女人才是真愛,和我家的凌月只是意外?」白色女人這話簡直就是在拱火,頓時就讓氣氛都變了。
本來在抽泣著的凌月,突然臉色黑下來,顯然是中了白色女人的挑撥離間。
我見狀也是有點慌,這恐怕是讓白色女人得逞了,所以我只得在腦中快速思索著接下來應該怎麼樣才能讓她早點解氣,畢竟我家的大老婆賭氣的時候可是很難安撫的。
我本是這麼想的,可沒過多久凌月居然硬生生把自己的火氣給壓了下去,這在以前是絕無可能的事,因為她吃醋那女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也不能叫吃醋,頂多就是……爭寵?
「沒事,我知道他最愛的是師傅,我只是……有些不甘罷了。」凌月會這麼說,就更讓我有些心疼,可完全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這些事就算當面對峙,我也完全沒有辦法否認,因為人最怕的是什麼?是自己的心,如果自己都接受了說法,當極力否認之時什麼樣的言語都會顯得無力蒼白。
不過白色女人那個說法倒也真是符合我和凌月這邊的情況,現在確實我對凌月有了感情,但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我的心思全放在了那女人身上,以至於凌月將愛情拋給我的時候我其實一直有所猶豫。
而且也確實在記憶不確定的情況下去做出的選擇可能更加有說服力,一開始記憶被屏蔽時候的我,確實愛著的人是那女人。
正如白色女人所言,我和那女人才是真愛,跟凌月只是意外。
這是事實,因為和凌月的感情也正是意外才出現,不管是我來到這個時代以前還是以後都是如此。
在這個時代和凌月的感情比較迷糊,一開始我也確實抱著只是幫她擋住別人,後面會發展下去完全也是順其自然。
而來這個時代以前,遇見黑色晚禮服的凌月本身就算是最大的意外了,儘管我至今不知道那個凌月和我眼前的這個凌月是否為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