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壽賣關子,羅凡還能如何?
這一路上一直被這傢伙牽著鼻子走。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事實證明小白臉就是沒好心眼。可關鍵時刻解決問題還得靠著小白臉的壞心眼,羅凡的怒氣便只能忍下。
&後,你們先出去吧,我要在這裡單獨待一會兒。」
增壽看向夏縣令。
&
夏縣令遲疑了。
這可是剛死過人的屋子,讓他一個人留在這,稍微有個什麼,他這縣令烏紗帽還要不要?這紈絝特別難纏,夏縣令可不敢落人口實。
&們出去,我留下……一起」
羅凡道。
增壽笑了。
所有人都在那一刻盯住他的臉,這是妖精吧!什麼叫回頭一笑百媚生!一個人有這樣的笑容,不管男女都願意呵護他,縱容著他!
沒人知道羅凡此刻的想法:大家一起出京,如一根繩的螞蚱,雖然你是王府棄子,可那也是針對誠親王而言,真出了什麼事,自己是沒法交差的,兩宮太后和誠親王的關係已經越來越微妙了,羅凡不敢做檢驗他們關係的試金石,為此他只有時刻盯著增壽,讓他不要出事。
他面色如鐵,臉上一點波瀾都無。
可所有人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曖昧表情看著他,似乎再說別裝了,我們都懂,林山長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出門時眼睛還不住地在他和增壽倆人臉上轉來轉去。
增壽故意朝他眨眨眼,一雙桃花眼水波蕩漾,林山長心神恍惚差點撞到門框上,增壽還喊了一聲:「都離遠點啊,別攪了爺的好事。」
順子用力將初七拽了出去,後者試圖抓著門框妄圖多看幾眼,可惜順子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屋子裡現在只剩下他們二人。
羅凡站在門口,看他如何打算。
他以為增壽又是在房間裡發現了張可欣的鬼魂,可能是要將人都趕走,自己好詢問,沒想到增壽忽然對他勾勾手:「來,幫我把這個八仙桌推到……哦,推到這裡就好。」
羅凡聽話地將八仙桌推到他指著的那柱子邊,推完了見增壽抬頭往牆上看,便問道:「你自己推不動?」
&是正使啊,怎麼能做這等體力活。」增壽說著手搭到他肩膀上,羅凡身子一抖:「你做什麼?」
&扶一把,我得上去。」
增壽說著手按著他肩膀,嗖的一下跳到桌子上。
&你上桌子幹什麼?」
&什麼?總不會跳桌上舞,查案啊,黑子。」增壽上了桌子,繼續抬頭往上看。
&上有什麼?」
羅凡抬頭問:「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己上來看。」增壽手向下要拉他上桌子,羅凡不理,自己一躍上去。上了桌子才發現桌子狹小,倆人面對面站著怎麼這麼彆扭。
增壽忽然轉過身子,背對著他,指著柱子一處道:「你看這是什麼。」
那木柱從上方開裂一道,裂縫向下,但沒有貫穿。增壽手指的那開裂部位大概在羅凡胸部下方位置,增壽道:「看出什麼沒有?」
他說話時,身子微微向後,羅凡急忙也往後悄悄挪動一點,不想和他貼太近,搖頭道:「什麼?」
&青天!」
增壽聲音提高:「將你的匕首給我。」
羅凡繼續搖頭:「從不屑用這等宵小手段。」
增壽表情一滯,忽然彎腰,臀部抵著羅凡,後者猝不及防,差點被他擠下桌子:「做什麼?」
&什麼,宵小掏匕首啊,要不你幫我拿?」原來增壽的匕首藏在靴子裡,需要彎腰才能取出。桌子空間有限,他這麼一彎腰,直接就貼在羅凡身上,羅凡剛要跳下去,就聽增壽道:「刀把厚度是差不多的,插進去沒問題。」
說著已經起身,將一把匕首插進那裂縫裡。
&對,插進入,他下來時候怎麼拔出來的呢?」
增壽盯著那匕首出神。
寒光閃閃的匕首正對著他,羅凡急忙伸手護在他胸前:「你往後一點,這樣……嚇人。」
&站在這,向後壓過去,那匕首不就刺入身體了?」增壽比劃著,匕首離他實在太近,羅凡看著心驚,身後將那匕首拔出來問:「你的意思是張可欣是……自殺。」
&你看,這柱子上有血跡,像是被什麼輕輕擦拭一下,地下有幾滴血跡,這桌上,血手印疊著好幾個,看這手印的方向,是伸手抓著桌邊導致。張可欣死時候該怎樣掙扎,才能留下這些痕跡「答案就是,這是他的手抓的。」
羅凡心裡有這樣一副畫面。張可欣將八仙桌推到這柱子下面,爬上桌子,將匕首塞入柱子裂縫中,然後走到桌子邊緣,狠狠地向後倒去。
一個人該下多大的決心才想到用這種方式去死!
&可欣比你能矮上半頭,這個位置……」
增壽伸手在羅凡胸口一划,羅凡抖一下:「別鬧>
&來你怕癢?」
他又笑的傾國傾城。
羅凡別過臉去:「你的意思,這個位置,正好能對得上張可欣背後的傷口。」
&若想將這匕首塞的更緊一些,只要在匕首邊緣用布包裹住,布的盡頭在他自己手裡,用力撞過去,然後用力拽開那布子,匕首邊緣的血也被那布吸收,他用力將布拽下來,那布條碰到柱子上,形成這種擦拭一樣的血跡,他已經無暇顧及這些血跡了,背後插著匕首,忍著痛跳下桌子,用最大力氣將桌子推回去,他手上有血,就在桌子上形成這些血跡,然後他倒在地上,就躺在這。」
增壽跳下桌子,指著原來桌子所在地方,那裡的青磚上還有沒擦拭乾淨的血痕。
&又是何苦?受多大罪?」羅凡也跟著跳下桌子,圍著那柱子走了一圈,忽然問:「剛才我以為你要找張可欣問問情況的。」
&蒙你害的,現在只能各種鬼主動來找我,我是沒法去找他們的,而且那些鬼都古古怪怪,魂魄丟了大半,說的事情也是雲山霧罩,完全不明白。」增壽嘆口氣,「你害得我夠慘,所以和我做同一根繩上的螞蚱,這是你的宿命。」
&為何這樣做?」
羅凡沒看過張可欣活著時候是怎樣,見到的只有他的屍體。
文弱斯文的一個書生,躺在那薄薄的一層而已,他怎麼會用這樣決然痛苦的方式……自殺。
&想活了,又沒勇氣拉著自己恨的人去死,便只好殺死了自己,死之前還試圖將他恨的人都扯進來,大家一起下地獄。」增壽打個響指,「是個狠人,書生能有這等心思,怪不得岑國璞外號岑剃頭,書生狠起來真是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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