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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翅膀所發出的獨特扇動聲是敵軍進攻的第一個警告。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貝魯夫抬起頭,穿過一座塔樓的冒煙廢墟,看到至少三十隻黑色的石像鬼正俯衝而來,它們行動時悄無聲息,進攻時卻迅烈如雷。
這些活的構造物來自於艾文市中心的三巫會研習所,那同樣也是艾文天峰大學的所在地,也一樣是抵抗最激烈的地方,至少有兩位數的巫師聚焦在那裡,和剩下的守軍一齊對抗歐克洪流般的入侵。
「散開!」
軍閥大喊道,跟在他身邊的戰士們立刻衝進隨處可及的掩蔽里,街道中塞滿了玻璃碎片和扭曲的金屬,以及被擊落的石像鬼殘骸。
那些構造物俯衝著穿過槍林彈雨,發出尖銳的鳴叫,空中充滿了大口徑子彈,然而即使如此也難以全部擊中如此迅捷的目標。
爆破性子彈從傾覆的尖塔後面呼嘯而出,但只有為數不多的幾隻飛行物被擊中,它們翻滾著墜向地面,黑色的岩石碎片四下散落。
如果是生物,那麼面對這樣的火力風暴一定會畏懼,但它們是無魂的敏捷飛行者,擁有極強的機動性。
兇猛的銳爪從翅膀前端伸出來,讓它們的雙翼變成鋸齒利刃,然而那鋒利如剃刀的後爪才是這些構造物最擅長的殺戮工具。
每隻石像鬼都由一個坐在飛行鞍具中的騎手控制,他們既是駕駛員,也是精準致命的攻擊手。
貝魯夫好奇地看著來自天空的沖陣部隊撲向迷宮般的廢墟,那些騎手輕鬆嫻熟的駕馭技巧昭示著在數十年合作中培養出的默契,他們並非士兵,而是來自天峰大學的巫師。
一名手持長槍的血斧小子離開掩體點射敵人,但他低估了這些生物的速度。
一隻石像鬼像古代的封建騎士一樣急衝而下,剃刀般鋒利的後爪如同閃亮的長槍刺穿了那位戰士,利刃貫入他的胸口,而石像鬼身上的巫師則將一團火焰砸向歐克的臉部。
火球直接穿透那位戰士的護目鏡,從頭盔後面炸裂出來。
貝魯夫眨了眨眼,他身邊那個雙手撐著金屬長棍的變態小子立刻會意的邁步上去,只見空氣滋啦一聲中划過一道綠色的電弧。
「waaaaagh!!!」
那隻石像鬼瞬間爆成一團烈焰,它尖銳的嘶鳴難以償還它所奪走的生命,它的騎手試著脫離燃燒的坐騎,但變態小子用一個念頭將他固定在構造物背上,迫使他們一同被燒焦。
其他石像鬼騎手呼嘯而過,但血斧小子非常謹慎,不會暴露在空曠地帶中,況且他們還擁有其他武器可以運用。
「空爆彈!」
貝魯夫命令道,數十個戰士同時從廢墟中出現,他們肩膀上是一具火箭發射架,那些火箭擁有鳥類,蜥蜴,眼睛以及其他各種難以分辨的外觀。
一聲聲尖嘯後,它們竄到空中,一股股火焰和電流從火箭上噴湧出來,在到達一定高度後便驟然引爆。
轟轟轟~~~~!
恐怖的爆炸覆蓋了廢墟的天空,十多具石像鬼和它們的棋手頓時變成了血肉和岩石構成的**火炬。
倖存者逃入蒼穹,貝魯夫靜待它們到達了足夠致命的高度,隨後抬起手。
噠噠噠噠噠~~~~!
一堵厚重的牆壁突然被推到,龐大的履帶裝甲緩緩駛出,它的上面沒有常見的大炮,而是十多挺大口徑速射機炮和機槍,屁精們操作著這些武器,正朝著天空傾瀉著密集的彈雨。
貝魯夫聽到了那些石頭玩意崩解的脆響,但沒興趣觀看它們的騎手摔死在地面的場景。
忽然,零星的槍彈朝軍閥的方向襲來,人類的步兵出現在街道另一端。
「愚蠢。」
軍閥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非常愚蠢。」
他握住拳頭,街道周圍的建築轟然爆炸,整條戰線頃刻間覆滅。
數輛髒車坦克那龐大的陰影自硝煙中浮現,它們碾倒殘骸,炮口還冒著煙。
痛苦的尖叫隨後響起,但貝魯夫絲毫不在意這可怕的聲音,而是朝那些倒地的士兵走去。
大多數敵人還散發著恐懼的氣息,但血斧軍團的無情踐踏很快就將其熄滅。
他來到了街道盡頭,仰望那條光輝高牆般的飛揚大道,它向空中延伸,連接著艾文大圖書館的入口。
這座城市最大的知識和歷史寶庫定位於此,那座巨大的博物館是覆有鋼條的金字塔,足有百米高,一公里寬,傲然矗立在山體上。
貝魯夫注意到了這個建築的獨特性,數十條纖細的橋樑通向一個廣場,以及那裝飾著金色徽章的大門,其中一些在突襲中被炸毀,另一些正熊熊燃燒,或是陷於激烈的奔襲戰鬥。
快速摩托小隊已經穿越下城區,正在與風暴小子匯合,準備將上層區域夷為平地,如同飢餓狂暴的海洋巨獸般將那些議員與政客撕成碎片。
通訊報告顯示,裝甲突擊隊已經迅速擊潰了山谷城門的防禦者,正在城市底層區域推進,他們在身後留下的只有灰燼與毀滅。
如果不是因為貝魯夫的克制,這座城市將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差不多了……」
軍閥環顧四周,已經沒有了反抗的痕跡,大規模的炮擊已經被他下令終止了,繼續破壞已無太多意義。
他不是格拉克那樣的傻跳跳,他明白在征服中物盡其用的道理,把一切都拍碎再拼起來有什麼益處?為什麼不在它還完整的時候好好使用?
忽然他發現了一個東西,一面牆在爆炸中被炸開。
一隻蒼白的手從廢墟中伸出,很小很小,就像屁精一樣,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命運,就好像在咽氣之前試著親手挖出一條通向自由的道路。
在一旁還有一個淡綠色的玩偶,貝魯夫走過去,拿起那個小東西。
很醜,一個丑小子,毛茸茸的還沾有血。
在好奇中,他蹲下身體輕輕攥住那隻手,很涼,但還沒有徹底僵硬,又是如此的脆弱。
他在生命中見過太多死亡了,他告訴自己,太多了。
可為何這次的感覺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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