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來干來干!
潘兄!你不行啊!」
俞磊相當囂張地拿著酒瓶子猛吹。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此時,他手上的酒瓶已經不是潘森那瓶48°的白色飲料了。
而是8°的真正白酒!
「哈哈,乖孫兒!你不行啊,快醉了!
喝飲料也能喝醉,你真是丟我們酒仙潘家的臉。」
年邁的酒仙抄起酒瓶和俞磊碰了瓶,然後鄙視自己孫子道。
已經喝醉的潘森有點迷糊的說道:「才不是呢!
老爸才是丟酒仙家的臉!
酒仙家居然還會酒精過敏?
真是丟人!
我潘森可是要當酒神的男熊!」
你看,都已經開始說醉話了。
而他的老爹腦袋上的青筋都快爆炸了,俞磊都可以預見潘森明天的慘狀了。
「爸,我和小森明天還要去動物園上班。
您先和這位俞小兄弟喝兩杯吧。」潘森的父親拖著潘森一條腿一邊走一邊向著自己父親說道。
得,都不用等到明天了,俞磊為潘森默哀三秒鐘。
畢竟是給自己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兄弟,三秒鐘的默哀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說起來俞磊確實要感謝潘森,畢竟如果潘森不直接給俞磊灌酒的話,俞磊是絕對不知道自己居然對喝酒這種事免疫的。
當然,普通酒就不知道能不能免疫了,至少這種仙酒俞磊是喝多少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畢竟這仙酒之中蘊含著能量,醉氣和酒氣都是一種能量。
自己喝進去的全都被系統像存儲那把靈弓逐月一樣存了起來。
所以,現在的俞磊,系統界面已經變成了——
【姓名】俞磊
【資金】-233,,2,05038
【種族描述】得過且過負債上千億的的鹹魚人類
【神經元質量】0
【個體能量數值】,00/0(000)
【技能】
唯物主義歷史觀(被動)
鹹魚的弊害視界(主動)
【召喚物】
bili拜年祭小電視狗
【契約武器】
靈弓逐月(封印2/7):
靈矢
【入體異物】
仙氣靈酒5l(功能:反正對你沒用)
可吐出
可濃縮
雖說又漲了不知道多少負債,但是至少知道了這種靈酒對自己無效的事實。
而且這樣看來,帶著靈氣的東西進入自己的身體都會被隔離儲存起來,相當於是一個系統空間。
雖然這個系統空間很不友好。
但是俞磊也疑惑起來,畢竟昨天自己手劃傷了,吐了那什麼黑玉斷續膏,並沒有被系統吞進來。
而且自己手上的傷居然好了。
難道說這黑玉斷續膏沒有靈氣?還是說自己天賦異稟體質驚人?
沒有去想這些,俞磊再次在老酒仙的邀請下推杯換瓶起來。
然而在他們的身後,是一個又一個醉倒的狼人。
說起來這個酒仙家族起名也是神奇。
爺爺,年邁的酒仙叫做潘木。
父親,酒精過敏的酒仙叫做潘林。
孫子,年輕的酒仙叫做潘森。
一家三口起名字真是隨意啊,再來一個玄孫叫什麼?
雖然有四個木、五個木的字是有,但是打不出來啊。
到時候怎麼上戶口,小孩讀書怎麼辦?
對了,這一家子都是熊貓,每天除了修仙就是在動物園打卡賣萌,根本不存在上學的操作。
這些消息都是喝醉了以後的潘森說出來的,所以說千萬不能喝醉。
不然沒人知道你喝醉了能夠說出什麼東西來。
而俞磊從潘森那裡了解到的東西就比較多了,比如說建國之後不許成精的規定之類的。
當然這個不許成精並不是一定不能成精,而是要在有關部門的監督下進行登記,還要簽署文件。
一般性沒什麼根底的小妖就算成精了,簽文件的時候也逃不過被坑的命運。
所以那些當初成了精的大佬們就將想自己慘痛的教訓告訴後人,但是由於條規明文規定不能告訴其他妖。
漸漸地就流傳出來了建國後不許成精的傳聞。
這都是被套路的老一輩們對於後人的諄諄教導啊!
但是那些後人都不太願意聽,反而一副天要困我,我要逆天的姿態。
一個一個爭先恐後的成精,然後被有關部門打包帶走簽文件。
法律專業修仙者草擬的文件,你懂的~
當然,特權種族還是有的,熊貓作為國寶有成精了還是有優待的。
畢竟這麼萌不是。
所以說很多時候,送熊貓出國那是真的在外交,雖然是妖界的外交。
······
俞磊和年邁的酒仙逛著逛著,就看見一個熟人。
「王君凌?」俞磊看了眼手錶,然後試探的問道。
並不是他眼花,而是他想要知道到底現在的王君凌是平常的王君凌,還是那個無敵話癆王君凌。
如果是平常的王君凌,那麼可以干一杯。
如果是那個話癆。
對不起!不認識!再見!
聽到俞磊的問候,王君凌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相當的冷淡,於是俞磊就放心了。
「哦,小兄弟,你的朋友?」
年邁的酒仙潘木拍了拍俞磊的肩膀,然後熱情的說道:「難得遇見朋友,就不用一直陪著我這個老古董了。
你去和你的朋友愉快的參加宴會吧,我也去宴會的主人那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
說完,年邁的酒仙又拿起了一瓶酒,然後邁著雖然看著輕飄但卻極其穩健的步伐想著宴會會場之外走去。
「嘿,老王一起來喝酒吧!」
潘木一走,俞磊就上前拉著王君凌對著他嘴裡灌酒。
「嘿朋友!來這裡怎麼能不喝酒呢!
來吧,讓我們喝最烈的酒!」
是不是很眼熟這個劇情?
沒錯,上一張潘森就是這麼給俞磊灌酒的。
而現在的潘森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被自己的父親拉去教育了。
但是俞磊很顯然沒有吸取教訓,硬拉著王君凌開始灌酒。
······三分鐘······
王君凌確實是不會喝酒,所以很華麗的被灌醉了。
但是啊,當第一個人格被灌醉的時候,第二個人格出來接手爛攤子就變成了理所應當的事情。
於是,俞磊悲劇了。
「喔!兄弟!
真是好久不見,我可想死你了!
你知道嗎?這傢伙一直不喝酒,明明美酒是這麼美好的東西可是他卻滴酒不沾。
說什么喝酒傷身啊,可這是仙酒靈酒,怎麼可能會傷身,又不是酒精過敏的身體,現在居然還擔心傷身?
真是愚不可及!
還說什么喝酒誤事,可是就算他喝醉了不是還有我嘛!
我什麼時候誤過事,每天晚上兢兢業業的處理那些沒腦子的小妖的還不是我,他早就被掃到犄角旮旯睡覺去了。
所以說這個傢伙真的就是不會喝酒怕出洋相罷了,你看才喝了這麼一口,立馬就醉的不省人事。
我估計不到明天下午這傢伙是沒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而這麼長一段時間都是屬於我的!
這實在是太令人興奮了,話說回來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過烈日當空了。
雖然每天早上看朝陽很美,但是也經不住天天看啊。
再加上現在天亮的越來越晚,我都已經看不到日出了。
不過還好有兄弟你啊,幫了我一個大忙,這下我可以有一天的時間活躍在陽光之下了。
所以說,你有什麼問題趕緊問,我保證都告訴你。
當然封印的事情除外啊,我告訴你了估計他會找我玉石俱焚。」黑夜版的話癆王君凌非常激動的向著俞磊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以上一長串的對話他只說了幾分鐘而已。
具體幾分鐘俞磊是不回去數的,總之就是一個相當之快的語速,讓俞磊聽著就感覺有好多隻蒼蠅在耳邊飛來飛去,飛來飛去。
俞磊真的快要崩潰了,他覺得現在的王君凌就像是大話西遊裡面的唐僧,而自己卻不是孫悟空。
他就像是牛魔王手下看守唐僧的兩隻牛妖,此刻恨不得自己找一根繩子上吊。
「好吧,你能告訴我那天的葬禮究竟是怎麼回事嘛?
好像宴會的主人也參加了。
還有麻煩你說的稍微慢一點,我有點反應不過來。」俞磊帶著一點懇求的語氣說道。
點點頭,王君凌很大方的像俞磊講述起那場葬禮。
「其實嘛,那場葬禮就是為了祭奠一個英雄,英雄的名字叫做穆千戰。
我跟你講,大概兩周前白天那個王君凌和他去南美亞馬遜雨林出任務。
出任務嘛,我都是全程圍觀不參加的,畢竟白天那個我擔心晚上變成我參加了會拖後腿,所以拜託穆千戰把我暫時封印了。
我跟你講啊,當然那個時候僅僅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偵查任務,不過我們白天晚上都在趕路,想要快點完成這個任務。
任務下達的原因是由於議會下屬的南美黑耀分隊失去了聯繫,所以派出穆千戰前去偵查。
當然啦,這樣的任務想想也是一定會出意外的,所以說果不其然的穆千戰為了救白天那個我犧牲了。
由於是動用了禁術,所以說穆千戰的屍體都沒能保存下來,這件事對於白天那個我的打擊還是非常之大的。
所以說,那天舉行了一場沒有遺體的葬禮。
這位穆千戰先生和宴會的主人還有那位安德烈伯爵的關係相當之深厚,所以說也就參加了那場葬禮。
還有啊,參加葬禮的還有······」
「停停停停停!!!!!」俞磊急忙打斷道。「參加者的身份以後再說,我就想請問一下,到底是什麼樣的戰鬥,才需要這麼大的犧牲?
能夠和宴會的主人深交的朋友也肯定不是一般的強者,雖然我不知道他有多強,但是至少也是八階的存在了吧。
那麼究竟是什麼樣的戰鬥才讓他都戰死了?
我沒有在新聞中聽到或者看到任何消息。
我感覺自己的哥哥和父親都知道,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就我一個蒙在鼓裡。」
聽到俞磊這麼說,本來嬉皮笑臉的夜間話癆王君凌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
「你真的想要知道嗎?」
語氣簡潔而又幹練。
俞磊似乎也覺察到了現場氣氛的詭異,咽了咽口水,表情嚴肅的回答道。
「是的,我迫切的想要知道。
我是十大世家的後人,雖然剛剛接觸修仙界。
但是我想,我有權利知道我們到底要面對的是什麼?我們的敵人到底是什麼?
是的,我還年輕,我有很多的理由無憂無慮,我這根本都不算逃避。
一句『我是弱者』就能夠讓我離危險的敵人遠遠地。
但是我不甘心,我所有的朋友、親人都知道所面對的危險,但是我卻一無所知。
我是年輕,但是再年輕也是男人。
所以,我想知道。」
王君凌的眼神平靜的毫無波瀾,他就這樣與俞磊對視著。
許久之後,嘆出一口胸腔之中的廢氣,有些悲傷的對著俞磊講述到:「好吧。
只希望你聽完之後,還能一如剛才,無所畏懼。」
······
······
兩周前
夜
南美雨林·瑪雅遺蹟
「這世間的好男兒大體有兩種,一種是軍人,另一種······」
月色下,白髮中年男子手持全長一米六的苗刀,0公分的刀身上不見刀光。
綠色的粘稠液體浸染著刀身,仿佛有著腐蝕性一般,在刀身上流動著,升騰起白霧,伴隨著滋滋聲,在靈鋼的表面留下些許黑色的痕跡。
「······他們曾經是軍人!」
男子的身後,背靠著一個略顯得瘦削的身影,清秀的面容因為剛剛的大戰而憔悴不堪,握著左輪和短劍的雙手顫抖著,訴說著他的疲憊。
少年看上去十八歲的樣子,發育正常。
只是他身後的身影太過高大,一米七的身高在兩米一的壯漢身後,也不過是剛好容納在影子中的距離。
而在他們周圍,躺著57具類人型的屍體。
說是類人,不過是因為屍體有著明顯的直立生物的身體構造罷了。
那灰白色的四肢,赤裸的沒有任何生殖器官的軀體,脖子上仿佛頂著一個章魚的腦袋,還有那鮮綠色的血液。
這一切無不證明著這些生物非人怪物的本質。
「穆先生,現在您說這些做什麼?」少年開口詢問道。
他口中的穆先生,就是身後那有著山一般堅實可靠軀體的男人,也是剛才敘述著自己對「好男兒」想法的中年男子。
「知道嗎?我一直對你們這些成天想著拯救世界的小屁孩很不感冒啊。」中年男子語氣輕鬆的調侃道。
「這可是戰爭啊,我們人類與倒在你面前的『神族』之間,不死不休的戰爭!」
少年則是點點頭,語氣堅定的回到道:「我明白,穆先生,所以我才想用自己的力量······」
然而少年的話卻被中年男子打斷了:「你不明白,君凌。
你們這些孩子根本不明白,這是戰爭,但是遠沒有到滅族的時候,你們是未來的希望,還沒有到需要你們上戰場的時候。
一個國家,一個民族。
讓女人和孩子上戰場?!這個國家的男人都死完了嗎?這個民族的男人不覺得恥辱嗎?
非是亡國滅種之時,何須少年匹馬上陣!」
「可是······可是我們明明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又為何要看著······」少年還想辯解什麼,卻依舊被中年男子打斷。
「沒有什麼可是,或許你們現在的力量可以左右一場戰爭的局面,但是面對無盡的敵人你們依舊會被吞滅。
你們需要時間,我們也會給你們創造時間,先祖遺留下來的『魂』也會給你們創造更多的時間。
這不是你們一代人逞英雄的時候,而是數千年來無數人類等待的決戰之機。
你們背負的,比你們所能想像的更多。
我們可不是海對面島國那些瘋子,用孩子們的未來賭那虛無縹緲的所謂國運。
我們是軍人,就是在用犧牲換取你們成長的時間。從先齊開始,死於這人神戰場的軍人還少嗎?」
中年男子的話語中有著對少年的期盼,有著對先祖的尊敬,有著對海那邊某島國不屑。
卻唯獨沒有對未來的憧憬,仿佛······他即將逝去。
於此地,於此時。
少年還沒能細細評味中年男子的話語,就感覺被一隻巨大的手提了起來,然後被一股巨力丟到空中。
少年在空中還想掙扎,卻被一隻巨大的飛鳥抓住了身軀,無法動彈。
在高空的氣流和突如其來的顛簸下,本就疲憊的少年昏迷了過去。
只是在昏迷前,少年似乎在隱約間還聽見中年男子對他最後說了一句話。——「我並非一個好父親,替我向她道個歉,
當然,如果你想追我女兒的話,你算是我認同的女婿。」
空地上,中年男子踏著堅實的腳步往前邁進。
一往而無前,無畏、無懼故而無敵。
在他行進的道路上,無數人類的屍體堆積,有些屍體的腦袋上還有這貓、狗、兔一樣的耳朵。
一顆又一顆半人高的巨卵立在屍體中間,巨卵的基盤下伸出一根又一根中空的觸鬚。
這些淡綠色的半透明觸鬚從屍體的某個部位鑽進去,然後又有如同樹木根莖的觸鬚從屍體表面浮現出來。
到最後,只留下些骨架上覆蓋著觸鬚,證明著主人曾是個鮮活的生命。
當然,那骨架也不過是沒有骨髓的脆弱空殼罷了。
走著走著,一隻手抓住了中年男子的腳踝。
男子低下頭,看著抓住他腳踝的人。
那是一名黑人男子,他的臉上布滿了綠色的正在蠕動的觸鬚,他想要開口說話,卻被從喉嚨中伸出的觸鬚堵住,什麼也說不出來。
只能用僅剩的一隻眼睛苛求的看著中年男子,因為另一隻眼睛就在剛才被觸鬚擠爆了。
中年男子掏出腰間的短管獵槍,將撞針往後拉。
在劇烈的聲響後,黑人男子終於是得到了解脫,可惜的是並沒能留下欣慰的笑容。
瞥了一眼黑人男子的屍體,中年男子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他認得屍體背後的徽記,那是議會直屬的27支分隊之一,南美黑耀分隊的徽記。
而從現場看來,從今往後議會的直屬分隊恐怕只有2支了。
在空地的中間是一座金字塔,瑪雅人建造的古金字塔失落在南美洲叢林之中,這邊是未被人類發現的一處。
在順著金字塔越往上巨卵便越大,在金字塔的頂端的是一個巨大的兩米多高的巨卵。
中年男子登上塔頂雙手持刀,由下至上一記撩斬,將這個巨卵連同巨卵中的『神族』都一刀兩斷。
綠色的粘稠血液流了一地,也沾染了中年男子一身。
而當這枚巨卵被斬殺的時候,全場所有的巨卵都開始蠕動,似乎是卵中的生命終於感到了威脅,準備破殼而出。
此時,一個虛影出現在中年男子的面前,那是一個胖子,穿著t恤和沙灘褲,帶著墨鏡留著誇張的八字鬍的胖子。
怎麼看都是一副在海灘度假的休閒裝扮。
「呦!穆老兄,看你的樣子,恐怕是沒有辦法千戰了,穆千戰的名字看來有些名不副實嘍。」胖子翹著二郎腿坐在金字塔的石階上,手上端著果汁。
如果不是遍地的淒涼與血腥,這就像是一個在某片度假勝地曬太陽的暴發戶大胖子。
穆千戰點點頭,人過中年的他無法完成年輕時許下的諾言,想要完成一千場戰鬥並不容易。
露出釋然的笑容,穆千戰對著那胖子點頭致敬,然後說道:「讓耆廣隸先生笑話了,或許這就是我們短命種族的局限吧。」
名為耆廣隸的胖子搖了搖頭,沒有了開始的戲謔,頗為嚴肅地對著穆千戰說道:「不,這場戰爭你們很出色了,我只不過是一個看客。
若這是一場演出那已經足夠精彩了。
可惜的是這並不是演出,所以顯得格外悲壯。
其實直到現在你也依舊可以來懇求我,或許我可以幫助你們解決一切的問題也說不定。」
面對耆廣隸的說法,穆千戰搖了搖頭,頗為堅定的拒絕了,「抱歉了,耆廣隸先生。
唯獨這點我必須拒絕,我是一名軍人,我不能用祈求來獲得所謂的和平與勝利。
更何況,這本身就是魔鬼的誘惑不是嗎?」
「哈哈哈哈」名為耆廣隸的胖子狂笑出來,「果然我還是被稱為魔鬼嗎?
實際上我只是一個記錄故事的看客而已,魔鬼這個種族,果然還是應該專屬於童昭才對吧?
而且啊,你現在也不是軍人哦。」
「軍人是名為犧牲的精神在人之肉體與靈魂上的體現。」穆千戰將苗刀插到地上,在一副的內側夾層掏了掏。
「而且,童昭先生如果是一個魔鬼的話,我也相信他是一個好的魔鬼,一個一往無前的魔鬼。」
撕開了縫好的布條,穆千戰從衣服的夾層中拿出了兩枚兩指寬的簡牘。
「軍人並不一定在軍伍,在軍伍的也並不一定配得上軍人的名號,只有犧牲才是檢驗真正軍人的標準。」
看著那不知經歷多久滄桑,已經有些碳化的簡牘,穆千戰有些猶豫的補充道:「可惜的是,我還有這牽掛······」
那虛影的胖子露出一抹讚賞的微笑,然後整個身軀仿佛烈焰般燃燒,只留下烏黑的骨骼。
那烏黑的骸骨正端著高腳酒杯,將猩紅的液體灌入嘴中,順著脊椎骨在肋骨之上淋漓。
隨後,耆廣隸先生對著已經有了決意的穆千戰說道,「有著牽掛的才稱之為人,你終將成為一個種族的英雄······
······伴隨著這個種族,走向更遙遠的地方。」
雙眼緊閉將兩塊簡牘捧於手心,穆千戰吟唱起更古老的咒語。
那是數十億年前雙星曆時期的語言,也是兩億七千萬年之前提亞歷時期的魔咒。
這顆星球會聆聽這語言,然後降下神跡或毀滅。
「 a brf bnj ij 」
(譯:以吾之鮮血為祭)
「 a fv nf ij s」
(譯:以吾之靈魂為祀)
「brfv afv hpfv a trf n nrf」
(譯:向蒼穹之巔呼喚)
「n ffv fv」
(譯:於此降臨)
「n apfv j」
(譯:於此終結)
而後,半徑一公里的土地燃起沖天的光柱。
一切的一切都於此刻泯滅。
當塵埃落定之後,這片焦土上出現一個人影,正是剛才在和穆千戰交談的『耆廣隸』。
此刻的他依舊是一副黑色骸骨的模樣。
他緩緩地走到原本金字塔的頂端,穆千戰的屍體同那些尚未孵化的神族一同消失了,只留下這片被燒焦的荒地。
以及插在金字塔頂的那把苗刀,原本沾染在苗刀上的綠色鮮血已經被蒸發不見,原本被腐蝕的靈鋼也重新煥發出屬於兵器的寒光。
伸手把苗刀拔出,耆廣隸發出一聲輕笑:「我呢,老是被人叫做瘋子,可是我覺得你們才是瘋子。
一個兩個,活著不好嘛?為什麼非要將自己的死亡渲染的如此轟轟烈烈。
明明可以呼叫救援,卻因為擔心這些神族逃亡造成更大的傷害選擇犧牲自我。
對我們這些苟延殘喘的傢伙來說,真的是莫大的諷刺啊。」
而後,耆廣隸便隨著苗刀一同化作青煙消散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