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森猝不及防,被葉雪這樣猛烈一拉,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整個人將葉雪撲倒。(△)
慌亂中,俞森的下巴磕上了葉雪的臉頰,疼得她一個勁大喊:「臭魚,你這個大笨蛋,連站都站不穩了嗎?」
兩人相撞,俞森也不是完全沒有疼痛感,只是比起某人來略微弱一點而已。此刻,聽她又罵自己是笨蛋,少年氣惱不已,立馬反駁道:「餵,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明明是你想逃跑才會撞到的,還好意思怪我。再說了,又不光是你一個人痛,我也很痛的,好不好。」
「你痛那是你活該!誰讓你下巴那麼硬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去整過容,在裡邊墊了一大塊石頭。」葉雪牙尖嘴利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少年的機會。
呵呵,俞森實在是對她的想像力佩服得五體投地,算了,古人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從以往的經驗判斷,在她生氣的時候,跟小短腿講任何道理都只會是白白浪費口水,再多的解釋都是無濟於事的。
多說無益,還不如行動來得直截了當。
當下,俞森決定不再廢話,看準位置,利用自己的力量和身高優勢,乾淨利落的將葉雪騰空架起,穩穩的扛在了自己寬厚的肩膀上。
「啊!」葉雪突然被他這樣懸在半空,不由得驚慌失措,連聲大喊:「臭魚,你這個瘋子,快點放我下來。快點!」
「別喊了,等到了停車那裡,我自然會把你放下去的。」俞森咬緊牙關,堅決的否定了葉雪的要求。他雙手用力抬住葉雪的腰部,仍是覺得吃力極了。哼哼,壞丫頭,要不是你犯倔脾氣不肯乖乖上車,又怎麼會用得著我如此辛苦……天啊,我幹嘛要把車停得那麼遠。簡直就是在折磨自己!天曉得扛著這麼大一團胡亂撲騰的肥嘟嘟傢伙走路是多麼的艱辛。
葉雪的胃被他的肩膀頂住了,即使是穿得極厚也讓她覺得異常不適。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葉雪只得繼續大聲抗議:「我不要到那裡再下來,我要你立刻就放我下來l蛋。快點。你這是把我當作什麼了,居然敢在大街上用這種方式強迫我跟你走。過分,無恥!臭魚,你這個大變態,你這叫做綁架!我要告你。」
俞森冷笑一聲,強忍住肩上的沉重負擔,故作輕鬆的說:「好啊,你去告我啊。去跟校長說,我在大街上扛著你走唄。去呀,我反正不會攔住你的。你不是一向主張言論自由嘛。這個告狀的自由我也不會限制你的。當然,前提條件是,你敢嗎?」
「變態!你居然敢威脅我!放我下來,我今天非得跟你拼個你死我活,好好出一口我心中的惡氣才行。」說著。葉雪手腳並用,開始費力的撲騰起來,試圖能從他的桎梏中順利逃脫。
俞森被她這麼一鬧,走起路來也開始搖椅晃,從背後遠遠看去,像是一條s形路線。眼看離目的地還有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俞森鼓足力氣。將葉雪向上顛了顛,說:「好了,別鬧了。你今天跟個企鵝似的,重量堪比王晨。本少爺還不辭辛勞扛著你去坐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要是換成別人,一看你那噸位。也立即退避三舍了。只有我這種打著燈籠都難找的二十四孝男朋友才會不嫌棄你這個肉團團。」
經他這麼一顛簸,葉雪感覺胃裡更加難受,似乎剛才吃的東西都要被頂到喉嚨口了。外加他所說的那些針對自己體重的惡言惡語,葉雪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腦門上涌去,一時間。憤怒無比的她忍不住咆哮:「混蛋,你說什麼?我明明才一百斤不到,你怎麼可以拿我跟王晨同學作比較?你.你是視力不好嗎?家裡那麼有錢,去配一副眼鏡啊。別成天睜大眼睛卻滿嘴說瞎話。」
感受到她的氣急敗壞,俞森內心暗自覺得好笑,真是可愛的笨女人,隨便說點什麼激一下她,就變得跟吃了火藥似的,噼里啪啦到處噴火。
想著她在自己肩上也做不出什麼來,俞森突然玩性大發,繼續出言挑釁:「是嗎?我的視力可是標準5.0,這麼近距離想要判斷你的體重怕是輕而易舉的吧?不信咱們去讓火鍋店那老闆來說說,你是不是都快跟他差不多胖了。哎,要我說葉雪,你就不要再硬撐了,每頓都消滅掉比我多一倍的食物,你還沒超過王晨已經算是非常幸運的了。得了,放寬心吧,誰讓你吃這麼多呢?連別人的早餐都可以一同吃掉的人,總是得付出點什麼代價的,是吧?」
葉雪越聽越氣,自己也不過九十來斤,就算稱不上瘦,可也絕對沒有達到胖的標準啊。跟何況還是拿來跟班上最胖的王晨同學相提並論,這.這完全就是誣衊!頓時,葉雪簡直恨不得將那說話之人海扁一頓,即使此刻在他肩上有萬般不適,仍然發出了憤怒的吼聲:「混蛋,我跟你拼了!」
說著,葉延舞著雙手,對準俞森的腰部就是一陣毫不客氣的猛掐。可惜,在這寒冬臘月,人人都是羽絨服裹身,饒是少年年輕氣盛也不得不考慮禦寒問題,敲穿了一件優質的加厚型棉衣。正是這堅實的屏障,讓俞森幸運的逃脫了剛才的皮肉之苦。
俞森不用看也知道某人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火上澆油是他一向的風格。此時,他也不忘追加一句:「乖乖老婆,別停啊。我腰上正痒痒了,你那力度剛剛好,撓得我挺舒服的。哎,這有了媳婦就是好,都懂得體貼我了。不錯不錯!」
「我體貼你個大頭鬼!」葉雪眼見掐功失效,立即改換戰術,雙手握拳,像一陣雨點一般,胡亂砸在俞森的身上。而還自由著的雙腳自然也沒有歇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朝著少年身上踢去,雖說命中率一般,可那力度自是不容小覷。
那樣拼盡全力的幾拳加幾腳下來,俞森吃痛不已,雙手一松,沒能穩住她的身體,再加上葉雪自己正在胡亂撲騰。一時大意,竟讓她從肩上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嗚嗚,好痛嗚嗚.救命。」葉雪躺在地上,雙手捂住小臉,嚎啕大哭起來。
這一次,俞森真的是被嚇壞了,後背都驚出了一片冷汗,連忙蹲下去,關切地問:「乖,傷到哪裡了嗎?別哭,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說著,他便伸出雙手,想要將地上的女人抱起。
此刻,葉雪哪裡肯讓他抱,顧不得全身疼痛,即使一邊流著眼淚也要奮力掙扎,完全是拿出了寧死不屈的勁頭來。
想著剛才那重重的落地聲,俞森生怕再傷到她半分,也不敢使出全力,只能小心翼翼地將她往自己懷裡攬。而葉雪的力氣本就遠遠勝過普通女生,外加此刻的憤怒至極,使得她的力量如同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幾個來回下來,俞森還真被她給推到冰冷的地上坐了個屁股墩。
而她自己,在這相互作用力之下,悲催的再一次倒地。雖說有厚厚的羽絨服做墊子,可腦袋也不可避免地磕到了地面,砰的一聲,疼得葉雪眼淚如同泄洪的水閘一般,完全無法抑制。
俞森也顧不得自己手掌被擦破的火辣辣的痛感,立即起身,撲到葉雪跟前,心急如焚的問:「又撞到了嗎?是哪裡?葉雪,你別哭啊.乖,我馬上送你去醫院看看。來,我抱你起來,給你呼呼就不痛了。」
這一次,葉雪沒有再反抗,只是一直流著眼淚,乖乖地任由他抱在懷中。
因為不能確定剛才那兩次摔倒有沒有導致她身上骨折,俞森的雙手根本不敢太過用力,只能用一種極為彆扭的姿勢,努力固定住葉雪的身體不往下墜,然後艱難的一步一步走向汽車停放的位置。
好不容易將葉雪抱上車,穩穩放在後座上,俞森已是滿頭大汗,雙臂酸痛不已。他扯起衣袖草草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又趕忙擠到葉雪身旁,說:「乖,你先躺好,我馬上開車去醫院。」
葉艷得悲悲戚戚,嘴上卻依然倔強的拒絕道:「不要。我不去醫院,我只想回家。」
在這種關鍵問題上,俞森也是絕不讓步,「不行,剛才摔得那麼嚴重,不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我怎麼可能放心呢?乖,你躺著休息一下,我們很快就可以到醫院的。等做了檢查,醫生確認沒有問題,我們再回家,好不好?」
葉雪雙眼緊閉,如同一個耍無賴的孝子那樣,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連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起來:「我就不要去醫院嘛。我只想回家。你這個壞蛋,你欺負我,我要告你家長去。嗚嗚,你讓我下去,我那麼胖,會壓壞你的高級汽車的。嗚嗚.」
噗.俞森心裡記掛著葉雪的傷勢,那神經本來像繃緊的琴弦一般,表情也是嚴肅得不行。可聽她這麼一說,少年一時間忍俊不禁,竟然笑出了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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