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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幾天裡,李光磊儘管不時思考,但案中疑點仍然沒有答案,便到縣局找了熊有福。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看到李光磊上門,熊有福起身相迎,沏茶上水。
雙方坐定後,李光磊道:「熊隊,這次盜竊案的事,多虧了你,否則不止老周蒙冤,我也跟著沾包。」
熊有福一笑:「李組長,你太客氣了,維護社會治安秩序,保護公民人身安全,預防、懲治違法犯罪活動,這些本就是警察職責。我們不能冤枉好人,也絕不會讓壞人漏網,周大錘本就是無辜的,你更不應該沾包。另外,我堂*哥熊大才多次提起你,講說你的事跡,我也對你的為民情懷感佩不已,更有義務配合為你排憂。」
「過獎了,過獎了。」客套之後,李光磊話題一轉,「熊隊,案子有進展嗎?」
熊有福搖搖頭:「沒有,還是上周那個狀態。在這幾天中,我們又對錢金川審了三次,他的口供還和那次一樣,一口咬定是拿錢辦事。而且通過認真排查,並核對銀行卡收款記錄、通話時間、通話號碼以及詢問人證等程序,證明受人僱傭一說確有其事。只是現在卻找不到那個雇他的人,顯然對方已經做過周密安排,早就猜想到了這一步。我們會繼續關注下去,但如果那人不再活動,應該很難發現。」
李光磊「哦」了一聲,緩緩點頭。停了停,又問:「除此之外,錢金川就沒有其它交待?」
「沒有。在這件事中,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套說法,不像是編的,也沒有提到另外的任何人。」熊有福說的很肯定。
對方雖然講的比較隱晦,但也完全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只是李光磊心中疑惑仍在:錢金川可是於思新的小舅子,是他指使了那兩個盜賊做案,而栽贓周大錘的結果之一就是有損自己名聲,這正是於思新樂見之處,於思新會一點兒都沒參與?即便如此,錢金川想必也知道於思新和自己的過節,也難免受其影響吧。難道真的純屬巧合?
另外李光磊還疑惑:盜賊栽贓周大錘,既是衝著自己,也是衝著周大錘,這麼來看的話,更應該是陳雪梅授意所為,怎麼也沒找到與她有關線索?錢金川交待的那人到底是誰指使的?是完全與於、陳無關,還是有第三方從中銜接,亦或是確實毫無關聯呢?
「李組長,喝茶。」熊有福聲音適時響起。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李光磊歉意一笑,又提起了話題:「薛曉海怎麼說?」
「這個工地技術員也沒有新交待,也還是說拿人錢財,為人辦事。他欠人家賭資,人家讓他指證周大錘,他就照著做了,指使他和錢金川的應該是同一人。」熊有福道。
聽著熊有福的講說,李光磊意識到,僅靠現有線索怕是很難真正破案了,除非再有新的發現。可這到底是誰在搗得鬼呢?
……
就在李光磊、熊有福探討案情的時候,於思新也在說這個案子,是和電話那方的人說。
手機那方是個女人,女人聲音很高:「於思新,我告訴你,你要不把我弟弄出來,我就跟你離婚。」
「弄什麼弄?弄個*。不本本分分工作,成天就乾的他娘違法勾當,早晚都得進去。你們一家人也都欠火,不嚴加管教,反而縱容包庇。沒把你們弄進去,就偷著樂吧,還他娘的想著往出弄他,要不要臉?」於思新也起了高腔。
「於思新,你個沒良心的,用完我弟弟,甩手就不管,什麼東西,你還是不是人?門都沒有。」手機里直接開了罵。
下意識看了看門口,於思新也直接回罵了:「我用你弟弟?我腦袋讓門擠了呀,有毛病?你他娘怎麼胡說八道,神經了吧?」
「不,不是你?不是你安排的?平白無敵的,他幹嘛要去弄那個死老漢,為啥要捅咕姓李的?」對方顯然不信,「以前你可沒少巧使喚他,這次除了你沒別人,肯定是你讓他替你出氣。」
「不胡說能死呀。你是不是就盼著我倒霉,非讓我跟你們家人陪葬?我還沒活夠,還想痛痛快快活幾年呢。誰知你那個寶貝弟弟哪根筋搭錯了,沒準又是讓人當槍使了。」於思新氣得一個勁拍打桌子。
「真不是你?那是為什麼?」疑問之後,對方聲音緩和下來,近乎哀求,「思新,那就打聽打聽唄,到底因為什麼呀,我弟弟又不傻,不可能……」
於思新直接推脫:「你進去打聽吧,我還怕嫌疑不夠呀。」
「你,你……」支吾兩聲,對方又起了火,「平時說的吧吧的,臨到有事了,咋一下成了縮頭烏龜?既然你睡她姐姐,就得……」
於思新怒聲打斷:「滾吧你,光想那個敗家子,就不想老子呀,老子還泥菩薩……」
手機里一下子變成了哭喊:「於思新,王八蛋,老娘……」
「你們他娘的一群混蛋。」咬牙罵過,於思新狠狠摁下紅色按鍵。
「啪」的一聲甩下手機,於思新胸脯不停的起伏著。
「篤篤」,敲門聲忽起。
於思新就是一楞,胸脯急速起伏几下後,才儘量語氣平靜的說了聲「進來」。
「吱扭」,屋門推開,一個女人走進屋子。
看到來人,於思新不禁起疑:她來幹什麼?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呀。
「於鎮長,虎著臉怎麼了?什麼事呀,至於急成那樣,紅臉關公似的?」女人說著話,已經到了近前。
「我虎著臉了嗎?紅臉那是熱的,這屋裡也太熱了。」於思新矢口否認。
「熱的?暖氣還沒生,屋裡十六、七度,你能熱?該不是急火攻心,感冒了吧。」女人語帶譏諷。
於思新「哼」了一聲:「陳雪梅,說話能不能不帶刺?」
來人正是財務出納陳雪梅。陳雪梅「咯咯」一笑:「於鎮長,急什麼眼呀,還不是你說的太離譜?」
「你有什麼事?」於思新扯開了話題。
「對了,聽說你小舅子進去了,是不是真的?」陳雪梅忽道。
「胡說什麼?他是他,我是我。」於思新黑了臉。
陳雪梅臉上再次堆起笑容:「沒胡說呀,人們都知道了,你小舅子指使人誣陷周大錘,專門敗壞李光磊名聲。你能不知道?人們可都說,是你指……」
「什麼意思?」厲聲質問之後,於思新冷哼一聲,「我正奇怪會是什麼人呢,現在找到根了,指定是你指使的吧。」
陳雪梅也換上了冷臉:「你說什麼呢?那可是你小舅子,你又跟李光磊針尖對麥芒,他指定是給你出氣,指定是你……」
「陳雪梅,我警告你,少給老……我潑髒水,也少把禍水引給我。」於思新點指對方,「我是和他有些過節,可我和周大錘沒有仇怨,與老周處得還不錯。倒是有個人,為了一點私怨,生生把人家趕出去,可還心裡做著勁。你想一箭雙鵰我不攔著,幹嘛非要利用我那個蠢豬親戚,非要把臭粑粑糊我身上呢?」
陳雪梅破口大罵:「於思新,明明是你們家人做了事,現在倒栽贓起老娘來了,你他娘也太不像男人了。自己鬥不過姓李的,又想把老娘攪起來,你的心咋就那麼恨,那麼毒呢?怪不得有人看老娘賊眉鼠眼的,原來都是你他娘搗得鬼呀,老娘……老娘以前真是瞎了眼,還把你……」
於思新也不示弱,直接毒詞出口:「老子才瞎了眼,以前只知道你騷*,只知道你長了個爛*,鬧半天你還心如蛇蠍,就是害人的蜈蚣精,就是……」
「你罵誰是爛*?你老婆才是,你*媽才是,你們家祖輩娘們都是。」陳雪梅尖叫著,雙手撓去。
於思新向後一閃身,咬牙狠罵:「你不是爛*誰是?全於翰林鎮都知道,縣城也鼎鼎大名,乾脆去國外拍那種片,省得天天還穿個遮羞布,省得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於思新,老娘跟你拼了。」陳雪梅連抓兩次,全都撲空,隨手抄起菸灰缸,扔了過去。
「你他娘……」罵到半截,於思新急忙低頭。
「倏……」掛著風聲,菸灰缸飛了過去。
暗道一聲「好險」,於思新抬起頭來。不曾想,菸灰缸躲開了,裡面的零碎卻都灑了下來。
「阿嚏」、「阿嚏」,
打著噴嚏,於思新雙手亂揮、亂抹,驅趕著菸灰、菸頭。
看著於思新的狼狽樣子,陳雪梅反倒笑了:「咯咯咯,惡有惡報,惡有惡報。」
「我*你姥姥。」於思新厲喝一聲,閉著眼睛,甩出手去。
「啊!」陳雪梅尖聲厲喊,轉身就跑。
「吱扭」、「咣當」、「咔咔咔」,
各種聲音響過,屋子裡只剩下了於思新自己。
「臭*子,臭*子。」於思新一邊罵著,一邊繼續清理著臉上污物。
「叮呤呤」,手機鈴聲忽起。
「臭*子。」於思新嘴裡沒停,順手按下接聽鍵。
手機里靜了一下,立即傳來聲嘶力竭的罵聲:「老娘要是*子,你就是王八頭,老王八……」
「吱扭」,屋門再次打開,陳雪梅的腦袋再次探了進來。
顧不上和手機里吵,於思新直接手指陳雪梅:「臭*子,幹什麼?」
「你這幾張票缺附件,報不了。」陳雪梅說著,隨手一揚,一沓紙張落到地上,隨即她退出了屋子。
「王八頭,老王八,你又騷*情哪個……」手機里依舊罵著。
「哎……」長嘆一聲,於思新掛斷電話,同時腦中升起一個大大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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